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GO
首页 小说列表 排行榜 搜索

    《【玛丽快手热文】庶女狂后冰烟苍云冰璇宁从安》-第2页

  • 第1页
  • 上一页
  • 下一页

    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嘿,原来只是个仰慕者,那你又不知内情,怎知我说的不是事实呢?那我问你,近日皇上染了重病,还卧倒在床塌,三皇子何以此时成亲?”

        “还不是要为皇上冲喜,三皇子实乃出于孝道。”

        “是啊是啊,此举当真值得人称颂。”

        “放屁!”那乞丐突然骂了出声,“什么出于孝道,全是放屁。你家老爹缠绵病塌,你还有时间、心情饮酒作乐娶新妇?这全是借口,我看三皇子这是居心不良才对。而且冰旋既然这么冰清玉洁,放着天南国这么多青年才俊不嫁,怎么就嫁了三皇子?说是三皇子想为皇上冲喜,可是皇室这么多皇子,又不是非三皇子不可,怎么就能促成三皇子与冰旋成亲,呵呵呵,这里面秘密多着呢,你们偏被那些虚伪小人骗了,还听不得真言。”

        乞丐话一落,大厅上陷入一片寂静,众人心想,他说的没错啊。三皇子真是有孝心,就该守床伺候,应该时刻关心皇上的病情才是,怎么在这种时候成亲,并且这亲事闹的京城皆知。婚礼准备的很盛大,三皇子如此的一心二用,怎么都让人怀疑他的居心。

        朝中现三位皇子,大皇子、三皇子、四皇子争夺严重,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绝对是辅助皇子登基的绝好人选,这样的结合,难道不是在说三皇子的野心吗。

        不少从二楼三楼走下来围观的客人,眸子闪动,表情微变,他们可都是有些身份的,并且背后总跟京城中一些宫员有所牵连,对朝庭大事自然也很关心。这乞丐话一落下,顿时让他们七上八下的,早没有之前对三皇子与冰旋成亲围观喜悦羡慕的心情。

        那乞丐看到众人被说的沉默下来,嘴角勾了勾笑,必竟只是诋毁冰旋,这些人还敢反驳于他,可是谈论起朝庭大事,大多都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可这样的沉默,只会让这些人心里更倾向乞丐的说词。三皇子与冰旋和丞相府,早就暗中勾结,趁着皇上病重成亲,背后目的不是什么好事。

        此时外面突然传来喧闹,以及唢呐等喜乐吹弹之声。

        “三皇子的迎亲队伍过来了。”

        皇子成亲自然要在皇宫中举行,由相关人员选出吉日吉时,带着新娘子一起进宫受封。

        宁从安今日穿的喜气洋洋,坐在高大白马之上,一副意气风发,俊郎帅气的模样,他身后是一群威武健壮的皇宫侍卫,为的就是今天婚礼能顺利进行保护,后面便是冰旋所乘的花轿,花轿两旁是一群模样秀气的丫环,这一行人喜气张扬又十分亮眼,立即引起街道两旁围观群众惊呼议论之声。

        然而却在这时,人群中突然冲出一人。仔细一看,却是一名模样媚颜入骨的俏娘子,她抱着一名婴孩,她望着宁从安,面上闪烁着凄愁的神色,痛哭失声:“你个负心汉,你竟然抛妻弃子,娶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我上辈子真是瞎了眼睛,竟然会受你花言巧语蒙骗,委身于你,你这个望恩负义的东西!”

        这妇人此举十分突然,然而她的话,却令在场气氛安静片刻,随后全然失控起来!

      第4章 失败的婚礼

        “什么,说什么,三皇子是忘恩负义的负心汉?”

        “对对你没听错,我听到也是这个意思,怎么回事?”

