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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容忌收回目光,低头看着棋局,眉头深锁。
我蹲下身,将棋盘彻底掀翻,“你说的这些,我都没有。但那又怎样?当初你在离山命悬一线,是我救了你一命,你理应以身相许。”
令狐容忌并未作答,他剧烈咳喘着,脸如白纸,毫无血色。
“素瑶郡主到。”宫外传来通报。
我侧目看去,一娇俏美人盈盈走来,摇曳生姿。那张脸,确实不枉天下第一美人的名儿,艳而不俗,只是和花颜醉比起来,就有些黯然失色。
“容忌哥哥,这个女人是谁?”素瑶捻着手指,指着我的鼻尖,张扬傲慢。
“我是你容忌哥哥未过门的妻子啊。”
素瑶红唇轻咬,绕过我直直扑向了令狐容忌,带着娇嗔问道,“容忌哥哥!她说的不是真的对不对?”
令狐容忌皱了皱眉,不悦地看向素瑶,“谁容许你靠我这么近?”
素瑶连忙撒开缠着令狐容忌胳膊的手,往后靠了靠,“容忌哥哥别生气。瑶瑶也是被这个男不男女不女的厚颜【创建和谐家园】的坏女人气晕了头,这才愈矩的。”
我拎着素瑶的衣领轻巧地往边上一扔,惹得她惊叫连连,“谁男不男女不女?还哥哥长哥哥短地叫人家,没看见人家不乐意啊!”
我紧挨着容忌,将脑袋枕靠在容忌肩膀上,朝着素瑶挑衅地挑了挑眉,“看见没?你们一直以为令狐容忌有洁癖,其实他只是讨厌你的触碰而已。”
“啊!你这个不讲道理的泼妇!容忌哥哥,你快命人将她拖出去砍了!”素瑶气急,没起身就朝我扑过来,“讨厌你这张脸,我要亲手撕烂你!”
令狐容忌最后一棋落入棋盘之中,从四面楚歌到出奇制胜,这最后的兵行险招显然是起到了效果。他愉悦地勾起了唇角,对我的殷勤看似十分受用,“我给过你机会离开的,既然你不愿离去,今后便是后悔,也没回头路了。”
“啥?”我对令狐容忌突然反转的态度有些懵圈,他微微眯起眼眸,细长的眼睛里有着我看不懂的算计。
令狐容忌将我护到身后,毫不留情地一脚踹在朝着我张牙舞爪扑来的素瑶身上,“滚。”
素瑶在边上侍女的惊呼中,飞出去几米远,随后重重砸在地上,吐出了一口献血。即便这种情况,她依旧没有对容忌歇斯底里,而是楚楚可怜地掉着泪,“容忌哥哥,为什么?”
“本殿的女人,岂是你能随意辱骂的?”
“还有一点望素瑶郡主谨记,我小气得很,眼里容不得沙子。以后若是让我听到你再唤他哥哥,见一次打一次。”我颇愉悦地对上素瑶淬毒的眼神,我都没叫过他容忌哥哥,其他女人自然也不能这般亲密唤他。
“将素瑶郡主拖下去。”令狐容忌冷瞥立于素瑶身侧已经吓傻的侍女,不怒而威。
第14章 腹黑容忌
素瑶被她的贴身侍女搀扶着离去,那临行前幽怨不甘的眼神我净收眼底。我不以为意地耸耸肩,我孑然一身,没什么好失去的,对于女儿家的报复,又有何惧?
我收回了视线,转而微仰起头,仔仔细细地看着令狐容忌苍白的脸。才几日不见,他消减了不少。眼窝深陷,脸颊瘦削,薄唇了无血色,一副病娇美人的光景。
“令狐容忌,我今夜要是没来,你是不是就准备娶素瑶了?”
令狐容忌沉吟片刻,不甚困惑,“本殿从未说过要娶她。”
听他矢口否认,我有一点生气。拽着他走到门口,指着悬挂着大红灯笼的门楣,“那这是什么?”
“父皇不日将迎娶楼兰公主,为迎公主,这宫中自然是要作一番装饰。”
啊?那个黑衣人又骗了我!我连连拿出袖口的喜帖,翻开一看,令狐容忌和素瑶的名字已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天朝皇帝和楼兰公主香雪怜的名字。
黑衣人千方百计地将我诱骗至此,恐怕是想借我制衡令狐容忌。
“令狐容忌,你有没有得罪过什么高人?或者说得罪过什么鬼魅精怪?”
令狐容忌屏退了殿中的侍女,缓缓蹲下身,看着我没有穿鞋被刮出道道血痕的脚,“日后要是不好好穿鞋,我就将这双足砍了。”
我低头看了看我被污泥染得脏兮兮的脚,有些不好意思地缩了缩,“你先回答我的问题,这种小事不要在意。”
令狐容忌沉了脸,将我打横抱起,朝他的寝宫走去,“于我而言,与你有关的一切,均是头等大事。”
我耳根微红,许是靠他太近,有些不自在,“你先说说,你到底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不好招惹的人?”
