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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总管稍等。”苏慕辰回神,连忙伸手拦住了他,“王爷不见客。”
“不见客?”潘海皱眉,表情明显不悦,“苏公子这是在敷衍咱家?”
苏慕辰哂笑。
一个阉货,居然还真敢在他面前逞起威风来了?
“实不相瞒,王爷眼下并不在王府。”他语气淡淡,“你就算进去也见不到王爷。”
潘海并不相信。
“另外,我家王爷应该并不需要什么教引宫女。”苏慕辰淡淡一笑,“太后娘娘有心了。”
说完瞥了眼那两个宫女,他转身就进了府。
潘海神色不虞,正要让侍卫进去通报,却见苏慕辰抬了抬手,王府大门旁的侍卫什么也没再说,当着潘海的面,就这么把摄政王府的大门给关了起来。
潘海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瞬也不瞬地盯着缓缓关起来的大门,脸色铁青,转身一甩佛尘:“回宫!”
摄政王府的人,当真是嚣张得很!
连一个小小的府医都敢不给他面子。难怪皇上说摄政王有谋反之心,看来果然不假。
回到慈安宫,潘海一五一十地把话转禀给太后,语气明显不满。
“摄政王不在府中?”太后捻着佛珠的手顿住,皱眉看着眼前的总管,“你确定?”
第139章 南曦配不上你
“摄政王府的苏府医是这么说的。”潘海道,“不过奴才并不知道他说的是否属实。”
太后眉眼浮现幽深色泽,语气冷厉:“既然摄政王府的府医说摄政王不在,那就把这位府医召来问问。”
潘海闻言一默,随即唇角微挑,阴冷的笑意从眼底一闪而逝:“奴才这就去办。”
想到方才那苏慕辰对他爱理不理的态度,潘海心里冷冷一笑。
一个小小的府医罢了,在他面前也敢摆架子?
真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于是潘海再一次带人匆匆出宫去了摄政王府。
然而很不巧的,刚到摄政王府大门外,就看到王府内所有侍卫、侍女和小厮皆规规矩矩站成两排,总管领着人恭敬地候在王府前院迎道上。
气势肃穆,规矩严谨。
即便瞥见潘海从马车上下来,也没有人上前搭理他。
潘海正恼怒,却忽闻一阵哒哒的马蹄声由远及近而来,铁血沉闷的声音像是一下下踏在心头,他下意识地转头看去。
当前马上端坐的男子一身黑色织金袍服,衬得身姿峭拔,气势凛冽,一张矜贵容颜俊美无俦,似从天而降的神祇,尊贵高不可攀。
他的身后,数十名玄衣将士整齐划一,呈护卫之姿策马跟在左右。
潘海蓦然想到以前那些传言,摄政王麾下玄甲军乃是精锐中的精锐,玄甲军所到之处战无不胜,在战场上犹如从天而降的神兵,让敌人胆寒。
潘海没料到今日会亲眼看到这样一幕,神色微变,一时被震慑得做不出反应。直到摄政王的坐骑越来越近,他沉默间心头不由自主地闪过两个想法,原来摄政王真的不在府里,苏慕辰没说谎。
第二个想法是,摄政王不在王府的这两天去了哪儿?
风尘仆仆的模样像是赶了很久的路,这是从何处回来的?
依着朝廷律令,有兵权的王爷不得擅自离京,更不能随意调兵,否则可视为谋反。
其他武将不得帝王旨意或者摄政王谕令,谁敢擅自带兵出城?
然而摄政王本身大权在握,不但握着兵权,朝政大权也握在他的手里。在没有交出摄政大权之前,他的话等同于皇上圣旨。
所以谁敢治他的罪?
潘海脸色阴晴不定,见摄政王在王府大门外下了马,小厮接过缰绳把马牵了下去,王府的下人们齐齐跪下行礼。
容毓片刻未停就地要往府里走去,潘海连忙等下马车,小跑上前:“老奴参见摄政王。”
容毓脚步微顿,转头看了他一眼,语气淡漠疏冷:“有事?”
