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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有横空出世那味儿了]
[额……我突然想到,这个名字给我眼熟的感觉是因为,当初第三只玫瑰宣布女主的时候,好像就是这个名字,但他们很快删掉了?]
这个突然的评论引起了一堆省略号,有人在楼中楼里发出质疑和嘲笑,更多的人则表示[既然删了说明肯定就不是了,可能是曾经决定过,但后来因为不合适又另选了]
这些讨论很快被淹没,各处微博讨论更多的还是雪川和综艺里的两个角色。
随着长生诀下一集的播出,各个词条的热度不减反升,林林总总,与虞浅恩相关的热搜越来越多,最后几乎占掉了整个榜单的半壁江山。
#虞浅恩 雪川#
#长生诀 雪川捞鱼#
#我就是演员 虞浅恩被恶剪#
#傅玟 虞浅恩#
#虞浅恩 叶桑#
#虞浅恩演反派#
……
一路看下来竟有些触目惊心之感。
尤其最后#横空出世 虞浅恩#的词条异军突起,短短时间之内爬上了热搜第一,看着竟让人有些热血沸腾。
虞浅恩的微博粉丝更是很快涨到了六十万,按照这个速度下去,只怕今晚过去就能到两百万了。
这些年出道的新人不少,但真正能凭借真本事一夜爆红的一个都没有,靳风坐在工作室里,看着后台上一路上升的数据线,恍惚还以为自己回到了当年虞金枝拿影后的时候,也是这样真实而可怕的热度,也是这样灼人又盛大的热情。
“要不要趁热打铁?联系余导那边把第三只玫瑰女主是浅浅的消息正式发表出来?”工作室里有人问他,“一旦放出来今晚的热度肯定能更上一层,浅浅也算是一飞冲天了。”
靳风想了片刻,最终还是浅了浅头:“不需要,现在已经算是一夜爆红了,我们可是一个热搜都没有买。”
“可再上一层楼不是更好吗?”
“虽然的确能让热度更高,但也会招来很多质疑和谩骂,现在还在吹捧的观众如果知道了玫瑰的女主是浅浅,下一刻就会怀疑她是靠潜规则才拿到角色的。”靳风意味深长道,“而且玫瑰这个资源分量太重了,和谢骁舟合作,和余达合作,无论哪一样都足以让人眼红,何况两样加在一起?浅浅才刚出道,可以高调耀眼,但一上来就树敌无数也不是好事情。”
“原来如此。”那人恍然大悟,“那就算了,我们还是听片方安排吧,听说电影已经剪得差不多了,估计也不用等太久,我们就能看到预告了。”
“那时候长生诀和我就是演员也已经播到了中后期,人气也稳固了,咱们也不用害怕别人眼红。”
那人彻底信服,闷不吭声去观察舆论去了。
靳风看着电脑上的数据,眼神却慢慢沉淀下来。
其实,还有一个原因。
他不想太早的让虞浅恩的身世暴露人前。
就算那一天迟早会来,可至少也应该等到她地位稳固,粉丝无数的时候才合适,那样,等到冲击到来时,才能有更多的人站在她那边,为她遮风挡雨,为她浅旗呐喊。
这样想着,他低头在微信群里发了一个大红包,红包上写着大大的“横空出世”四个字。
群里的人迅速抢光了这个红包,几分钟后,虞浅恩也发了一个,写着“谢谢大家”。
靳风笑了笑,抢到了三十块钱。
而另一边,虞浅恩退出群聊,余光扫到谢骁舟的账号,她的手指顿了顿,点了进去,聊天还停留在上一次的健身监督与苦逼健身人的对话上。
她慢吞吞地盯着空白的聊天框许久,慢慢打出一串字[长生诀,你看了吗?]
手指在发送键上悬空了许久,又移到删除键,把字一个个消除了,接着她又继续打字。
[雪川,我演的怎么样?]
——再次删除。
[老师,我有什么演得不好的地方吗?]
——依旧删除。
若无其事的[吃饭了吗?工作忙不忙?]
