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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个时候,管家突然匆匆前来禀道:“大小姐,太后懿旨来了,老夫人传大小姐一道去前院接旨!”
“我知道了,我马上就去!”江小鱼淡淡的一笑。
六姨娘眸子里面浮现一抹疑惑,随即又笑道:“世子乃是太后的亲孙子,她想要见见大小姐你这个未来的孙媳妇了!”
“是啊,早晚都有这一日的!”江小鱼面上的笑容逐渐冷却了下来,眸子里面浮现些复杂的情绪。
她收拾了一下,随即与六姨娘一同到了前院接旨,不止老夫人三姨娘已经到了,就连大夫人与江幽然姐妹也到了。
前来宣旨的是一个老太监,垂着眸子一副睡不醒的模样,不过呼吸却是异常缓慢,不知道内力究竟有多深厚。若是她猜的不错,此人应该就是太后的心腹洪老太监,传说武功深不可测。
几年前师父曾经说过,有一味药材只有皇宫才有,他曾经想要去皇宫盗取,但是却被一股強劲的内力吓退,不知道那人是不是眼前这人。
老太监捧着圣旨,似在打盹儿一般,他身边是个年纪的小太监,见到江小鱼缓缓而来,不由得一阵冷笑,阴阳怪气的说道:“江大小姐好大的架子啊,不仅叫老夫人在此等待了多时,奴才等人也是要急着回去同太后她老人家交差的!”
江小鱼垂眸说道:“桃夭院离此处最远,我听到消息即可赶了过来,绝非怠慢诸位,还望诸位海涵!”
那老太监抬起眸子,将江小鱼瞅了一眼,自矜的抬起下巴,幽幽的道:“退下,不得对江小姐无礼!”
“是!”
小太监退下,洪公公微微的笑了笑,一张皱巴巴的老脸如菊花一般绽开,却没有丝毫的慈祥之感,反倒是叫人觉得阴气深深的。
“江小姐可是世子的未婚妻,你敢对江小鱼无礼,还不怕世子扒了你的皮啊!”洪公公呵呵的笑了笑,苍老又尖细的声音叫人觉得格外的不舒服,“既然人都到齐了,就宣旨吧!”
太后的这次的懿旨一共传来了三层消息,其一是表扬了一下老夫人的德行,其二是江小鱼与赵凌的婚事将近,她将派嬷嬷前来教导江小鱼皇室礼节,其三则是将江怡然指婚给了定军侯的次子,也就是太后的亲外孙孙启智。
老夫人自是喜出望外,这与太后不是亲上加亲么!急忙叫人从库房拿了一柄玉如意,送给了洪公公。
“多谢公公,小小意思不成敬意,日后还希望公公能够在太后面前替我们美言几句!”老夫人客气的说道。
洪公公不客气的将玉如意手下,笑眯眯却含着一股阴气的说道:“奴才谢过老夫人了!如今老夫人的两个孙女儿,一位嫁给了太后的亲孙子,一位嫁给了太后的亲外孙,江家富贵显赫,老夫人好福气啊!”
他将玉如意递给了身后的小太监,又看着江小鱼阴冷的说道:“太后还让奴才给江小姐说上一句,仔细跟嬷嬷学习规矩,待懂些礼仪之后再来入宫见她,免得下回子入宫,连皇后都不放在眼中!”
“小鱼记住了,小鱼虽然愚笨,一定会努力学规矩的,不会让太后失望的!”江小鱼垂眸说道。
看来她上回子入宫,她拒绝了皇后的召见,此事果然被太后知晓了,太后这是要敲打敲打她?
她会将江怡然赐婚给定军候家,着实出乎她的意料之外,江家什么时候成了如此香饽饽,连她也要插上一脚了?江怡然与江幽然两人,不仅仅只是与江家有关,更是与秦家有莫大的关系!
