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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摔得粉身碎骨了,要如何回去?难不成再次借尸还魂?
既然回不去,那么在这个时代,就势必要有所作为,要在这个时代留下她曾经来过的痕迹。要行医,要做她上辈子一直在做的事情。
回春堂是个很好的契机,如果她抓住这个契机将医馆操持起来,那么她在这个时代就有了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地方。
只是这间医馆弊病太多,要真想继续开,所有的人都得换,所有的药材也都得重新清点。
清点药材是小事,重点是人。她又要去哪里找到那么多合适的人呢?
正想着这些事情,忽然听到外头有人呼救:“有没有人?救命啊!”
人们纷纷往外看,只见一个二十五六岁的男人抱着个妇人已经冲到了回春堂门前,面色焦急地道:“有没有大夫?快救救我的夫人,她在城外被马踏了!”
说话间,被抱着的妇人猛地吐出一口血来,随即晕了过去。
陆辞秋见状立即上前,一只手直接握上了那妇人的腕脉,很快就得出了结论:脾破裂,需要立即手术。
可是在这里怎么手术?她总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将人移入诊所空间。
看来这间医馆如果想要继续开下去,必须得有一间手术室了。
必须!
“将人抬到后堂,平放。”她严肃利落地说话,“我不需要任何帮手,谁也不许跟着我。”
说完,又看向江小柳——“拿出你江家嫡小姐的气势来!听我说,即刻起,除了之前来抓药和看诊的百姓可以自行离开之外,回春堂原有的所有伙计、大夫,包括账房和打杂人员,但凡敢离开一步,就把他们的腿给我打折!”
她说话声音很大,丝毫没有避讳回春堂的那些人。有个小伙计就不乐意了:“你凭什么把我们关在这?”
不等陆辞秋说话,江小柳先发了威:“就凭我是江家大小姐!”
二夫人罗氏也上前一步,“就凭你们助纣为虐,让这回春堂一身污垢。”
再没人敢多说什么了,陆辞秋见前堂能被江小柳和罗氏镇住,便不再多留,转身去后堂。
回春堂的后堂有许多间屋子,那男人把伤者放入其中一间,见陆辞秋进来了,立即迎上前来:“姑娘是大夫吗?”
陆辞秋没答,只是问他:“你信我吗?”说完,也不等男人做出反应,又紧跟着道,“我是左相府的二小姐,十一殿下的未婚妻。我保证能把你的妻子医治好,但是在这过程中,你必须相信并且配合我。”
男人听了她的话,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竟愣了一下。但也很快就回过神来,点点头说:“我信你。但是姑娘可否告知我夫人的伤势严重到什么程度?您又能医治到什么程度?”
陆辞秋告诉他:“脾破裂,已经造成出血,且出血量大,导致人休克。休克的意思就是昏迷,十分危急,必须马上手术。我来不及和你解释什么叫手术,所以只问你信不信我。”
“我信。”男人还是这句话,同时也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递上前,“我知道回春堂看诊贵,或许这些银票不够,但也请姑娘相信我,不管结果如何,只要姑娘尽力,回头我定把不足的银子给补上。”
陆辞秋摆摆手,“暂时不需要银子。回春堂从前被别人经营着,欠了不少医债,虽不是我经手的,但我依然会因此而觉得羞愧。此番就当是我替回春堂还一个人情吧!待他日回春堂重新开张,但愿你们心中对回春堂的印象能够有所改观。”
她将男人往外推了一下,“出去吧!就在门口守着,我不叫你进来,千万不要进来。”
男人说信她就真做到信她,只看了自己妻子一眼,然后立即转身出门。
陆辞秋也不多耽搁,门刚关好,她立即拉住榻上的年轻妇人,意念一动,直接将人送入诊所空间的手术室里。
这位妇人二十左右模样,衣着虽不算华贵,但也是上好的料子,可见家中并不缺钱。
刚刚她有留意到罗氏在看到那个男人时,神色似乎有些变化,却也不知道那变化所为何意。眼下更是来不及多想,因为这妇人的伤,实在是太重了。
