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但陆亭知还是把人送出了门,然后上了栓才在椅子上坐下来,他瞥了一眼还垂着帐子的床:“现在倒是老实了?出来吧。”
然而沈如絮没动静,半晌,一只手才小心翼翼的从帐子的缝隙里钻出来,轻轻往旁边一拨,又过了几息,才钻出来一颗头,讪讪的看着陆亭知:“爷……”
陆亭知敲了敲桌子,开始和她算账:“手不是折了吗?”
沈如絮一噎,心里偷偷骂了他两句,觉得他实在可恶。
然而这也只是陆亭知的开胃菜,他很快说到了重点:“出了门就忘了规矩了?在溪兰苑尚且知道留门,这到了龙船上,倒是四下里都锁的结实。”
他说着冷笑了一声:“谁给你的胆子不让我进屋?”
沈如絮被他指责的一头雾水,她虽然的确有那么点不想见陆亭知,但关门上栓,绝对不是这个意思。
再说,陆亭知这不是也进来了吗……
陆亭知一眼就看出来她在想什么,抬手指了指窗户,脸色有些发黑:“我带着宁统领回来议事,自己的屋子还要翻窗,脸都丢没了。”
沈如絮看了眼窗户,果然像是被踢坏了的样子,顿时有点心虚,看着陆亭知讪讪笑了一声。
然而陆亭知也只是单纯的想要发发牢骚,见她一幅抬不起头来的样子,就哼了一声:“罢了,眼下这时候谨慎些也是好事。”
他神情略微凝重了一些:“你可是听见了什么动静?”
沈如絮被问的一愣,听见动静?
她有些茫然的摇头,她虽然睡得不太安稳,但并没有听见别的。
陆亭知叹了口气,抬手揉了揉额角:“我在想什么,难道能指望你有这种警惕性吗?”
沈如絮一噎,但是懒得和他计较——是是是,就你警惕性高,我就是头猪,什么都不知道。
然而陆亭知这句话本意并不是要贬低她:“昨天船上混进来了人,在查清楚之前,你不要离开二层,更不要和别人接触,明白吗?”
在这种时候,沈如絮向来是很听话的,她连忙点头,心里想的却是,就算没有混进来人,她也不会出去和别人打交道的。
然而陆亭知不知道,他难得瞧见沈如絮这般乖巧,手心一痒,竟然有些想揉她。
沈如絮是自己的所有物,因而陆亭知并不需要克制,他自然而然的走了过去,将沈如絮本就不算整齐的头发,揉成了鸟窝。
沈如絮:“……”
她捂着头,敢怒不敢言的看着陆亭知,这肯定是因为自己没给他留门,所以在报复自己。
陆亭知看懂了她的眼神,啧了一声,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你看起来像是对我很不满的样子。”
沈如絮:“……”
她觉得自己就不该醒,她心里愤愤,还得逼着自己笑:“怎么会呢,爷真是爱说笑……呵呵,呵……”
陆亭知哼了一声,显然没信,但也没再为难她,而是抬脚进了耳房,沈如絮松了口气,一个转身,咕噜一声滚到了床上,刚想抻个懒腰,耳房里就传来陆亭知的声音:“还不来伺候?”
沈如絮:“……”
刚才不是你说的不用我的吗?
沈如絮知道陆亭知爱使唤自己,但从来不知道他还喜欢出尔反尔,哦对,还要加上不讲道理。
第50章 船上有客1
然而她心里再多吐槽,也还是不得不爬起来往耳房去,可进去之后她才发现,陆亭知其实根本用不到她。
他熟练的兑好了热水洗脸,然后卸了头上的发冠,抬手解腰带的时候,才朝沈如絮看过来:“杵着干什么?”
说完这句话,他便抬起了胳膊,大爷似的等着沈如絮伺候。
沈如絮认命的叹了口气,走过去替他解腰带,然而外袍一脱下来,她才闻见陆亭知身上竟然有浓郁的汗臭味。
她心里略微有点嫌弃,还有点好奇:“天还是冷的,爷你怎么出这么多汗?这么大味……”
陆亭知从沈如絮声音里听出了一点嫌弃,心里很不高兴,一抬手把她的脸摁在自己胸口上:“嫌我?嗯?”
