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陆辞秋笑笑,“什么奴不奴才的,就算是个下属吧!我不掌他的生死。”
“那不行。”他告诉她,“我麾下的暗卫皆为死士,他们从记事那天起就把命交给了我。如今我把其中之一送到你身边,那他的命就必须是你的。从此以后,即便你让他来刺杀我,他也必须服从你的命令。陆辞秋,只有这样的人留在你身边,本王才能安心。”
她怔了怔,下意识地就想问为何你要安心?
可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有些话她不想说,有些事她也不想挑明。
三年契约而已,想太多就是她的不对了。
“行,我用他三年,三年之后再送回你身边。还是一样的规矩,等三年之后他回去,即使你要他来杀我,也是可以的。”
他听得一肚子火,“本王为何要杀你?”
“我就打个比方,刚刚你不也是这么比的么!”
他不想再跟她说话,陆辞秋却自顾地又念叨起来:“你这宫车在我家门口出现的频率有些高啊!咱们俩现在没名没分的,总这么招摇不太好。”
“不好吗?”他冷哼,“是不好,但不是你说的那种不好,是招摇得还不太够。否则你们家那些妖魔鬼怪怎么还敢欺负你?这分明是没把本王放在眼里。”
她撇撇嘴,“可能是他们在钻空子,觉得咱俩的事并没有公开,皇上也没有再下赐婚的圣旨,所以皇家对我的态度还是有所保留的,并不见得真的认可我这个儿媳妇。”
他听出她话里意思,身子往前凑了凑,“你是想说,燕家表现得还不够?”
“没有,不是这个意思。”她往后挪了挪,尽可能离他远些,却被他一把又给拉了回来。
“本王不吃人。”
“我知道你不吃人,我就不太习惯跟人离得太近。那什么燕千绝,上次你说中秋时会有宫宴,到时候皇上会再给我们赐婚的对吧?”
他没听明白,“中秋?”然后自己琢磨了一会儿,“你是说月夕?中元节?”
“嗯。”她点头,觉得他这个自己琢磨和分析的习惯特别好,“今后你也这样。如果我说了什么你听不懂的话,你就自己想想,也省得我句句和你解释。”
他很想问她这些话是从哪学来的,但是重新赐婚这个事明显更加有吸引力。
于是话题继续:“没错,月夕宫宴,父皇会再为你我赐婚。到时候就劳烦陆二小姐点个头,不要让本王太难堪。”
她尴尬地笑笑,“行,你放心,这次我一定点头。毕竟咱们是有契约的嘛!我的契约精神还是很不错的,不会让你下不来台。”
他冷哼一声,“你知道就好。”
陆辞秋也不再吱声了。
两人闷坐了一会儿,宫车终于停了下来。
她松了口气,起身就要下车,却被他拽了一把。
她冷不丁被人拽,一下没站住,直接往后倒退去,结结实实地坐到了他的大腿上。
陆辞秋好生尴尬,就要起身,他却死死将她按住。
她听到冷冰冰的声音在耳边轻轻响起:“陆辞秋,你急什么?就这么不愿意跟本王待在一起?”
“没,没有。”她耳根子通红,想挣脱却挣脱不开,只能听着霜华在外头喊——“小姐,江府到了。”
修染也在外头喊:“主子,下车了。”
可惜,两位主子一个也没下车。
这场面不只陆辞秋尴尬,霜华和修染也尴尬,因为江家人都已经在府门口等着迎接了。
江家大老爷江兴易,携夫人柳氏、女儿江小柳,一起等在府门口,正看着宫车呵呵呵呵地笑,笑得霜华脊背都发凉。
怎么感觉江家要吃人呢?
第223章 男人吃醋
“小姐。”她又催促了一声,同时也提醒,“江老爷和夫人还有江小姐出来迎接二位了!”
“燕千绝你把手给我撒开!”陆辞秋还在挣扎呢,“再不撒开我可喊人了!”
燕千绝抬眼看她,一副看傻子的表情,“要不要本王替你喊?”
