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这个好矮……这个看上去好呆,这个脾气好像很暴躁……难道一个符合要求的都没有吗?]
找了半天都没有看到合适的,大概是时间不太合适,总之也不肯承认是自己下意识拿普通人和五条悟对比。
妹妹坐在街头的长椅上抱着饮料咕嘟咕嘟灌,看着日头渐落,一个人坐在街上看着过往行人,她看见形形【创建和谐家园】的人匆匆回家,一时间只觉得,世界之大,好像没有什么地方可以长久地待下去。
她兴味索然地转开视线,目光忽然定格在一处。
街角有个男人被空调水打湿了薄薄的外套,不满地脱下衣服,但不知为何又很快穿了回去。只是一瞬间——她看见了他的胳膊上有一个鲜明的图案。
她几乎立刻就追了上去。
尽管不是正规的咒术师,但她的体质也绝非一般人能比拟,很快从人群中穿插过去,只是对方的反侦察力同样很强,发现了自己似乎被盯上,立马转身就跑,不过因为过大的差距,当他跑进一条独巷打算翻墙的时候就被一脚踹了下来。
“你干什么?!”
男人大惊失色,灰头土脸地趴在地上,又毫无反抗能力地被扒掉了外套,露出了手臂上的纹身。
是个高脚杯的造型。
不是很常见的纹身图案,两个世界似乎有融合的迹象,她心里有了猜测,却没表现出来,“没有做错的话你逃什么。”
似乎是这句话给他灵感,对方忽然紧闭了嘴巴,无论问什么都不肯回答。
“你以为不说就有用吗?”她笑了一下,“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
男人明摆着不信,但是忽然察觉到了身边气场的骤变,冰冷的气息好像细小的蚂蚁,一点一点地吞噬着他的灵魂,大脑好像被入侵,从小到大的回忆好像走马灯一般一帧帧地从眼前闪过。
无以名状的恐惧感在神经上游走,他浑身汗淋淋的,好像从水里捞出来,惊恐地大喘气,“我说,我说——快把那些鬼东西弄走!”
“那你得回答我的问题了。”
妹妹轻轻地说。“你听说过,诸伏景光这个人吗?”
男人身体一僵,肢体语言已经先行回答了问题。
“我不是故意的……”他低声说。
“是你杀了他的父母。”
“是……不,不是我,”他大声说,“我不管你是什么鬼东西!有本事你去找证据啊!你去告我啊!恐吓老子没用,我不怕!”他得意又神经质地笑了起来。
反正也判处不了【创建和谐家园】。——宛如死鱼的眼睛里露出了这样的意思。
身上似乎有无形的压力在逼迫,他抬起头,瞳孔陡然间放大,一张密密麻麻布满了蛆虫的脸紧贴过来,白色的眼仁毫无机质,死死地盯着他。
“啊——!!”
男人发出了一声惨叫,腿软的在地上连爬也爬不起来,恐怖的鬼物攀上了他的小腿,他终于看清了趴在腿上的是什么东西。
是一群死人。
妹妹百无聊赖地在角落里面打了个呵欠。
手机嗡嗡振动,是夏油杰发来的短消息。
[在忙什么?]
她随意瞥了眼被咒灵蚕食的差不多的躯体,漫不经心地拍了张照片。
[送你个礼物。]
µÚ136Õ ¢ß¢â
收到她消息的夏油杰几乎惊掉了手机。
夏油杰几乎立刻就拨了电话过去, 严厉地说,“你脑袋是不是不清醒?居然对人用私刑!就算对方身上有那个纹身也不一定就代表他是动手的人,如果被追究——到时候咒术界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你。”
“但他是凶手啊, ”妹妹说,“只不过来不及犯罪……”
他听见电话那边响起布料裂开的声音。
妹妹一边用脑袋和肩膀夹着手机, 腾出手把领子往下扯开:“就说是他性骚扰我好了。”
嘿嘿,没有罪名就创造罪名嘛。
夏油杰:“……”
[性-骚扰也不可能死得那么惨烈啊!这哪里是防卫过当,长了眼睛的都能看得出来是蓄意报复,绝对会被检测员发现。]
他现在有点了解夜蛾在面对他们的那种头痛感了。
也不知道算不算是另类的报应。
“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夏油杰有些焦虑地说,“你难道不知道吗?在没有经过高层审核程序的前提之前,咒术师一旦杀人极有可能会被判定成诅咒师……”
妹妹就无语:“哪怕是个罪犯也不行?”这届咒术界很不行啊。
他嗯了一声:“就算是罪犯, 但前提是人, 受到日本政-府官方保护。”
“确实是挺麻烦的,”妹妹陷入沉思,“不是还有你吗?”
她在这时候完全没有想起要去找五条悟, 以他的立场和身份,如果出手, 估计会惹来一长串的麻烦, 而且……她也不相信他会风平浪静地去帮她解决这件事,
他握着电话的手收紧:“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妹妹脱口而出:“你也很想亲自动手吧,已经不耐烦得不得了了, 我也算帮忙做了你想做的事?”
