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是啊,我们认识了那么久。”他说,“还在五条家的那个时候,我把你弄丢了一次,那么一场大火,烧了好久好久,什么都没有给我留下来,我在废墟里找了好长时间,可是什么都没有找到……那些人一直在烦我,说不过是个女人而已,大不了再找一个就行了……啊,让人真的很烦躁,干脆把他们全都杀了就好了。”
这种轻描淡写的口吻。妹妹有些无措地看着他。五条悟低下头笑了笑,顺着她的手反手拥过她。
“后来好不容易再见到,说实话,一开始确实有祓除之类的想法——但也不能完全怪我吧?毕竟死而复生这种事完全没有想过嘛,咒灵都是坏的啊,不过后来还是私心占了上风,和夜蛾立下契约那个时候我想,算了,大不了我死后拉着你一起下地狱,要么你拉我一起下地狱也好。”
“可是,那天我杀了你,就是像现在这个样子,就是你和我两个,你慢慢消失掉了,什么痕迹都没有留下来,那是第二回 。”他说,“莲,我也是人啊,心脏也是血肉做的,受伤也会感到疼痛,会流血的。”
***
隔了这么多年再次光顾五条家本宅,妹妹的感想是没有感想,外面的一切都在迅速的更改,而这里好像始终都活在旧日里,一砖一瓦一石一墙都和过去无有二样,连同其他几个低级咒术师,都被安置在这里。她的待遇要更特殊一些,住在了主宅的主间——当然也就是五条悟的起居室之一。
作为从出生开始就不停的接受刺杀的神子,从小到大最重要也是最经得起考验的地方,就是居住环境的安保。
当然除了安保以外其他服务也是相当到位,毕竟真的论起享受,比起资-本-主义更会享受的当然是万恶的封建-主义。本家宅里分配服侍的人相当殷勤,那个态度几乎让人有点无所适从的感觉——似乎这些人已经完全把她当成了未来的女主人。
……但这种情况是不会成立的。
这和任何人的感情都没有关系,她再眷恋游戏,但是在这里耽搁了这么久的时间,也到了该离开的时候。
不再像以前那么激烈,可能等到最近的灾难结束后,安安静静地找个地方,迅速脱离游戏。
如果游戏里的世界还在运行,那么其他人必然会感到难过。
她想到了这个难以避免的问题,于是要了纸笔,以平和的方式,假装自己已经决定了,做一个漫长的、放松心情的全球环游来摆脱近期发生的糟糕的事情。
以往觉得咸鱼生活是很美好的,有吃有喝有玩,但这样的日子过得长久了又难免有点笼中鸟的味道,她偶尔也会去找找其他人说说话,五条悟很少会来,从他日益匆忙的行程上就可以看得出形势不容乐观。
如他所言,特意跑来刺杀的人已经过了好几波,本家宅的防御成功卫冕了那些攻击,不过还是有好几处需要重新修筑,甚至还有人主动跑过来请求她的意见,问新建的房屋想要什么样的风格。
……她怎么知道?
而且这个也不该问她,五条悟知道了之后倒是没说什么,又电话里让人准备了一堆的杂志读物刊物给她打发时间。
近期的纸质媒体都在桌上,花花绿绿的占满了整张桌子。她无聊地翻了一下子,对日本版知音家庭兴趣不大,不过看见了旅游刊物,翻了一下,封面拍摄着热闹的庆典,上面灯火通明,游人如织。
简介的内容是为了【创建和谐家园】疲软的经济,最近即将举办的几场活动,有美食节,特产街,还有特意向政-府批办的花火晚会。
——在涩谷区。
毕竟是万圣节,这么大型又正式的活动估计到时候会有很多人去吧,而且什么都可以玩,还可以看烟花表演。
“但是那么多人都在的话,会很拥挤呢,”才不过豆蔻年华的侍女时时刻刻观察着她的脸色,以便于在第一时间就献上贴心的照顾,“莲大人觉得无聊吗?”
