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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玛丽】谢骁舟虞浅恩》-第7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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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开始我还以为她坑我,但干了没多久我就明白了,其实是我在吃白食,因为她的花店根本就没几个客人。”苏妩笑得眉眼弯弯,像只看热闹的小老鼠,“我整天就在店里无所事事,跟着她学会了插花和修剪,她每天都要回家,就在花店里装了一个小床,每到晚上睡觉的时候我就把小床拉出来,早上起床后再立起来。”

        “我在那个花店呆了两年,最后花店倒闭了,她给了我一笔钱,我又回到了这里。”苏妩脸上的笑渐渐消散了,在清凉的夜风里,她有些惆怅的叹了一口气。

      第一百三十二章 船上天上

        沈倦拿了干毛巾给她擦头发。

        湿漉漉的长发被裹在柔软的毛巾里,一下又一下,被轻轻拧出水迹。

        在这种温柔的触碰中,苏妩原本睁着的眼慢慢闭上了,隔好半晌才会轻轻眨动一下,表示她还没完全睡着,直到头发全部干掉,毛巾从她脑袋上挪走,她才挣扎着让自己清醒过来,伸手拉住了即将走开的沈倦的衣角。

        “今天月亮这么好。”她转过头,用力睁大眼睛,露出笑容来,“我们去划船吧!”

        ·

        在村子的上游,更高处的山坡里,有一丛茂盛的芦苇荡,岸边常年停泊着一艘小船,偶尔会租给村民进更深的水潭中捞大鱼。

        此时夜色并不深,天空是纯净的蓝色,月亮不知躲去了哪里,只有密布的星子在不停闪烁,倒映在河中如同镶满钻石的镜子。

        苏妩和沈倦花了大半个小时才走到这里,他们动作笨拙地上了船,松开绳子。小船随着夜风飘飘荡荡,沈倦拿起船桨,有些生疏地在水面划了两下。

        他涉猎广泛,不是没划过船,但那都是竞技用的赛艇,船桨又大又好用,不像这种民用小船,他总疑心这船桨不专业,划不动水,木船也不够结实,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漏水进来了,倒是苏妩一副很安逸的样子,一点都不紧张地坐在他对面,撑着脸东张西望。

        显然,沈倦的紧张她并不能感同身受。

        好在沈倦毕竟够聪明,很快就掌握好了力度与方向,原本飘飘荡荡的木船终于开始稳定地划向河心。

        木头做的桨破开水面,就像捣碎一面透澈的镜子,星光从碎裂的水波上哗啦啦的涌上来,将他们整个包围起来,簇拥着船只向前流动。

        风很凉,偶尔有几声虫鸣和鸟叫,从上方的深林之中传出来,又远又缥缈,像是要托起一个梦境。

        苏妩看起来很高兴,脸上的笑始终没有消失过,同时还一直叽叽喳喳地说着话,沈倦也有一声没一声的回应着她。

        那谈话声也是朦胧的,在这安静而宽阔的水面上,他们如同置身于透明而美丽的气泡之中,而气泡漂浮在远离尘世的天河,叫他们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

        直到小船划到河心,沈倦还要继续往更深处划去时,好一会儿不说话的苏妩突然转过头来盯着他,片刻后突兀地吐出四个字:“我们做吧。”

        “……”

        划船的动作一下子停住了。

        沈倦好一会儿才抬起眼,沉默地看向苏妩。

        而她却笑了起来,星光下这个笑容是那么热烈又坦荡。不等沈倦回答,她已经撑着船边,跪在船板上凑近过来,在沈倦唇上印了一个蜻蜓点水的吻。

        吻过后她向后退,静静看了沈倦两秒,随后她又凑上去,这一次久了一些,还用唇瓣在他嘴角亲昵的蹭了蹭,接着她又退开,眼底含着一汪笑,盈盈地注视着沈倦。

        始终一动不动不露声色的沈倦,在三秒的沉默后,终于抬起手抱住了她。

        船桨在船板上掉落发出闷响,沈倦抱着苏妩的腰背,将她跪立的身体生生拔起,分开双腿按到了自己腿上坐下。

        互相凝视了许久后,他低头吻住了她。

        两唇相接,镜头清晰映着最亲密无间的接触,整个拍摄场地都很安静,连收音设备中传出的细微的声音都清晰可闻,听得不少工作人员都红了脸。

        暧昧的气氛在片场升腾,然而镜头之中的两个人却和他们完全分割开了一般,他们毫无所觉地相拥着,属于苏妩和沈倦的灵魂自他们的身体里迸发出来,占据了名为“虞浅恩”和“谢骁舟”的躯壳,他们看起来并不像是在演戏,他们只是在经历真实存在的人生罢了。

        ·

        拍摄还在继续,为了完善细节导演卡了好几遍,等到需要清场的时候,时间已经快到深夜了。

        再一次开始时,天地间已万籁俱寂,流水的声音恍恍惚惚的,听在耳中总叫人错觉是在梦里。

        船上的两个人早已纠缠在一起,苏妩坐在沈倦腿上,细白的手指用力环抱着他的脖子,指尖在男人的皮肤上留下了细细的刮痕,而她自己出来时穿的那件宽松毛衣此时已经凌乱不堪,领口被扒开大半,露出半幅肩膀,隐约可见背脊上黑色的十字架,衣摆下方则是被胡乱地撩起,沈倦那双用来拉琴的手正半隐半现地掐在里面……

        嘴唇触到从他脖颈上滑落下来的汗珠,苏妩下意识吮了一下,按在她身上的手掌顿时一僵,随后更加用力。

        苏妩便忍不住笑了起来,她搂着他,问道:“你喜欢吗?”