夏油杰:“……”
电话那边忽然陷入了一片静默,妹妹这才后知后觉反应起自己刚才说了些什么。
她完全没有多加思索就说出口了, 这很奇怪, 不太像是她经过思考后得出来的结论, 更像是某种直觉, 但直觉似乎不太准确,因为对面的对象并非一般人,而是道德感极强的夏油杰……怎么会呢?难道她现在已经沦为反派变坏了,所以看谁都加了反派滤镜吗?
夏油看上去就长了一张佛祖脸啊!怎么可能是个坏人呢?
夏油杰直到现在还在对她进行正论演说,一心都在为人着想,她却还说这种话。
现在那边都不说话了……
在对方挂掉电话之前,妹妹赶紧出口补救:“杰君!刚才的话都是我乱说的,你千万不要放到心里去!”
她迟疑了一下,“可能我只是觉得,你会帮我吧。”
夏油杰好像是在电话那边笑了,“既然你都这么说,不帮你好像是不太行。”
他似乎没有把她刚才的话放在心里,只不过在她看不到的另一边,夏油杰翻看着逃犯被咒灵啃噬而死的照片,连自己都没注意的,眼神很冷淡。
不是因为照片里的画面有多血腥,比这更严重的比比皆是,在他不算太长的咒术生涯中也绝不少见。从前见她出任务的时候总是极力避免人类伤亡,比他更甚——明明自己也不是人类。
现在她不再坚持从前的原则,他心里忍不住担心,可是除此之外,心底隐隐约约竟然有种“终于如此”的畅快。
[她做得没错,确实没必要浪费太多的时间在这些人身上。]
黑发男生深吸了一口气,不是这样,这只是特例而已。
弱者还是应该得到保护。他冷静地在心里劝说自己,却又按捺不住其他想法。
[她说得对。]
他为自己从心里冒出来的想法感到有些惊心,又觉得本该如此。
[我确实是这样想的,她的确帮我做了我想做的事情。]
“不害怕吗?”他说。
妹妹虽然拍了照片,实际上的记忆并不清楚。
不后悔,但只要仔细一回想,还是会忍不住想吐,她有种极其纠结的心理挣扎。
“还好。”
[就算是【创建和谐家园】,亲手杀人的感觉也让人很不快。]
[不过这是在游戏里面。]
不要去考虑太多不重要的事情,只是一个游戏而已,就当是抹杀了一个数据好了,根本没什么大不了的。也没有必要非得按照游戏世界里的规则生活。
玩游戏不就是怎么开心怎么玩吗,为了那么多无趣的条条框框把自己束缚住也很没意思。
[不过之后的结局该怎么打出来才好呢……]
妹妹暂时还没忘记自己玩的是个恋爱游戏,但是,直到上一回因为坠亡登出,她都不能肯定脱离游戏的关键到底是什么。
是死亡吗?
显然单纯的死亡并不是。
那么是爱吗?
想到五条悟心情又糟糕了下来。眼下也不是操心这件事的时候,她收起杂七杂八的情绪,专心地询问对方应该怎么毁尸灭迹,咳咳,爱护环境。
夏油杰心情复杂地问清楚了对面所在地址,挂掉电话之后打算早点赶到那里帮忙收个场,以往清理现场的事都是辅助监督负责的,但是现在这件事情见不得光,那么确实如他所说,只能他来操作。
[就算可以通过咒灵吃掉尸体,但还是会在现场留下残秽。]
除此之外还有科学手段,现场的血迹即便被清除,也有可能会被测出鲁米诺反应。
桩桩件件都需要考虑周到。
他的大脑动得很快,不消多久就已经构思好了几种处理的办法,毕竟她只是个光杀人就已经惴惴不安的小可怜,她想不到的事情他可以替她想,她做不到的事他也可以替她收场。
——这是在共同犯罪。
但意识到这点,他心里无动于衷,反而有种隐秘的喜悦,就好像共享了一份不能言说的秘密,只有彼此知道,因此灵魂变得更加贴近。
悟知道吗?
恐怕就连他也没有见过的,她的另一面。
黑发遮住了他的脸颊,他扯出了一个笑,召唤出虹龙,黑色的头发被风吹到脑后,他连同身上的高□□服,一同隐没在漆黑的夜里,很快消失无踪。
与此同时,终于恢复的禅院直哉挂掉电话,脸上露出了一丝狠辣的笑意。
“真是不枉费尽心思盯着,耍了我那么久,现在也是时候该付出点代价了。”
“您要怎么做?”
“直接通知咒术高层。……我倒要看看,证据俱在,这回夜蛾打算怎么包庇。”
夏油杰的动作已经很快,可是还是晚了一步。
发生了什么?
现场的血腥味儿虽然已经被风吹淡了不少,可是还有许多残余,地上还有咒灵的残秽。她并非不谨慎的人,不可能留这么大的漏洞在这里。他心里浮现出不好的预感,很快这种猜测就变成了现实。禅院家的人无意中经过附近,正好目睹了罪犯死亡现场,向咒术协会告发。
[事情发生地点称得上是偏僻,禅院家怎么可能那么巧,刚好就经过那里?]
但细想之下原因也并不难见,她和禅院的唯一交集大概就是上次的姊妹交流会……他摸了摸心口,回想起那时的感受,大概率发生了什么,所以禅院直哉趁此机会想要报复回来。
时隔几日后,他终于见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