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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沉沉地叹了口气,在他肩膀上蹭了蹭,“甚尔,你一定要好好照顾惠炭啊。”
“不是还有你吗?”禅院甚尔心中微恙,说不出心里哪里不安,抱紧了她,“那家伙……惠可是一直在等你。”
“只是特别强调一下。”她说,“看到惠炭就好像看到了小时候的你,他快乐一点,我好像也能弥补到一点遗憾。”
长久奔波的疲惫,好像在这一刻烟消云散,禅院甚尔喃喃道:“不要看小时候的我。”
[现在的我就在你面前。]
3.
做出决定的妹妹思考了一下,考虑到禅院直哉给出的暗示性实在太过明显,拿别的事情搪塞敷衍也说不过去,也不能指望名义上的父母忽然生出爱女之心自动请求解除诅咒,那就只好自己来了。
尽管有点难度,但是哪条路都不好走的地方。
让仆人带去了自己的话后,妹妹难得有心情打扮了一下自己,和服套了好几次才成功,她耐心一圈圈裹上腰带,调整了好久,才终于将衣服穿好。
真是难穿啊。
但是脱起来的时候又很好脱,这种情况又很方便。
等过了半天,差点让人怀疑消息是不是没有传到,千请万请的禅院直哉才姗姗来迟,他没有直接进来,在门口站了会。
她在镜子里看见了他的脸,上面挂着笑容,“很漂亮。”
他穿着黑色的浴衣。白色的和服就像白无垢一样。
她已在他的掌握之中,但他好像并不为此事感到有多么高兴。
妹妹很不想在这种时候搭他的腔,但又不想因此而惹怒了他,于是只能笑了笑。
禅院直哉朝她走来。门在身后关上。
“这件衣服很适合你,”他的手指滑过衣服上的鹤,“这是一种很骄傲的动物,或许你还记得以前禅院家也有这么一只,它比我高出一头,总是昂着头,不肯服就。”
花了很大力气,才刚穿好的和服轻轻滑下肩膀。
“后来,我斩掉了它的双腿,它就只能趴在地上看我了。”
就像她现在一样。
紧紧抱着他。
和想象的画面重合。
“我记得的。”她说。
“不过,我不会像那只鹤一样……”
腰上的缎带层层剥落。
忽然之间,她抽出了腰上的短刃匕首,在他背后高举起来,狠狠地朝他胸口刺去。
这变故让他无从反应,甚至来不及阻止,尖刀刺进了他的后背,发出了嗤的入肉声。
与此同时,巨大的诅咒反噬降临,她的眼角鼻孔嘴角开始剧烈地冒出了鲜血。
“你疯了吗?!”禅院直哉伸手抓着她的肩膀,却摆脱不了背后的刀锋,两人如同最紧密的恋人相拥在一起,“你就这么——这么……做蠢事,你的命现在和我的绑在一起,杀掉我,你同样会死。”
妹妹颤颤地笑,“禅院直哉,你怎么会觉得威胁我是有用的呢?我千方百计想离开这里,又怎么会因为活下来就乖乖变成你的奴隶?!”
“原来是这样……你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活下去,”他的嘴角同样溢出鲜血,却反而笑了出来,“你只是想让我放松警惕方便动手,我们之间好歹也有过那么多年情谊,你未免也太无情了。”
早该如此。
只是他一直心存幻想。
妹妹:“我一开始想解决问题,但你总拒绝,所以我只好解决制造问题的人。”
“留在这里你并不会失去什么,可以活下去,你可以不爱我,我也不介意偶尔和甚尔君来分享你……”
“不。”妹妹握紧了匕首的手柄,“禅院直哉,你以为我跟你一样什么都想要么?”
“生命是很重要,但像你这种人永远不会知道有比它更重要的东西。”
“我的心也好,我的身体也好,都绝对不会交给一个我憎恶的人!”
她忍着腑脏的剧痛,用力插下。
鲜红的血像节日的烟花一样,在白色的和服上绽开,越来越多,直到染红了整个衣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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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死里逃生, 大难不死,不是因为对方下手有片刻软弱而钻了空子。
禅院直哉抚上胸口,那个地方差一点点就被完全刺穿, 她做好了万全的准备,甚至计算好了他可能会因为躲避而偏离的距离, 但结果是没有。
他漠然地看着身边的仆人来来【创建和谐家园】穿梭好久,每个人都尽力地展示着自己的担心和关切,不久以后就连他的父亲也来了, 他不太在乎儿子的伤口, 毕竟只是一个反转术式就能解决的问题。
而且也是一个很不错的警告。
禅院直毘人的目光扫过了床榻上的人, 压下了心里的不快。
他并不反对禅院家的男人去接触女人, 甚至于他自己就不止一个女人, 情-色风流本身就是男人之常态,但究竟是情还是色这个问题就很重要了。
宁愿好色, 也不该多情。好色伤身, 多情伤心, 说不清楚哪个伤害更大一点,但想要在御三家中登顶, 自然是无心者更强。
换成是普通的女人,想办法让对方消失也就算了,但偏偏这个, 不得不顾及禅院甚尔那个疯子。
他冷眼注视着禅院直哉的神情,忽然笑道, “你要是这么喜欢这个女人,把她纳为侧室也不是不可以。”
“不用了。”
禅院直哉淡淡地说:“不需要。”
她连他唯一的妻子都不愿意做, 又怎么肯答应去做侧室?他想想都觉得好笑, 她心里早就想杀死他来摆脱这一切, 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来的自信,为什么会自作多情地觉得她非他不可呢?
