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一时间,村里人看向马嫂子的眼光都变得不一样了。
马嫂子听到她们的对话,其实很想说,事实不是她们想象中的这样。
第五十六章 酿果酒
马嫂子是爱贪小便宜不假,可她那是正大光明的要,什么时候偷偷摸摸过?
但是,她又不能说,因为她方才找的腹痛理由实在是太牵强了,就是她自己都无法自圆其说。
施奶奶明知道马嫂子是在撒谎,却没有揭穿她的真面目,而是道:“你们听见了没,马嫂子是她自己撞门上的,和依依一点关系都没有!
以后如果让我知道你们谁再说依依是妖精,我就以搞封建迷信的名义告到公社去!”
真被告到公社去,罪名成立的话,多半会被抓起来批·斗,那日子可就没办法过了。
施奶奶的话很有威慑力,有人立刻表态:“我们以前那是不了解实情,现在知道是冤枉了时家的小丫头,以后肯定不会再乱说了!”
其他人附和地点头,尽管施奶奶心里还气着,可也清楚这是最好的结果。
爷爷得知这件事,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从时楚依走出院门,爷爷就知道必然会发生这样的事,现在的这些还都是小打小闹,以后时楚依要面对的只会更多。
而时楚依完全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事,和施子煜一起一心扑在采野菜和打猎上。
在连续上山了七天之后,空间里野菜的量已经足够置办十几桌酒席了,就是小动物也打了有近二十只,如果一桌一只的话,也是够用了。
解决完菜和肉的问题,时楚依专心的研究起怎么做果酒。
做果酒除了拐枣之外,最不可缺少的就是糖了,而糖在这个年代也是个稀罕物,家里也只有几两而已。
时楚依将酿酒的想法和爷爷一说,爷爷觉得可行,便说糖的事交给他来办。
五天之后,爷爷带回来了5斤白糖。
爷爷手里之前就有两斤的糖票,剩下的是他和村里人直接用钱换的。
爷爷每天要上工走不开,村长正好去公社开会,顺道去了一趟镇上的商店,帮爷爷把白糖给捎了回来。
当然,为了表示感谢,爷爷给了村长二两白糖作为谢礼。
村长原本不想要的,奈何村长媳妇的动作快得很,迅速把白糖接了过去。
村长总不好当着外人的面,拂自家媳妇的面子,只好硬着头皮把二两白糖收下了。
爷爷对这样的事早就见怪不怪了,也没有放在心上。
有了拐枣,有了白糖,时楚依又从家里的地窖里翻出来三个奶奶生前腌咸菜的陶罐。
时楚依让施子煜去小溪边把陶罐洗干净,而自己则将采来的拐枣从空间转移到大盆里,然后用水简单洗去杂质,冲洗之后晾干。
施子煜拎着洗净的陶罐回来,见时楚依把拐枣凉在屋子里,提议道:“今天的天气很好,把拐枣凉到院子里,干得会更快一些。”
“暴晒可不行,阳光中的紫外线会杀灭拐枣中野生酵母菌。”时楚依解释道。
“酵母菌是什么?”施子煜以前没有听过这个名词。
“就是一种菌,没有了野生酵母菌,拐枣就不能发酵成酒。”时楚依道,“算了,这个跟你一句两句的解释不明白,总之你只要知道,酵母菌对于酿酒很重要就是了!”
