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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兰若看着景明又交代了一句:“若是有人想要去国公府给我那姨母报信,想办法捆住通风报信的人,至少要等咱们的人把钱都搬回来了,再让他们去报信。”
景明笑眯眯地道:“放心!”
看着大家分头行动起来,明兰若看了看天色,对着春和淡淡道:“你我好好休息,拿了那么多银子,我那姨母定不会善罢甘休,明日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春和点点头。
明兰若转身就去沐浴更衣,陪着小希儿用膳,又早早地上床休息了。
“娘亲,你今天不高兴吗?”小人儿敏锐地察觉自家娘亲情绪低落,伸出小手轻轻拍她的肩膀。
明兰若躺在床上,轻嗅着小希身上熟悉的奶香,那些低落与烦乱的情绪,仿佛都沉淀了下去。
窗外雨雪交加,她把下巴抵在小家伙软绒的脑袋上,轻声道:“睡吧,宝宝,娘亲很好。”
人间苍凉,岁月易老,她能重生已经很幸运了,将她心爱的小人儿再抱入怀里,父亲犹在,故人们皆安好。
还要求什么呢?
那就求个权柄在握,长刀在身,叫谁都不能轻易抢走她在乎的一切,不管他们是太子、秦王、皇帝还是……苍乔。
……
而这头,苍乔心情不佳地策马一路飞奔到东厂门口,好在雨夹雪,所以路上也没几个人。
他翻身下马,就看见云霓站在府门,瞧见他,立刻行礼:“千岁爷,您一路可平安,悼王妃可平安?”
苍乔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你身子既不好,就不要日日在外头等着了。”
说罢,他也不等她说话,甩了马鞭给小齐子,转身大步流星地进了府。
云霓看着他冰冷的背影,却笑了笑,也不多言,领着剑雨离开。
苍乔进了演武房,拿了钢鞭,冷着脸,飞身狠狠地甩了一轮鞭。
碎石飞溅,裂声四响,让人听得毛骨悚然。
小齐子在门外缩缩脑袋,默默地想,这演武房又得重修了,这次大理石壁得加厚。
此时,忽然有一名锦衣卫匆匆过来,在小齐子耳边说了些什么。
小齐子一惊,看了眼那锦衣卫:“当真?”
“当真,是送菜的贩子报的案,覃府的案子过于离奇,已经上报了大理寺,仵作连夜过去验尸!”锦衣卫低声道。
小齐子蹙眉,立刻转身进去向苍乔低声禀报。
苍乔收了鞭,烛光下,融金凤眸此刻阴沉莫测,咬牙冷道:“明兰若……真是长本事了。”
他转身下令:“备马,带上咱们的仵作和善现场查案的几个人,再去京郊覃府!”
“是!”小齐子躬身,匆匆随着苍乔出门。
第二天一早,明兰若刚起床用膳,就见王嬷嬷匆匆进来,低声在她耳边说了几句。
明兰若听到那个数字,很满意地点了下头:“很好,您把东西都清点入库。”
王嬷嬷迟疑了片刻,又道:“国公府的一个嬷嬷在外头不肯走,叫您必须归还印章,同时去见覃夫人,应该是覃夫人今早知道了咱们昨晚把所有的铺子搜刮了一遍。”
随后,她用帕子擦了唇,起身含笑:“那就去吧,反正钱到手了,我还要给我那姨母一个惊喜。”
明兰若收拾了一番,领着春和上了马车,很快就到了国公府。
那被派来找她要印章的嬷嬷,一路在马车上就神色古怪地偷看她。
明兰若当然知道她为什么这样,不外是惊讶她没死,她只懒得理会这样的小喽啰。
等到了覃氏的院子,她淡淡地道:“姨母,早。”
覃氏看见她,眼底闪过失望,面上却不动声色:“兰若,你未免过分了,竟敢拿我的印章去把各家铺子里现银都提光,你这还是要反了么?”
明兰若坐了下来,微微一笑:“是啊,姨母大意了吧,你难道是觉得我昨日没法活着回来,所以才放心把主母印章给了我?”
覃氏寒了脸,袖子下的手捏紧了拳:“我不知你在说什么。”
明兰若和覃氏两人这头针锋相对,国公府的门再次被人“砰砰砰”地拍响了。
“大理寺办案,开门!”
第82章 被利用的九千岁
国公府的看门家丁面面相觑,立刻转身去后院通报管家和自家夫人。
后院花厅里,明兰若看着覃夫人,示意春和将国公府主母的印章拿出来。
“这枚印章原本就是我娘的,我自然用得,昨晚那三万八千余两现银,就算我嫁妆的利息了。”
覃氏忍不住拍案而起:“你是疯了吗,年后的春日,正是春耕和各种买卖开始之时,咱们府给铺子、庄子放出一笔不小的银子是作为全年生意和春耕开源的活钱,你把那些钱搜刮了,咱们的铺子庄子要怎么维持运作?”
她是怎么都想不到明兰若不但活了下来,还反将她一军,把钱都搜刮走了!
明兰若心情很不错,端着茶抿了一口:“那就是您的事儿了,跟我有什么关系,您不是当家主母吗?”
就是因为她知道府里会在年后给庄子、铺子发一大笔银子做事,她才连夜搞这场突袭啊。
覃氏身边的嬷嬷忍不住了:“先夫人已经死了那么久,如今的国公夫人才是我家夫人,大小姐你太过分了,国公爷绝不会饶过你!”