“我……”她做了个深呼吸,不生气,不生气,这男的还小,最多算是个青年。她前世都三十了,不能跟小孩子一般计较。自我说服一番之后,这才语重心长地道,“燕千绝,咱们有什么话可以好好说,可以过后说。眼下江家的长辈们在等着呢!我是第一次上门,不管到底是为什么来的,总归我现在顶着你未婚妻这个名分,到了江家就是到了长辈家里,你不该让我第一次上门就不给长辈们留个好印象。”
燕千绝觉得她说得有理,于是点点头,环着她的手臂终于放开了力道。
可惜她还是挣不开。
“下次同本王再一起,不要这样急着溜掉,不要让本王觉得你是在逃避。知道吗?”
她很没出息地点点头,“知,知道了。”
他还在同她讲道理:“不管有没有契约,我们之间至少也算得上是朋友。你既能与本王的二皇兄谈笑风生,怎的跟本王共乘一辆宫车,就如此坐立难安急着跑掉?”
她眨眨眼,“你在吃醋吗?”
“本王不吃那玩意。”他闷哼一声,握着她手腕的手,更加大了力道,“但你送给二皇兄的那只琉璃瓶子,本王也很想要一个。”
“你说香水啊?”她急眼了,“一个大男人你要香水干什么?虽然香水也有男士专用的,但我就是闻不了男人身上有香水的味道。燕千绝你赶紧给我打消了这个念头,我可不想我们家男人整天跟燕千扬似的,离着老远就香气袭人。是男人就给我阳刚一点,别整那么妖艳。”
他被骂了,但是那句“我们家男人”,却又让他莫名地开心。
于是他也不拘着她了,主动扶着她站起来,弯身往车厢外头走。
陆辞秋松了口气,赶紧在后头跟上,同时还不忘把带来的礼物盒子抱着。
燕千绝先下了宫车,都没来得及跟江家人打招呼,立即又转回身来,冲着正要下车的陆辞秋伸出手。
陆辞秋愣了一下,但这种时候所有人都看着呢,她也不好驳了燕千绝的面子。
于是只好不情不愿地把手搭到他的手上,面上还得带着笑意。
燕千绝很满意。
江家大老爷江兴易一看到这个场面,不由自主地就笑了起来。
江家大夫人柳氏也跟着一起笑,一边笑还一边点头,不停地说:“好,真好,郎才女貌,怎么看都是天造地设的一双。”
陆辞秋被说得脸通红,就感觉江家这两位简直比江皇后还要离谱。
这站在家门口就说什么天造地设,她跟这小子到底哪里天造地设了?
好在江小柳也迎了上来,她松了口气,正想跟江小柳说两句话,把这个话题给岔过去。结果就听江小柳冲着她叫了一句:“表嫂,你来啦!”
陆辞秋最后一步马凳还没下完呢,直接就栽了下来。
燕千绝稳稳将人托住,关切地问她:“怎么样,没闪到吧?”
她摇头,一脸惊恐地看向江小柳,压低了声音问她:“你吃错了什么药?”
谁知江小柳却大大方方地说:“我什么药也没吃错,也没有叫错。十一殿下是我表哥,那你自然就是我表嫂了,哪里就吃错药了?”
陆辞秋不想跟这花痴说话!