“启……启禀摄政王。”潘海脸上挂着恭敬讨好的笑意,借此来掩饰面对摄政王的畏惧,“奴才奉太后之命,请王府的苏……不,不是,是请摄政王进宫一趟,太后老人家有要事跟您商议。”
容毓语气冷漠:“很急?”
“不,不是很急。”潘海连忙摇头,随即又补充了一句,“不过很重要。”
容毓淡道:“本王回府沐浴更衣,晚上进宫。”
“是。”潘海应了这句,心下总算松了口气,“奴才告退。”
容毓没再理会他,面无表情地举步进了王府。
“这两天有没有人过来?”
总管跟在容毓身后禀道:“潘总管午时来过一次,送来了两个教引宫女,恰好遇到苏公子回来,直接就给打发了。”
教引宫女?
青阳一愣,随即脸色变得古怪,潘海来摄政王府居然是因为太后要送给他家王爷教引宫女?
他实在忍不住想知道太后脑子里都装了什么。
他家王爷什么时候需要教引宫女了?太后根本就是不怀好意,想破坏他家主子的婚事吧?
哼,想得美。
就怕过几天轰动大周的盛世婚礼会把太后震得说不出话。
容毓没说话,径自回殿沐浴更衣,青阳命侍女去厨房拿些食物过来,主子在苍云山跟南姑娘依依不舍,回来还要加紧准备迎亲仪仗,赶路赶得急,路上都没怎么吃好。
不过辛苦一点也值得。
青阳想到摄政王府很快就要迎来一个女主子。而且还是一个能让王爷变得温柔有人性的女主子,心情就止不住地飞扬。
容毓从浴殿里出来,换上摄政王的织金蟒服,简单用了碗粥,随即就带着青阳进了宫。
他在王府沐浴更衣的这点时间,潘海已经把摄政王回府并很快进宫的消息禀报给太后,太后又派人去通知了皇上,在御书房处理奏折的皇上听到此事正要起身赶去慈安宫,却又觉得自己太急切,强压着冲动缓缓坐回了龙椅上。
“皇上?”贴身内侍低声询问。
“再等等。”容楚云语气冷淡,眼底色泽幽深,“不用太急。”
“是。”
虽然不想表现出太过急切的模样,可容楚云心思已经乱了,他不想表现出自己对摄政王的忌惮畏怯,可事实却是他的确忌惮摄政王,忌惮着这个强悍且毫无弱点的小皇叔。
“来人。”他沉沉开口,“去盯着慈安宫,摄政王进了慈安宫之后就过来禀报朕。”
“遵旨。”
今晚宫里的气氛跟往常有些不太一样。
不过跟之前不一样的还有他家王爷的表情,青阳发现。自打离开苍云山开始,他家主子就恢复了往日的冷峻疏离,变成了那个让人胆战心惊的矜贵难以亲近的铁血摄政王,周身流露出来的气息寒凉如霜,连他这个贴身侍卫都有些发憷。
到了慈安宫,宫人去禀报太后。
太后当然不敢为难摄政王,不管心里对这个小叔如何不满,表面上也不敢有任何不满的举动。
容毓走进慈安宫,宫女内侍跪了一地。
他视而不见,淡淡道:“太后找我有事?”
太后已经习惯了他冷漠的态度,命人赐座,容毓却并没有坐,只道:“有事直说。”
“关于你的亲事。”太后端着茶盏,沉沉开口,“容毓,南曦配不上你。”
容毓脸色骤冷,眉眼寒峭:“本王的妻子,轮不到旁人置喙。”
“你该知道皇族娶妻的规矩。”太后皱眉,“如果你实在想娶她,哀家有个条件。”
——
第140章 她是本王逆鳞,触之者死
条件?