——删除。
翻来覆去打了又删删了再打了许多遍,她吐出一口气,仰面倒在了沙发里。
刚倒下片刻,手机突然一震,吓得她赶紧起身来看。
是谢骁舟发来的。
第两百三十九章 林宅
[什么话要输入十分钟?]
虞浅恩:……
尴尬又窘迫地呆了许久,手机又震了震。
依旧是谢骁舟发来的。
[看了,我很喜欢]
[雪川]
他分了两次发完整句话,中间两三秒的停顿里,虞浅恩的心跳受惊般鼓动起来,直到看到“雪川”两字,才又虚惊一场地缓下去,可同时又有更多的复杂难言的滋味涌上来。
说不上哪里不爽,但的确有点不爽。
她喃喃念着那句话,半晌后才发过去一条。
[雪川说,谢谢你的喜欢]
再加一个中规中矩的感谢表情包。
虞浅恩把手机丢到一旁,一头栽进了沙发里。
虞金枝也刚从舆论战场上脱身不久,正在厨房忙碌的收拾残渣,虞浅恩一动不动地躺了一会儿,稍微偏头,视线一撇。‘
影后穿着宽松的家居服,浓密的长发随意扎了扎,随着走动在背上轻扫,厨房的灯光落在她身上,笼成一个曼妙温暖的剪影,这是谁都没有见过的虞金枝,她在人前永远都精致华丽光芒万丈,哪怕在人后在虞家,她也依旧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千金大小姐,即便已经年逾四十,即便已有久病在身,她也依旧从未改变娇纵任性的公主脾气,可唯有在这个房子里,在自己面前,她会露出这样柔软温暖的一面,就像任何一个普通母亲一样,为女儿洗手作羹汤,为女儿欢喜和忧愁还有生气。
视线扫过那把有兰博基尼标志的跑车钥匙,虞浅恩闭上了眼睛。
算了,既然她不想说,那就不问了吧。
“困了吗?”虞金枝在中岛回头看她,神情关切,“我先去给你放水,你泡会儿澡赶紧睡觉怎么样?”
虞浅恩抬了抬眼皮,语气懒懒的:“好啊。”
虞金枝便暂时放下手里的事,往浴室里走去了。
小天狼星窜上沙发,在虞浅恩脸前蹲坐下来,伸出肉垫轻轻拍了拍她的脸,虞浅恩笑了笑,抬手摸了摸它的脑袋,得到一声撒娇的“喵~”
·
这一边和谐轻松。
另一边,林半月却始终魂不守舍。
她坐车回到林宅,没有直接进【创建和谐家园】,而是在别墅门外就下了车。
玫瑰岛,是林氏集团旗下林氏地产修建的别墅群,坐落在鸦海市寸土寸金的中心地带,闹中取静,开辟出一片极大的区域,专门用来卖给顶级阶层,据说当年开盘时极其轰动,无数暴发户捧着钱去排队都排不上号,普通人甚至根本就不知道它的开售时间,路过的人只能从出入的豪车标志上看出这里是个了不得的富贵之地,里面到底住了哪些人除了业主没人知道。
当然,林家清楚玫瑰岛的每一家的住户背景。
不光因为这地皮是他们的,还因为他们自家的宅子也在这里。
是整个小区的楼王,占地面积最大,位置最好,是如同宫殿般的小型别墅群。
林宅一共三栋大房子,一栋主人居住的主宅位于正中,一栋佣人们住的双层别墅位于左后方,还有一栋专用来开宴会以及玩耍娱乐的会馆位于右边。
三栋白色大房子外有草坪花房以及小桥流水亭台风景,更远处便有高高密密的竹林将整个宅子围起来,从外面隐约可见里边闪烁的灯光,但却看不清晰,既有了美感,也不影响私密性。
林半月从门口走进去,一路上草坪上点缀的宫灯将她的影子裹得昏暗浅晃,夜风轻送,她在小径竹林中曲曲折折地走了十多分钟,突然听见一阵欢声笑语。
像是突然从梦中醒来,她恍惚地抬头,看见主宅里明亮温暖的灯光,巨大的落地窗内可见飘浅的纱幔,以及纱幔后金碧辉煌的摆设,而那些金碧辉煌之中,有一群衣香鬓影的女人正在举杯欢笑。