她放开燕千绝的手,面带笑意冲着江家两位长辈行礼,“辞秋见过江老爷,江夫人。”
江兴易哈哈大笑,一边笑一边摆手道:“阿秋你用不着这么客气,我比你父亲小几岁,你叫我一声江叔叔就行。”
江夫人也跟着说:“叫他江叔,那就得叫我江婶。但我觉得江婶这称呼不好听,不如你叫我柳姨吧!我同你母亲裴卿也是有几分交情的,你就随着你母亲这层关系叫我柳姨,再叫他江叔,咱们各论各的。”
好一个各论各的,陆辞秋瞬间觉得江家老爷在家里的地位也不怎么样。女儿叫江小柳,妻子姓柳,想来女儿这名字肯定也是依着妻子姓氏来娶的。
虽然地位不怎么样,但爱妻之心可见一斑。
“好。”她笑着改了口,“柳姨,江叔叔。”
“哎!好!”江夫人很激动,直接从腕上褪下来一只镯子给陆辞秋套了上去,“虽然以前咱们也见过,但那都是点点头的交情,从未说过话。今日就算第一次见,这个是柳姨给你的见面礼,你别嫌弃。”
江老爷也不甘示弱,挥挥手,下人就捧上来一个托盘,上头放着一根马鞭。
江老爷说:“上个月新得的一匹宝马,是在西边大漠里配的,日行千里,又烈又凶猛,极难驯服。
可反之,这种马一旦被人驯服了,那它一生都将认其为主,忠诚度堪比死士。
原本这马是想等千绝回京送给他的,可后来听说皇上给你们赐了婚,呵呵,虽然那圣旨你没接,但这都是早晚的事。所以我就想啊,送给他不如送给你。北地裴家养出来的孩子,能在高高的城墙上捞着太子的小妾一起砸下来,还平安无事,你就配得上这马!
好孩子,先将马鞭收着,回头走的时候把马牵上。那马从西边运回来就没认主,你让千绝给你找处马场,与它好好的磨合一阵,叔叔相信你一定能驯服得了它!”
陆辞秋盯着那马鞭,也升起兴趣。
在这个时代,一匹宝马的重要性可太大了,跟拥有一样武器也差不多。
她如今使裴卿的鞭子颇为顺手,又跟燕千绝要了一名暗卫。
这样算起来,还真就缺一匹好马。
于是她点点头,很真诚地跟江老爷道谢。
这还没进门的,就收两样礼了。
陆辞秋看着自己带来的礼物盒子,心说多亏自己也有准备,要不然场面该有多尴尬呀!
既然江家人喜欢站在外头送礼,那她也得入乡随俗。
于是将马鞭收下,交给霜华好好拿着,再将霜华手里的盒子接过来,给江老爷和江夫人一人递了一个——
第224章 绝品礼物
江老爷跟江夫人嘴上不停地说:“你看你这孩子,来就来吧,还带什么东西啊!”但手上却一点都没客气,笑呵呵地把东西接了,还迫不及待地当场就要打开。
燕千绝轻咳了两声,提醒他们:“舅舅,舅母,先入府再说吧!”
谁知江老爷不听他的话,头都没抬就给拒绝了:“你别打岔,这盒子里装的是什么我要是不看见,一准儿闹心。”
江夫人也说:“这看着盒子不大,却怪沉的,也不知道是什么。”
霜华看着这场面,小声问修染:“人人都说十一殿下是活阎王,即使是皇上都得看他三分脸色过活,怎的这江家老爷和夫人看上去也不怎么拿他当回事啊?”
修染叹着气说:“皇上的确得看我家殿下三分脸色,可这世上偏偏有一个人,殿下得看她三分脸色,那个人就是江皇后。江家是江皇后的娘家,江家人的性子跟江皇后那是一模一样的。所以我家殿下到江家来,一向都没有多少存在感。
我曾一度以为殿下在江家人面前是翻不了身了,但今日见着这般场面,却又觉得似乎也可以曲线救一下国。江家人可以不在意我们殿下,但他们甚是在意王妃,这就够了。”
霜华抽了抽嘴角,“合着还得靠我家小姐,那不成了小白脸了。”
燕千绝听到了些不好的话,回过头来看了霜华一眼,霜华立即闭嘴了。
修染笑嘻嘻地说:“你看,我家殿下还是挺可怕的吧!”
说话的工夫,江氏夫妇手里的盒子都已经打开了。
江老爷对着里头一只玻璃瓶子一脸懵比,江夫人对着一堆瓶瓶罐罐,也是一脸懵比。
两人都不明白收到的到底是什么,但同时也对“玻璃”这种材质充满了好奇。
对于他们来说,或许里面装着的东西已经不重要了,光是瓶子就是稀世珍宝。
江老爷颤抖着手抚摸着那只玻璃瓶子,老半天才说出一句:“这不是琉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