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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不是因为我心软啦,只不过因为人在受了伤之后是很畏冷的,如果保暖不当的话,搞不好会发烧,发烧的话我还得去找药,到时候就会有更多的麻烦……嗯,就是这样。]
妹妹说服了自己,本来以为身边多了一个陌生少年会难以入睡,结果脑袋刚挨到枕头,眼睛就闭了过去。
一秒睡着。
少年:“……”
他听见耳边微微响起的小呼噜,眼罩下的眼睛微微睁大,有些不可置信地转过头。
无论是知觉的反馈还是六眼传递过来的信息,都在无比清楚地传达着一件事——对方真的睡着了。
她睡得很安稳,而且很沉,呼吸频率是十六次,很平和也很均匀。他数了一下她的睫毛——非刻意举动,而是看一眼大脑就自动分析出的信息,共一百六十八根,比普通人的更多一点,而且更长,密的像乌鸦尾羽。
他盯了很久,好奇地伸出手捏了一下她的脸蛋,很饱满,被营养的伙食养出了婴儿肥,戳起来软软的像块棉花糖。他觉得有些好玩,于是又戳了戳,直到她的脸颊上泛起了淡淡的红色。
反正没有醒过来,他一点都不心虚,还揪了揪她脑袋顶的呆毛。
动作精准的和对方眼里的“盲人”人设不能说一模一样,根本就是毫无关系。
嗯,反正他也没承认,那就不算骗人对吧。
他走着神,手底下没留意重了一点,拔掉了一根头发,以至于她在梦里都嗷了一声。
“西内!”
少年:“……”
未泯的那点良心终于让他自我反省了下,把不小心扯下来的头发插回她头顶,然后若无其事地收回手。
没人看到就是没发生过。
黑发女孩气鼓鼓地在梦里喊了一句,把头埋进了被子里。
气息还是没有变化。
人在睡觉的时候是最放松的时候,但最放松的同时也意味着离死亡最近。
如果心存疑虑,那么就不可能真正睡着,不管什么时候都始终保持着警惕,人和人之间永远无法交心,而是各怀鬼胎,各有谋算——这才是五条家的生存之道,一贯如此。
[居然毫无戒心。]这份认知让他有些困惑。
这样的人,在人人互噬的五条家也能生存下去吗?
夜深人静,难得遇到了让人思考的问题,少年睁着眼睛没有睡去,他一向睡眠很浅,睡觉于他而言,只是需要。
但意外的,听着身边平稳的呼吸,闭上眼后,他也很快睡着了。
第二天苏醒的方式有些出乎寻常,白发少年有些惊愕地摸着腰,往床的方向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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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应该吗?
不应该。
然而罪魁祸首睡在床上,睡姿扭曲的像条蛆,不仅对自己的罪行一无所知,相反睡得还挺香。
“醒来了。”幽幽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妹妹吓得一激灵,揉了揉眼睛,往旁边一看,对上大帅比的脸。
嗯,大清早上起来看到这个,真是神清气爽啊。
虽然在之前的世界里也不乏遇见过长得好看的,像松田阵平,萩原研二几个,往人群里一站就是绝对的C位。但眼前的白发少年五官精致绝伦,是毫无争议的C位里的C位。
也难怪会被五条家看上强取豪夺,她有些惋惜,眼睛看不见实在太可惜了,以后得多多关照一下他,不能让五条悟那个家伙染指这朵娇花。
妹妹慢悠悠从床上爬起来,伸了个懒腰,有些偏短的的睡衣也跟着上升,露出了柔软的腰肢。和教习夫人手下讲究清瘦为美的其他人不同,妹妹吃得香睡得好,腰上还有软肉。
他疑惑地低下头,忽然觉得有些手痒。
醒来五分钟之后终于完全清醒了,妹妹揉了揉眼睛,终于发现视觉有点不对。
嗯?自己怎么变得这么高,这个俯视的视角……好评。
她猛地反应过来了。
等等。
“好好的床不睡,你干嘛睡在地上啊?”
少年:“……”
被人突然从梦里吵醒的低气压还没散去,他忍不住磨了磨牙,反而笑出了声,就是声音有点瘆人。
“……你说呢?”
妹妹推了推鼻梁上并不存在的眼镜,观察过地上和床上的痕迹,又扫过少年的脸。
他抿着唇没说话。
妹妹眼神变得很犀利:“原来如此。”
无需推理,眼前种种的迹象皆指向了一个事实。
“我知道了——”
她摇头叹了叹气。
“——你是睡着了滚下去的吧?”