        “看看那女子也是长相不俗了,没想到三皇子在外温和儒雅示人,其实也是个风流人物呢。”对于古代男子在外有个女人,本就不是大事,反而当成彰显身份的好事在宣扬着,自然都笑咪\咪的谈着。

        只是那些女子,却瞬间对宁从安的形象降低,一直以来她们以为宁从安是世上最好的男子,鲜少有人匹敌,最主要的是这些年都没看到宁从安与哪个女子交往过秘,有什么丑闻,男人女人可不一样,她们更期待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感情。

        坐在花轿中的冰旋听到消息,面上阴沉:“哪来的疯女人,赶紧打跑了,别耽误了正事。”但其实她的心中却乱了,宁从安待她如何,她自然知道,为了她的健康,他甚至可以手刃冰烟。

        当然了,冰烟那种【创建和谐家园】生的贱种死就死了,她根本就不在乎,可是她对宁从安的感情从来没怀疑过,她心中虽知宁从安待她不错,可心中却不可抑制的想到,她是丞相的千金,难道宁从安就是为了她拉拢爹吗?

        坐在马上的宁从安惯来从容淡定,此时也不禁微微变了脸色,因为这个女人他确实是见过的,但他面色忽然一冷:“来人,哪里来的疯妇竟然敢挡着本皇子的迎亲队伍,速速赶离了。”

        那俏丽女子此时泪如雨下,不断抽泣着:“你竟然不认我,想那日日夜夜中揽我入怀是何人,夸我是世上最善解人意的女子又是谁,你却不认。我一腔热血向明月,奈何明月遮了眼,我恨啊!”女子面上的悲愤不似做假的,起码在场的众人看着女子悲伤的面容,不禁有些伤感。

        “哇啊啊啊。”这时女子抱着的孩子,似乎也感受到女子的伤心,竟然也哇哇大哭起来,更是让女子的凄楚更提了一层,不少本来看热闹的妇人小姐们,纷纷拿着帕子抹泪,已经纷纷冲着宁从安指指点点的,当然那话中意思即使宁从安没听到,也绝对知道那不是什么好话。

        宁从安面色铁青,望着女子眼中杀意尽显,为了今天他努力了多久,冰恒那个老狐狸,一直都不脱口归顺哪一个皇子,宁从安只得从他女儿身上下手,当然冰旋的容貌才情也确实令宁从安颇为动心,只要过了今天,他与冰旋拜堂成亲后,冰恒自然跟他站在同一条船上,想要否认都不行,他是不会允许任何打扰他今日计划的。

        “简直胡说八道,竟然敢污辱皇亲,拉下去看压起来,待日后问明这女子为何这般狠毒,再做处置。”宁从安声音十分冰冷,冲着身边的随从使了个眼神,立即有人走过去要拉女了。

        女子立即尖叫一声,一翻白眼便晕了过去,那两个随从却是愣了一下,怎么他们还没动,这女子就吓晕了。

        这时从人群中挤出一个满头大汗,一脸焦急的中年男子,那男子看到倒地的女子,立即冲过去:“娘子,娘子你怎么了,我不是说让你别出门的吗,你又出来了,这街上这么多人,你被刮伤了可怎么是好。”随后男子才似看清眼前的情形,看到两个面目冷锐的侍卫,立即一愣惊道,“官爷恕罪,官爷恕罪,我娘子因为年前受过惊吓,心智受到些影响,刚才一定是她发病跑出来乱说了,请官爷看在她可怜的份上饶过她吧。”

        男子这么一说,又将周围围观的听的一愣,合着这是碰到一个疯妇啊,刚才对宁从安指指点点的人微微红着脸,原来是误会了,她们就说吗,三皇子这般青年才俊,又性子温和的人,怎么会是那等令人唾弃的负心汉呢。

        宁从安紧抿着唇,心中已泛杀意,这个女子他认识,她曾经是京城有名青楼中的头牌,他与她却有几夜风流,所以之前连他都有些心慌,怎知原来这头牌早就嫁人还疯了,却害的他丢脸当场,他如何愿意放过。只是周围这么多人,他惯来形象是宽和大肚之人,便是心中杀意浓浓,也不能在这个时间发作起来,只是暗自记下,等事了了,他绝不能放过这坏他好事的人家。

        宁从安一摆手:“好了,此女子这般可怜,便别与她计较了,继续走吧。”