“这世上,还有本殿不好招惹的人?”令狐容忌不以为意道,“不过,倒真有一鬼魅,总想与本殿一争高下。”
令狐容忌难道也知那个黑衣人的存在?
“那日两人确不是我杀,均是黑衣人陷害于我。也是他给我的喜帖,上面写着你和素瑶不日完婚,可来到你的宫中,上面的字却变了。”我难免有些忧心,“他千方百计地要我接近你,恐怕另有用意。”
令狐容忌邪魅一笑,“既猜不透他用意,不若将计就计。本殿倒是不讨厌他,毕竟他帮了本殿一个大忙。”
将计就计?什么意思?我正琢磨着令狐容忌话里的意思,他已然将我放置于卧榻之上。
我钳住他的肩膀,认真地问道,“你剜心头血救我时,是不是知道我能听见才那样说?你的阳寿是不是不止三年?”
他打开医药箱,将我的脚枕在他膝盖上,轻轻擦拭着我脚上的污泥,撒上了金疮药,用嘴轻轻吹着我脚上的伤口,再细致地裹上了纱布。
他抬头看我,“救你,是损耗了我十年寿命,但我从未说过我只剩三年阳寿。你脚上的伤一时半会好不了,先在我宫中休息几日。”
我有些懊恼,他是从未说过只剩三年阳寿啊!难怪他说黑衣人帮了他大忙,帮着他将我骗得团团转,可令狐容忌剜心救我是真,我又不得发作。
“你走,让我一人静静。”我将双腿缩回了卧榻,用被子蒙着头,自己跟自己置气。
令狐容忌并未贸然上前掀我的被子,而是朝着门外喊着,“追风,再拿一床被褥进来。”
“是!”
我掀开被子,怒目而视,“我打算收回我的话,这个亲我不提了!你赶紧走,男女授受不亲,不能同处一室。”
令狐容忌不紧不慢说道,“我给过你机会离开的。方才当着素瑶的面,你不是说你是我未过门的妻?我又怎舍得就此放手?”
“【创建和谐家园】……”我又将头埋在被褥之中,到底还是道行甚浅,竟将腹黑【创建和谐家园】的令狐容忌当成纯良无辜的小白兔。
“殿下,床褥已送到。”
令狐容忌愉悦地应着,“就铺在卧榻边上,本殿今晚就在此处安歇了。”
追风满头黑线,这是他第一次见令狐容忌屈尊自己,还似乎很高兴。
“殿下,你确定?”
“废话。铺完赶紧出去,别扰了本殿和爱妃的兴致。”
追风连连称是,铺好被褥后一阵风蹿了出去关上了门扉。在关门之际,才舒展了眉头露出欣然一笑,这是他头一回见令狐容忌对女子如此上心,难得冷面太子也有动心的时候。
“歌儿,别跟我生气,好吗?”令狐容忌熄了灯,躺在了地上,同我说着话。
“不好。素闻你智谋过人,但从未想过,我也成了你计划中的一部分。有些东西,不能算计的!”
令狐容忌沉默了片刻,说了一句含糊不清的话,我并未听清。
“你说什么?”
“对不起。”
我好奇地掀了被子,透过窗外微弱的月光,仔细端详着令狐容忌,此刻他双目紧闭,薄唇微张,看得出他是花了些气力,才有勇气道歉。以他孤傲的性子,让他认错确实是有点难。
“既然觉得对不起我,那我的提亲就作废吧。你走你的阳光道,我当我的离山大王!”
“可我更想当离山大王的压寨夫君。”令狐容忌忽的睁开眼,四目相对,他的眼底闪着亮光,而我愈发看不懂他。
“闭嘴!我要睡了!”
“歌儿,我有洁癖。”令狐容忌委屈巴巴地起身,推了推即将入睡的我。
“关我什么事!有洁癖去别的屋子睡去。”
“我认床。”令狐容忌声音细弱蚊蝇,但一直在我耳边重复着这句话。
我睁开眼,有些不满地下了地,将床让给了他,“你睡床,行了吧!”