覃氏也寒着脸“啪”第一下摔了杯子:“管家,请家法,今日若是连我不能好好教训你这恣意妄为、四处惹祸的小辈,我这国公夫人就不必做了,?!”
管家和一群拿着板子的护院其实早就被覃氏叫来在边上候着,听着那杯子一碎,只得领着人进来。
春和冷了脸,手按在了自己腰上的软剑把柄上,以防对方妄动。
管家哭丧着脸,满心为难,他知道覃氏这话是说给他听的。
可……国公爷是最在乎大小姐的,走之前好私下说过要关照好大小姐啊。
谁知道会闹成这样。
他只得看向明兰若作揖,恳求道:“大小姐,您就给夫人好好认个错,把钱拿回来吧,这事儿闹大,国公爷赈灾都不安心啊!”
明兰若却没有搭理管家和覃氏,一双明丽的水眸瞧着地板上碎的杯子,轻哂:“真不愧是兄妹,摔杯为号这种方式都一样的,毫无创意。”
其他人没听明白,覃氏心中一凛,是了,昨天大哥说了,会帮她处理好明兰若,包管她高枕无忧。
可现在明兰若好好地在这里,大哥那边却没有派个人来说一声到底发生了事,出了什么纰漏!
明兰若好整以暇地看向覃氏:“姨母,你还是别光顾着想要教训我吧,一会说不得有什么‘好事’会让你忙呢。”
覃氏觉得明兰若的眼神让她心惊肉跳。
她还想要试探,却忽然见一个家丁匆匆进来在管家耳边说了点什么。
管家一惊,立刻看向覃氏:“夫人,大理寺丞领着五城兵马司的人来了,说是覃府出了血案,要来查问一些事儿。”
覃氏脸色一沉,立刻看向明兰若,嘴上却道:“快请!”
明兰若却冲着她温婉一笑,抿嘴不说话。
覃氏惴惴不安中,大理寺丞带五城兵马司的捕快进来了。
“国公夫人、悼王妃,打扰了。”大理寺丞向覃氏和明兰若拱手行礼。
二人都起身回礼。
“到底出了什么事,我哥哥他们怎么了?”覃氏焦急地问。
大理寺丞面色古怪地道:“国公夫人节哀,您的兄长死了。”
“什么,不可能?!”覃氏白了脸。
大理寺丞只当她伤心了,轻咳一声:“昨日覃府中老幼仆从都随着覃二爷去了庄子上,仵作和捕快查验的结果就是——府中死者只有覃大爷一人是覃府的。”
“另外二十具尸体虽然身着覃府家丁之服,却都是善用兵器的高手,且全不在覃府仆人名册上。”
是个傻子都看得出这是覃家不知给谁布置了鸿门宴要人性命,谁知道被反杀了。
覃氏脸色一阵白一阵青,不敢置信地看着明兰若。
她已经告诉过皇后,春和是高手,可明兰若只带这春和一个人,怎么可能彻底反杀二十个高手。
大理寺丞看覃氏一直盯着明兰若,他又咳嗽一声对着明兰若道:“咳,最奇怪的是那些陌生人虽手持武器,但覃府内并没有什么打斗的痕迹。”
“那他们是怎么死的?”覃氏忍不住问。
大理寺丞脸色有些发青:“这就是本案最诡异之处了,那些人是被各种毒虫咬死的,不少人甚至被吸成了干尸,覃大爷的下半身被啃食了精光。”
他从入大理寺掌管查案十多年,从未遇到如此奇诡之案!
覃氏身体晃了晃,差点晕倒,其余的人听着这可怕的场景都捂住嘴差点吐出来。
明兰若拿起杯喝茶,挡住俏脸上讥诮的神色。
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畜生就该有这下场,大黄的徒子徒孙们做得不错。
大理寺承却在此时看向她:“听说昨日,悼王妃在案发时间去了覃府,可有发现什么异常?”
明兰若搁下茶水,淡淡道:“我只到了门口,并未曾进府……”
“是她,一定是她做的,除了这小毒妇,还有谁能做出这么残忍的事,她该下狱斩首!"
覃氏听闻自家大哥死得那么惨,已经全失去了理智,指着明兰若声嘶力竭地喊。
大理寺丞愣了:“国公夫人,为何这么说?”
明兰若挑眉,一脸无辜:“姨母这话可没道理,我和表舅有什么深仇大恨,对他下此杀手?”
覃氏愤怒地指着她喊:“你就是因为我……”
“夫人,您消消气,清醒点!”
她身边的嬷嬷一把狠狠捏着她的胳膊,覃氏方才将剩下半句——“我和他密谋杀你”给吞了回去。
覃氏深吸了一口气浑身发抖:“你就是因为我让你大表舅帮忙打理你的嫁妆,你才愤而杀人!”
大理寺丞都呆住了,这……国公府里面竟有还有这种事?
“大人,您看这天下竟有表舅霸占外甥女嫁妆,然后表外甥女一怒之下带着一群虫子而杀了表舅和一群不知道什么人的事儿,是不是很有趣?”
明兰若悠悠着看向大理寺丞。
大理寺丞眼角抽了抽:“悼王妃,人命关天,请勿开玩笑,这嫁妆之事也是你们国公府内之事,与本案无关。”
他可不想被牵扯进国公夫人和悼王妃这对继母和继女的后院之争中。
明兰若点点头,笑而不语:“哦。”
她可是说实话了呢,大理寺丞不相信,她也没办法。
覃氏指着她颤声道:“明兰若,你还不说实话,你讨要嫁妆未成,转眼我大哥就死了,你还在现场,不是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