        宁从安如此一说,头牌相公立即感恩待德道谢,只是那望着宁从安的背景却带着冷笑。

        同一时间福云酒楼里,原来围绕着乞丐的客人,一听到三皇子接亲队伍走来,立即堵在门口看热闹,是以没人注意到那个乞丐目光闪烁一记,随后趁人不注意直接来到福云酒楼三层,最里面那间福云酒楼从不对外开放的贵宾房。

        乞丐刚一开门,屋里立即齐声响道:“属下参见主子。”

        却原来屋中已有五人,三男两女,有一个算一个都是男的俊女的美,并且气度非凡,叫上一个都不比那些京城有名的公子小姐气度差,这五人对那脏兮兮的乞丐竟然十分的恭敬。

        乞丐点点头,一摆手,便将外面破烂的乞丐服脱了,里面是一套亮银面绣青竹的锦衣,乞丐随后又接过一名女子递来的帕子,开始净面,再抬起头来,便是早已见过乞丐真容的五名属下,也不禁又一次惊艳。

        却见这乞丐的容貌只一诗可以概括: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原来这乞丐却是一副女子面貌,只见她眉若远山,眸若辰光,鼻若琼山,唇如樱桃,而且面形比例十分完美,真是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施朱则太红,着粉则太白。

        这般的容貌,便是有天南国第一美女之称的冰旋,怕是都忘尘莫及的,若是冰旋在这里,怕会瞪大眼睛不可置信望着女子,因为这女子不论面形还是眉眼间,却是与被她害死的庶妹冰烟极为相似,只是此女子眉眼间更为冰冷锐利,气势更为出众,而此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本该已死去,却又死而覆生的冰烟是也!

        这时五人中面色最为冷淡的男子走上前:“主子,是不是该按计划继续进行。”

        冰烟透过窗子看着宁从安与冰旋的亲队渐行渐远,嘴角冷淡:“吩咐下去,计划继续。”

        冰烟眸子微微转冷,之前宁从安与冰旋对她这个身子做过什么,她都记得,宁从安与冰旋想踩着她这个身子赢得幸福,也要问她愿不愿意,而她不愿意,也会让他们过个终身难望的一天!

      第5章 从前的她

        冰烟眸色微沉,若是严格来说,她即是冰烟,又不是冰烟。她本名云冰烟,生于21世纪的现代社会,原是一名跨国公司的总栽,ˢᵚᶻˡ云冰烟并不是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千金小姐,她能有今天的成就,全是靠她一双手辛苦打拼出来的。

        云冰烟一直不同于大多人,她有报复、她有理想,并且为了理想,她可以付出一切别人不能想象的辛劳,在别人拿着她的刊物一脸称羡她的时候,没有人知道她背后的汗水。

        她一直是那么的努力,然而她身上却有一个缺点,成为了她致命的原因,她父母早死没有留下财产,只有负债与身体一直盈弱的亲生妹妹,那段时间她即要赚钱,又要为妹妹看病,还要让妹妹像普通人一样的上学读书,云冰烟只有小学学历,但她从未因此而放松自己,她经常抓紧每个空闲时间疯狂的吸收知识,不知不觉练就的过目不忘的本领。

        她的成功不可以【创建和谐家园】,而她的失败却令人唏嘘警醒,就在她的公司上市的第二天,她死在了亲生妹妹端来的,已投毒的清晨第一杯水中。

        她尤记得当她腹痛难当,让妹妹叫医生的时候,妹妹那狰狞的笑容,她的妹妹阴冷的道:“不需要叫医生,你应该死了,你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

        当时她是错锷的,她是不懂的:“为……什么……”她还记得这句话,她说的有多么艰难。

        妹妹面无表情看着她:“你知道我活在你有阴影里有多么累吗,不论什么人看到我,只会向人介绍我是云冰烟的妹妹,开口第一句话就是你姐姐如何如何,我没有名字吗?我学历比你高,我比你聪明,我比你更年轻,甚至比你还漂亮,可是和你在一起,别人永远看到的只有你。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吗,我的自尊心被你一次次扼杀,不过现在不会了,从今以后你所有的一切我都会接收。对外,你也不过是得了急性肠炎延误救治活活痛死的。姐姐你不是一直自认为是我的救世祖吗,就当你帮帮我好了,我活的这么累,只要你死了,我会轻松的多,我会变的拥有一切,所以你死吧!”妹妹眼中的狰狞十分丑陋,她也没想过自己的疼爱,换来的只有妹妹的嫉妒以及扭曲的心灵。

