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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眯了眯眼睛,放下了汤勺,然后慢条斯理的拿起书继续翻着。
沐云安偷偷摸摸的看着他的反应,见他无动于衷的样子,有些气恼的就拿起他用过的勺子大口大口的自己喝了起来。
萧承逸看着她的动作愣了一下,目光盯着她手中的勺子,半响没说出话来。
见这丫头一口一口的都快把参汤给喝没了,他终究是没忍住放下了手中的书册,然后一把的握住沐云安的手腕,就着她的手用勺子往自己嘴里送了一口。
沐云安目瞪口呆,她看着自己手中的勺子顿时反应了过来。
脸颊好似染满了烟霞还有些滚烫。
就听萧承逸低笑着问她:“还跟我抢吗?”
她大囧,匆忙将汤盅还给他,如临大敌似得一溜烟的跑掉了。
身后传来萧承逸愉悦的笑声,他端着汤盅美滋滋的喝着,心想偶尔戏弄戏弄这个小丫头也是挺不错的。
……
玄清观。
老夫人因为沐云安在皇宫受伤一事也等不到明日了,急匆匆的便带着齐嬷嬷来到了玄清观。
道明来意后,便有道士引着她们去见了玉虚道长。
玉虚道长年约四十,穿着一袭青色的道袍,手中握着一柄拂尘,下巴上留着山羊胡倒是颇有仙风道骨的样子。
老夫人进去的时候,玉虚道长闭着眼正盘膝打坐。
听见声音他也没有睁眼,只沉声道:“贵人远道而来,请恕贫道失礼。”
老夫人打量了他几眼然后道:“听闻道长道法高深,可一眼看尽人生死祸福,可当真?”
玉虚道长依旧闭着眼道:“老夫人既然不信又何必来此?”
他缓缓的睁开眼睛,打量着老夫人道:“贫道观老夫人面相,发现你贵不可言,应是子慈孙孝,但男孙缘弱,敢问老夫人膝下可是只是孙女并无孙子?”
老夫人大惊,她未曾报家门这道长竟知道她膝下无孙,她心中大喜以为遇到了高人忙道:“道长慧眼,说的极是。”
玉虚道长点了点头道:“不知老夫人今日前来所谓何事?”
老夫人叹了一声道:“实不相瞒,今日前来是想请道长帮我合合儿子的八字,他丧妻多年如今寻得一意中人,一心求娶,我这个做母亲的便想来算算他们的八字。”
说着便将写着沐如丰和辛如意的八字递给了玉虚道长。
玉虚道长接过后掐指算了一算,随即面色一沉摇了摇头道:“老夫人,贫道观这两人八字乃是一段孽缘,若是强行结合,恐有大祸啊。”
“什么?”
老夫人惊了一惊问着道长:“道长没有算错?”
玉虚道长道:“贫道为人测算姻缘多年,岂能有错,你儿子命格贵重前程似锦,但此女命格孤寡,刑克夫君,敢问她可是丧夫之人,膝下可有子嗣?”
老夫人应道:“的确,她丧夫多年带着一个儿子,还请道士费心,为她的儿子和我的孙女也算上一算。”
说着她又递过去一张写有萧承逸和沐云安生辰八字的宣纸。
“好。”
玉虚道长接了两人的八字后又是掐指一算。
随后他面色惊变突然将那纸仍在了地上,口中道:“天煞孤星,天煞孤星啊!”
老夫人赶忙问道:“什么天煞孤星?”
玉虚道长沉着眉,面色有些凝重:“贫道为人测算命格多年,从未见过如此命硬之人,这姓萧的少年,乃是天煞孤星之命。
而你的孙女命格偏弱,所以最先触了霉头,假以时日府上的人都会被他所克,性命不保啊!”
老夫人惊愣住,就听身旁的齐嬷嬷道:“难怪小姐最近总是接连遭遇祸事,原来真的同萧少爷有关啊。”
老夫人回过神来,眸色沉沉的问着玉虚道长:“道长所言不虚?”
玉虚道长横了横眉毛,哼了一声:“贫道只是依着八字,将测算结果如实相告,老夫人信与不信同贫道也没有关系。”
他将手中拂尘一挥,闭着眼睛继续打坐了起来。
齐嬷嬷忙赔着笑,送上了一张银票放在小几上:“劳烦道长了,不知道长可有什么好的化解之法?”
玉虚道长沉声道:“最好的办法便是远离这天煞孤星,赶他们母子出府,如此方可化解府上之祸。”
齐嬷嬷闻言道了一声谢,然后扶着老夫人道:“时候不早了,咱们先回去吧。”
老夫人点了点头,由齐嬷嬷搀扶着出了门。
两人离开了玄清观,坐着马车回府。
对于测算的结果老夫人还有些拿不定主意问道:“你说这能信吗?”
齐嬷嬷道:“俗话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这万一是真的,那岂不是害了三小姐?”