沈如絮蹭了一脸他胸口的汗水,心里又气又无奈:“没没没……我就是随口一说,爷你别冤枉我……”
她见陆亭知一副并不打算善罢甘休的样子,连忙转移了话题:“爷今天做什么去了?很忙?”
陆亭知哼了一声,有些不耐,又有些凝重:“还能做什么去?自然是追人……刚才告诉你船上混进了人,这话你是吃了吗?”
沈如絮觉得他根本没在意自己记不记得这件事,就是单纯的想拿她撒气,她笑了笑,决定不和这个男人计较。
然而陆亭知的话还没说完:“你以为我大半夜的见宁统领是为了什么?那是个高手,我没能追上。“
沈如絮不走心的附和了一句:“爷都追不上,那肯定不是普通人。”
这话里敷衍的意思太明显,陆亭知眉头一挑,又要开口,沈如絮连忙岔开话题:“爷可要沐浴?”
陆亭知冷笑了一声:“不,就这么睡。”
他抬脚走了,沈如絮拿着汗湿的棉袍,琢磨着这船上不知道有没有浣衣房,她是使唤不动小桃的,估计要自己洗,好在船上比溪兰苑暖和多了,洗衣服不会多难。
她将衣服搭在架子上,抬手洗了把脸,正要出去,忽然反应过来,陆亭知说他一直在追人……也就是他没去白郁宁那里?
她心里莫名高兴起来,小跑着出了门,瞧见陆亭知大马金刀的坐在床沿上,寝衣扯开,胸口还有汗流下来,可见还是热的。
她犹豫了一下,又回了耳房,兑好了热水,又拿了毛巾,打算让陆亭知擦一擦,但陆亭知显然不打算自己动手,听见脚步声也只是看了她一眼。
沈如絮心里骂了自己一句奴才命,只好认命的拧了毛巾给他擦背:“爷,我可没有一点嫌弃的意思……就是粘腻腻的,肯定不舒服……”
陆亭知嗯了一声,也不知道有没有相信。
她怕陆亭知冷,动作很快,快的陆亭知都觉得她在敷衍自己,可毕竟时辰已经很晚了,他也没多说什么,等沈如絮将布巾放回盆里,他一伸手就把人推在了床上。
“明日让人来收拾,睡吧。”
沈如絮哦了一声,跟着他的力道滚进了床里头,然后就见陆亭知扯过被子盖住了两个人,他扯得是那条绸缎的被子,两个人盖竟然也刚刚好。
她有些意外的看着陆亭知,陆亭知啧了一声:“一条被子就要折一只手,还能不给你盖吗?”
沈如絮微微一愣,原来是这样子的吗?
那陆亭知好像也没有那么坏……她心里那些不愉快忽然间就散了。
她闭上眼睛,刚才虽然擦了身,但陆亭知身上的味道还是很浓,沈如絮这么嗅着,竟然也不觉得难闻,反倒在这陌生环境里,让她生出一股踏实感,困意就涌了上来。
只是这味道越来越近,然后一只手搭在了她腰上,她微微一愣:“爷?”
陆亭知凑过来,声音压得很低:“刚才当着宁统领的面,你乱摸什么?”
沈如絮脸上一烫,她又不是故意的,只是想把帐子拉开而已,再说了,她也不知道屋子里还有个人。
可陆亭知问这句话,也并不是冲着她的解释去的,伸手就要剥她的衣服,沈如絮连忙挣扎了一下:“爷,别……”
她有些不老实,看的陆亭知心头火起:“你干什么?”
沈如絮有些尴尬的看他一眼:“就,就是……不太方便……”
陆亭知不觉得她有什么不方便的,仍旧一意孤行,直到被沈如絮死死抓住手:“爷,真的是不方便,我……”
她有些脸红,陆亭知眯着眼睛看她,忽然觉得这场景有些眼熟,他脸色一僵:“又是小日子?”
沈如絮讪讪笑了。
陆亭知叹了口气,有些烦躁的翻了下去,却不肯放过她,垂眼凶巴巴的看着她:“沈如絮,你是不是故意的?”
