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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是一片黑暗,四周安静的像是混沌一样,黑的空白,安静的诡异。
我在黑暗里等待着,等待着什么?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我在,等什么?这里有什么?
想伸手,手腕确实一阵的沉重,这是……锁链?
我忍不住一下子冷了起来,我又回来了?伸手摸索着去摸我的身体,摸到的确实一片的冰冷。
我的身体,是冷的?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相信你,你也不能去相信任何人。”
黑暗中忽然传来一个声音,吓了我一跳,四周看看,看到的,除了黑暗,还是黑暗。
我动了动嘴,“谁?”声音很轻,我努力了想说出话。
没有人回应我,我慢慢闭上眼睛,反正睁眼闭眼都一样,身体沉重的有些可怕,我费劲了力气爬起来,双手被拉扯着疼痛,双脚挪动起来也很费劲。
第124章 必须撤走
“到底是谁?”我努力的站好,稳住不摔下去。
“每个人都生活在无穷无尽,无形无影的束缚中,没有人可以摆脱,但是你不一样,你是那束缚中的希望,你是绝望的一道光,你要做的,就是打破这个束缚,成为,站在最顶端的,那个人。”
是另外的一个声音,很温柔,很庄重,光凭声音我脑子里就有了说话人的样子,那一定是个很美,很温柔的女人。
“那些所谓的什么束缚和希望,都与我无关,最顶端的那个人是不是我,我也不关心,我不知道你说的到底是什么,也不想知道。”又一个声音,黑暗中忽然出现了光,一抹白色的光,这个声音,对于我而言,熟悉而陌生,“我命由我不由天,还是说,你以为我是谁?”
所以说,你是谁?
“谁?谁在说话?”我艰难的慢慢踱动步子,想要朝着有光的地方而去,难怪别人说,光就是希望。在这无穷无尽的黑暗中,光就是我要抓住的希望。
到了,很快就好了,我伸手想要去抓住那束光,在那一刻,光,消失了。手心里还从残留着光芒的温度,却没有抓住。
我一下子摔倒在地上,虚脱一样的大口喘气,“到底是谁?你们到底是谁?”
眼前是无穷无尽的黑暗,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在什么地方,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雪儿,雪儿。”熟悉的喊声。
我猛地睁开眼,一场梦。
“冥殇?”我挠挠头。坐起来,四周看了看,不是在墓里,也不是家里,周围的味道还是不太适应,我们还在三号街,应该是营地。
“雪儿,你醒了,有没有怎么样?哪里还不舒服的?饿不饿?渴不渴?”洛冥殇立即凑过来。然后我就看到他那张放大n倍的脸。
“没事。”我摇摇头,想把他推开,手却沉重的抬不起来。
有人撩开了帘子,玄零的脸探进来。“老板,你醒了,要吃点什么吗?”
“嗯,”我慢慢挪动起来,身体沉重的可怕,好像被大石头压过一样,手脚动都不能动,洛冥殇赶紧扶我起来。
“怎么了?”发现了我的不对劲,洛冥殇着急的问。
“身体很沉,感觉跟在山上开荒采石搬了一天的大石头一样。”我动了动,还是酸痛。
玄零端着一个托盘走进来,“鬼压床吗?”
“你吗?”我扭头看向洛冥殇。
“不是我啊。”洛冥殇赶紧撇清关系。
我笑了笑,“知道不是你,没事,可能三号街的缘故吧。”
玄零把手中的托盘放下,伸手摸了摸我的头,“老板,你有点不对劲啊。”
我摇摇头,“我也不清楚,大概最近太累了。”
“是吗?”玄零松开手,把托盘递过来,“三号街食物是存不住的,这是今天早上送来的,趁热吃吧。”
托盘上一碗白米粥,一碟小肉饼,几个包子,还有一叠小咸菜。
我还真是饿了,手脚又动了动,努力的抬起来,伸手抓起包子就塞进嘴里,一边吃一边问,“我睡了几天?”