        沈倦不说话,只有小船在无声的晃荡着。

        苏妩却不肯罢休,她像是非得得到答案不可,手指在他汗湿的皮肤上轻轻摩挲,执拗地继续问:“我这样子,你喜欢吗?”

        “你会永远记得今天吗?”

        “你会永远记得我吗?”

        “你会永远爱我,会每一天都想起我吗?”

        沈倦却颤抖起来。

        身体明明是很舒服的,他却像是遭受了巨大的痛苦一般,用恨不得把人糅进骨血的力度用力抱着她,却在她耳边发出困兽般颓丧痛苦的喘息:“闭嘴……闭嘴!”

        苏妩却轻轻地笑起来。

        她半张脸埋在男人的肩膀里,星光便只照亮了她的一双眼睛,那双黑色的眼睛那么美,却又那么坏。

        沈倦抱着她的身体,手指触到冰凉皮肤下一颗一颗的脊骨,恍惚以为那些骨头都要刺破皮肤长出来,长成一丛一丛的荆棘,刺破他的手,他的身体,最后再刺破心脏。

        他那么爱她,却又那么恨她。

        就像怀抱一束美丽的玫瑰,花茎上的刺让他受伤,让他流血,让他痛苦,可花朵却太漂亮了,勾引着他,迷晕了他,让他即便被扎得满身是血,也终究惶然无措,无法放手。

        这仿佛是一场鲜血淋漓的告别,憎恨与爱情同时在他心里与眼中交织,化作绝望的戾气,让他将苏妩按倒在了船板上。

        咚的一声。

        像是梦境掉入水里的声音。

        这一瞬间天空有流星划过,倒映在水中,照亮了从苏妩眼角滑落的一滴泪。

        这是她在他面前掉的唯一一滴泪。

        她衣衫凌乱地躺在船板上,笑着凝视他俯身时通红的眼睛,又抬起手抱住了他。

        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

        他们在不知是天是水的星河中抵死缠绵,紧紧相拥,却绝望得如同末日前的最后一夜,只恨不得黎明永远不要到来。

        最后的最后,沈倦贴在苏妩耳边,嘶哑地告诉她:“我想和你一起死。”

      第一百三十三章 酒友

        夜风习习。

        芦苇荡附近除了流水和风声,便只有摄像机运转的轻微响动,现场只有导演和几位摄像师还在,他们每个人都在全神贯注得盯着机器,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而在河面上小船中,在他们的镜头之中,两个人正衣衫凌乱地紧拥着。

        谢骁舟做了极慢却又仿佛极重的向上顶的动作,虞浅恩便下意识将他抱得更紧,半张脸都埋进他的脖子里,露出的眼睛也紧紧闭着,睫毛不知是被眼泪还是汗意蒸得,湿漉漉的乌黑一片。

        紧接着她便被按倒在了船板上,倒下时一只手垫在了她脑后,再睁眼看到的便是谢骁舟那张含着隐晦情欲又被绝望所纠缠的脸,片刻的对视之后,他将脸俯下来,埋进了她单薄的肩膀里。

        不远处传来卡的一声,余导十足兴奋地猛地站起:“很好很好!搞定了!就是我想要的效果!”

        摄像师们纷纷笑起来以示庆祝,人声一下子变得嘈杂,虞浅恩却还躺在船上,一动不敢动——因为把脸埋在她脖子里的谢骁舟还没动。

        大约是为了缓和情绪,谢骁舟过了好一会儿才动了动,他抬起手来,维持着这个姿势,把虞浅恩掉到肩膀下的毛衣给拉了回去,之后才起身,从她身上起来了。

        虞浅恩赶紧坐起,缩到一边,谢骁舟看了她一眼,拾起船桨把小船往岸边划。

        他眼睛还有些红,似一场大火燎原剩下灰烬般,残留着未冷的情绪,这一言不发的模样让人都不敢多看他。

        虞浅恩便老老实实缩着目光,直到船只靠岸,她赶紧站起来,然而刚一站起她便两腿一软向下跌去,好在随她一同站起来的谢骁舟就在身后,一把接住了她的身体,沙哑冷淡的嗓音响起来:“小心一点。”

        虞浅恩:……

        这一把尚还透着情欲的低沉嗓音就已经够让她心跳了,再一想起自己为什么腿软,她就更加窘迫心虚。

        下船后虞浅恩直接用大毛巾蒙住了脑袋,看都不敢再往谢骁舟那边看一眼,也难得的没有去看回放,倒是谢骁舟,喝了半瓶水后便平静地走到了导演身边,安静的和他一起看了好一会儿回放。

        “这里的表情非常棒。”一边看,导演一边夸他们,“我要的就是这种情而不色,内敛又充满张力和感情的画面。”

        他说着就用力拍了下谢骁舟的肩膀:“你不错嘛,第一次拍这种戏就能表现这么好,也不知道是天赋还是经验了?”

