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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晓蝶抿着唇，有心安慰陆叶，却不知该怎么开口，最终只能点点头：“是。”
“怪不得。”陆叶想起那三师兄最后说的那句话，暗暗想修士们也是很现实的啊。
余晓蝶道：“陆大哥不必气馁，如今的测试算不得准，所用到的法阵也不高级，偶有出错的时候。”
陆叶一笑：“我虽不知那法阵到底是什么名堂，但既出了结果，那就只能坦然面对。”
余晓蝶好奇地看着他：“陆大哥当真觉得没关系？”陆叶的洒脱不像是装出来的，一般人得到这样的结果，肯定会有些心灰意冷的。
陆叶目光看向不远处，微微笑道：“与那些人比较起来，我能开窍，已经算是很幸运了。”
顺着他的目光望去，那边聚集了一大群失魂落魄的人，那些俱都是没有修行资质，被淘汰的人。
刘氏兄弟二人便在其中。
第十三章 这是什么情况
“对了，你的天赋怎样？”陆叶转头问道。
虽然看余晓蝶的神态便知她的天赋不会太差，但陆叶还是忍不住想要比较一下，他得知道，自己这个天赋到底差到了什么程度，竟导致那三师兄前后言辞迥异。
余晓蝶手上本来拿着自己的玉牌，听陆叶这么一说，本能地缩了一下，这倒不是她想藏掖什么，只是不愿太打击陆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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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香蝶无奈道：“陆大哥当真要看？”
陆叶笑道：“反正结果已经出来了，再差也不会差到哪去。”
余晓蝶想了想道：“说的也是，陆大哥可真是洒脱之辈。”她一脸佩服。
陆叶已经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她哪还好拒绝，玉牌上记载的信息并非不可示人的东西。
伸出手，将自己的玉牌递给陆叶。
陆叶接过，定眼瞧去，只见朝着自己的这一面刻着余晓蝶的名字，他翻到另外一面，上面是她的属行，一个木字，看样子余晓蝶五行主木，木字下面还有一个数字。
“三十八？”
陆叶看的有些傻眼，这跟他想的好像……有些不太一样？
他便开口问道：“不对啊余姑娘，这怎么会是三十八，最高难道不是八？”
他记得很清楚，那圆盘上总共就只有八棵小树苗，怎么会有三十八这种离谱的数字。
“最高是六十四呀。”余晓蝶被陆叶说的有些糊涂，掐指算了起来，口中喃喃道：“八树八叶，是六十四没错，理论上来说，最高的天赋是六十四叶。”
陆叶抬眼望着她，双目慢慢失去了光泽……
余晓蝶吓一跳，轻轻呼喊着：“陆大哥？你没事吧？”
方才还说什么男人这种生物越是受打击，越是有干劲，怎么一转眼就被打击成这样了？
果然不应该将自己的玉牌给他看，余晓蝶暗暗自责。
“振作呀陆大哥。”
“让我静一静！”陆叶冲她摆摆手，抬头望着天空，目光无神。
他大概明白了，自己玉牌背面刻着的一字，代表的不是一棵小树苗，而是一棵小树苗上的一片叶子！
在天赋测试中，每一棵小树苗都可以生出八片叶子，总共八棵，极限就是六十四片叶子。
余晓蝶玉牌的三十八，代表的是她在天赋测试中，让那些小树苗总共生出了三十八片叶子，而他仅仅只有一叶，并非一树！
陆叶这下是真的被打击的不轻。
他已经极力地放低自己的心理预期值，但到了最后才发现，自己以为是底线的预期值，根本什么都不是。
八档中垫底，跟六十四档中垫底，完全两回事。
“陆大哥……”余晓蝶担忧地望着他，只感觉陆叶整个人都被一种灰蒙蒙的气息笼罩着，方才的活力消失的一干二净，“天赋虽然重要，但并不代表一切，陆大哥，我曾听人说过一句话，叫天道酬勤……”