秦家已经用姻亲练成了一体,如今这是要将江家与秦家一起同定军候绑在一起?太后的心意难测,不知道她是偏向二皇子还是三皇子,若是她有意二皇子,那么这样的赐婚无非是巩固利益集团内部的关系。
她若是有心与三皇子,那么这个赐婚将使得江小鱼前面的努力全部化为虚有,江原会再一次在二皇子与三皇子之间取舍,而自己的分量未必有江怡然重要!
而事情最烦恼的地方就在于,根本不知道老太后的心思。这一道赐婚,着实会让江原好生的吃惊一番,琢磨一番的!
送走了洪公公,江家的人自是各怀心思起来,依旧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高兴者如大夫人,她本身就在为女儿的婚事苦恼,如今女儿夫家虽然比不得楚王府,但是却也远远超乎她的预料,而且她本来已经被老夫人冷落,因为怡然的婚事,她的地位定然不会再被动摇了!
有苦恼如六姨娘者,她的担忧终究还是成为了现实,如今大夫人的实力更加巩固,叫她日后该如何应对?当初与大小姐结盟果然是错误的么?大小姐纵然在厉害,终究是要嫁出去的人!
而至于江怡然本人的心思,却完全被忽略,她想不想嫁,她高兴不高兴,有谁还会在乎呢?
烛火昏沉,微微的摇曳着,老夫人的眼睛自从不太利索以来,这屋子里面的灯就没有亮堂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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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事自然是喜事!”老夫人叹了口气,“只是我这冷静下来,仔细之后倒也不完全是那么回事,其中曲折难以明说啊!陛下春秋鼎盛还好说,日后待夺嫡之争愈烈,今日江家之荣耀,他日怕是就要在火上烤了!”
“他日是他日,老夫人何必操心那么远呢!冥冥中自有定数,小姐少爷们也都有自己的造化,老夫人何苦操心那么多,如今老爷少爷小姐们都孝顺着,安安心心享福不好么?”
“话虽这么说,可是眼见着这祖宗留下来的基业在我的手上衰败,我又如何有脸面去地下见祖宗们?”老夫人叹了口气,“大夫人那里安抚的如何了?”
“已经将老夫人的意思传达过去了!”赵嬷嬷说道,“大夫人一向孝顺又顾全大局,即便是为了两位小姐着想,也不会怪罪于老夫人的!”
“怪罪?”老夫人冷笑了一声,“她有什么资格怪罪于我?传承香火开枝散叶是何等重要的事情,她的肚皮生不出儿子,我未让原儿休妻,已经算是对得起她了!她也不要再折腾了,你明儿去一趟三姨娘那里,将浩然带到大夫人那里去,日后就有大夫人养着了,日后江家的继承人是个姨娘带大的,那里说得过去!”
“那三姨娘……”
“这是规矩,浩然在她身边养了那么多年,已经算是对得住她了,她还想如何?”老夫人冷声说道。
☆、第七十二章 江府众人的心思
“姐姐,别哭了,当心身子!”六姨娘轻轻拍着三姨娘的后背,“就是将眼睛都哭瞎了,此事还能够更改么?左右是在江府内,又不是以后都见不着了!”
自赵嬷嬷过来传了消息,三姨娘就已经是心如死灰了,哭了一宿,这会儿眼睛红红的,肿的跟个桃子似的,嘶哑着声音说道:“什么家母主母的,我本来就没有放在心上,我常年足不出户的也不在乎那些,只求能够带着浩然安安稳稳的过下去就好,现在要将浩然从我身边夺走,这就跟要了我的命一样,叫我如何不难过!”
“本来事情好好儿的,哪里知道太后一道懿旨就改变了局势了!”六姨娘拢了一下衣袖,叹了口气说道,“所以说啊,我们这底下人谋划一世,还比不上上面的人的一句话呢!人贱就如蝼蚁,我现在倒是真真切切的体会到了。虽然少爷不在姐姐身边,可姐姐总归是少爷的生母,大夫人总是要给少爷面子的,可我呢,以后的日子怕是难过了!”