这种事情怎么故意的起来……
沈如絮觉得他大概是没能如愿,所以有些恼怒,不太敢招惹他,心里却有些发愁,虽然陆亭知看起来的确是威武不凡,但每次过去的时候,都过于凶悍了。
后院那么多女人,他也没怎么闲着,怎么会总有那么多精力?
就像今天的事儿,追人追了那么久,怎么看都该累了,竟然还想着做点别的……该不会是什么病吧?
她看过去的目光顿时充满了担忧。
陆亭知眼睛微微一眯:“你这是什么眼神?”
虽然不能通过沈如絮的目光读懂她的心思,但陆亭知直觉她肯定没想什么正经事。
他捏着沈如絮的下巴,逼她直视自己:“刚才在想什么?”
沈如絮虽然脑袋动不了,但却垂下了眼睛,根本不肯看他,但这副反应简直就是明说了心里有鬼。
陆亭知决定严刑逼供,他捞起沈如絮的腿,指尖轻轻扫过她脚心。沈如絮一哆嗦,身体几乎弹起来:“爷爷爷……”
陆亭知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乱喊什么?谁是你爷爷?”
沈如絮一噎,有些无语,她不信陆亭知听不明白,这分明是在占她便宜,可就算明白,她也没办法控诉陆亭知。
因为她现在痒的,只顾得上扭来扭去了,两条腿条件反射的踢踹起来,虽然她很用力,可这在陆亭知面前毫无意义,她的脚心仍旧在陆亭知手底下。
被他时不时碰两下,简直难过的要命。
第51章 船上有客2
她歪倒在枕头上大喘气,眼眶都有些红了:“爷,别,别挠了……”
陆亭知瞄她一眼,见她虽然求饶了,却并没有老实交代的意思,不由啧了一声:“这么怕痒,还不说实话?”
沈如絮的表情顿时又变成了心虚,她偷偷把脸埋进枕头里,觉得这实话绝对不能说,不然陆亭知肯定还要收拾她。
可又的确很痒,她也不觉得陆亭知会对她心软,所以肯定得找个话题忽悠过去。
她眼珠子转来转去,一看就是在打鬼主意,陆亭知捏着她脚踝的手不自觉的紧了紧,奇怪的是,心里并不觉得她这副样子讨厌。
但他还是又挠了沈如絮一下,看她红着眼眶抽风似的弹了一下身体,几乎要流出泪来,这才笑啧了一声,松开了手。
“行了,别想着编瞎话了,就你那点胆子,就算想了什么,也不会是什么正经东西。”
他松了手,可沈如絮还没回过神来,仍旧瘫在床上有些剧烈的喘息,眼底泛着水光,竟有些莫名的……
陆亭知才歇下去的心思又涌了上来,虽然明知道现在什么都做不了,可看着沈如絮的目光还是不自觉深邃了一些。
他在沈如絮这里,从来都很有存在感,尤其是现在两人还被床帐子隔在这狭小的空间里。
她很快察觉到陆亭知略有些炽热的目光,难得不自在起来,她偷偷把头缩进了被子里,心里有些莫名其妙,按理说她应该对这种事很习惯才对的,这是怎么了?
陆亭知很快察觉到了她的害羞,微微一怔,原来她还有这副样子。
外头响起轻微的脚步声,是奴才们起身的时辰了,船上主子多,地方小,这些人要比平时更早起来准备。
可就算这样,也预示着天马上就要亮了。
陆亭知看了眼外头的天色,心想自己刚才是有些胡闹了,他收敛了乱七八糟的心思,躺下来准备睡一觉,但这时候沈如絮把被子里拽下来偷偷看了他一眼。
“……看什么?”
沈如絮摇头,实际上他以为陆亭知刚才那副样子是打算不管不顾的做些什么的……
但这次她就算没开口,陆亭知也看明白了,他抬手戳了戳沈如絮的额头,然后捂住了她的大眼睛:“我难道是个禽兽吗?只会想这些不成?闭眼,睡觉。”
陆亭知是不是禽兽,沈如絮当然是知道的,虽然每次去她的屋子都很能折腾,可真说起来,一个月一次的频率,怎么都说得上一声自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