        在闭上眼睛的前一刻,她突然无声的笑了,她记得妹妹曾经跟她说,她要的东西要自己争取,她不需要她给的一切,她一直很尊重妹妹,一直以来妹妹说的,她从来都不会强迫。所以当时她就做了决定,她死后,自己的平生积蓄与财产,会尽数捐给贫困地区失学儿童以及难民们,她以为妹妹根本不在乎她的一切,便是与律师签属协议的事,她也并没有说。

        原来一个人可以自私到罔顾伦理,她突然庆幸自己曾经听了她妹妹的意愿,而自己早早为自己的财产进行了分配,只要她一死,她的公司股权会被折算拍卖,她的房子车子存款尽数折现捐于灾区,她的妹妹一毛钱也得不到,不知道知道这个结果后,她妹妹会是何等的表情。她心中凄然却也冷然,她做的一切到后来只成了一个笑话,在商场练就的冷酷无情,她本只为妹妹收敛,但对于仇人,她又绝不会手软,她心痛却不后悔,死前的她反而觉得放松。

        只是她没想到她会在异世重生,重生在一个叫冰烟的女子身上,进入冰烟的身体时,她被冰烟死前强烈的恨意袭满脑子,被妹妹的背叛永远是她心中一个结,没想到这个身子的人,也与她有着相似的经历,还同时被两个她十分信任的人出卖,并且被害死。

        云冰烟一步步摸爬滚打成长为跨国公司的总裁,她并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在商场甚至有些见不得人的动作,对于妹妹的怨恨与原身的仇恨交织在一起,她必须报仇!

        经过三年的努力学习,以及建立势力,她会让宁从安与冰旋知道,她们犯了多大的错误。

        而屋中这五个俊男美女,就是这些年来或救或从师傅那里调来的人手,现在已经完全是她自己的人,唯她命是从,她这三年里,等的就是今天这个热闹,想必这会是个十分值得回味的一天。不止对她,同样对宁从安、冰旋还有这个身上名义的父亲冰恒,都是十分难忘的一天。

        喜队缓缓前行去往皇街的方向,但是坐在马上的宁从安一直想维持之前温和愉悦的笑容,可是一想到刚才的事,他就难压下那个火气。

        那个【创建和谐家园】虽然是疯了,但在这么重要的日子当众指责她,即便误会解除了,宁从安还是觉得他丢了脸,这件事也会被有心人士记下。因为宁从安并不是真清白,他与那头牌确实有过,就连那头牌刚抱孩子过来时,他一瞬间想到的却是那可能是他的孩子。

        所以他心中颇不安宁,总感觉要出事,那个头牌留不得。

        然而喜队刚拐出街中,要往皇街方向使去的时候,却突然从左右两旁边各行来一个队伍,一个喜队、一个丧队,宁从安面色更加阴沉了,冷冷道:“此乃皇子迎亲喜队,其它人等回避退让。”

        本来皇子大婚规据十分严格,早早通知京城今日喜丧事要与宁从安的错开,而一般人也不敢与当朝皇子的迎亲队伍有什么冲撞,宁从安正一肚子火,这些人却闯了出来,他的语气根本算不上好。

        而那两个队伍愣了下,左边的丧队突然哭叫起来:“父亲啊,你死的好惨啊,然而便是你死了也不得安宁,我们选了皇道吉日送您入土下葬,可是现在却偏偏有人仗着身份让我们让道。咱这天南国仁孝治天下,有什么大过为您老入土为安,什么狗屁皇子,不过是为富不仁之辈,连老祖宗的教诲都忘记了,凭什么让我们让路。”