“那你一定没听人说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嗳？”余晓蝶感觉哪里怪怪的。
陆叶已经深吸一口气，恢复了过来，虽然心里依然有些难受，但正如他之前所说，结果已经出来了，那就只能坦然面对。
更何况，他还有天赋树！
就算自己的天赋不够高，这神奇的天赋树应该可以弥补。
“跟我说说这测试天赋的依据是什么？”陆叶问道，他刚才虽然在帐篷里测试了一下，但具体怎么测试的，他并不清楚，整个过程他都是闭着眼睛的。
余晓蝶没有第一时间解释，而是认真地看着他。
她的眼中明显还是有些担忧，陆叶笑道：“我真没事。”
余晓蝶叹了口气，开口道：“陆大哥既然想知道，那我就将我了解的跟你说说。”
她当即将那法阵的原理和测试的过程一一道来。
陆叶算是听明白了：“就是说，灵气很难被引入我的身体？所以我的天赋很低？”他不免想起测试时自身的感受，那些外来的灵气使劲往自己身体内钻去，却又钻不进去，刺的他浑身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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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陆叶大概明白了，紧接着又生出疑惑：“可是这些又能说明什么？凭什么就能从这些表象来断定一个人的天赋高低？余姑娘你别误会，我不是在意自己的天赋低，只是想知道缘由。”
看他那副信誓旦旦的表情，余晓蝶有些哭笑不得，耐心解释道：“陆大哥知道修士变强要依靠什么途径吗？”
陆叶道：“服食灵丹，吞吐灵气，炼精化气，借助灵石？”
“正是这样。”余晓蝶点点头，“不过最主要的还是吞吐灵气和借助灵石，另外两种方式只是辅佐手段，外界灵气难以引入体内的话，修行效率自然会低，天赋就会低。同样的时间和资源，天赋高的修士可以开启更多的灵窍，日后的成就自然也就越高。陆大哥既然已经开了灵窍，想来也感受到了修行的艰难。”
陆叶想起自己在矿洞中暗无天日的那些日子，每天吃吃气血丹，然后炼精化气，感受着自己一点点变强，好像也没有很艰难，反而还有点……小快乐？
余晓蝶说修士修行主要依靠吞吐灵气和灵石，服食灵丹和炼精化气是辅佐手段，可自己好像……反过来了。
他隐约感觉到有些不太对劲，便开口道：“余姑娘你开启第一个灵窍之后，到灵窍盈满，总共花了多久？”
如果有一个直观的对比，他就可以判断出自己修行的效率了，他觉得自己的天赋应该没有低到那种程度。
“大概有二十多天的样子。”余晓蝶回道，她没有去问陆叶的情况，因为她觉得这个问题会再一次打击到对方。
一叶的天赋，想要盈满第一个灵窍，就算有灵丹辅助，恐怕也得好几个月了。
有之前陆叶救过她的恩情在，她对陆叶还是心怀感激之情的，此刻越看陆叶越觉得可怜……
果然，在她说出那句话后，陆叶怔住了，呢喃地重复了一句：“二十多天吗？”
余晓蝶急忙道：“陆大哥我们情况不一样的，我之前被一个邪月谷【创建和谐家园】带走，她应该是想用我来修炼什么邪术，所以帮我开了灵窍，又给了我一粒蕴灵丹服用，我这才能在二十多天让灵窍盈满。”
这还是磕了灵丹的修行速度？
陆叶反观自身，吃的是最廉价的气血丹，从开窍到灵窍盈满，应该只有十几天的样子，比余晓蝶还要快一些。
这是个什么情况？
第十四章 境界
种种迹象表明，自己的天赋虽然不是很高，但绝对没有差到一叶的程度。
跟天赋树有关吗？天赋树的树叶上只承载了灵纹，在修行中又能帮得到自己什么？
可除了天赋树，陆叶找不到其他的解释。
他隐隐觉得，如果真是这样，那天赋树可能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余姑娘，我有些事想要请教一下。”陆叶决定换个话题，让自己不那么悲伤。
“陆大哥请说。”余晓蝶正式地望着他。
