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堪称是一场盛宴。
这也导致节目越录观众们越兴奋。
无论是台下的观众也好,还是荧幕前的观众也罢,所有人都被这种好久不见的精湛表演,冲击得无比激动,《我就是演员》最后一期相关热搜已经多达六条,几乎每一场表演都有一条热搜,到田克与郑一一的飞霜记,也就是今日的第一场爱情戏时,气氛已经到达了白热化。
尤其当最终田克扮演的男主最终死在女主怀里,两人最后接了一个似是而非的吻时,全网都沸腾了。
荧幕上郑一一最后那滴泪单独上了热搜,被惊艳的粉丝和路人纷纷赞许不已,将这词条径直送上了第一。
然而当灯光再度亮起,点评开始进行的时候,#虞浅恩 谢骁舟 永昼#又挤了上去。
部分人还沉浸在《飞霜记》的表演中,然而还有另外一大部分人,已经听不进点评了,他们的心跳在为即将到来的最后一个节目而疯狂跳动。
哪怕是在现场,即便导师以及评审团,也都还在认真而专业地点评着《飞霜记》,可导演组却能够从镜头里清楚的感觉到,演播厅里的温度正在上升,无数观众都在躁动着。
这种躁动在谢骁舟从导师席起身,走向后台时,达到了巅峰。
·
虞浅恩看见回来的郑一一。
她今天演得很好,得到的欢呼与掌声也很响亮,可不知道为什么,她的表情并不是很开心,反而有些难以言喻的阴沉。
走进休息室时她还在拿袖子擦嘴,目光刚一触到虞浅恩便立刻顿住了动作,冷冷扫过一眼后又转身出去了,看方向应该是去洗手间。
有一个演员忍不住低声道:“该不会是真亲了而没有借位吧?“
“就算是那又怎么样?而且又不是现场表演,她这会儿擦什么嘴巴?”
“田老师好歹也算是个师奶杀手超级帅大叔了,她怎么这么嫌弃啊哈哈哈哈……”
低低的笑声传入虞浅恩耳朵里,让她不由得心念一动。
她想起了郑一一对她说的那两句话——如果郑一一真的喜欢谢老师,结果却没能得到和谢老师的合作机会,反倒在心上人面前和其他男人上演了爱情戏,会因此而失落甚至不高兴好像也很正常?
正在若有所思中,门外突然又响起了一阵脚步声。
在她抬头之前,先有其他人轻呼出了那个名字:“谢神!”“谢前辈!”
虞浅恩猛地抬头,谢骁舟正欲要敲门提醒,对上她的视线,便将手收了回去,懒懒笑着道:“我来接你了,涂白大小姐。”
虞浅恩:……
这可真是让人受宠若惊的待遇。
之前每个人上场都是自己上的,负责领导的导师只需要在台上等着就好了,可谢骁舟居然亲自来后台找人了。
在好几个演员羡慕的叹气中,虞浅恩起身走了出去。
她穿着涂白在影片中穿的白色运动服,谢骁舟也在出去的路上换了一件徐小天做保镖时的黑色西装。
来到出口时,他们正听见主持人略含激动的声音。
“前面三场表演我们都看过了,接下来将要上场的,是最后一幕戏的两位主演。”
“他们分别是,《永昼》中饰演男主徐小天的谢骁舟,以及饰演女主涂白的虞浅恩!”
“热烈有请!”
