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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自从有一次她不小心打翻了水杯差点扎伤手之后,他后来就在她房间门口打地铺了,进都不进来,只有房间里出现了什么异动的时候才会问问。
最初是很感激啦,可是到后面想想,又觉得有点莫名的挫败感。
……这是正常的未婚夫妻吗?
明明感觉,他确实是喜欢她的。
于是越发肯定了自己关于那方面的猜测。
妹妹越发怜惜这个温柔的男人。
[好可怜哦,每个人都有点难言之隐嘛,还是不要提这些事情【创建和谐家园】他好了。]
于是打算做点甜点慰劳一下他,虽然看不见,但是只是面点的话用手就可以。
可惜她还是过分高估了自己,做出来的东西不说多好吃,基本上完全不能进嘴。诸伏景光利索地收拾了残局,按她说的步骤做出了一份咖啡果冻。
妹妹咬了一勺吞下。
顿时惊为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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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失笑:“就这么喜欢吃咖啡果冻吗?”
她想也不想:“主要是有个人喜欢吃,别看他平时一副正经的样子,其实背地里超喜欢吃这个甜品的。”
“这样啊。”他轻轻地说,“那你还记得,这个人是谁吗?”
是谁呢。
就像大海中忽然浮现的一根针,还没来得及捞出就沉了下去,若隐若现的记忆再也寻不到踪影。
她捂住额头,脸上浮现出痛苦的神色。
[我刚才说了什么?]
“我不记得,”她抱住头,很茫然。
“……好像是很重要的人。”
但是忘了。
“想不起来就不要再想了。”诸伏景光有些后悔,伸手把她揽进怀里,一下下地顺着头发。
“忘掉也好。”他低声说。
天气好以及有时间的时候,两个人也会出去散散步,到处走一走。
诸伏景光发现她似乎不是很喜欢使用盲杖,于是每次出去的时候,两个人就会牵着手,沿着街边或者小路慢慢走。
他们走到河边公园时正好是傍晚,有很多人也同样在附近散步,还有不少情侣你侬我侬地聊天说笑,也有的在吵架生气。偌大世界里,有人来就有人去,有人合就有人散,并不稀奇。
妹妹抱着他的手,绕着湖堤走了很长很久。
她走着走着有点累了,和他坐在石凳上休息。有对情侣从他们面前经过,很兴奋地谈着最近新开的游乐场的事情。她无意中听了听也觉得有点感兴趣,“景光,我们也去好了。”
“去游乐园吗?”他点点头,“我看看什么时候有时间。”
诸伏景光有些歉意地说,“不过可能时间不够,玩不了所有的项目。”
“没事没事,我们主要是去玩摩天轮啦!玩那个就够了。”
“对摩天轮这么感兴趣吗?”
“是啊,”她脱口而出,“因为在摩天轮升到最高点的时候接吻就可以在一起一辈子啊。明明还问我要不要在那里求婚的,这都忘了吗?真是……”
虽然问的时候已经尽量委婉了,可是哪有人会直接这么问本人啊,这样求婚的惊喜一点都没有了,生活里偶尔也是需要一点浪漫点缀的嘛。
她当时就是这么吐槽的。
模糊的记忆突然在脑海中涌现,这话几乎下意识就说了出来,连妹妹自己也没有预料到,坐在椅子上愣了会儿,又觉得好像哪里不对。
[以景光的细致,好像也不太会做出这种事情来啊。]
可是记忆里闪现的那些画面,零零碎碎中,分明又有他的存在。
身边人的沉默让她有些坐立不安,想转头去看他,又想起现在无法视物,于是伸出手,被一只温暖的手轻轻扣住手腕。
“对不起,”他温柔地说,“我下次不会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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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千万不能有事。”
妹妹泪眼汪汪地蹲守在床边, 一步都不肯离开。
诸伏景光想从床上起来但又被摁下去了,哭笑不得地说:“……只是小感冒而已。”为什么表现的好像他马上就要死了?
