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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观宴扯了扯唇角,嘀咕:“真不听话。”
在众多人的目送下,戴观宴踩着游艇放下来的梯子,上小船,跟黎笑眉一起回程。
在小船上,他浪得朝那些人挥了挥手:“再见了,小伙伴们,明天来找你们吃生鱼片。”
司澈想往下踹石头,但没有,就往下撒了一勺鱼饵。
距离太远,没有撒到。
戴观宴轻浮的吹了声口哨,卖弄够了,转过身时,正对上黎笑眉冷冰冰的眼睛。
戴观宴扬了扬眉梢,对他而言,最得意的不是跟司澈他们的打赌,而是成功的让黎笑眉败下阵。
伴着海浪拍打的声音,他道:“不是说不管了?”
“是不管了,但有别的事。”
戴观宴微微蹙眉:“什么事?”
有什么事,值得她半夜都要找一条船来将他抓回去?
这种小船只是救生艇,没有遮盖物,行驶速度快,风也就更大了,刮在身上跟刀片割肉似的。
黎笑眉绷着脸,其实身体早就冻僵了。
她的嘴唇泛着青紫色,双手紧紧的交握在一起。
戴观宴发现了她的不对劲,顿了下,将衣服脱下来裹在她的身上。
“不是说胖人体温高,你算怎么回事。”他抓住她的手捂着,其实自己刚才握着钓鱼竿也冻到了。
他就握住她的手,掀起衣角,把她的手往自己肚子上放。
“嘶……”冷得哆嗦了下,咧咧唇角,就没声音了。
冷得不想说话。
黎笑眉侧头看他,这一瞬,有些动容。
这么多付出,也不是捂不热一块顽石。
她的手指缓解了僵硬,伸展开,完全的贴在他的肚子上,无聊了,就沿着他的腹肌线滑。
戴观宴的身子微僵了下,垂眸看她:“女人,这样的点火取不了暖。”
他的眸色加深。
黎笑眉懂他的眼神,可是,她就是回答了他的问题啊。
要不然大半夜的来找他干嘛。
指甲又刮了下,道:“可是我现在感觉到你的体温已经上升了。”
黎笑眉了解她自己的需求,也了解男人的。既然他没有找别的女人,那旷了几天,柴晒干了,就差点火。
戴观宴微眯着眸子看她,眼底火焰在盛开。
黎笑眉暖已经取够了,码头也近在眼前,她从他衣服下抽回手,在船靠岸时先走了上去。
车上,两人都没再开口说话。
一直到别墅房间,黎笑眉脱掉他的外套,而戴观宴在海上待了几天,一身海腥味,回来第一件事就是去洗澡。
黎笑眉靠在浴室门口,隔着门问道:“给了你自由,怎么只是钓鱼?失去魅力了?”
浴室门开了一条缝,男人从里面探出来,把手表放在她手里,顺便告诉她:“收了那么昂贵的蓝钻,总得保持点忠诚度意思一下。”
说得好像她拿钱封了他的身。
黎笑眉讥笑的勾了下唇,他已经缩回身体,洗澡去了。
她低头把玩着他的手表。
一百多万的蓝钻,买他三天的干净?真够贵的。
那么蓝心羽呢?
他们认识那么久,又那么亲密,蓝心羽却是被段承东破了身的。
就是想到了蒋茹与段承东,想到蓝心羽腿上滑下来的血,黎笑眉才下决定去找他的。
戴观宴冲了很久的热水,身体才渐渐恢复了温度。他察觉外面的女人没声音了,往门边瞥了眼。
玻璃门映出她的身影,还在。
他道:“怎么不说话了?”
黎笑眉这会儿正把他的表往自己手腕上扣。
大了些,松垮垮的,表带往下垂了一点儿。
她的心思散漫了些,随口道:“我在想,你对我如此忠诚,那么蓝心羽呢?你没有碰过她,我能不能理解为,你其实是喜欢我的?”
戴观宴那么浪,身边围绕的人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物以类聚,所以她从不认为戴观宴是个对婚姻忠诚的人。
门打开了,戴观宴只裹了一条浴巾,浑身热气腾腾的。
他抓着毛巾擦拭脑袋上的水珠,低头看她:“你说什么?”
