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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晋江普文】游戏be后我成了白月光》-第2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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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狱门疆打开了。

        [夏油杰]已经胜券在握,神色又在瞬息大变,他的身体似乎有些不受控制,总感觉已经不属于他一样。

        ——哪怕确实不属于他。

        脑袋一凉,有什么东西掉了出来。

        为什么还能看见自己在笑呢?

        不,那不是自己。

        是真的夏油杰。

        这么想着,它发现自己的本体已经掉在了地上。

        狱门疆敞开。

        最后只来得及感叹了一句:“……我还真是运气不好啊。”

        “运气不好吗?”五条悟轻叹。“我也是啊。”

        命运没有多偏爱眷顾外人眼中的天之骄子,总在风平浪静时把他打得措手不及。

        他随手捡起了咒具,看了眼那个头颅,很快头颅就连同这五条家的傀儡一起灰飞烟灭。

        和久别的好友重逢本来是件令人喜悦的事,可是在这个时候心却不断地下沉。

        电量不足的手机响了起来,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来电,本想挂掉,却又点了接听。

        声音断断续续,像旧时代的破损录音机,割得人耳朵疼。

        “悟,”她说,“如果你爱我,不要诅咒我。”

        在咒灵操使的微弱感应消失之前,他们终于到达了街区。

        万圣之夜在涩谷区以外的地方也如火如荼地进行着,不远处有人开始放起了烟花。

        宽阔的街道上,没有想象中的尸横遍地,无数的普通人从地上爬起,擦了擦眼睛,不敢确信地互相对视、询问。烟花燃放起来了,冲向天空绽开星河,又落下来,融入霓虹里。

        街上爆发出了巨大的欢呼声,互不相识的人们彼此拥抱,欢喜,庆祝着,在这场浩劫里,获得了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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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普通人看世界到底看到的是什么样的世界?幼年的五条悟很好奇, 从六眼里看到的世界由于视角太全面,总是看得人头晕眼花。

        看景色很无聊,因为它们不会动, 也不会说话,看人更无聊,世界再无聊也是彩色的,而人不同,所有人都是一种颜色, 人没有颜色。

        第一次例外发生在五岁那年。

        ——一直服侍他的女仆喜欢上了一个人。

        这是在六眼身边待最久的仆人, 能干, 聪明, 和其他人一样对六眼保持尊敬, 这些都是五条家仆人所具有的共同特质。

        在令人压抑窒息的御三家里,每个人都戴着面具, 面具上无一例外,都挂着相同的,标准刻板的表情,行止之间也高度相同。

        像是工厂流水线里生产出来的东西,高度复刻而乏味。

        这个头发用桂花油梳紧的侍女一开始也一样,现在想想,他都想不起那时对方长什么样子。

        记忆中的面容开始清晰,还是之后的事。

        他发现她会笑。

        听上去很奇怪, 这点其实并不是什么值得一提的事,也非百年千年机缘巧合才能得一睹的天地奇观, 更不是经过刻苦训练才能得到的失传秘技。只不过是嘴部肌肉的简单提拉——就连刚出生的小婴儿也能轻而易举做到。

        但他还是忍不住多看了女人一眼。

        五条家人人都会笑——仆人伺候主人脸上不得怀有怨怼, 表情是要带着感恩的, 谦恭的, 不能笑得太夸张,要含蓄又恰到好处。

        女人笑得很随意,没有那些腐朽的老橘子要求的笑不露齿。

        她开始和其他人不一样了。

        他说不出来这种不一样到底是什么不一样,只觉得这个之前在他眼里和别人没什么不同的女人行为上发生了许多改变

        她开始会在饭后餐食里塞给他几块从外面带进来的,五条家长老不允许六眼吃的廉价吃食;会在晚上他睡不着的时候,唱一唱家乡的童谣;也会在春风和煦的时候告诉他外面的樱花开了,屋子里闷,偶尔也可以出去走走看看。

        直到进入高专以后的五条悟才知道,女人是多了几分人味——这本该是属于人的随处可见的特质,但却是在他成长时期极难见到的东西。

        没有什么能逃得过六眼,尤其是在他的一件事情,或是一个人起了兴趣之后,女人的种种变化都难以逃脱五条悟的眼睛,她身上多出了一些本家里面没有的东西,有的时候是头上的小配饰,有时候是身上淡淡的香气。

        一次偶然,他有女人无意识地做梦呓语中听到了一个名字,是个男人的名字。

        就连梦话,女人喊到他的名字,眉梢眼角都挂满了笑意,像春日的绯樱。

        她开始从那些没有颜色的人中分隔出来,尽管在五条家的女人里,女人的五官只能说得上是平平无奇,但他第一次,记住了一张人脸。

        五条家对仆人的管制极其严格,又因为传统对女人的管制要更加严格,因此绝对不准侍女有私情,女人把感情压在心里,偶尔出去私会,五条悟全看在眼里,什么都没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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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光融融,他靠在了廊下的围栏上,读异国诗书。

        咒术渊源已久,而日本历史却要在那之后,想要系统地学习就必须学习彼岸千年古国的文化。

        四书五经,他翻开诗经,上面刚好是“氓之蚩蚩”。

        [乘彼垝垣,以望复关,不见复关,泣涕涟涟。既见复关,载笑载言。]

        读着读着,他忽然开口。“爱是什么?会让人开心吗?”