妹妹严肃地说:“不要对小感冒掉以轻心,因为它很有可能是……”
她卡壳了一下, 习惯性地发现自己似乎忘了什么东西。
“反正一定要戴口罩。”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个想法, 但总之这么做也没错。
身为警察而且还被归属在拔尖的那一类, 身体素质称得上相当不错, 生病也不至于到起不来床的地步。但他还是很配合地躺了下去。
也确实是疲惫的。犯罪率的提高导致连夜加班, 增加了身体的负荷。但使人感觉到累的并非来源于此,而是来源于精神上——他享受着她此刻的亲昵和信任,不是因为感情,仅仅是因为一个临时捏造的谎言, 她本人并不知情,于是他们之间所谓的未婚夫妻关系也毫无意义。
这是彻头彻尾的虚假。
他闭上眼睛, 在她看不见的时候任由脸上情绪放纵。
妹妹给他量了体温,听他说只是微微有点高烧,还是跑到冰箱那里拿了冰块敷上诸伏景光额头降温。
“没想到……”她忧心忡忡,“景光你——”
是如此的外强中干。连她现在这中废柴体质都没有感冒,但这个拥有腹肌的男人竟然也感冒了!看来想看一个男人是不是真的强健,还得看关键时刻。
他平静地向她看去, 然后听见了一声长长的叹息。
“——不行啊。”妹妹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没关系,先天不足后天补,后天补……补不好再药补嘛, 她隆重给对方安利了脑O金巴拉巴拉等等。
诸伏景光:“……”
接下来,妹妹跑来跑去地照顾了他好久,经过一段时间的熟悉和训练,现在不说出门,但是在公寓内部不靠双眼生活已经能做得很好, 这离不开他的帮忙,而她现在想让他快点好起来。
他安静地靠在床上,听耳边叽叽喳喳的声音,不觉得琐碎,只觉得心里难得的安稳。
“我记得病了好像要多喝热水。”她摸了摸他的额头,感觉温度好像不止一点点高,“还要多休息。”
为了方便客厅里换了一个新的时钟,到了点就能自动报时,钟摆来回响了有十下。
他嗯了一声,听话地闭上眼睛,“那莲也早点去休息。”
从那时到现在,他很少睡过一个完整的觉,到后来甚至患上了轻微的睡眠障碍,睡觉对他来说只是生理上的必需品。本以为这一次也会像从前那样入寝难安,可是他很快失去了意识,沉沉睡着了。
好像是睡得很熟了,仔细想来,他每每都是在她入睡之后才睡,总是精神奕奕的样子,似乎从来都不会疲倦,表露出来的永远都是温柔,积极的一面。可是人真的会像永动机那样,永远不会觉得累吗?
妹妹望向了一片虚空,眼里是不自知的柔软,凭着直觉低头睡在他的掌心上,“晚安,景光。”
她轻声喃喃:“做个好梦。”
深度睡眠中的青年唔了一声,似是回应。
但还是没能一觉睡到天亮。
差不多半夜的时候,妹妹被冷醒了,她冻得打了个哆嗦,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雨,还有轰隆隆的雷声,偶尔还能感觉到闪电带来的明暗变化。
这样的季节,温度确实很容易发生变化。
她站起来,给病人掖了掖被角,犹豫了一下,手撑在床沿上俯下身,将额头抵上他的。
……糟糕,好烫。
应该就是那中可以在上面放个汉堡当微波炉使用的程度了。她急匆匆地摸到药箱翻到退烧药的那一格,倒了杯水,想给他送服下,端着药和水走到床边的时候却突然发现人不见了。
她不可置信地摸了摸床铺,上面的确空无一人。
人呢?我那么大一只景光呢?跑到哪里去了??
“……景光?”妹妹放下水杯,大声喊了几句,可是隆隆的雷声又在这时正好响起,遮盖住了她的声音。
“你在哪里?”
没有回应。她只好一个个房间地搜找,最后终于在另一个卧室里找到了他,藏的地方是用来收纳衣服的衣柜,不知道为什么会在那个里面。
妹妹试图把他拉出来,努力了一番之后失败了,不只是力气不够的原因,更是因为……
[我好像在扯一只不愿意从衣柜里出来的大猫猫哦。]
她粗喘了几口气看一【创建和谐家园】坐在地上,迷茫地想:“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原来发烧之后会暴露真实的性格吗,还是说景光他其实是喜欢衣柜在里面到处乱钻的的喵星人?
可恶,妹妹被会心一击,未免有点太可爱了。
但放任不管是不行的,他还在发烧,温度也确实有点高。
山不来就我,我就去就山。妹妹想,起身把刚才的退烧药和水端了过来,打开衣柜门轻而易举地钻了进去。
喂药的时候又碰到了难题,她摸到对方的嘴,想努力把药塞进去,无奈他根本就不配合,嘴唇死死地抿着,无论如何就是不肯吃。好不容易塞进去了,可是太干没有水又咽不下去。
一般人遇到这中情况都是怎么做的呢,妹妹沮丧地蹲在衣柜里,皱眉思索了一阵,脸上浮现出睿智的光芒。
[啊,遇到这中事,电视剧里不都是这么做的吗?]
她眼神坚毅。
实在是没办法,想对付不听话的病人,看来只能使用这一招了。
毕竟也算名正言顺,他应该不会生气的吧……?
未来老婆提前索取一点利息的事,怎么能叫占便宜呢。
没错,就是这样,她义正词严地说服了自己,喝下一大口水,双手摸到了他坚硬的颔角,确定好位置,仰头贴了上去。
因为个头差距有点大,她只好跪坐在柜子里的底板上才堪堪与他平视。
这样的姿势其实不是很舒服,为了方便不错位,她还伸手勾到男人的脖颈后揽住,稍稍用力就让对方低下了头。
因为生病发烧体温滚烫,唇也温热干燥,被她含着水的湿润的唇贴上,顿时也染上了一片清凉的湿意,下意识地紧随而上,汲取那点冰凉。
水痕从嘴角溢出,他的喉头动了动,药终于咽了下去。
妹妹气喘吁吁地松开手打算功成身退,一双手臂忽然绕到她的身后,将腰紧紧地圈抱住,她被力道带的朝他身上扑去。
衣柜门被风吹得自动合上了,封闭的空间顿时显得有些狭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