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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玛丽】谢骁舟虞浅恩》-第14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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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愣了一下:“你就待在后面也行。”

        已经迅速爬到了副驾驶的虞浅恩一愣,转头看他:“你又不是我的司机。”

        “……还挺有礼貌。”

        这一声完全是下意识的感叹,他的眸子落在她身上,窗外雨幕依旧,天色也沉沉的,可前座的光线终究比后面要好多了,于是少女穿着他的衬衫,裹着毯子的模样,就完整而清晰的落在了他的瞳孔里。

        对他来说刚刚好的衬衫,穿在少女身上,哪哪都长了一截空了一圈,袖子里只露出雪白指尖,衬衫扣子扣到最上面也依旧能看见一截锁骨。

        很白,像是浸在水里的玉,让人很想去摸一摸,握在手里把玩。

        虞浅恩手指揪着毯子,往身上拢了拢,谢骁舟飞快收回视线,喉结无声滚动了一下,不说话了。

        他的衣服。

        ——他脑海里此刻都是这四个字。

        他的衣服。

        ——虞浅恩脑海里也是这四个字。

        沉默在发酵,哗啦啦的下雨声都仿佛变得遥远,车厢里仿佛被加了一把火,空气被不断蒸热,直到虞浅恩这个不脸红的人都渐渐变成粉红色,直到谢骁舟伸手松了松领口,把窗户往下降了一丝缝隙。

        沁凉的风带着湿气刮进来一点,男人无声舒了一口气,有些乱糟糟的大脑也终于渐渐清醒过来。

        “还有很长的路,你可以先睡一会儿。”他说。

        语气平淡镇静,虞浅恩也跟着慢慢冷静下来。

        她裹着毯子缩在座位上,说:“我不困。”

        顿了顿,她又道:“我陪你聊天吧。”

        “你陪我聊吗?”嘴唇勾了勾,谢骁舟道,“聊什么?”

        “……”虞浅恩呆了半天,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话题,“你是从家里过来的吗?”

        “不是,在别的地方。”

        意料之外的答案让虞浅恩怔了一下:“这么早,在工作吗?”

        “没有,私人行程。”谢骁舟轻描淡写的说,“王茂也不知道的那种。”

        “……”虞浅恩很想问是什么私人行程,这么早就在外面的话,岂不是有很大几率说明昨晚没回家?

        可她没有立场也没有资格问这种隐私问题,只干笑了一声:“夜不归宿啊,挺好的。”

        饶有兴味地看她一眼,谢骁舟反问道:“哪里好了?”

        “……生活多姿多彩?”

        男人直接笑出声来:“这种多姿多彩我并不想要。”

        他没有要继续这个话题的意思,便主动问她:“你呢?为什么没地方去?”

        “……你怎么知道我没地方去?”虞浅恩眼神有点神奇,就像看着一个全能的神。

        “这么大的雨,你身上又有旧伤,如果有地方去你会开着千万跑车停在公园里给我打电话吗?”

        “也可能是我一时兴起就想给你打电话?”

        “我们是这种关系吗?”谢骁舟淡淡道,“但凡没被情绪左右,但凡你的脑子是清醒的,你都不会主动联系我。”

        虞浅恩愣住了,回想起来似乎的确如此,从最开始在幸福里楼下她大胆邀请男人上楼,到后来出走到江家给他发信息说不想去录节目了,中间的每一次出格举动中,她似乎都正处于无可自拔的糟糕情绪里。

        而每当这个时候,她第一个想起的,似乎总是谢骁舟。

        突然察觉到这个事实,虞浅恩有些难言的惊慌。

        “我……我只是……”憋了半晌,她说出来一句,“你真是个好老师。”

        谢骁舟:……

        车厢里一片死寂,许久之后,男人爆发出一串大笑。

        “我什么都没说呢,怎么却感觉自己被发了张好人卡。”

        瞥了她一眼,男人眼中的情绪绝对称不上愉悦,他音色冷冷淡淡的,道:“世上可没有和学生演吻戏和床戏还把自己衣服给学生穿的老师。”

        虞浅恩:……

        她的脸一下子爆红,头顶几乎快冒烟了。

        这种突如其来的直球毫不客气的打破了伪装良好的窗户纸,让虞浅恩猝不及防,心跳都变成了咚咚的擂鼓声。

        谢骁舟却还没有停,他语气慢悠悠的,像个恶劣的猎人:“世上也没有大清早接到学生电话后,就立刻抛下要事,在大雨里疲劳驾驶四十分钟去接人,接着还要继续疲劳驾驶一个小时的老师。”

        “天天监督你锻炼,你给我钱了吗?”

        “陪你去游乐场你当我是陪玩?”

        “教你学攀岩,你也把我当健身教练了?”

        “口口声声叫我老师。”

        “虞浅恩。”

        他念她的名字,情绪平静,语气淡淡的:“你会叫你的老师……哥哥吗?”

      第两百五十四章 坦诚与好奇

        虞浅恩仿佛听见了头顶呲的一声冒烟的声音。

        你会叫你的老师哥哥吗?