“你怎么会懂得酿酒?”施子煜问。
酿酒在之前可是一门能够谋生的手艺活,也是传内不传外的。
时楚依回道:“奶奶以前会啊!她不仅会做酒,酸菜、咸菜、辣酱酱都做得特别好吃。”
说到这里,时楚依又有些想奶奶了。
施子煜挑眉,时奶奶过世的时候,时楚依才几岁啊,这些事她居然都记得。
换作别人,可能会因为年纪和心智的原因不记得小时候的事,但是时楚依的灵魂和别人不一样,记事早真没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将拐枣晾得有七八分干,时楚依把拐枣放入蒜臼子里,让施子煜捣碎。
施子煜的力气大,十几斤的歪枣要不了多久就弄完了。
时楚依将碾碎的拐枣放入陶罐里,大约装到三分之二的位置就可以了,然后再加入适量的糖,搅拌后封口。
采的拐枣有些多,装完三陶罐之后,还剩下了不少,时楚依全部放入空间。
若这次酿酒成功的话,下次再把拐枣拿出来酿酒也是一样的。
忙活完果酒的事,时楚依又开始晒野菜。
她的空间有保鲜的功能,但是宴席时全用新鲜的野菜,难免会引起村里人的怀疑。
她虽然身有异能,可并不想被人当成妖怪对待,所以尽管麻烦,在很多事上,她仍旧喜欢循规蹈矩。
石头近来和时家走得很近,农忙时,他每天也要帮着大人去地里干活。
偶尔,石头会把妞妞放到她家,让时楚依帮忙照看。
妞妞很粘人,很喜欢跟在时楚依后面,说漂亮姐姐长,漂亮姐姐短的。
时楚依一边晒野菜,一边和妞妞玩,时间倒是也不难打发。
而施子煜自从双腿能行动了之后,在家里就开始坐不住了,见时楚依自己能应付得来家里的事,便上山上打了一只田鼠,采了一些野菜,去了刘三牛家。
小虎给施子煜开的门,见是他,很高兴地把他迎了进去。
施子煜进屋了之后才了解到,刘三牛去地里上工了,家里只有刘三牛他爹和几个年纪小的孩子在家。
刘三牛他爹早年打猎时,被野狼给咬伤了腿,腿脚不太利索,但是他的精神很好,为人也很热情,给施子煜又是倒水,又是拿糖吃的。
小虎坐在施子煜身边,和他爷爷炫耀自己的小伙伴:“爷爷,你是不知道,施大哥有多么厉害,林子他们四个凑在一起说时家妹妹的坏话,施大哥听见了,几个拳头挥过去,就把他们打得呲牙咧嘴的。”
小虎的话固然有夸张的成分,不过施子煜小小年纪就能够以一敌四,也是很厉害的。
男人和女人不一样,女人都希望自家孩子是乖宝宝,最好不要和别人家的孩子起任何冲突。
而男人则觉得孩子之间打打闹闹的很正常,只要手底下有分寸,不闹出人命来,就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第五十七章 学挖陷阱
刘三牛的他爹很欣赏施子煜,觉得他比自家被欺负了,只会哭着回家搬救兵的小孙子强多了。
施子煜因为从小生活的环境,对人的情绪格外敏感,他见刘三牛他爹对自己的印象不错,便将今天登门的目的给说了。
“你要学挖陷阱?”刘三牛他爹有些诧异地问。
村里谁不知道,他们刘家挖陷阱的本事是不外传的。
“是,不过您放心,我不白学,如果刘伯伯愿意教我,我可以每隔一天给你家送一只猎物,一直送满三个月。”施子煜开出条件。
三个月一共有九十天,每隔一天送一只猎物,也就是四十五只,哪怕是野鸡这样的小动物,到黑市也能卖得上两块钱一斤。
一只野鸡约有两三斤的模样,折算下来,所有猎物加在一起,最低也值近二百块钱。
二百块钱可是个大数目,在村里娶个媳妇都够了。
他的小儿子前几天说了一门亲事,什么都好,就卡在了聘礼上面,他正为这事发愁呢,没想到刚打瞌睡,就来了枕头。
如果有二百块钱,不仅能痛快地把儿媳妇娶进门,兴许还能有少许的富余。
刘三牛他爹听得有些心动,但是他的理智还在,像他家这样的老猎户,一个月能打到两三只野物尝尝肉味也就不错了,施子煜还只是个孩子而已,能这麽频繁的打到猎物吗?
刘三牛他爹心里有疑问,也没有藏着掖着,直接问了出来。
口说无凭,的确很难让人信服。
施子煜想了一下道:“我可以立一个字据,如果拿不出相应的猎物就用钱抵,每次五块钱,刘爷爷觉得如何?”