六姨娘的眸子转了一下:“当初我们选择依靠大小姐,不知道是不是一步错棋,大小姐迟早是要嫁出去的,她是风光了,日后谁还来管我们的死活呢!不过我仔细的想了一下,大夫人这假孕之事倒是颇有蹊跷,你说会不会是大小姐一早的谋划,目的就是将你我弄到大夫人的对立面?”
三姨娘吸了口凉气,用帕子擦了擦眼泪,眸子一转说道:“倒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唉,我算是被大小姐给坑了一把了!”六姨娘无奈的叹了口气,“我是小瞧了大夫人,大夫人的根基深厚,尤其是大小姐能够轻易动摇的?我琢磨着,是不是跟大夫人重修旧好?”
“呸,她夺我子,我还跟她示好么?”
“三姨娘这么想就不对了,即便是为了少爷着想,也不该跟大夫人站在对立面,如果你跟大夫人的关系好,说不准还能够多见少爷几面呢!”六姨娘说道。
“娘亲!”江浩然掀开帘子入内,给六姨娘与三姨娘见礼之后,说道,“我跟娘亲拜别,有几句话想要同娘亲说一下,六姨娘你看……”
“不过才几个月的功夫,浩然竟然叫我有些认不出来了,这孩子长大,也不过是就是刹那间的事情,我这辈子没有姐姐这样的福气,能够参与一个孩子的成长了!”六姨娘叹息道,“得了,我这就回去了,你们母子好好的说话吧!”
六姨娘起身离去,江浩然立即跪在了三姨娘身前,给她恭恭敬敬的磕了头:“儿子日后虽然不能够在日日娘亲面前尽孝,但是毕竟都在同一个屋檐之下,娘亲不必以儿子为念!”
三姨娘擦了擦眼泪,瞧着江浩然懂事的模样,又想起以前的那个小霸王,心中颇有感概:“六姨娘有一件事情倒是没有说错,这孩子长大,真的就在一瞬间!”
“这都是小鱼姐姐的教导!”江浩然微微一笑说道。
三姨娘心中正同江小鱼生气,将江浩然被夺离自己身边事情一部分记在了她的身上,又见着儿子露出崇拜之色,不由气愤道:“你还感激她,谁知道她接近你有没有安好心!”
“娘亲,我今年已经十一了,不再是小孩子,有些事情还是能够辨别的!”江浩然一张稚嫩的小脸变得严肃了起来,“有件事情我想要嘱咐一下娘亲,方才六姨娘同你说的话,我都已经听到了,不管小鱼姐姐在其中扮演着何种角色,你都已经将大夫人得罪了,不若坚定的站在小鱼姐这一边,你若是两边反复,倒是两边都得罪了,得不偿失啊!还有,儿子信得过小鱼姐,儿子愿意将后半生的荣辱系在她的身上,还希望娘亲能够支持我!”
三姨娘瞧着儿子如今知了这许多的道理,心中又是欣慰又是伤感:“既然我儿如是说,我日后就规规矩矩的呆在这院子内,那里也不去,我两头都不得罪,也都不沾!”
“如此也好,娘亲,我这边去紫檀苑了!”江浩然起身说道,“娘亲倒是不必担心儿子,儿子可是江府的小霸王,这一点没有变过,就是怡然姐姐跟幽然姐姐见到我也要让我三分,娘亲就不必担心会有人欺负儿子,谅他们也不敢!”
看着儿子离开,三姨娘又擦了擦滚滚而下的泪水,急忙来到观音像前跪下,为儿子祈福。
江浩然在去紫檀苑的路上专门绕了一下,路过湖边,不无意外的发现了江小鱼正在湖边的树下打盹儿,他高兴的走了过去,唤道:“我就知道在此处定然能够见到大姐,不过每次大姐来此处,必然有心事,看来大姐是遇到烦心的事情了!”