妹妹觉得她还蛮好玩的。
这个小女生似乎已经认定了她未来会是五条悟的正室,于是铁了心发誓要成为主母的未来第一心腹,连五条悟回来都会主动回避,生怕她会多想。
妹妹:“……”
被人当成金大腿抱的滋味感觉有点复杂。
她随口说:“有什么好玩的吗?”
侍女月江点了点头,偷偷看了看两边,发现没有人盯着之后凑过来轻声回答。
“有的,是悟大人的基地,”她说,“悟大人以前不高兴的时候,总会一个人跑到那里去,叫谁也不许打扰。”
“那里有什么好玩的?”妹妹不以为意地说,“秘密基地谁没有。”
“可是我第一次见到莲大人是在那间屋子里,”月江说,她慌张地捂住了嘴,“啊,请大人务必为我保密!”
妹妹有点好奇。
“离这里很远吗?”
“不远。”
确实离得不远,还在五条家的屏障之内,秘密基地的门虽然没有锁,但平时没五条悟的准许,也不会有人敢进去。她站在门口,感觉到这个地方有一层薄薄的结界,但是却很意外地主动接纳了她,就像是密码识别。
“您看,”月江在她背后说,“这里就是为您准备的。”
***
入夜。
东京涩谷区忽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奇怪的屏障,屏障以以东急百货店、东急东横店为中心、四百里为辐射半径,把无数人牢牢控制在了壳子里,简直就像是迪迦奥特曼里的怪兽嘎地放出来的技能。
人群陷入了恐慌之中,迫切的想离开这个半透明的罩子,可是无论如何都突破不了屏障——单方面的帐只许入,而不许出,人群一层一层向外传达着一个消息。
“五条悟。”
“知道了知道了。”
五条悟挂掉了电话。
“我就说怎么突然感觉到有这么多人在呼唤我。”他啧了一声,眉眼里挂着不耐的冷漠,“真就是没什么好事。”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伊地知说,“您最近的工作确实很忙碌,等到这件事结束以后,说不定高层会批准假期……”
“这话你说出来自己信吗?”
伊地知:“……”
高层压榨咒术师是出了名的,哪怕是最强也没能逃过。或者说正因为他是最强,所以有些事情就没有办法。
“为什么偏偏是今天呢,”五条悟说,“这根本就完全打乱了老子做好的计划!”他气的连还在读高专时的口癖都爆了出来,可怜的辅助根本就不敢插话,小心翼翼地说,“因为今天有万圣节【创建和谐家园】甜点吗?”
这种事在曾经也发生过了很多次,这位全心所欲的咒术师在面对甜点和任务的时候心里的偏向总是相当明显,而且都这么大年龄的人了(他当然不敢直说)还会时不时因为没有买到想买的甜点而发脾气。
“嗯?”不料这个答案引的这个高龄幼童充满同情地看了他一眼,“伊地知,你好可怜哦,难道这么大年纪还没有可以和你一起过节的人吗?”
伊地知:“……”
呵呵,他为什么单身这么多年,他的直属上司真的是心里一点数都没有呢。
一片忠心终是错付了!!
五条悟理所当然地说:“像这种有意思的节日,当然是要约着女朋友一起出来逛街啊,两个男人逛有什么意义。”
伊地知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把心里的疑问问出了口。
“五条先生,您的意思是,对方已经答应了交往的请求?”
“哦。”他说,“这倒是还没有……不过四舍五入就是有了。”
[这种事情也是可以随便四舍五入的吗!]
而且看他时不时去逛那些珠宝店婚纱店的样子,还以为两个人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状态,搞半天原来还在单方面单恋状态啊,不得不说脸皮真的很厚了呢,五条先生!
哪怕嘴上如何抗拒着工作,可是身体还是很诚实地往涩谷区的方向过去了。伊地知在心里偷偷感叹了一声。
虽然五条先生在外人眼里是个不招人尊敬的人,但如果有人肯花时间去了解他的话,对方就会发现……
自己浪费了时间。
因为他的所作所为从来都不是为了使人尊敬他而去做的,他只是想那么做,所以去做了,这就是自己为什么一直坚定的选择跟随五条先生的原因啊。
“是真的哦,莲酱很在意我的,她最近骂我的次数比之前要多很多了。”
“嗯……嗯???”