妇人体态纤瘦,踏上她的马应该十分肥壮,而且踩了不只一脚,直接将人的脾胃踩伤。
因为是突发,又是在城外没有及时得到医治,所以出血量很大。
陆辞秋想都没想,随手在她脾胃处下了三枚银针,勉强先将血止住,给她留出了照个胸部X光,并且再做个腹部CT的时间。
X光和腹部CT显示,她诊脉的结果没有错,就是外伤性的脾破裂,并伴有大量出血。
她确定了破裂的具【创建和谐家园】置后,脑中立即形成了手术计划。
光照消毒,换手术衣,再次消毒,准备器械,然后直接推了一剂全麻。
这台手术需要开腹,虽然听起来吓人,但实际上却并没有燕千绝那台手术的难度大。
脾修补术对于她来说是最基础的手术之一,这类的手术她在前世的时候通常都不会亲自上手,而是交给手底下带的学生去做,即使是学生来做成功率也几乎达到百分之百。
手术对陆辞秋来说没有任何挑战,开腹之后迅速吸出腹腔内的积血,然后开始检查脾脏损伤的程度,尝试检查有无活动性的出血。
病情往往不会给出意外惊喜,多数怀疑都会在手术过程中得到确定。
活动性出血存在,陆辞秋迅速以纱垫压迫,并快速探查肝、肾,以及全部胃肠、腹膜后大血管,以及胰腺和十二指肠。
好在这些部位并没有受到很严重的破坏,也算这妇人命大。
从脾修补术正式开始,再到结束,手术用时一共十九分钟。
第155章 右相庶子
这台在二十一世纪至少需要一至两个小时,甚至在二十二世纪普通大夫手底下,至少也要一个小时才能完成的手术,在陆辞秋手底下连二十分钟都没用上。
这其中还包括各部位的检查,以及关腹缝合。
缝合时她用了美容针法,肉线会自动吸收,之后也不会在刀口处留下疤痕。
陆辞秋觉得虽然很久没有做这样的手术,身边也没有器械护士的帮助,但实际上自己的速度可能又有了几分钟的提高。
她不知道这是什么原因,有可能是在这虚无的诊所空间里,技能有所提升吧!
手术完成,她给患者下了静脉注射,然后便在旁边坐下,稍事休息。
她开腹时切口很小,再加上她有自己的一套独特刀法,所以即使是开腹,对病人造成的创伤也没有多大。
病人在术后三个时辰就可以尝试下地,十二个时辰之后如果能够承受中等程度的疼痛,正常走路也没有太大问题。
但要想颠簸赶路,恢复如常,至少也得三天。
她给的麻药剂量不小,患者在术后并没有立即醒过来,直到在诊所里打完了三瓶点滴,陆辞秋将人从诊所里移出,又回到了回春堂的病榻上,这才轻轻推了患者一下,“醒醒。”
妇人很快就醒过来了,守在门口的男人听到动静也立即问:“姑娘,好了吗?”
陆辞秋应了一声:“进来吧!”男人立即推门而入,直接扑到了榻前。
患者刚苏醒,还有点懵,冷不丁见到自家男人这副焦急的样子,还不解地问了句:“怎么了?”说完话,似乎感觉到自己的虚弱,这才又改了口,“我怎么了?”
男人握着她的手,轻轻地同她说话:“燕杉,你受伤了,还能记起来吗?我们的马受了惊,将你从马车上摔下来,还踏伤了你。我带你回城求医,我们现在就在回春堂里,是这位女大夫救了你的命。她是……”
男人看了看陆辞秋,说到她是谁时,明显地顿了一下,然后无奈地继续道:“她就是陆家那位二小姐。”
陆辞秋听出他话里意思,“你认得我?”
男人苦笑,“何止认得,我二人之所以出城,与二小姐您……多少还有些关系。”
榻上的妇人也看向陆辞秋,可以看出她对陆辞秋很好奇,看了好一阵子,然后才说了一句:“你可真年轻,年轻可真好。”
男人赶紧道:“燕杉,你也正年轻着。”
妇人却摇摇头,“我不行,我已经不在最好的年纪了,我甚至都不能为你生下一个孩子。”
这话陆辞秋就不爱听了,“你才二十?或是还不到二十?”妇人说,“下月生辰,就满了二十岁。”
“才二十岁怎么就不是最好的年纪了?”
“我……我生不出孩子。”妇人情绪十分低落,但也立即觉得自己这个态度有点不礼貌,于是赶紧道,“多谢你救了我,辞秋,我们以前见过的。”
“我们见过?”陆辞秋又去翻原主的记忆,却想不出跟这妇人是在何时何处相见。她只好抱歉地摇摇头,“我以前记性不大好,有许多事情都记不太清楚。”
妇人冲着她笑笑,“只是见过,没有深交,你不记得我是正常的。毕竟我只是右相府庶子的正妻,与你的身份天地之差。”
陆辞秋懂了,“怪不得说你们此番出城与我有些关系,我若猜得没错,应该是沈府在搬家,所以你们也跟着出城了?”