都这么大个人了,睡觉还不老实,说出去也确实怪丢人的。
妹妹体贴地说:“放心好了,我不会跟其他人透露的,以后睡相好点就好了,不是什么丢脸的事。”
没有什么能逃过她的眼睛,科科。
少年:“……”
是,我睡相好,然后被你给踢下去了。
白发少年面无表情地从地上爬起来,拍掉身上的灰。
再跟她睡,他就是狗。
在把神龛上的神位换掉之前,甄选娈-童的事情忽然又一次迎来了反转——一位脱逃的少年正好撞上了在庭院中休憩的神子,恳求对方放过自己。
据说神子从少年口中得知原因后冷笑了一声,之后,整个五条家都遭到了一场大清洗。
妹妹犹豫了一下,“所以这件事情也不能怪五条悟哦,是不是啊,小白?”
被她叫小白的人俨然就是之前的少年。
没办法,这只捡来的小白猫实在太挑剔,叫“不理人”、“长得好”都爱搭不理的,最后只好折中叫他的发色了。
他的回答也很简单。
“嗯。”
“那这个牌位就继续挂着吧。”
“嗯。”
妹妹觉得他第二个嗯的语调比第一个好像要上扬那么一点,但也没想太多,小猫咪的心思你别猜,猜来猜去也猜【创建和谐家园】。
虽然危机解除了,但这只小白猫好像并没有走的打算,他不主动开口提,妹妹也不太好意思赶人走,只好平时训练和工作的时候再努力一点,多争取绩效买猫粮。
只不过绩效并不是这么好争取的,尤其是对于吊车尾的人来说。
“知道为什么你总做不好吗?”一次训练后,教习夫人问她。
妹妹回顾了一下刚才的表现,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是因为我的肢体不太灵活吧。”
同期的女孩少有不会跳舞的。身体的柔韧度高,做出来的动作也好看,哪怕是端茶送水的样子都让人觉得赏心悦目。
教习夫人否认了她的答案。
“并非这个原因。”
妹妹不解:“那是什么呢?”
“不管是奉茶,还是琴棋书画,”教习夫人平静地说,“做得好不好,其实都只是末流。”
“在御三家,最重要的便是恭顺,为女子者,更需谦卑。要学会向男人俯首,这是你们需要刻进骨髓中的天性。日后若有幸成为悟少爷的妾室,就更需要记住这点,谨言慎行,你们要匍匐在丈夫脚下,更要记得在正式场合,须得明白自己的身份,不得恃宠生娇,陪同出席坏了规矩。”
怀疑是自己的耳朵听错了,妹妹都不太确定听到了什么。
教习夫人看见她脸上震惊的表情,忍不住笑了起来:“傻孩子,你该不会以为以你的身份,可以成为悟少爷的正室吧?”
她淡淡地说,“就算万一,他真的喜欢上你,在身份上也绝不可能破例。五条家的夫人只能是名门贵女,这是规矩,也是体统。”
不该抱有不必要的妄想。
这么多年,见过的有个性有野心的人也不少,只是都没能活到最后。早点打破不切实际的幻想,反而能活得久一点。
妹妹闭上嘴。
[说起来这个游戏背景好像也快到21世纪了吧……怎么就这么不像呢?]
这个游戏到底怎么回事哦,居然还有妾室,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教习夫人继续说:“而且,就算是悟少爷未来的正室夫人,也不得和悟少爷并肩,说的话也不能比丈夫多。”
“……”妹妹仿佛在听天方夜谭。
她脸上露出了地铁老人看手机一言难尽的表情。
哇这真是……
有病吧。
教习夫人面带微笑,这个表情仿佛一副面具牢牢长在她的脸上,美丽且虚假,但在五条的宅邸,处处可以见到这样的流水线作物。
“你的脊梁太直了,”她说,“这就是你的错。”
妹妹小声嘀咕:“可是按你说的那样,不都是些傀儡吗。”
对方并没有生气,和蔼地纠正她,“这不是重要的事情。”
“那什么才是重要的事呢?”
“你不需要有自我。”女人说。
这才是最重要的事。
***
“呜,实在太过分了……”
她拿着纸巾往脸上一盖,委屈地抽抽噎噎个不停,使用过度的腿脚因为实在使不上力气,只能跪坐在地上——超负荷的训练让人承受不来。但对方有意折磨,她也没什么办法,只好当做是特殊体能训练了。但回想起发生过的事,她还是忍不住悲从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