我嘀咕着,皇家的人果真事多,八尺男儿还这么娇贵!不像我,哪哪都能睡。不到一刻,我就四仰八叉地横躺在地上的被褥上,沉沉睡去。这一觉甚是离奇,我梦见有什么温热柔软还带着一点点湿气的东西一直蹭着我的脸,从眉眼到唇畔,从额头到头发丝儿,轻轻柔柔蹭个不停,十分痒。
“绿莺,别闹。”我迷迷糊糊喊了一声,果真起了效果,脸上那种酥麻的感觉渐渐退去。
不一会儿,身上也察觉到了那异样的触感。像是一根羽毛来回地在我腰间划拉,又像是温暖的浴桶,将我周身包围,暖暖的,还透着股热气。最后,那根及其淘气的羽毛停驻在我胸口,并未往里探入,也未再有移动,轻飘飘地覆着,好像本来就不存在一般,再没引起我的注意。
第15章 一纸婚约
不得不说,富丽堂皇的皇宫里,连地板都十分别致,越睡越觉得温软。我伸了个拦腰,揉着眼睛,惊讶发现自己又睡到卧榻上去了。
令狐容忌披散着头发躺在身侧,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精致的五官在清晨柔和的阳光照射下,镀了层金光,俊逸不凡。
等等,哪里不大对劲!
他的衣服怎么像是被撕扯过般,一片狼藉?里衣从领子一路开到了小腹处,结实的胸肌若隐若现……
我咽了咽口水,仔细地回想昨晚的种种,难道我在梦中对他做了什么?
要不,趁他没醒,赶紧溜了!虽然我对令狐容忌是真心欢喜,但始终介怀他设计诓骗我,人与人相处总该多点真诚。而且,我愈发觉得他腹黑狡诈,并非我能驾驭。
“唉,昨晚就不该风风火火前来提亲。”我无奈地叹了口气,一骨碌爬下床,穿衣佩剑。
“怎么,敢做不敢认?还想逃?”令狐容忌忽然睁开眼,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将头发拢到身后,暧昧地看着我。
我结结巴巴道,“做,做什么?”
令狐容忌下了床,靠我极近,他指了指自己被扯烂的衣襟,有些委屈道,“你还问我做了什么?昨晚,是谁半夜爬上床,扯坏我的衣服?”
“我可是柔弱的女子,怎会做如此粗鲁的事!”我心虚地不敢看他,声音都低了些,“我看追风嫌疑颇大!对,一定是这样!他定是趁我熟睡,绕过我爬上了你的床,因太仰慕你,就对你做了些不可描述的事。”
令狐容忌勾唇一笑,“然后事后他怕被我责怪,就嫁祸给你?”
我一拍手,连连点头称是,“嗯嗯,肯定是这样!既然误会解开了,那我也不便在此叨扰,就先回离山了。”
屋外头,追风一脸生无可恋,现在这年头,做侍卫还要被造谣,世道艰难呐!
屋里,令狐容忌一把扯掉了我的外袍,指着我白色里衣上的血迹,“还想狡辩?”
“这是啥?难不成昨晚你和追风酣战淋漓,没控制好力道,溅了我一身血?”
令狐容忌扶额,“这是昨晚你侵犯我的证据啊,歌儿。”
“当,当真?”我自是想起了话本子里所说,女子头一次总是要见血的。原本并不十分确信容忌所言的我,这回全然信了。心里除了愕然,还有一丝愧疚。毕竟我记得民间流传着令狐容忌不能人事的说法,此番被我强迫,定是让他受了不小的惊吓。
“你开个价吧,要多少银子才能弥补你受伤的心?”我摸着自己鼓鼓的荷包,掏出三枚铜币,“拿着,叫追风给你买只鸡补补。”
令狐容忌眉毛一挑,不可思议地看着我,“三文钱能买到鸡?而且,你打算拿三文钱打发我?”
嫌我给少了?我盯着自己并不鼓囊的荷包,咬咬牙,直接塞入令狐容忌手掌中,“全给你全给你,全部家当都给你。你可别再嫌少了!你要这样想啊,我就这么多但却全部给你了,是不是弥足珍贵?”
“哼!本殿岂是这么好打发的?”令狐容忌傲娇地扬起下巴,一副我不就范他就要将此事公之于众的架势。
我是见识过他的厚脸皮的,虽然我脸皮也不薄。但倘若让师父和师兄们知晓我私自下山就为了睡他一觉,那定要被耻笑的呀!我只好服了软,尽量显得自己客气些,“那尊贵的太子殿下,你说要怎么办才好?”
令狐容忌径自盘坐在案几前,展开白得发亮的宣纸,并朝我使唤道,“研墨。”
我心下感叹,如果我昨晚控制住自己的【创建和谐家园】,今儿个就无需看令狐容忌的脸色,男色误人啊!
容忌蘸墨执笔,脸色如常,看不清是喜是怒,只他龙飞凤舞的字,让他此刻的愉悦跃然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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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容忌停笔之时,我的心也沉到了谷底。昨晚的事我一点印象全无,却被硬塞了个便宜夫君!
“画押。”令狐容忌在我愣神时,直接拽过了我的手,往落款处深深一按。我的心咯噔一下,有种被【创建和谐家园】的感觉。不过,好在令狐容忌不是让我立刻娶他,还给了我三年时间,这时间长了,也许尚有转圜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