巨浪般轰鸣的掌声与尖叫里,谢骁舟对虞浅恩抬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有请,我的小姐。”
他说着徐小天的冷冰冰的台词,看向虞浅恩的眼神却是自己的。
茶色的眸子如同深林中的湖泊,带着点清风徐来的笑意,与涟漪轻泛的温柔。
虞浅恩深深望了一眼那眼睛,敛眸一瞬,又抬头,迎着灯光走了出去。
掌声与欢呼如海啸而来,所有灯光与目光都聚焦于此,她仿佛走上了一条通往云端的浅浅欲坠的路,然而身后的脚步声始终不紧不慢的跟随。
于是她便冷静下来,面带微笑地,与谢骁舟一起在台边站定了。
和前面的每一位导师一样,谢老师也对自己的学生伸出了手。
而在虞浅恩把手放上去的时刻,观众的反应却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要更加夸张。
可他们谁都没看,他们只看了一眼彼此,便这样紧握着手,抬头望向了那巨大的荧幕。
随后啪的一声,灯光熄灭,全场再度陷入了黑暗中。
荧幕上,是尖叫四起,呐喊如潮涌的拳台。
昏暗灯光映着混乱嘈杂的人群。镜头由远及近,从一张张或兴奋或扭曲,或狰狞或眼红的面庞上掠过,最终来到了擂台上,由满脸横肉面目凶狠的魁梧拳手一个狠戾的出拳,终于转移到了主角身上。
第三百五十八章 徐小天与涂白
男人仰头避开了要害,却无可避免地被擦过太阳穴,巨大的力量让他头晕目眩地摔在了擂台上。
镜头映照他剧烈喘息的胸膛,线条紧绷的手臂,还有汗水密布的脖颈,最后来到了淤青的嘴角,泛红的颧骨,以及锋利阴郁如同孤狼的眼睛里。
世界在这剧烈的喘息声中变得模糊,而男人挣扎着撑着地板想要爬起来,却三番四次地重新砸了回去。
他翻着眼白,努力望向四周,却只能看见一张张扭曲而模糊的脸,以及头顶昏黄又刺眼的灯光。
直到某一刻,他看见了肮脏嘈杂中一抹干净无尘的白。
彷如在黑暗无光的大海找到了灯塔一般,他的视线逐渐聚焦起来。
于是在高台之上,隔着黑色栏杆,那可以在最好的角度将底下拳【创建和谐家园】全收于眼底的露台上,一个穿着白色运动服的少女,正居高临下地望着他。
逆光看不清脸,可徐小天却莫名感觉到她的眼神。
在所有人都在为生死之斗而激动疯狂的时候,那段目光却平静得好似湖水,不起一点波澜。
她手肘撑在栏杆上,甚至显得有些无聊,仿佛就算底下的人就这样死在这里也不会激起她半点同情或激动。
这样凉薄冷漠的姿态,在这用血堆积起来的狂欢地狱里,反而显出一种冰一般的干净与特别来。
——这是这一切都只在一瞬。
仿佛是慢镜头播放结束了,男人被人提着衣领从地上生生揪起来,他如软骨头一般的身体,在被提起的时刻突然爆发,一个躬身躲过了对手狠狠挥下的拳头,反倒一头扎进对方怀里,大吼着将人锁着撞向了擂台边缘。
一声闷响和痛叫声里,镜头逐渐挑高,以上帝视角冷漠地注视着这再次拼命起来的擂台,以及四周越来越沸腾的人群。
《永昼》两个大字,就在这个时刻被泼墨般,一笔一画涂在了屏幕上。
主演:谢骁舟、虞浅恩
·
在经过初遇以及涂白的单方面勾引后,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地下拳手徐小天,就变成了涂白大小姐的贴身保镖徐小天。
从破破烂烂的白色老头衫,到换上人模人样的黑色西装,本想演一个亡命之徒在黑帮里拼命往上爬的剧本的徐小天,现在不得不开始演起了“黑帮大小姐与她的贴身保镖”这样的剧情。
从只需要打打杀杀用眼神放刀子的地下拳手,变成需要和大小姐你来我往极致推拉的高冷保镖,徐小天每天都在为精进自己的演技而绞尽脑汁。
他一边在白天和大小姐演感情戏,一边在夜里兢兢业业地完成自己的使命,潜入各个库房寻找被走私的危险违禁品,以及最紧要的客户名单。
而当随着时间流逝,他传递出去的情报变得越来越多,眼看着就要到最终收网时机的时候,他终于在一次又一次的心律失常中,恍然察觉到了另一个致命危机。