        那边的喜队锁呐声也吹的更响了,人群中一个化的妖里妖气,已经看不出原貌的肥喜婆甩着帕子尖声道:“可不是嘛,咱们天南国历代皇帝都以仁孝德治国,对于百姓更是当成衣食父母来关爱着,现在看来不过是……哎,皇上虽然英明,可是下面总有些阴奉阳违之辈,真是污了天南国历代圣帝的圣名。”

        “呜呜呜呜呜,爹啊你快来看看吧,你死了还不得了好,我们上哪说理去。”

        “哎我们新娘子也是择了吉时成亲的,这可如何是好,我们也耽误不得的。”那两个队伍纷纷意有所指起来,而本来皇子与丞相千金成亲就受人注目,便是这喜队一直前行,后头也有看热闹跟随而来的,看到这情况纷纷指指点点,让宁从安面上阴黑的似能滴出墨来!

      第6章 失败的婚礼2

        宁从安还没见过这么不将皇家看在眼中的,往往一些平民百姓见了皇家贵族,都跟老鼠见了猫一样,不用他说也应该回避了,偏偏现在他碰到两个浑吝的。

        这两个队伍的意思分明就是让宁从安的喜队绕行,让她们先过,宁从安可是当朝三皇子,岂会在大喜之日给它人绕行,便是一般的喜队也不喜欢这种时候绕行,这很不吉利的。

        可是这两个队伍中的人也是蛮会说的,一直拿着天南国各代皇帝仁名爱民来指责宁从安欺压良民,他不过身为一个皇子,却如此不敬爱百姓,往大了说他一世的清名都毁于一旦,再往严重了说,那些与他争夺帝位正凶的皇兄弟们,说不定会拿这做为借口,指责他没有为皇帝的资格与气度。但同样的,他若在这成亲的大喜之日,若是给几个平民让路,虽能得了一丝好名声,可是定会被皇亲宗室嘲笑他,没有身为皇子的尊贵,竟然还比不得一个平民家娶媳妇尊贵。

        冰旋可是她费了很大的劲,才迎娶过来的,他是绝对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让冰恒对他不满,坐在马上的宁从安可谓天人交战,最后他冷眼一眯,喝道:“自古皇家为尊,平民见了皇族皆要按礼跪拜行礼,你们今日不但失了礼数挡本皇子的迎亲队伍,竟然还敢出言不逊,本皇子大人不记小人过,限你们立即原路返回让出路来,不然定追究你们不尊皇室的罪过。”

        那喜队与丧队的人面上皆是一变,自古皇家多尊贵,宁从安这话倒是也没错,但是这丧婚之礼一向是古人十分重视的,平常见了多要避开,偏今日是与宁从安的喜队相冲,按礼是该她们退让的。

        那丧队中走出一个长相粗狂的男子,他眸子泛红一看便是痛哭过,他涨红了脸冲着宁从安大叫:“狗屁!我只知道我爹生我养我,【创建和谐家园】老子大如天,但是不敌我老子对我的情,若是今日丧队不能通行,我爹就是在黄泉路上也走的不安稳,要受人欺凌,今天就是当街杀了我,我这丧队也必须过去!”那粗狂男子一看就像个冲动又忠孝之人,但他面上凄然,又句句掏心掏肺,看的人不禁感同身受。

        男子也没说错,在天南朝确实是有这样的旧俗,丧队是不能拦的,那是对死人的不敬,但宁从安到底是皇家三皇子,身为皇族也有着超脱凡俗的尊贵,这让在场围观人士都议论纷纷,因为这路还真是谁也退不得的。

        宁从安气急,双拳握在缰绳上,恨不得一把扯断了,骑着马照着那汉子头上踩去,但他到底没失了理智,若是当街这么闹起来,非但影响他今日的亲事,还会让他人生中多了污点,根本得不尝失。