第四十章 蛊惑人心
她膝下没有孙子,就只有沐云安这么一个嫡孙女,又怜惜她年幼丧母父亲又不常在身边,一直以来都是拿她当眼珠子一样疼爱的。
如今孙女接连遭遇祸事,且有可能同辛氏母子有关。
无论真假,她都要将这对母子赶出府去。
哪怕儿子会怨她、恨她,她也不能让自己的孙女受到一丝的伤害。
半个时辰后,老夫人的车架回到了将军府。
齐嬷嬷扶着她下了车后,老夫人便对着管家一声令下:“去,把辛氏母子赶出将军府,现在就去!”
管家一愣,有些惊讶的看着老夫人:“老夫人,这…将军他知道吗?”
老夫人侧眸凌厉的眼神扫了过去,透着府中女主人的威严:“怎么?这府中的事情我做不得主了?”
“老夫人息怒,我这就去办。”
管家低着头告了罪,然后带着几个府兵朝着听风院去了。
只是他留个心眼,寻了一个亲信从后门出去,去给沐将军报信。
然后又让人去通知了沐云安。
沐云安从听风院回来后,就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想到她和萧承逸共用的一个勺子,她还觉得脸热。
虽说她叫他一声逸哥哥,但他们两人没有一点血缘关系,共用一物会不会太亲密了一些?
萧承逸会不会误会,觉得她太随便了?
她要不要去解释解释?
沐云安拥着被子坐在床上胡思乱想着,直到玉梨匆匆走了进来道:“小姐,不好了,管家派人来传话说老夫人要赶萧少爷和他的母亲出府。”
“什么?”
沐云安一惊顿时散去了心底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瞪着一双大眼看着玉梨问:“要赶逸哥哥出府?为什么啊?”
明明祖母都答应了父亲和辛如意的婚事,对萧承逸的态度也有所改观。
怎么好端端的又要把人给赶走呢?
玉梨道:“奴婢也不清楚,小姐还是去看看吧。”
沐云安匆忙下了床,连披风也来不及穿就着急忙慌的出了门。
来到前院就看见萧承逸扶着辛如意正朝这边走来,而他们身后还有侍卫在驱赶。
听到消息的二房一众人等也来到了这里,就站在老夫人的身边。
“祖母。”
沐云安疾步朝着老夫人走了过来。
老夫人听到孙女的声音回头望去,皱着眉头道:“晏晏,你怎么来了?天气这么冷怎么也不知道加件衣服?”
沐云安哪还顾得这么多,她一脸急色的问道:“祖母为什么要赶逸哥哥出府?他们做错了什么?你不是都已经答应了爹爹和辛夫人的婚事了吗,到底出了什么事?”
不待老夫人开口,一旁的二夫人李氏便站了出来,握着沐云安的手道:“晏晏,你祖母赶他们母子出府都是为了你好,你乖乖听话,这事就莫要管了。”
“我没问你。”
沐云安挥开李氏的手,就听老夫人一声呵斥:“怎么和你二婶说话的?”
李氏忙道:“不怪晏晏,她就是太着急了,不过说起来这辛氏母子就是有手段,他们刚进府的时候晏晏分明讨厌的很。
可是如今却处处维护,都跟他们一条心了,我听说这南疆有人擅长用蛊可以蛊惑人心,这辛氏会医术来路又不明,没准晏晏就是着了她的道。”
“你闭嘴!”
沐云安怒吼一声,有些厌恶的瞪着李氏冷笑道:
“二婶可真是会妖言惑众啊,你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赶走逸哥哥和他的母亲离府,是怕逸哥哥挡了大哥的路吧?”
她冷哼一声,看向祖母道:“祖母,你可莫要被人给骗了,倘若你今日赶走了逸哥哥和他的母亲,父亲回来后又该如何解释?
父亲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难道你想让父亲一辈子都孤身一人,想让沐家就此绝后吗?”
老夫人听着这话眉心一沉,心中有些纠结。
她也不是没想过这些,但她就是觉得这辛氏母子有些奇怪。
还有李氏说的下蛊,她也略有耳闻,晏晏对辛氏母子的改观,的确让人起疑。
老夫人目光沉沉静思了片刻后道:“祖母今日去了玄清观,为你父亲和辛氏合了八字,玄清观的玉虚道长说他们八字不合,若是强行在一起就是一段孽缘,必有大祸。
且她的儿子乃是天煞孤星之命,留他在府上只会克你,你最近频遭血光之灾便是同他有关,祖母不得不赶他们母子离开,晏晏,祖母这么做都是为你好啊!”
沐云安听到这话面色一变。
她忽而想了起来前世的时候也发生过这样的事情,也是同样的理由。
只不过,前世都是她和柳姨娘的合谋,收买了玄清观的玉虚道长,诬陷萧承逸和他的母亲命中带煞。
老夫人速来相信这些。
听了玉虚道长的话之后便要赶萧承逸和他的母亲出府,而她和柳姨娘在一旁添油加醋。
因为父亲不在府上,无人替萧承逸他们母子求情。
所以最后萧承逸和他母亲的确被赶出了府,只是等父亲回来后又把人给接了回来。
不仅如此,父亲还绑了玉虚道长请了钦天监的人来对峙。
结果那玉虚道长吓得把她给招了出来,为此她被父亲打了一巴掌,还被禁了足。
因着此事,她是彻底恨上了萧承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