        女人吓了一跳,几乎以为自己的事被他发现,惊恐的不敢出声。他便也没有继续追问,只是合上了那本书,走到树下闭目养神。

        椿已经长出了叶子,很快就会盛开。

        女人身上的颜色也越来越浓烈,但她脸上并不只有欢乐,笑意,反而添了纠结,愁苦。

        她不再像以前那样活泼开心,看见什么都忍不住笑。她的颜色正在黯淡,中间又被黑色浸染上了丝丝缕缕。

        五条悟发现女人会在后面偷偷打量他,像是在衡量,有时又会陷入自我谴责的情绪里。他在她身上嗅到了危险的,浊臭的味道,尽管她还是和从前一样,甚至比从前对他更加殷勤。

        她在他的杯子里下了毒-物。

        在事发之前,女人就被管家揪了出来,责令跪在庭院中那棵椿树下反省,面前就摆着那被被发现的证物,其他人站在庭院中围观。

        女人跪在地上,她在五条家的眼里是卑贱的下仆,差点铸成大错的罪人,脊背却挺直,昂着脖子。

        直到管家当着所有人的面放了一段录音,里面是一个男人自得的吹嘘,说自己不过撒了几个小谎就让一个蠢女人对他死心塌地,而且这个女人还不是一般人,是五条家六眼的贴身侍女,有她的帮忙,刺杀六眼定然不费吹灰之力,就算到时候追究也绝对追究不到他一个外人身上来。

        女人的脸色很快就灰败了下去。

        她的脸庞藏在了椿所制造出的阴影里,椿是种很有气节的,在这个民族里被认为是很有武士精神的花,这种花盛开到极致时,不是一片一片花瓣这样的凋零谢去,而是整朵坠地,美的灿烂又壮烈,又被称为断头花。

        女人惨笑了几声,端起了那杯掺了毒的液体,一饮而尽。

        倒下之前,他听见了她留给这个世界最后的遗言。

        “爱是最扭曲的诅咒。”

        这就是对那天问题的回答。

        后来他做了一回白工,手上沾了一些本不必他去沾的血,多了一条该死的命。

        爱是诅咒,之后在五条家的所见所闻皆是如此,不管多好的东西,到人的手里总就会变得不好了。

        因爱故生忧,因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这世上的大多咒灵,都脱身于爱——男女之情爱,父母于子女之爱,亲朋之友爱,总是先甜蜜,后苦涩,再酝酿出诸多纷扰责难,在苦海中来回挣扎。

        只是看透了世情世故,他变得比从前更加淡薄,却反而被人称作为神子。

        无数人狂热地把他捧上了高台。

        神无所不能。

        如果是真的就好了。

        他不需要像现在这样站在人群中手足无措,像游戏里被断联的小人,始终在原地停留。

        五彩缤纷的世界在瞬息之间失去颜色,他眼睛里是刺目的红。

        星星点点,在地上蜿蜒成河。

        直到有人不小心撞了一下他,那个女孩子站定,看过来的眼睛里闪过了一丝惊艳,随即又紧张地连声道歉。

        “不好意思,这位先生,您没事吧?”

        高大英俊的白发男人没有理会她,女孩愧疚地站在原地看着他远去。

        好优质的男人啊,难得这么好的机会,对方却一直在走神……大概是她刚才那一下撞挺重的吧,果然还是少吃一点好了——不过今晚例外。

        掌心凉凉的,也不知道是哪里落下来的空调水,她不以为意地随手擦干,转身再次投入了欢庆的人群里。今夜发生了很恐怖的事情,可是还好老天保佑,尽管不记得具体的记忆,但好歹是幸运地活下来了。

        是件值得庆祝的事情啊。

        人们的记忆好像消失得格外快,涩谷是最有名的经济大区,没有沉寂多久就再次恢复了往日的繁华热闹。

        日子和过去一样没有区别,地球也还是照样旋转,一切机构都很快恢复了正常,经过一系列人的忙碌,那场本该在人们心里根深蒂固的灾难被消灭于无形,也许之后还会遇到困境,但是最难的关已经迈过去,再有困难大家一起努努力就好。

        普通世界的和平不代表里世界也一样,御三家受到了大清洗,整整三天,就连无意经过山脚的人都会奇怪地往山上看一眼。

        也不知道是从哪里飘来的血腥味。

        咒术界需要一场血流漂橹的改革。终究是从前对那些人太过温和了,五条悟无趣地想,为什么以前会觉得一定要用温和的方式过渡呢,思想要改变,武力震慑也是很必要的,理不辩不明,狗不打不听。

        比起以前的独木难支,现在要轻松很多,他很不客气地把属于他的很多工作,都推给了两个新增的劳力,虽然从来没有人能在那个在校学生家长身上占到什么免费的便宜,但这回例外。

        对五条悟强加在自己身上的职责,夏油杰没有多说什么,他甚至主动地揽过了更多的任务。

        缺席了十年,眼前的人就默默的把本该属于他的担子在肩膀上扛了十年。

        虽然只看外表的话和十年前一样,脸庞五官都没怎么变。

        他的相貌依旧俊美无俦,至于遭遇痛苦一夜白发的剧情不存在,天生的白发,不戴眼罩的时候就垂下来,削弱了那种不可一世的气质,显得很安静。

        玩世不恭的笑意出现在脸上的频率似乎屈指也难数,他静立在白雪中,却比数九冬寒还要冻人。

        三十岁的五条悟比二十八岁的五条悟没变化多少。旁人都在时,他还是那个“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咒术最强,六眼神子,但大多数时候,他像个被贬落凡尘又未老先衰的谪仙。

        他眼中曾盛满星河万丈,越过时间的乱象后,如今是一片荒芜的宇宙,寸草不生的冰原,依旧耀眼,但冷得烫手。

        看了他一会儿,夏油杰就移开了视线。

        世上从来没有什么感同身受,如果有的话,不过都是切身体验过的可怜人。

        “悟,”他很快地解决着手上堆积的公文,“没有事情做吗?”

        什么都不做只会想得越多,忙起来身体累了大脑反而会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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