        语气带着调侃,这也是四周都是自己人他才敢这么说,否则鱼龙混杂的剧组里,随便谁把这句话泄露出去,第二天的头条就该被他们剧组包圆了。

        什么#余导调侃谢神床戏经验足#、#谢神床戏灵感来源于生活#、#谢神被爆出曾有多名女友#,这种一个比一个夸张荒诞的新闻,能让网友们兴奋一周。好在此时听到这句话的人并不多,摄像师们都是余导自己团队的人,虞浅恩则跟没听到一样,依旧安安静静缩在大毛巾里。

        倒是谢骁舟,原本只笑了笑,是懒得回答的样子,然而喝了一口水后,他突然顿了顿,平静的解释道:“我这段时间看了很多片子,自己琢磨了很多次演法,出来的效果能这么好其实我也没想到。”

        这就算是在委婉表示“我并没有经验十足你不要瞎说”了。

        余导放肆的笑声中,虞浅恩从毛巾里抬起头来,悄悄看了谢骁舟一眼,男人站在摄像机旁,很口渴似的,已经把一瓶水喝到了底,他身材高大修长,刚巧头顶的月亮从流云中飘出来,和星光一起落在他肩上,将他整个人勾勒的极其好看,却又很有距离感,让虞浅恩一时看迷了眼,忘记了移开目光。

        似乎是有所察觉,他握着瓶子朝这边看了一眼。

        那一眼很轻,风一般的掠过她的脸,明明什么含义都没有,却让虞浅恩猛地心跳起来,飞快缩回了视线。

        ·

        为了能够尽善尽美,这段床戏拍了好几天才拍完。

        到这一天,电影里所有的重头戏便算是全部搞定了,接下来半个月要拍的,基本都是两人的相处日常,难度并不大,于是两位主演以及许多工作人员终于能轻松起来。

        而对虞浅恩来说,那床床戏的影响似乎一直延续了很久,以至于她好几天后都还不能和谢骁舟正常的对视,两人只要处在同一个空间,气氛就会变得古怪粘稠起来。

        为了避免这份难以控制的感觉,她罕见地不宅了,每天都在村子里到处闲逛,在好几次与那天的画家偶遇之后,两人也渐渐熟悉起来。

        虞浅恩知道了那个人叫林方西,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这个名字在哪里听到过。而她则为了保密,告诉那个人自己叫苏妩。

        在这里呆了这么些天,林方西显然也知道了村里有剧组在拍戏的事情,很轻易便猜到了她的演员身份,但显然他并不是普通人,即便知道了谢骁舟也在这里,他也没有半点偶遇大明星的激动之色,甚至连去看一看的兴趣都没有。

        虞浅恩每次看见他,他不是在画画就是在喝酒。

        村子里有一家小酒馆,开在村落最中央的桥上,还算是个热闹的中心地带,不过这地方就算再热闹,也不过就是来往的人多几个而已,虞浅恩便也会偶尔去坐坐,情绪上来了也会喝两杯。

        一来二去的,她便和林方西成了忘年的酒友和饭友。

        这一天的拍摄也结束得挺早,虞浅恩到小酒馆的时候,天都还没全黑,桥下的水面上染着几缕薄红的晚霞,像流散的轻烟。

        林方西就坐在这轻烟之上,以手支脸,另一只手握着酒杯,朝她懒洋洋的笑。

        “来了。”他给虞浅恩倒了一杯酒,“今天下工挺早。”

        “最近任务不重。”虞浅恩喝了一口,“还有几天我们就走了。”

        林方西懒散地嗯了一声,并不在意这个话题,他只盯着虞浅恩的侧脸,片刻后才撑着脸颇感兴趣地问道:“你一个不满二十岁的小姑娘,怎么喝起酒来这么熟练?”

      第一百三十四章 浪子

        这个问题多少有点明知故问。

        虞浅恩看了他一眼,莫名其妙道:“熟练当然是因为我喝得多,不然还能因为什么?”

        “……”无言以对了一秒后,林方西笑起来:“所以我要问的就是这个啊,再往前你都不满十八岁,一个未成年上哪去喝那么多酒?你爸妈不管你吗?”

        虞浅恩更加莫名其妙了:“你怎么突然对我爸妈感兴趣?”

        根据这些天的相处,她大约也摸到了一点林方西的性格,他是个对万事都不放在心上的人,除了画画,很难对别的东西感兴趣,是一个喜欢观察,但却很少发问,缺失好奇心的人——这一点倒是和她有些像。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能和他成了酒友饭友,不然换一个问题很多或者聒噪的人,虞浅恩才懒得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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