黎笑眉看他浑不在意的模样,顿时失去了再说一遍的兴趣。
是她想多了。
戴观宴的厌恶表达的那么清楚,怎么可能喜欢她。
只是因为,她在他身上花的钱多,看得紧。或者,可能真的怕她受到【创建和谐家园】,半夜将他砍了。
毕竟,她不止一次的说过只有丧偶。
毕竟,她睡眠不好,而他是个能一觉睡到大中午的人。
想到这,她无言的笑了下,把手表还给他,走到床边躺下来,又从抽屉里拿出了那条红丝巾,一下一下缠绕在手指上。
她望着戴观宴:“好了么?”
戴观宴的头发半湿润,看到那丝巾,眸色深了深,将毛巾丢在茶几上。
夜色很深,却总有杂音时不时的冒出来。
黎笑眉在游艇上只站了不到十分钟,却感觉自己一直没下船,一直到快天亮时,才上岸。
上了岸的黎笑眉抓紧上班前的几个小时,赶紧补眠。
戴观宴看着进入静默状态的女人,扯了下唇角,她离不了他。
第62章 头发
她的手搭在被子外面,幽暗的光线里,手指上的光芒扎眼。
戴观宴捉起了她的手,打量着她的新戒指,目光淡淡的,没有欣赏的意思。
在珠宝店的时候,他就知道她换了。
也知道她是故意给他看的,在装着给他查看袖扣的时候。
戴观宴琢磨着,要不要告诉她,蓝心羽就要离开南城。
只是案子还没结束,蓝心羽即使要离开,也得等警方那边结案。
蓝心羽没有接受和解,不肯撤诉,宁肯少要一部分赔偿款。
“我不能撤诉。撤了,别人还怎么看我?他们会以为我是故意设局要他的钱,反过来告我敲诈。就算他们不告我敲诈,我拿了钱,就坐实了我是个小姐,都当我是贱骨头,都能花一笔钱来睡我。”
戴观宴不明白她的脑回路,既怕别人知道事件女主角是她,又不肯大事化小。
他现在也不太明白自己的脑回路。想跟黎笑眉离婚,看她脱了戒指,又觉得碍眼。
难道他已经习惯了被她这样束缚着,习惯了你追我跑的游戏?
戴观宴嗤了一声,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抚了抚黎笑眉的头发。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常年喝芝麻糊的缘故,她的头发又厚又黑,顺滑如缎子,凉凉的。
他拎起一截她的头发研究,不小心扯到了她的头皮。
黎笑眉醒了。
她睁眼看他,见他坐着玩她的头发,模糊道:“你不困吗?”
戴观宴在海上没什么玩的,除了看海就是睡觉,精神得很。
他斜她一眼:“不困,再玩会儿?”
黎笑眉翻了个身,抓起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眼时间,还能再睡半个小时。
“不要,我饱了。”
好像把他抓回来,就是为了完成夫妻义务似的。
事实上,黎笑眉想开了,戴观宴之于她的作用,也就平衡她的身体激素,保持身心健康。
要不然干什么用呢?
她不用他养活,屋子维修可以找物业,想跟人说话可以找朋友。
哦,他还有生孩子的作用。不过他还没有戒烟,还不能生孩子。
黎笑眉给戴观宴的定义,现在就只有两个:安眠药,激素平衡药。
戴观宴听说过男人拔那那啥无情的,没见过女人也这样的。
他哂笑了声,不打算让她这么利用他的身体。
结果,黎笑眉最后的半个小时没能睡成。
白天在跟谭渊谈详细内容的时候,她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谭渊道:“黎小姐晚上是不是没有睡好?要不然,我们下次再谈?”
武琰看了她一眼,眼底浮起隐隐波纹,但很快就消失。
只要她开心就好。
黎笑眉摇摇头表示没事,转头对武琰道:“你帮我去倒杯咖啡。”
武琰点了点头,出去冲咖啡。
谭渊瞧着武琰的身影,收回目光。他将合同放在一边,进入中场休息,随口闲聊:“武助理很特别,跟了你多少年了?”
黎笑眉道:“从小一起长大,可以说是青梅竹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