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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男人又怎么样?
他一样要拥有她,得到她!
只要她不知道他对她做了什么,就不算违背誓言了,是不是?
为什么要对别的男人笑,为什么要对别的男人生气,为什么要躺在别的男人身下,为什么要照顾别的男人呢……
“唔……”
半昏迷中的女孩迷迷糊糊地试图推拒打扰自己的梦魇妖魔。
可下一刻,连无力的双手都被禁锢,他的手指交叉扣住她的小手,扣在她身后。
苍乔的吻,动作无比的生涩却暴烈而疯狂,像一场呼啸的暴雨,裹胁无数压抑黑暗的情绪,还有……扭曲的欲望。
他的冰冷的唇肆无忌惮地闯荡进来,将她一切无力的反抗都压制。
她呜咽着在荒唐的梦魇中挣扎。
不知多久,他终于察觉了她的呜咽和低吟。
苍乔顿住了动作,闭着眼轻喘着,松开了禁锢她下巴的手指,指尖替她一点点把凌乱的碎发拨到耳边。
他眯了眯眼,慢慢把脸埋进她柔嫩的颈窝,喑哑地呢喃:“你是我最干净的念想,所以永远不要背弃我,不要离开我……”
她的身体这样柔软,这样暖,他的若若,他唯一的亲……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的寒凉冷风呼啸而过,幽暗的空间里,只有漏刻壶滴答作响。
门边低低地传来敲击声:“爷,子时已过……该走了。”
苍乔方才缓缓地抬起头,淡淡地道:“在外头等着,夜还长。”
门外的人默默地隐身,悄无声息。
他轻轻地将怀里的姑娘放回柔软的丝锦缎锦被里。
苍乔居高临下地看着床上陷入半昏半睡状态的人儿,舌尖轻舐了下精致的唇角。
他的小姑娘,味道比想象中更妙,也更能让他的心情平静。
可是,只是吻,又怎么足够安慰他心底的那些空洞?
他缓缓俯下身,莫测地盯着她,忽然轻笑了一下。
既然不想忍了,既然已经决定不再压抑自己的卑劣,那就——卑劣到底。
反正他从来都是这世上最恶之人。
他伸手停在她的小腿,轻颤了一下,忽然似下定了决心一般,一路上向上。
随后,床上女子的亵裙一件一件地落在地上。
风雪夜,沉沉袅娜的暗夜烟雾里,有女子昏沉之中发出细不可闻的懵懂呜咽与悉索声,让人听得血脉贲张。
窗外的暗夜影卫们冷漠平静地站着,宛如没有呼吸的雕像,什么都没听见。
第63章 撞破【创建和谐家园】,她悟了
天色大亮,又是一天晨光初绽,窗外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
春寒料峭,小镇上行人稀少,热闹的游园集市都因为太子殿下被“行刺",官兵搜捕“刺客”散去了。
十步一岗,五步一哨,小镇气氛压抑冰冷。
明兰若却不似昨天那样紧张,只坐在桌子前——魂游天外。
将一笼包子和豆浆放在她面前放下,年轻的书生有些疑惑地看着一脸呆相的明兰若:“小娘子,是哪里不舒服吗,该吃早点了。”
明兰若托着下巴,眼神飘忽,没什么意识地空洞开口:“哦,好……你……做过春梦吗?”
隐书生一愣,瞧着明兰若漂亮眼下隐约的青影,忽然轻笑了起来:“小娘子,做春梦了?”
他笑得文雅,可烟波似雾,唇角一点美人痣更显猩红勾人。
明兰若被他那副样子刺得一个激灵,才意识到她刚才问了什么混账话。
她立刻强自镇定地端起豆浆喝了一口:“我是说,你知道事如春梦了无痕这句诗吗,这是东坡先生与潘郭二生出郊寻春写的,写得极好,啊哈哈哈……东坡先生千古啊,就是东坡肉太油腻了些!”
她都不知道自己乱七八糟在说什么东西!
隐书生弯着眸子,舌尖抵了下自己的唇角:“是啊,东坡肉油腻,却美味得很,叫人回味呢。”
小娘子的皮肉确实很美味的。
明兰若心不在焉,自然没有察觉对方那意味深长的眼神。
她拿了个包子配着豆浆,慢悠悠地吃着,小巧冷艳的脸上满是恍惚。
因为……
她觉得她一定是疯了。
昨晚竟梦见了苍乔。
梦见他精致喉结带着欲望的翕动、梦见他猩红的薄唇,梦见他的吻,他的唇和吻就像他人一样冰冷而暴烈。
还有他修长的手指,放荡地流连在……
“咳咳咳!”明兰若被自己身上诡异的感觉和想象给呛到了,涨红了脸。
她绝对是疯了!