容毓眉眼寒凉,并不说话。
“温家姑娘喜欢你,这件事很多人都知道。当初为了你,她连进宫选秀的机会都放弃了,人家姑娘一片情深意重,你应该好好珍惜才是。”太后语气淡淡,“况且温姑娘品貌出众,家世显贵,是帝都少有能配得上你的贵女。哀家瞧着她也顺眼,知书达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不比那个出身商户的南姑娘要好得多?哀家想把她赐婚给你,她以后一定能成为你的贤内助。”
容毓淡漠不语,矜贵眉眼渐渐蒙上一层寒霜薄雾。
“温澜做正妃,南家姑娘做个侧妃,如此也不算委屈了她。”太后说完,想到中午被退回的两个教引宫女,又补充了一句,“你十几岁就上了战场,带兵打仗虽是擅长,可一直未近女色,床笫之事约莫约莫还有些不太知晓。所以哀家让潘海给你挑选了两个教引宫女——”
“说完了吗?”容毓开口,嗓音冷硬如铁,“若是说完了,本王就此告辞。”
太后一愣,随即脸色变了变:“容毓,哀家也是为了你好。都说长嫂如母,先皇已经不在了,你的婚事哀家势必要多操些心思,你也别嫌我烦,身在皇家,很多事情本就身不由己,娶妻娶贤,也要门当户对,不是你想怎样就怎样的。”
顿了顿,“况且一个低贱的商户女,根本连皇族宗谱都上不了——”
“本王的婚事,无需你来操心。”容毓语气冷峻,并没打算给这当今天下最尊贵的女人留什么面子,“太后若真闲得无事,皇族之中还有许多尚未成亲的亲王世子,太后爱给谁赐婚给谁赐婚,本王不会干涉。”
太后脸色骤冷:“容毓,你——”
“以后若再让本王从谁的嘴里听到不干不净的话,莫怪本王让她从此说不了话。”容毓冷冷看着她,眼底尽是煞气,“即便是你,也一样。”
太后脊骨一冷,对上他隐含煞气的眸子,骤然感觉到一股寒意从脚底窜上脊背,血液像是刹那间被冻僵,骇得她脸色发白,心神剧震。
容毓却并不在乎她如何,说完这番话,显然没打算继续留下去听她废话,头也不回地转身走了出去。
“皇上驾到——”
尖细高亢的声音响起,慈安宫里所有宫人刷刷又跪了下来,恭迎圣驾。
容毓刚走出宫门就遇上了迎面而来的皇帝銮驾。
“奴才参见摄政王。”杨公公和身边几个小太监,以及随行的侍卫都跪了下来,“摄政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皇叔?”一身龙袍的皇帝陛下讶异地看着容毓,像是意外于他此时会出现慈安宫,“这么巧。朕刚好来看看母后,既然皇叔也在,就进去陪朕坐坐吧,朕有些事情想跟皇叔商议。”
容毓敛眸,慢条斯理地拂了拂绣着金线蟒纹的袍袖:“本王这两天要忙迎亲之事,没空陪皇上闲聊。”
容楚云脸色一僵,随即若无其事地淡笑:“迎亲?皇叔真的决定好要迎娶南家嫡女?”
“不然呢?”容毓微微抬眸,冷峻的目光落到他的面上,淡漠嗓音听不出什么情绪波动,却让人无端的胆寒,“既然在这里遇上了,本王就顺便跟皇上提点两句。”
容楚云心头一凛,徒然生出几分不悦,却依然带着笑容说道:“皇叔想说什么?”
“南曦是本王逆鳞。”容毓目光疏冷,声音也疏冷,“任何人,即便是九五至尊或者一国太后,若敢在她身上动心思,本王都绝不手软。”
空气像是突然间凝结。
周围跪地的太监、侍卫齐齐一惊,不自觉地伏低了身子,恨不得把脑袋磕到地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