“正好一天。”洛冥殇回答。
“明青和瑞哲还没回来吗?”我揉揉头。
“嗯,三号街跟四区的纷争正在白热化,明青跟瑞哲有些寡不敌众,明玉过去帮忙了。”玄零回答。
我咬了咬包子。“让他们都回来吧,现在跟三号街已经没有发生冲突的必要了,等我能动了我们就回去,这里没有我们想要的东西。”
“那副市长那边……”玄零不解的问。
“不管他们,他们走不走是他们的事,我们先回去了。”我三两口解决一个包子,然后抓起一张小肉饼塞进嘴里。
玄零想了想,点点头,“行,但是现在撤有点危险,跟三号街的冲突已经发生。现在想要解决冲突,有点麻烦。”
我也想了想,好像是这么回事。“那就继续把问题搅浑,”我回答,反正都这样了,不介意再混乱一点。
吃饱了,玄零把东西收拾了一下,洛冥殇扶着我又慢慢躺回去。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鬼压床还是碰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我竟然在床上躺了两天手脚才能动,一能动了,我立即下床往外跑,啊~在床上躺了两天我都快长毛了,浑身骨头都僵硬了。
外面的天空还是一样的像油彩画般的绚烂,我不太喜欢这样多姿多彩的天空。天空,澄澈的蓝色最好了。
远远看过去,洛冥殇就这么站在这片天空下,周围是属于三号街的背景图。
意外的……合适呢。
我低声闷笑起来,慢慢走上前,跟他粘在一起。
“在想什么?”我开口问道。
“雪儿,信一次是不是很难?”他忽然开口,问出的话是我所不能理解的。
“信吗?”我喃喃一声,“这不是难不难的事,而是,该不该信。”
“该不该信。”他学着我的样子,重复道。“那雪儿,你信谁?”
我顿了顿,跟他同时看向远处的那片绚丽,“我只信我自己。”这个世界上,我只相信我自己。或许有时候,连我自己都不能相信呢。
身体能动了,就开始考虑赶紧走的事,瑞哲和明青已经坚持了一个多星期了,最多还有五天,所以五天内,必须离开这里。
我又去找副会长谈心去了,这一次,谈的是该撤走的事。
可是三号街这里没有茶,否则还真想跟以前一样,泡上一壶茶,慢慢聊。
“瑞哲和明青最多还能撑三到五天,这个时间必须全部撤出三号街,我不会允许我的店员出现一点的危险。”我直接跟副会长摊牌。
“三到五天。”副市长长长的叹了口气,“还是太急了。”
“瑞哲和明青一旦撒手,那剩下的是就是警卫队的事了,到时候,就是他们拿命去填坑的时候。”我继续威胁道,“三号街都是些什么人相信您比我更清楚,而且警卫队已经死了一个人了,姚兰已经跟着我们来到了这里。”
第125章 留下来
“说明她盯着的是我们队伍里的谁,一边挖墓已经是自顾不暇了,我们怎么去防备?”
副市长沉默了一下,“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都已经到了这一步了。只要再有一星期,这个遗迹就会被完全的发掘出来。”
“一星期。”我一愣,“不可能,瑞哲那边根本坚持不了一星期。我之前给他们的任务是,拖住就可以,没必要以命相搏。拖不住就撤,我不会让我的店员受到一点伤害。”不然还得送他们去医院,医疗费,营养费,还要这么多年的误工,很麻烦的。
“我知道。”副市长点点头,“你的人坚持不住可以立即扯回来,到时候,我会让我们的人顶上去。”
我惊讶,“副市长,您还不打算放弃吗?”我惊讶了,“实话告诉您,来这里之后,不管是我,还是玄零,冥殇,都没有察觉到任何一点门的灵气,换句话说,那门存不存在还是个问题,你这样做无所谓的牺牲有什么意义吗?”