竟然会梦到和他……
明兰若拍着胸口,惊魂未定,又小脸涨得绯红。
这种事情只有自己十六岁那一年,那一天发生过……
可明明,她都几乎记不得那天发生什么,只记得天色从昏暗到月光落在地面上那些混乱。
怎么时隔多年,她都已经决定放弃所有对他的心意和感情,竟然反常地做了这种【创建和谐家园】的梦!
“干嘛呢,脸红成这样,看你眼下乌青,睡不好做春梦了啊?”上官宏业讥讽的声音忽然在背后响起。
明兰若又呛到了:“咳咳咳咳……”
“啧,脏死了,喝个豆浆都能呛得到处都是!”他嫌弃地看着她咳嗽,却顺手扔给她一块帕子,坐在桌子边。
明兰若立刻拿帕子捂住嘴,勉强止住咳嗽:“上官宏业,我请你到我房间来了?起床就到处乱窜,是嫌你伤得太轻?”
上官宏业没留意她岔开话题,冷哼:“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似的,晚上睡得像头猪,不需要勘察敌情?”
明兰若恼火地看着他,她现在一点都不想听到"睡"这个字。
她拿起茶杯喝水顺气,讥讽了回去:“怎么,秦王这是不假装君子了,不打算再做深情款款状勾引我了?”
针尖对麦芒,上官宏业被她嘲讽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你是个什么东西,本王还需要勾引你,当初是谁投怀送抱,甚至不惜对本王下药……。”
明兰若冷着脸,摸了摸自己的医药箱:“是啊,看来秦王殿下的病好了,不用下药了。”
于是,上官宏业剩下的半句话,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该死的……
宁得罪小人,不得罪医者。
他被这臭女人给气得差点忘了自己是来找她换药的!
“本王不是上官宙那种伪君子,装什么装么。”他勉强压下懊恼,不甘不愿地道。
这该死的女人一手苗医相当厉害,苗药虽疼,但效果确实好。
过了一天,他的伤口就不太疼,还能下床了。
当初如果发现她有这个本事,倒不是不能勉强给这女人一个侧妃位。
他冷着俊酷的脸道:“别扯废话,本王答应你的东西给你了,你该尽你的责任,给本王换药了!”
明兰若擦了擦嘴,弯眸含笑:“嗯,粗鲁暴躁,这才是曾经的将军王武将风范,以前那副虚伪深情公子做派实在叫人恶心。”
上官宏业牙齿恨得痒痒的:“明兰若,你别给老子得寸进尺!”
虎落平阳被犬欺,等他登基为帝,迟早干掉这个臭丫头和她全家!
把上官宏业气到口吐脏话,明兰若舒坦了,她笑眯眯地提着药箱:“来,换药!殿下可要忍着点,会疼哦。”
上官宏业忽然想起昨天上药时,仿佛被烙铁刺进伤口的痛感,顿时脸又绿了绿。
看着明兰若给上官宏业上药,一直没出声的隐书生眼神冷了冷,捏紧了手里的茶杯。
明明是两人剑拔弩张,可却依然让他心情不爽——
上官宏业一出现,她所有的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了那个男人身上,两人之间的氛围仿佛外人都无法插嘴,真是极碍眼啊……
“咳。”他轻咳了一声:“小娘子,您救回来的那位无名师傅醒了,想要来见您。”
明兰若闻言,立刻起身擦手:“好,快去请他过来。”
隐书生点头,转身就去请人了。
“你倒是用谁都那么顺手,怎么,看上那个书生小白脸了,不分尊卑地让人叫你小娘子?”上官宏业强忍着疼,一脑袋冷汗也不忘嘲讽。
隐书生刚关上门,敏锐地听到这话,停下了脚步。
明兰若冷道:“那位是我给孩子请的启蒙先生,放尊重点,至于我看上谁关你什么事?”
隐书生面无表情地下了楼。
他到底在期待什么?
门内,明兰若揉了揉掌心的药膏,“吧嗒”一下把青绿色膏药一巴掌贴上官宏业腰间伤口上。
难得有机会“折磨”这个家伙,她自然不客气。
“嘶!”上官宏业顿时疼得一脸狰狞地抽气。
这个该死的女人,绝对在公报私仇!
明兰若悠哉一笑:“倒是秦王殿下你,这架势气派,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太子殿下追杀的对象,不如和我一样在外改个称呼,你也可以叫我小娘子,我叫你王大爷,省得暴露行踪!”
上官宏业一边抽气,一边很是鄙夷:“什么粗鄙的称呼,还王大爷……。”
“咚咚。”两人的对话再次被敲门声打断。
隐书生带着一个留着两撇小胡须、中年微胖的男人进了门。
隐书生指着明兰若:“这就是救了先生的那位王妃。”
无名先生看着明兰若,立刻激动地拜了下去:“多谢王妃救无名一命,以后您有吩咐,小人无有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