那是一次帮派上的庆功宴。
他一如既往地负责涂白的保卫工作,面无表情地帮她挡酒,帮她挡住乱挤的人,却还是挡不住自己找醉的女人。
最后他扶着差点吐出来的她离开了人群,来到了露台上。
露台有风,楼下是湖。
女人依旧穿着艳丽清凉的裙子,软骨头一样地趴在栏杆上,看着下方的路灯与湖水,突然头也不回的说了一句:“我第一次看见你,就隔着这么远。”
徐小天眼神一动,视线不受控制地落了过去。
可涂白并没有回头,她依旧趴在栏杆上,伸出细白的手指,浅浅晃晃地指了一下底下的湖。
“大概就是这个距离……我看见你被人一拳揍倒了,好几次都没能爬起来。”
她打了个嗝,然后傻傻地笑了一声:“我当时还以为你是个弱鸡,正准备走了……可我看到你在往上望。”
徐小天眨了下眼,没有表情地说:“你喝醉了,我去给你拿衣服。”
“那不是亡命之徒的眼神。”
——正要离开的徐小天,被这句话钉在了原地。
他背对着女人,女人也背对着他,自顾自地说:“我没见过亡命之徒有那样干净的眼神——虽然你很努力在装作坏人,可我看得出来,你和我们不一样。”
徐小天一动不动,肩背却已经逐渐绷紧。
他在心中飞快计算在这里弄晕涂白然后离开的成功率有多大——这房子里可有一大群真正的狠角色,哪怕涂白并不肯定,只要把怀疑说出口,他便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直接死在当场。
可要想弄晕涂白再神不知鬼不觉的逃走也不容易,这里是一座山庄,楼下到山庄门口到处都有人把守,从这里独自出去更是困难——里面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大小姐的新欢,从来不离身边的,他并不觉得自己面对那些人精能找到完美无缺的借口。
他飞速的思考着每一种可能性,甚至想到了自己的死,以及怎样才能在死前尽可能的传递出最后一次情报,然而直到一滴汗无声无息的滑落额角,淌到他的下巴时,他身后的女人转身了。
涂白因为醉意险些顺着栏杆滑倒,徐小天听到动静,在脑海里还塞着一大堆逃亡规划时,他做惯了保镖的身体先条件反射地转身几步跨了过去,接住了即将倒在地上的女人。
她倒进他怀里,光滑的手熟门熟路地攀住了他的脖子,然后就着这个蹲在地上的姿势,冲他笑了起来,伸手点了点他挺拔的鼻梁又重复了一遍:“我知道你和我们不一样。”
“我就喜欢这份不一样。”
徐小天怔了一下,低头看去。
他望进一双充满笑意的,迷离的眼睛里。
“其实按理说,我应该让你离我远点……喜欢一个人不都该这么做吗?”涂白大小姐醉醺醺地仰头看着他,说,“我打听过了,你是因为你妈妈的病才来当拳手,才来给我爸卖命的……我如果真的是为了你好,就应该给你一大笔钱,让你治好你妈妈的病,然后离开这里,去当洗碗工也好去扫地也好,总之怎么都比留在我身边强。”
“因为不会死。”
“可是我身体里流淌着我爸爸的血,我自私得很,我太喜欢你了所以不想让你走,哪怕冒着生命危险,也要你留在我身边。”
她搂着男人的脖子,撒娇般的晃了晃:“我是不是很坏?”
第三百五十九章 谢影帝的“荧幕初吻”
涂白眼睛里落了层蒙蒙的光,仿佛蕴着酒意,这样一眨不眨盯着人的时候,仿佛是要生生用迷离的目光让被盯着的人也醉倒一般。
不知道为什么,一向心硬如铁一心只有组织的人民公仆徐小天,居然在这一刻当真有些微醺的感受。
凸起的喉结用力滚动了一下,徐小天看着怀里的女人,嗓音沙哑语气僵硬地说:“做你的保镖不算危险。”
他勉强挪开目光,又道:“你也没理由平白无故给我钱,就算给了,我也不会接的。”
“是这样吗?”涂白茫然了一下,接着却又突然凑近了他。
男人为了拉开距离猛地仰起头,涂白却追了上去,鼻尖触着他硬硬的喉结,左右磨蹭了两下,抱怨道:“谁说没有理由?我喜欢你不是理由吗?”
徐小天:……
他觉得自己快绷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