副市长也惊讶了。“不存在?不可能啊,那可是道盟那边给出的资料。”
我摇摇头,“我怀疑,这从一开始就是个圈套,道门那边是怎么得出的结论?我们临近三号街都不知道三号街还有一扇门,何况是他们。”
“这……”副市长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那你的意思是……”
“我怀疑,这一开始就是个圈套,至于圈的是谁,可能是死掉和那个警员以及,我们中另外一个适合者。”
副市长一滞。“等等,你是说,我们中还会有一个人要死?”
“因为姚兰还没走。如果只是要那一个人死的话,他在那人死后也应该走了吧,但是我看到她了,在那个警员的尸体被放出来的时候,我又看到她了。”我回想着说道,“所以,还可能有一个人要死。”
“这……”副市长开始纠结了。“那该怎么办?”
“一个字,撤。”我身处一个手指头。
副市长摇摇头,“就算我们撤走了,那群考古队的也不会撤,他们要等到遗迹完全被挖掘出来才能走,这是他们这次收到的任务。”
“什么!”我顿时惊讶了,“那群人不要命了吧。”
副市长叹了口气,“唉~算了,你要是想走,就先回去吧,我怎么说也是个副市长。现在市长在外开会,我得负起责任来。”
我顿了顿,“好,我知道了,我会尽可能的帮忙挖掘,缩短工作的时间,最多五天,不能再长了。五天之后不管有没有挖掘完,就算绑,我也会把他们都绑回去。”
说着,我直接走出了帐篷。后面副市长的叹息声传来。
我没有理会副市长的叹息,我只是觉得这也是我的责任,是我没有早一点把姚兰在这里的事说出来,或者,哪怕是幻觉,我也应该说一下的。
刚想走回帐篷,半路被截胡了,沐川忽然跳出来吓了我一跳。
“我去,你属鬼的啊,吓死我了。”我被吓得不轻,小心脏还在噗噗的乱跳。
“你要留下来?”沐川板正了一张脸问道。
“对,有意见吗?”我翻了翻白眼。
“副市长已经同意你可以回去了,你为什么不回去?”沐川质问。
“我乐意!”我对沐川就没有一点的好气。
“回去。”沐川开始拉扯我,就好像要从这里把我丢回古玩街一样。
我挣扎了一下,他的手很大,很温暖,隔着披风我都能感觉到他掌心的温度,“这是我的责任,我应该留下来负责到底。”
“责任?你说门,还是姚兰?”沐川松开手,皱皱眉,继续问道。
我顿了顿,“都是。”我叹了口气。“如果我能早点说,其实我在来到这里的几天后开始就经常能看到姚兰,甚至之后发现这里的门可能根本不存在,我都应该早点说出来的,但是……”
沐川伸手摸了摸的头,“傻丫头,这都不关你的事。就算你说出来,遗迹的发掘还是要继续,警卫队绝对不会因为危险就退缩的。”
“可是就因为这样,平白无故的让一个人就这么死了。”我低着头,脚下踢了踢,踢飞两个石子。“死掉的那个,叫什么?”
“他叫路平。是武警退役,加入警卫队的时间不擅长,有一年多吧,是个腼腆内向的小子。不太擅长跟人交流。”沐川回答,想起那个兄弟,他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前几天他还说,等完成这趟任务,他妈要喊他回去相亲了,没想到,却出了这种事。诶,小不点儿,回头,给那小子配个阴婚吧。”
我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被执行五狱的人,魂魄已经被抽走消失了,没有回归冥界,也没有在人界徘徊,但是我不能说,不能再给沐川徒增烦恼了。
“嗯,你给钱嘛?”我努力的扯出一个笑。
“小财迷。”沐川敲了敲我的脑袋,“不想笑就别笑,跟哭一样。”
我是真的很想哭,最近是不是有点太伤感了,总是很想哭。
“好了,知道了。”我低下头,表情隐藏在刘海的阴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