男人点点头,“二小姐说得没错,整个沈府都在搬家,不过我们是第一批离开望京城的。因为我是庶子,平时在家里也是住在偏院儿,没有什么地位,更没有多少可搬的东西。
家里许多物件儿都在等着估损,我们能带的也就是一箱衣裳和鞋子,再就是平日里用的一些简单首饰,连马车都只用了最小的一架。
可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原本好好的马,出了城之后就发了疯,把我们从车厢里甩了出来不说,还把燕杉踏在地上。
此番若不是二小姐肯不计前嫌仗义相救,只怕燕杉……”
“只怕她熬不过今晚。”陆辞秋实话实说,“内脏破裂出血是很严重的伤,只靠平常大夫行针喂药根本就来不及。且这种时候用什么人参吊命也是纯属扯蛋,非得我采取一些特殊的手段,才能把人给救回来。
我这样与你们说,也不求你们感激,更不要你们银子,只是本着对患者负责的态度,把病情原原本本说与你们听。
现在治疗已经结束,人还不能挪动,你得在这里守着她三天三夜,之后就可以恢复如常了。记着,三个时辰之后可以下地,十二个时辰之后可以行走,但想要离开这里,一定熬过三天,如此才能确保受损的内脏彻底恢复。”
男人点点头,“我记下了,一定会照做,绝不会拿燕杉的生命开玩笑。
只是二小姐,您说不要诊金,这也是不行的。看病就得给钱,何况还是救命的病,这个银子不给,我心里也过意不去。”
陆辞秋笑了下,问他:“你不怨我?要不是因为我,你们沈家也不会从住的好好的府邸搬出去。不搬出去,就不会发生这样的意外。”
“话不是那样说的。”病榻上的妇人急着开了口,“辞秋,你千万别这样想,我虽不管沈家的事,但毕竟是住在沈家的,所以许多事情也都听说了。就拿今日这件事情来说,本就怪不得你。说句不该说的,今日的事完全是我家公公心胸狭隘所至,包括之前家中那位大小姐的事,也是她平日里被大夫人给惯坏了,都不怪辞秋你。”
男人也跟着叹了一声,“燕杉说得对,虽然我们家是输的那一方,但为何输,我们自己心里都是有数的。陆二小姐,我没资格替我父亲和妹妹向你道歉,他们也不会愿意被我代替,所以我只能谢谢你救了燕杉的命。
我只是沈家的庶子,我的母亲是父亲早年间的通房丫头,身份极低。大夫人嫁入府中之后,就将我母亲和另一位通房都赶了出去。听闻她们没过多久就病逝了,我对于母亲的记忆,也只停留在五岁那年。
这些家事说起来,让二小姐您见笑了。总之今日谢谢你救了燕杉的命,今后若有我能帮得上忙的,我沈旭阳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陆辞秋重新回到前堂时,发现竟还有许多百姓没有走。
而此刻,外面的天色早已经黑了,冬安也早就从衙门回来,正小声同她说:“小姐,已经戌时了。”
陆辞秋深吸了一口气。
戌时了,是该回家了,可是回春堂的事,也必须得对在场众人有个交待……
第156章 真账假账
“我陆辞秋不打诳语,说到做到。在场诸位,凡对回春堂抓的药有疑义者,明日带着剩余的药材过来复议。对价钱有疑义者,也可带着剩余药材来退银。
今日没来的,也请诸位奔走相告。
天色晚了,诸位请回吧!”
关于回春堂要如何补偿,其实在陆辞秋在后堂的这段时间,罗氏都已经给出几个方案了。
商户出身的罗氏,对于这方面的事情非常敏锐,提出的方案也个个可行,所以人们对此并没有疑议。
他们之所以不走,是想确定一下陆辞秋有没有给那位妇人治好伤。
有人提出疑问,沈旭阳也在这时从后堂走了出来,当着众人的面说:“我夫人被马重踏,内脏破裂,体内出血。我相信这样的伤势即使是我送到太医面前,也根本没有痊愈的可能。
但是陆二小姐妙手回春,我妻子只需在榻上将养三日,就可以恢复正常生活了。”
他说到这里,转过身看向陆辞秋,认认真真地恳求:“请二小姐把这间医馆开下去,你若不喜欢回春堂这个名字,大可以换个别的。只要二小姐能把这间医馆开下去,我觉得咱们望京城的百姓就多了一份生的希望。
我不知道该如何描述这种希望,但至少我知道,当我或我的家人遭遇意外,身受重伤时,有一个地方可以医治,有一个人可以信赖,这对我来说就是最好的。”
沈旭阳的一番话,听得在场百姓也心潮澎湃的。
想想还真是,如果真有这么一处地方,真有这么一个神医,他们心里确实比从前有底多了。别管花多少银子,至少能保住命,还有什么是比保命更重要的呢?
于是人人纷纷恳求陆辞秋把这家医馆继续开下去,甚至有人都开始出谋划策,让她把回春堂改个别的名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