“不错,我的确遇到了不开心的事情!”江小鱼伸了一个懒腰,“再过一日叫我礼仪的嬷嬷也该来了,到时候只怕遇到不开心的事情来这里偷懒也是奢侈了!”
“苦尽甘来嘛,日后大姐可是要嫁入王府的,天家不比得寻常人家,行为举止可不能够半点差错,大姐学得好,日后才不会落人口舌!”江浩然正色道。
江小鱼拍了拍自己身边,招呼江浩然坐过来,揉着他的脑袋说道:“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霸王,如今也知道规矩了?”
“唉!”江浩然如个小老头似的皱着一张小脸,“我就算是不为我自己,我也得为我娘亲争气,我们母子示弱,无依无靠的,才连团圆都不得,被生生的分开了,虽然这是规矩,可我若是日后能够成就一番事业,再将娘亲身边尽孝,谁敢再说什么,娘亲也不必再看人脸色!”
“有志向!”江小鱼笑着拍了拍江浩然的脑袋,“你现在大夫人的紫檀苑住上几日,我跟你保证,日后你定要能够在日日在三姨娘膝下尽孝!”
她眸子一转,想了想又道:“你与宫里面的五皇子年纪相近,你的年纪也早到了入太学的年纪了,若是能够同他做个伴读,倒也不错!不过我现在到底是个外人,此事我还得筹划一下!”
江浩然起身,朝着江小鱼深深的作揖,诚恳道:“如此就有劳大姐了!”
“你我亲姐弟,不说两家话,你是江府唯一血脉,自可恣意一些,即便在在大夫人身边,也不必委屈了去!”
江浩然邪邪的笑了笑:“这一点大姐就不需要担心了,我这些年都是这么过来的!”
江浩然此刻要去的那紫檀苑却不是那么的太平,大夫人自是欢喜,江怡然接旨之后面无表情,无人知道心中再想些什么。
“太后既然叫来宫中的礼仪嬷嬷前来,你便同江小鱼一起学着,侯门府邸规矩也是多的,你学着无碍,太后很是喜爱这个外孙,你日后定然少不了在宫中走动,那更是要多学些宫中的规矩!”
大夫人说了好几声,也不见江怡然有什么反应,疑惑的在她手上拍了一下:“想些什么呢?我的话你可记住了?”
“记住了!”江怡然淡淡的说道。
“瞧你这魂不守舍的模样,难不成定军侯府还配不上你不成?”大夫人蹙眉道,“还是说,你还想着世子呢!怎生这般的没出息,那一日他同意了与江小鱼的婚事之后,那就该知道你们之间是没有任何可能的!”
“我何尝不知道!”江怡然叹了口气,歪在软踏上,看着跳动的烛火又道,“我只是在想,现在江家虽然显赫了,两个女儿都找到了贵婿,可是日后若是太后支持的是三皇子该如何是好?江家要撕成两半不成?”
“你背后不仅仅是有江家,还有秦家,还要齐家!”大夫人冷声说道,“日后若太后支持的人真的是三皇子,你觉得你爹爹会支持谁?少了这些家族的支持,江家又能够成何事?莫怕就是了,江小鱼无娘家加持,无兄弟帮衬,单凭她一己之力,且看能够到何何时去!”
两人正在说话间,听的外面乒乒乓乓的声音传来,大夫人苦恼的按了按太阳穴:“这个孽障!目光如此短浅,真是气煞我也!”
“母亲,先别忧心了,我去看看她吧!”江怡然起身来了江幽然的房中,只见她将屋内的东西全部往外扔,丫鬟婆子们都战战兢兢的候在门口不敢上前。
江怡然叹了口气,刚入内,迎面一个茶杯就扔了过去,亏得她躲得快,平复了一下受惊的心情,问道:“二姐,你这是做什么?”
“你还是知道我是你二姐?”江幽然冷笑了一声,“我如今就是江府的一个笑话了,你也是来看我的笑话的?还是你可怜我来了?”