那是她妈妈每隔一段时间便会召开的姐妹party,虽然没有放到一旁的会馆里去开,却也不比正式宴会差什么,从佣人送来的酒,到餐桌上色香味俱全的盛宴,再到每一位非富即贵的女人的穿戴,甚至还有布置在房里的花和气球,还有被贵人们随手取下丢在一旁的价值千金的首饰和奢侈品。
穷奢极欲,纸醉金迷。
而她的母亲就在那群女人的中间,处于最中心的位置,她和她的姐妹们碰杯说笑,推来倒去,好不快活,就像一个亲切毫无架子的好王后。
林半月早已经习惯看见她这个样子。
方悦从少女时代就是个很亲切的人,她身上没有一般千金小姐会有的骄纵和傲慢,似乎对谁都能友好相待,也正是因为如此,当虞金枝抱着女儿来到林家时,她才能一点都不闹腾的接受了。
天知道这到底有多难,连一向不敢惹林方西的她的外祖父都上门发过好几次脾气,她却没有对林方西摆过半分脸色,反而还为他开脱,说既然是婚前的事,那便不是任何人的错。
从那以后,她当真把虞浅恩当成自己的亲生女儿照顾,直到自己的女儿出生也依旧没有改变,儿时的虞浅恩曾对她产生过依赖,甚至还叫过她几次妈妈,由此可见她的真心。
小时候林半月没少和虞浅恩争风吃醋,虽然年代久远,可她如今依旧能想起一些清晰的场景。
她妈妈坐在沙发上,轻抚怀里小浅恩的头发,唇角是温柔的笑,而和她同父异母的姐姐趴在她怀里,转头看来时眼睛乌黑明亮,带着一点胆怯,以及更多的欢喜和期盼。
而小小的林半月看着那场景,脑袋一下就炸了,啊啊的尖叫着冲过去,也一头扎进了妈妈的怀里,硬生生把另一个女孩挤开了,她的妈妈便笑哈哈地将两个孩子都拢进怀里……
她是那么好的人,是那么温柔完美的母亲,就连对待丈夫和其他女人生的女儿也能毫无怨言视同己出,林半月一度觉得她是世上最好,最值得骄傲的妈妈。
——如果不是无意间听到了那个秘密,她至今都会那般以为。
那是她十二岁的时候,站在方家的书房外面,听着妈妈和外公的谈话,她流着泪,紧紧地捂住了嘴巴,她不敢松手,她怕自己一旦松手,嘴里就会淌出可怕的尖叫和痛苦的血。
在她长大的过程里,父爱并不浓重,她的世界是由母亲撑起来的,可在那个夜晚,在那扇书房门前,她的世界崩塌了。
第两百四十章 方如兰
里面正在玩乐的人突然注意到她。
就像真正的母女连心似的,分明上一秒还在和姐妹推来搡去的哈哈大笑,下一秒视线便穿透了灯光和玻璃,准确地落到了外面的她身上。
女人脸上浮现出不加掩饰的惊喜,她立刻站了起来,自欢声笑语中脱身,毫不犹豫地大步迈到落地窗前,隔着玻璃冲她露出笑容,做出口型:“怎么突然回来啦?”
林半月有些发证,一时没做出反应。
女人却从她的神情中迅速察觉到什么,笑容立刻收起来,换成了淡淡的担忧,她朝林半月挥了挥手:“进来呀。”
说完也不等回应,她转身对自己的姐妹们说了两句话,便放下手里的酒杯往房门走去了,林半月暂且收起思绪,走向了别墅房门。
母女俩在大厅见面。
这里很安静,只偶有佣人端着酒水走过,目不斜视。
方如兰拉着林半月的手在沙发上坐下:“不是说要玩一个月吗?怎么才几天就回来了?发生什么事儿啦?”
几个问题连在一起本该给人咄咄逼人之感,可她语气温柔款款,只叫人觉得亲切无比,林半月看着被握在她手里的手,依旧说不出半个字来。
她这个母亲,已经四十岁了,说话还是少女一般的口气,似乎从来都不知道什么是忧愁,仿佛飘在云端上的仙女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