        宁从安诸多忌惮,但是花轿里的冰旋却只有深深的愤怒,她好不容易与宁从安走来,在这喜结连理之日,竟然一而再的受到阻拦,她心中担忧更甚,自然也无法再忍耐了下去,她坐在花轿中朗声道:“至古以皇族为尊,以仁德之君为帝,万民称颂爱待,是以一国得以繁荣昌盛,你等刁民在皇家盛事之时出来捣乱,分明就是居心不良,还敢在这里巧言令色,分明是受人指使,故意来坏皇子婚礼,应该当抓起来严加审问,若有同党,也定是心怀不轨意图匡乱朝纲的罪人,定然不能饶恕。”冰旋给这群人当下扣了顶大帽子,是以原来指指点点的围观之人立即闭紧了嘴巴,有些畏惧的望着宁从安的接亲喜队。

        宁从安一听眸子冷光一闪,当下一摆手道:“来人,将这些恶毒刁民抓住,审过查出幕后黑手后,定要向父皇禀报。”

        那丧队、喜队一听却是立即炸开了锅,纷纷向后跑去,一边跑还一边大叫:“皇亲国戚滥杀无辜了,快跑啊,三皇子、天南国第一美人,要当街杀无辜百姓了,快跑啊。”

        “爹啊,儿子对不起你,儿子凭一已平民之力根本无法与皇亲比较,儿子对不起你啊。”那大汉一边跑还一边哭叫着,场面顿时混乱起来,然而这丧队、喜队的人一个个跑的比兔子还快,等宁从安派去的兵队追上去的,根本连人都没抓到,那两队人迅速消失在巷口,要不是刚才闹的那么大,甚至让他们怀疑刚才只是在做梦。

        宁从安面上前所未有的严肃,现在他也看出来这两队人出现的蹊跷,绝对就是冲着他来的,他立即向亲信道:“去,派人仔细查这丧、喜是哪府的,还有之前半路拦喜队那疯妇,也一并查到先看管起来,绝对不能让他们逃了。”

        “走!”前面既无人阻拦,宁从安自然一摆手前行,只是他心中却如何也平静不下来,他只感觉似乎冥冥中有着一只大手,已经在后面要抓上他了,他总感觉今天这事诡异的很,难道是他那几个皇兄弟怕他与丞相府的结合,故意闹的麻烦吗?这种可能性不是没有,若是被他抓到把柄,定要让父皇重重惩罚他们!

        因为之前在路上耽搁了不少时间,所以宁从安令队伍加快了脚步,只是来到皇城之时,还是错过了吉时,但这还不是紧要的,来到皇城时,宁从安却发现皇城大门紧紧关闭,外面只站着一队守城的侍兵,宁从安皱眉:“本皇子迎亲队伍已到,要进皇宫举行大典,速速开城门放行。”

        这小队的侍卫队长却是面无表情道:“回三皇子,卑职刚刚接到皇上圣旨,三皇子与冰旋小姐已错过今日吉时,之后的时辰没有吉时,若强行行礼成亲是大煞之兆,皇上体恤爱护三皇子与冰旋小姐,故而会另择良日再行为三皇子与冰旋小姐举办婚礼,今日婚事做罢。”

        “什么!”宁从安错锷,身子一歪,差点从马上摔下来,他心中一跳,脑子顿时轰然一炸,父皇为什么会下这种圣旨?这不合常理啊!

      第7章 失败的婚礼3

        宁从安心中一跳,之后再没有良辰吉时?这不可能!

        之前他早派人查过,今天午日之前都算是吉辰,稍后才是所谓的大煞之兆,只要在午前前祭祖拜堂就来的及,原来订的时辰是辰时未,虽然在路上耽搁了,现在也才巳时初,离午时还有大半个时辰,怎么会过时了。

        宁从安勒紧马缰,面上泛冷:“本皇子现在要进宫面见父皇,速速开城门放行。”

        那侍卫队长却是冷眼回视道:“请三皇子恕罪,皇上另传口谕,吉时已过、煞气横行,须得紧关城门阻煞气侵入,明日后方会再开城门,三皇子请回吧。”

        “你说什么,父皇怎么会下这种旨意,我乃当朝三皇子,皇宫就是我的家,难道连我也不让回皇宫了?”宁从安面上极其冰冷,咬牙切齿望着眼前这个滴水不进的侍卫队长。

        此人宁从安并不相熟,皇宫中御林军正副统领一向都是皇上最信任的人,不然他也不会把皇宫的安全放心交给他们,此人正是御林军副统领罗林,既然他身份没有宁从安高贵,职位宁从安更是看不在眼中,但皇宫御林军副统领职低权却重,便是皇子、公主们也不会轻易与这些人交恶,而且他们很少与皇亲打交道,宁从安认得这罗林,却没有什么交情,现在他骑在马上团团转。