陆叶稍稍斟酌了下措辞，开口道：“是这样的，眼下我一窍盈满，想要开启第二窍，可是怎么也找不准位置，这要如何解决？”
这个问题困扰他好几天了，原本一窍盈满之后，就可以开启第二窍，但陆叶屡次尝试都没能找到第二窍所在的具【创建和谐家园】置，反而还白白浪费了许多灵力。
余晓蝶的见识无疑比他多一些，陆叶只能跟她说得上话，自然想讨教一番。
“对我们这些刚开始修行的修士来说，这确实是个难题，这与天赋资质无关，主要是咱们的灵力还不够壮大，所以难以准确定位灵窍的位置。想解决的话，要么自己慢慢摸索，要么就是找修为高的人帮忙。我当时开启第二窍的时候，便是那个邪月谷的修士帮我的灵力引导入第二窍的，但是能做到这种事的，最起码也要云河境才行。”
陆叶闻言顿时苦笑一声：“那我还是自己慢慢摸索吧。”
他找不到别人来帮忙。
“陆大哥，虽然修士的源灵窍都大同小异，但因为修行【创建和谐家园】的不同，所以第二窍的位置也是不一样的，陆大哥若是没有合用的【创建和谐家园】，千万不要贸然开启第二窍，否则很可能会出大问题。”
“【创建和谐家园】的话，我倒是有一本。”
那金蝉逍遥诀应该不算太好的【创建和谐家园】，可陆叶也没别的选择。
“对了，你刚才说什么云河境……是修士的境界？”他想起之前那帐篷中，三师兄还提到了什么真湖境和神海境，这都是他从未听说过的。
在矿脉上一年，他很少与人交流，也没什么朋友，所有修行上的信息，都是道听途说来的，散碎的很。
“对的。”余晓蝶点点头，“修士的境界划分总共有四大境界，分别为灵溪境，云河境，真湖境和神海境，每个大境界都有九个小层次。”
溪河湖海，这个划分倒是有些意思，直观明了。
“咱们算是灵溪境？”陆叶问道。
余晓蝶笑了，摇头道：“还不是呢，咱们只是开了灵窍而已，只有开启足够多的灵窍，让自身灵力贯穿这些灵窍，在体内形成周天循环，灵力流淌如溪，才算得上灵溪境，那个时候才能真正称作修士。”
陆叶讶然：“咱们还不是修士？那咱们算什么？”
“修士预备役？”余晓蝶歪了歪头，看起来还有点可爱。
“好吧。”陆叶接受了这个称呼，他本以为开了灵窍就是修士了，可现在看来，还是自己年少无知。
余晓蝶应该也看出陆叶对修行界的常识一头雾水，所以便有意跟他多说一些：“九州大陆宗派林立，别的不说，只说咱们兵州这边，大大小小的宗门和家族少说也有上千，宗门之间的实力有强有弱，根基就在于门内修士的境界，门内修士的境界越高，实力自然就越强，而且宗门也是分品级的。”
“哦？怎么分？”陆叶来了兴致，他也看出余晓蝶在跟自己灌输修行界的常识，自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
“修士的每个大境界分九层，宗门也被划分为九品，九品为次，一品为最！具体如何划分我也不太清楚，但一品至三品的宗门，肯定是有神海境强者的，好像对数量也有要求，四品至六品，必须得有足够数量的真湖境，七品到九品的话，只要有一些云河境就行了。”
“那若只有灵溪境的呢？”陆叶不耻下问。
余晓蝶抿嘴笑道：“灵溪境是没有开宗立派的资格的。”
陆叶脸红了一下，感觉自己真是无知。
余晓蝶继续道：“兵州这边有个说法，叫一宫两殿三门四宗，说的便是兵州的十大一品宗门，一宫指的是碧云宫，两殿指的是森罗殿，渊虹殿，三门是正气门，青玉门，罗生门，四宗则是无极宗，赤月宗，北玄剑宗和天元宗，浩天盟和万魔岭各占一半，每个宗门内都有很多神海境修士。”
陆叶想起之前那三师兄跟他说的那些，青玉门综合实力位列兵州前五，当时他虽然觉得这个名次不低，可没想到含金量如此之重。
要知道整个兵州大小上千家，能在这么多宗门中脱颖而出，位列十大一品，可见青玉门确实了得。
“这次攻打邪月谷，浩天盟来的一位副盟主，便是出身正气门的。”
“那副盟主姓庞？”陆叶随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