刘三牛他爹自然觉得好,可施子煜手里又没有钱,等施子煜攥钱把欠他家的钱还上,还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日呢。
为了保险起见,刘三牛他爹提出要让施奶奶代替施子煜立字据,哪怕施子煜还不上,还可以找施奶奶要。
施奶奶的母亲可是地主家的闺女,尽管她名义上已经把所有东西都无偿捐给国家了,但私下里肯定会留几样好东西。
虽然现在这世道,真金白银也卖不出来高价,可再怎么说,百八十钱的总还是有的。
刘三牛他爹的算盘打得非常不错,可从客观的角度讲,他的要求不算过分。
施子煜认为学做陷阱是他自己的事,并不想让施奶奶承担风险,但同时他又对自己很有信心,他相信自己勤上几次山,给刘家的猎物一定不会短了。
只要按时给刘家送猎物,不论是施奶奶,还是施子煜自己立字据,其实都是一样的。
最终,施子煜应了下来,并商定晚上下工之后,他带施奶奶来将字据签了。
施奶奶下工后,得知施子煜和刘三牛他爹的约定,真不知道是该夸他聪明,还是该说他笨好了。
“你知道刘家明明有做陷阱的手艺,却还整天缺肉吃,是为什么吗?”施奶奶问,
施子煜答道:“他家的人口太多了!”
就算刘三牛运气好,每天都能打两只猎物,一家十几口人住在一起,平均下来,能吃到嘴里的毕竟还是少数。
施奶奶摇了摇头:“陷阱就在山上,除了刘家人之外,村里知道陷阱地点的人不在少数。
他们每天都会去埋陷阱的地方转上一圈,就算有猎物,也早被人拿走了。
上面明文规定,个人所猎得的野物要交给集体统一分配,刘家人就算知道自家陷阱里的猎物被人给拿走了,也不敢声张。
所以,刘家最后能得着的野物并不多,你将来挖了陷阱也是同理。”
“不会的!”施子煜并不打算在村民常出没的山头挖陷阱,而是准备在深山里挖,有时楚依的飞行器,这些都不是大问题。
施奶奶见她该说的都说了,可施子煜仍旧执意,便没有再劝。
只是关于字据,施奶奶有自己的想法,按照施子煜之前跟刘三牛他爹谈好的,他们所处的位置未免太被动了一些。
倘若刘家有人蛮不讲理,硬说施子煜未按时给刘家野物,或者是未按时给刘家钱,他们就算有嘴,也说不清楚。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施奶奶狠了狠心,拿了一整只野鸡,带着施子煜先去了一趟村长家,把这事简单和村长说了一下,想让村长给他们做一个见证。
施奶奶说的话,村长少有不应的,这次也不例外,很痛快的应了下来。
按理,山上的东西都是属于集体的,个人没有支配的权利,可青山村不一样,村长自己的儿子就会打猎,经常会带回家一些野味。
若把这些野味全部分给村民,损害的可是自己的利益,所以村长对村民打小野物向来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若遇到像野猪这样的大动物,则必须要交给村里处理。
村长看了一眼施子煜的小身板,和刘三牛他爹一样,对他能否按时把野物交给刘家表示怀疑。
没有野物,就必须用钱来抵,在村长看来,施子煜和刘三牛他爹谈好的钱数,实在是有些贵了。
于是,去了刘家之后,村长和刘三牛他爹谈了一下,将抵野物的钱从五块讲到了四块。
村长的面子,刘家是一定要给的,尽管少了一块钱很肉疼,但是细算起来,还是刘家占了便宜,因此,刘三牛他爹没多犹豫就同意了。
除此之外,村长还给施子煜争取了足够的学习时间:“学做陷阱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今后的一个月,三牛下工之后,都要教子煜做陷阱的技巧,一个月后,子煜再开始按时给刘家送野物,这个你们同意吗?”
刘三牛看了他爹一眼,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