“噢,又忘了伊地知你没谈过恋爱,这个叫做骂是爱,你可能不是很了解。”
那他确实不是很想了解。
“但是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走啊。”他说,至少这一天的到来,他也不是毫无准备。
万圣节这个节日并不属于日本本土节日,但是这种舶来节在日本反而受到了比本土节更多的欢迎。街道上张灯结彩的庆祝欢庆,还有不少对情侣牵着手在月色下漫步。
——这本来也是他的打算。
最近这一段时间诅咒出现的程度又密集了,大概是想利用车轮战来消耗掉他的精力,对于有反转术式的咒术师来说确实还是造成了精神上的疲惫。
他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隔着一层眼罩,布料有种奇怪的纱质感,摩擦的眼睛分泌出了一点眼泪。
“一般在电影里这种场合是不能随便乱说话的吧,否则就算是立fg,虽然我不相信这种东西……”五条悟说,他觉得电影并非是无的放矢,“但就算是拉磨的驴也要给它挂一个胡萝卜在眼前吧,我也会有‘等这件事结束后我一定要怎样’这种愿望和计划,但说出来的话,感觉会变得很不灵验。”
“您也会相信这种事情吗?”
“我当然不相信了,不过,如果能再保险一点,相信也没关系。”
伊地知没有问保险什么。
这倒不是他贴心考虑到灵不灵验的问题,光是从对方的行程记录上来看,男人的居心已经昭然。
“那就不要说出来,”他以自己稀少的电影经验,谨慎地建议着,“女孩子的话——一般更喜欢实际行动胜过言语的吧?”
他已经在尽力忽略掉上司特别安排的那一堆浮夸至极的烟花了。
“嗯?看来伊地知你偶尔也会说出这种超过你正常智商的哲学话语嘛!”
“……”
“让我猜一下——是想谈恋爱了吗?”他慷慨大方地拍了拍下属的肩膀,“我可不是那么不近人情的人啊,想要批假的话完全没问题,工资双倍给。”
被上司关注自己的感情生活还真是一种奇怪的体验。
“不了。”伊地知认真地想了想,最后还是放弃了这个听上去很诱人的提议,“五条先生您说过,爱是诅咒。”
一直投入工作到目前还没有时间谈恋爱的社畜衷心地说,“如果我很爱她的话,为了能不分开,也许有一天我会忍不住诅咒对方的。”
数日之前。
“为了确保计划能够顺利进行,一定要把所有的风险都控制在最低限度之内,毕竟能捕捉到‘最强’的机会只有一次,一旦失败,那就不是能不能再次重来的问题。”
黑发狐狸眼的男人坐在镜子前,打开粉底盒子在皮肤上进行比对,终于挑出了最贴肤的颜色。
他耐心细致地对着镜子,用粉底将额头上的缝合线一一遮瑕。
“有[狱门疆]在手,那就不用畏手畏脚担心那么多。”形似火山样的咒灵看了他一眼,顿时觉得眼睛难受。
天知道大名鼎鼎的咒灵操使夏油杰居然这么喜欢化妆!
“那可不一定。”
夏油杰声音柔和,语调听上去比常人多了几分婉转,“五条悟比你想象中的要强的多,你又不是没有栽在他手里过,怎么还是一点记性都不长呢?”
真人说:“什么意思?”
“他大概已经发现我了,坟墓上留下的术士被人触碰过。”
“我早就说过你这个计划是行不通的!”火山头气哼哼地说,“现在好啦,这么久的准备完全功亏一篑!”
“那可不一定。”
这是他在短时间内第二次说这句话了,说不好的是他,说好的也是他,这引起了咒灵的不满。
狡诈阴险的咒术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