        罗林依旧面无表情道:“请三皇子体恤,皇上确实是如此规定的,吉时已过,任何人不得入皇城之内。”

        宁从安一股火直接冲上脑顶,难道他费尽心机的亲事,今天就以这样的荒唐理由结束了吗?宁从安是个聪明人,就因为他很聪明,所以他现在已经想到不是吉时煞气的事,而是父皇有意不让他这婚事结成了。必竟婚礼吉时也不过是讨个彩头的事,信则有,不信则无,以前也不是没有过赶不吉时,但依旧拜堂成亲的,更何况所谓的吉时还没过,何来煞气之说。

        宁从安心中翻江滚海一般,他实在不明白事情已经到了这个份上,父皇为什么突然阻止婚礼继续进行,之前对于他的婚事,父皇还抱着期待的心情,这样的转变实在快的让宁从安无法想象。难道还是他那些兄弟们在父皇面前进了什么谗言吗?

        是啊,如果他与丞相千金成亲,这对于他的势力来说是如虎添翼,不过他以为父皇冲喜为由也足够令父皇同意了,是谁在背后嚼舌根,当真可恨至极!

        宁从安面色发青,若是父皇有意为之的,那这婚礼推迟,就不知道会等到何年何月了,他这么多年来的努力岂不是付诸东流,他不服啊。

        这时冰旋的贴身丫环走来,宁从安见状微低下身子,那丫环在他耳边低语了两句,宁从安微眯着眸子点点头,冷冷忘着罗林,随后又望了眼紧闭的皇城门,咬牙切齿冷哼一声道:“去丞相府,送冰旋小姐。”

        迎亲队伍中的人都有些发懵,尤其那跟在花轿旁边的两个喜婆,她们都是京城最出名的媒婆,做这行也二十几年了,还从来没见过接了新娘子一切准备就绪,到最后却将一对新人拒在门外的人家。只不过这个人家也确实令她们心颤,这可不是她们敢惹的,她们什么话也不敢说,低着头跟着迎亲队伍往回走。

        其它的人也愣愣的,那些喜乐队互看一眼,举起各自手中的东西又吹拉弹唱起来,宁从安气的面色铁青:“停,连你们也看本皇子笑话吗,给我停!”

        那些人各自收了物件,轻抿着唇低头不敢言语,虽然他们很无辜,他们又没跟过这样的喜队,只剩拜堂一途却被人拒在门外,丢脸至极。不过他们倒是能理解宁从安的心情,这天下恐怕没有比这三皇子更憋屈的新郎了吧,明明一切即将办成,最后却告诉此路行不通。就好比新郎新娘洞房花烛之夜,但悲催的发现,这新郎在最关健的时候不举一个道理,实在又憋屈又好笑。

        宁从安来时坐在高头大马上意气风发,回去的时候却是铁青着一张脸,连原来俊郎的样貌都失色了许多,少了他平时温润雅致的形象,而这喜队人数可不少,喜队喜婆丫环侍卫还有抬着的冰旋为数不少的嫁妆,来时十分轰动,回去的时候也引起所有人观望。他们便是想要掩示都不可能,这一路上他们受尽路人指指点点,宁从安感觉气的头顶快冒火了。

        他心中却久久不能平息下来,因为之前他并不在皇宫,他实在不知道父皇到底是出于什么原因将他拒之门外,现在他连如何弥补都不知道,还有比这更憋屈以及令他不安的吗。

        一路回到丞相府,在丞相府上上下下呆愣的目光下,宁从安又将冰旋送回她的喜房,但令他意外的是,丞相冰恒此时依旧在皇宫之内,根本就没有回来。

  • 第1页
  • 上一页
  • 下一页
    技术支持:近思之  所有书籍
    北京时间:2025/11/25 17:51:5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