        这句话反复回响在她的脑海里,让她好半晌都没敢动弹一下,连余光都不敢往驾驶座偏移哪怕半点。

        好长时间,车厢里只余隔了一层玻璃的雨声。

        直到感觉身旁的人都快彻底僵硬成石头了,谢骁舟才大发慈悲地淡淡笑了:“所以说,以后不要随便给人发好人卡。”

        这态度多多少少带了点小小的警告,顿了顿,他又补充道:“别人无所谓,建议你不要给我发好人卡。”

        虞浅恩抖了一下,依旧不敢看他,只直直盯着眼皮子底下的一小块地方,仿佛能从空气里看出朵花儿来似的——耳朵还是烫的,她估计一辈子不敢给身边这男人发好人卡了。

        谢骁舟不再逗她,轻描淡写把话题勾了回去:“所以,你到底为什么没地方可去?”

        渐渐从让人发晕的状态里清醒过来,虞浅恩视线终于动了,她缓缓把自己抱得更紧,窝在毯子里,半晌才说:“其实也不是没地方可去……”

        她的声音闷闷的,湿漉漉的头发挡住了她大半的侧脸,只露出一点玉色的鼻尖:“只是能去的地方我都不想去而已……或者说是不能去。”

        “连你妈妈那里都不能去吗?”

        “不能。”

        “为什么?”

        “她……不知道。”虞浅恩犹豫了一下,“我腿上有伤的事情,她不知道。”

        “为什么?”谢骁舟问,“她为什么不知道你腿上有伤?又为什么不能知道?”

        “不知道当然是因为我受伤时她并不在我身边,不能知道……是因为她生……”坦白卡在了这里,直到险些把虞金枝的病情脱口而出,虞浅恩才恍然察觉自己在做什么。

        这些本来绝不会对任何人坦诚的事,这些堆积在她心里阴郁角落的秘密,她竟然这么轻易就对另一个人说了出来。

        在心有余悸的剧烈跳动中,她突然有些察觉到自己的意图。

        ——她是想要,诉苦吗?

        如果谢骁舟还要继续问下去,根据她刚才下意识般的反应,她毫不怀疑自己会愿意继续回答,然后呢?把一切都告诉他?

        那些她厌恶的自卑的痛恨的根本就想要永远不要提起的过去,要全部袒露在谢骁舟面前吗?

        她想通过这些得到什么?怜悯吗?

        可她分明从来不想要甚至是厌憎着任何人的怜悯。

        这从未动浅过的原则,竟然在谢骁舟面前崩塌了吗?

        ·

        少女显然陷入了不可自拔的情绪里,她抱着膝盖不说话,两眼直勾勾地落在虚空里,没有焦点,神情怔忪。

        作为一个专业演员,谢骁舟对这种状态并不陌生。

        就像琢磨剧本时完全陷入了想象的世界里一样……虽然不知道虞浅恩怎么就突然呆住了,但她一时半会儿显然回不了神。

        他收回视线,脑海里还回荡着那句“因为她生……”

        生什么?生气?

        不对,合不上去

        那就只有……生病?

        不能知道,是因为虞金枝生病了?

        可是什么病能让少女连自己腿上有伤都不能说呢?

        如果是身体上的毛病,应该不至于会为一个消息受到影响才对,除非,是心脏有问题,不能受【创建和谐家园】?或者就是……精神方面的毛病?

        手指在方向盘上敲了敲,谢骁舟眼底有点淡漠的笑意。

        如果是这样,倒是没什么稀奇的。

        做艺人的,估计也没几个心理健康……只看程度深浅罢了。

        不过如果会因为女儿腿伤就出事的话,不管是心脏病还是精神方面的疾病,想来程度都不算轻。

        谢骁舟不打算继续问下去,事实上他对那位前辈并不是很关心……或者该说一点都不在乎,只是因为那是虞浅恩的妈妈所以才会多想一想而已。

        倒是虞浅恩……

        男人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搁在窗上,以很轻松随意的姿势开着车,侧头看了一眼。

        少女还发着呆,头发半湿着,看起来毛茸茸的,她瞳仁颜色乌黑,比大多数人都要深得多,这种本应该显得深邃难捉摸的瞳孔此时盛满了窗外的雨光,因为主人正在发怔而没有任何情绪,单纯的倒映着一切,于是显得亮晶晶、水汪汪的。

        像是一只从窝里探头的小动物。

        此时看起来这么无害的、纯白的,小动物似的少女,却怎么会有那么多秘密呢?

        他想起认识以来所知道的一切。

        最初相识他还以为那个敢来别他车的女粉不过是个嚣张跋扈的富二代,后来即便得知了她演技很好,也不过是个有演技但依旧让人厌烦的普通二世祖而已,直到在虞金枝养女的出道宴上,他看见那个于盛宴上一手掀翻蛋糕,转头又在雪夜里踽踽独行的背影。

        深一脚浅一脚,仿佛一只漫无目的的幽灵,如果不是他上前叫住了她,只怕她还会一直走下去。

        再后来,他知道了她的腿曾经骨折过,还是三次,旧伤让她每到雪雨天就疼痛不已,连走路都不方便。

        他知道了她的父母是谁,甚至亲眼见证了他们相见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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