江怡然笑了笑:“二姐这说的是什么话?谁敢取笑二姐?”
“我年纪比你长,如今太后却只给你赐婚,将我置于何地了?你们一个两个都找到了好夫婿,如今都是来可怜我是吧?”江幽然恨声道,“太后只给你赐婚,我丝毫不提我的婚事,你说这是为什么?日后叫别人如何想我?”
“二姐,这事儿是太后定下来的,跟我没关系,可别将气撒在我的身上,你觉得这是一门好婚事,对我来说却是未必!”江怡然幽幽的说道,“定军侯府虽然家大业大,但是毕竟是次子,日后爵位承袭与他又有什么关系?再者,这天上没有掉馅饼的事情,太后会突然赐婚不是看得起我,而是要用我的婚事来制衡江小鱼罢了,你只看到了我的好处,没有看到我的难处,这苦日子还在后头呢!我倒是想要嫁个寻常人家,安安乐乐的过一辈子呢!”
江怡然见江幽然的面色稍霁,顿了顿又道:“再说了,你我可是一母同胞的至亲,我好难道不就是你好?我若是嫁得好,日后你的夫家还会差?你的夫家敢欺负你?”
“罢了罢了!”江幽然甩了甩脑袋,“不想这些糟心的事情了,左右都是你有理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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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小鱼三人同曲嬷嬷见了礼,曲嬷嬷淡淡的点头算是打过招呼,目光落在江小鱼的身上的时候更是冷厉,她无儿无女,赵凌作为太后最宠爱的孙子之一,少年的时候有不少时间呆在太后的身后,都是由曲嬷嬷亲自教导,自是将世子当做了自己的孙子一般,但见这女子干瘪瘦小的模样,比起旁边两个如花似玉的妹妹来更是不堪,一想到丰神俊朗的世子殿下竟然要娶此等女子为妻,心头气就不打一处来,为世子感到不值,也不知道楚王殿下是如何想的,竟然到了太后跟前求了这门亲事。
“老奴奉太后命令,教授几位小姐礼仪,大周乃是礼仪之邦,皇室宗亲家的礼仪又更是寻常百姓家可比,日后老奴必将严厉督导各位小姐,以免日后行为举止但有差错,落人笑柄!”曲嬷嬷冷着脸说道,她看了一眼江小鱼又道,“特别是大小姐,身为未来世子妃,举止都代表着皇室的体面,更是要德行兼备,礼仪周全,方可为天下之楷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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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上拿着一尺长的戒尺督导,但凡三姐妹动作不得当,自是半点私情也不顾,直接大将过去。
江怡然江幽然姐妹幼年时候就与绮雯郡主多有来往,对宗室礼仪多少知晓些,而江小鱼这些年来虽然有师父教授武艺内功心法,但是他一个大男人自然不会女儿家的礼仪,进度倒是落了后面。
“大小姐又错了!”曲嬷嬷冷着脸在江小鱼的手臂上狠狠的打了一戒尺,“再来过!”
江小鱼咬了咬牙,这皇室礼仪过于繁复,竟然比起自己学习武功还有复杂,习武尚可强身,尚可自保,这一套一套的礼仪有何用?只是这曲嬷嬷毕竟代表太后,现在得罪她倒也没什么必要,只要将这肚子的气咽下去!
江幽然偷偷的笑了起来,轻声骂道:“真是个蠢货,这般简单的事情都做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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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江幽然撅着嘴巴,不情愿的将手掌伸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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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幽然委屈的点了点头:“记住了!”
江怡然盈盈一笑:“今日天气甚是炎热,嬷嬷教导我们许久,此刻该是口干舌燥了,喝口水,休息一下再继续吧!”
“老奴职责所在,不敢言幸苦了,唯愿小姐们能够早日掌握所有礼仪,如此老奴方才好入宫同太后老人家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