禅院直毘人:“你想开了?”
“宁死都不愿妥协的女人,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虽然这么说着,但心里到底意难平。
禅院直毘人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也不在意这话几分真假。
“这样吗?……既然只是一个普通的下人,那么就不需要顾忌你的想法了,该按照规章处理,”他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说,“她终究算是以下犯上,这就已经犯了大忌,为了避免禅院家人心浮动,审议会决定对她处以【创建和谐家园】,以儆效尤——你没有意见吧。”
真是一个生命力强盛的女人,到七窍流血那种程度都还没死,有决断,也有勇气,禅院直毘人都忍不住感慨,如果是个男人该多好,就算是下人也能做出一番建树。
可惜了。
“哦?”禅院直哉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而是丢出了一个嘲讽的冷笑,“你们想杀她,靠一张嘴吗?还是说你有把握赢禅院甚尔?你老的速度也太快了一点,才这么点时间就忘了当初禅院家是怎么差点就毁在他手里的。”
丢脸糟糕的旧事重提,好像被人凭空甩了一巴掌,禅院直毘人的脸色也不太好看,毫不留情,“你倒是推崇禅院甚尔,可叹他根本就没把你放在眼里,还抢了你喜欢的女人,没用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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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院直毘人冷酷地说:“这件事必须要顾全禅院家的颜面,就算我是禅院家的家主,也不代表所有人都乐意听我的话——就算会惹到禅院甚尔,那个女人也不能留。那些长老宁愿死也要保全禅院家颜面,你将来若是还想获得他们支持登上家主之位,就最好仔细想清楚。”
“让她留在禅院家。”
禅院直哉又重复了一遍:“随便安排一个偏远的院子放着就好,就当多养了一个人,应该也不至于养不起。”
如果是这样,他冷静地想,这个儿子没有继续培养的必要了。
禅院直哉:“禅院家没必要在这种情况下再树立一个强大的敌人。”
他顿了顿。“我记得,禅院家有人豢养了能消除掉人记忆的咒灵。”
他不会再为感情左右。
2.
唯一让人错愕的是,本被许可留在禅院家留一命的人——很坚决的,离开了禅院家。
她还记得原来的路该怎么走,几乎没有回过头,只是离开的时候感觉似乎有人在看,但忘了忘四周也没有发现有人的踪影。
离开前还有好心的侍女提醒她:“要不……就别走了吧,这话虽然不跟我说,但是,直哉少爷已经准你留下,你为什么一定要走呢?”
每个留在禅院家高层却没有血脉联系的人都知道,离开意味着什么。
——契约是严厉且严苛的,杀死自己的主人不仅仅是死亡,连死后也将坠入地狱。
妹妹不想留下来。
她回到了和禅院甚尔一起居住的那栋小公寓,没有钥匙,惠听见了她的声音就跑到门边,他的动作很急,房间里面乒乒乓乓地响了,似乎还在里面摔了一跤,但他一向都很勇敢,妹妹没有听见他的哭声,可当他想去开门却够不到门把的时候,终于忍不住小小地抽噎了几声。
她走了好久好久,已经没了什么力气,靠着门坐下来,闭上眼睛给惠唱歌。
惠抽噎得更厉害了。
妹妹:“……”
没办法,天生五音不全。
怎么回事的嘛,他怎么就放心让这么小一个孩子待在家里呢,万一被人贩子拐掉该怎么办……妹妹很伤心,想抱一抱惠都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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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对不起。”
“惠以后乖乖的。”
“不要生气。”
她靠在门上,身上的体力被抽走得很快,身体不正常地虚弱着,外在的伤口已经被反转术式治愈,尽管她不明白为什么禅院直哉还会选择救她。但是诅咒的伤害还在继续延续,这个结果是在预料之中的。
[我的时间应该不多了。]
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甚尔的电话没有打通。
一直在忙。
一开始她不知道他在忙什么,问过几次没有答案后也朦朦胧胧猜到了,无利不起早的禅院家,从来不会轻易放过任何好用的工具。
已经到了夏日烟火祭,从窗外吹进来的风都夹着淡淡的烟火味,接连不断的砰砰声在耳边作响,在隔音效果不太好的楼道里荡出回音。
也因为如此她没有听见任何声音,直到一双鞋子停在了眼前,她还以为是自己挡到别人的路,努力蜷缩起腿,“不好意思,你过吧。”
对方似乎笑了一下,然后蹲了下来,“可是,这里是我家啊。”
他伸出手把她抱起来,很轻松的,就像托起了一团棉花——她的体重已经轻到了不正常,禅院甚尔没有做声,伸出另一只手去开门,她抓住了他的手,于是没能成功,这时才感觉到他的手颤的厉害,甚至感染了声音,“才这么几天没见,怎么把自己搞成了这个样子。……是禅院家吗?”
视线已经有点模糊,但听觉还是很好,他的声音里有挥之不去的茫然和恐惧,说话也语无伦次。
“这算什么,不就是没接电话吗?不用开这种玩笑来报复我吧,”他收紧抱住她的手臂,很不解地伤心,“我已经很快地赶回来了啊。”
他长长地舒出一口气:“算了,告诉你也没关系,其实是又有女人约我,好多个女人,当时怕你听见她们的声音生气才没接电话,要是你不想办法帮我回绝的话以后她们都会缠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