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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晋江普文】游戏be后我成了白月光》-第15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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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条悟居然顿了好一会儿才接上话,他披在轻松外表下的冷静和理智似乎也软化动摇,取之不尽的信息源现在居然供给不了合适的词汇。

        “……小孩子吗?”他回答得很谨慎。

        人和妖怪应该是不能繁育后代的。

        “太吵了。”他留了点余地,“不过还好吧。”

        “悟就算了。”

        “什么我就算了?”

        “悟自己就是个小孩子。”

        他似乎想维持住脸上的严肃,不过最后还是失败了。

        “所以,”她总结,“有悟就够了。”

        毕竟翻完系统之后发现没有那种插件嘛。

        突如其来的话题在某一种程度上让僵持的气氛有所好转。

        可能也是他词穷的缘故。

        好在妹妹好像只是单纯的想就这个话题抒解一下自己的想法,并不怎么在意他的回答。

        一抬头就发现——“好像和大部队走丢了。”

        “去了山下附近的烤肉店吧。”他说,“先去甜品店买点饮料。”

        “再吃下去你牙又要坏了。”

        “没关系,有反转术式嘛。可以把牙齿翻新到最佳状态。”

        “这样听起来真的很方便啊,反转术式什么都可以翻新吗?”

        他唔了一声,似乎在认真地想怎么回答,慢悠悠地说:“精神意义方面的没有办法吧。”

        她有几分隐瞒的歉疚感,有些心不在焉的。

        “在那之后,”五条悟语速很快,却又能让人听得很清楚,大脑不设防地作出反应,“还发生了什么?”

        她下意识想去回答他的话。

        头脑像机器一样快速运作,精神总是先于身体作出反应,但在这一刻,本能停下了思考。

        “没有。”

        [没有。]

        她选择相信了自己的直觉,随后又有些茫然,但是五条悟却已经直起腰,把手【创建和谐家园】口袋里谈起别的事来了。

        好像刚才不是一场蓄意的试探,只不过是心血来潮的随口一问。

        “为什么那么在意禅院啊。”她说。

        “那种货色还犯不上用在意这个词,不要和御三家走得太近,”他说,“那里可没什么好东西。”

        “虽然这么说,但是悟也是御三家的人欸。”

        “所以我也不是什么好人。”他回答果断。

        不远处已经依稀可见闪烁的霓虹,其他人已经在山下烤肉店的门口聚齐了,朝他们远远挥了挥手就直接拉开门帘进去。

        山上山下被光割裂,一半阴暗,一半向光,飞蛾围着路灯扑腾翅膀,在地上投下点点暗的影。两人的距离在下山时稍微有点拉远了,他的个子很高,每跨一步就意味着她得走两三步,体力上的消耗对她而言微乎其微,更多的是觉得自己竞走等于对方漫步的画面有点滑稽。

        一开始还觉得有点好笑,后来就不觉得了。

        她踩在那道分界线上产生了一点朦胧的哲思。

        人在面临困境或者不太能称得上好的情况时总是习惯性地将当前发生的一些事件当成一种对未来发展的暗示——好或者坏的预兆,这是种不讲逻辑的推断,与其说是迷信,不如说是本能残留的直觉,它往往来得突兀又没有道理,但又有一定的预见性和前瞻性。

        “悟。”

        白发男生停了下来,转过身朝她不太明显的笑了一下,还是和从前一样次次都回应:“怎么了?”

        有蝉鸣的夜不算太寂静,她还是能清楚听见心跳如擂鼓的声音:“禅院直哉的话,他说‘等你腻了’——不要生气,不是说相信他的话的意思,……只是单纯的设想一下可能会出现的最糟糕的情况。”

        五条悟声调沉沉:“为什么要去考虑最坏的结果?”

        她能感觉到他平静语气下隐藏的怒火,这句话使他的感情受到了伤害,但她同样也不好过,甚至觉得如果下一秒开口,声音会忍不住发颤,这似乎已经超出了游戏里的范围,从前有时会分不清楚两者的界限。

        但这一刻,她第一次清楚地意识到这已经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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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看起来像是做了什么坏事情, 现在在提前为自己打好逃跑的腹稿,不过我不建议你这样做,因为我不会接受, 绝不。”

        很轻松的口吻, 很斩钉截铁的语气, 有一瞬间,她很想走过去, 越过脚下的几尺路, 走过去, 走到他面前抱住他, 但最后还是没有, 因为那样做没有意义, 问题还是没有解决, 盲目地装作看不见只会让它滚雪球越滚越大。

        “那可不可以解决?”她说,“我可以知道我做错了什么吗?”

        “我不懂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五条悟一时没说话,他往前走了两步, 尽管没有明说,但这很明显是一个象征让步、请求停战的符号, 这符合他一贯的作风——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但这幅示弱的姿态显得有些强硬, 他显然也意识到了这点, 于是及时转变了口风。

        “如果最近压力很大的话就多休息休息。”

        妹妹被激怒了。

        “根本不是这种问题!你知道我的压力来源于谁——”她忍不住提高了声音,又咬住唇,“如果看到我很不开心的话, 那就让我走啊!”

        “我说你……也稍微讲点道理,”他神色有些无奈, “不要随便臆想我的想法吧。”

        “不想让我胡思乱想那你倒是坦白告诉我吧!”好不容易忍下来的那口气重新提了起来, “明明心里很烦躁还要在我面前做出那副虚伪的样子!因为讨厌所以强行委屈自己来容忍我我也不会感激你, 我也很委屈——”

        她喃喃地说:“可是凭什么啊。”

        头上的路灯炸了一下,飞蛾噼里啪啦地在半空中响,他终于抛弃了无所谓的矜持走过去拉住她,但又为这出于本能的动作做了一个很多余的解释:他是出于关照、避免她被落下来的飞蛾弄脏的角度才上来开共享无下限,而不是为了别的原因。

        “我没有那么想过,没有不开心。”

        “所以你要告诉我,是我小心眼误解了你,在脑袋里幻想着莫须有的事,需要我向你道歉吗?”

        “你不要那么尖锐——”五条悟也跟着拔高了声音,他并不像他表面所表现出的那么沉着,但还是努力按捺着怒火,“希望你现在能冷静一些,我不想和你吵架。”

        “别把我说的故意无理取闹一样!”

        “哈,”他怒到极致反而笑了,蓝色的眼睛里凝固着冰霜,那股迫人的寒意并不比灼人的烈火让人更好受,“因为是五条悟所以就不配拥有自己的情绪吗?必须要以你的想法作行为准绳才是正确的,才能让你满意?那怎样才会满意呢——除了在这里发脾气就我没有好好说过,你不无理取闹,只不过是不管我做多少,也不在意我的感受,只要禅院直哉一个外人随便说几句你就动摇了,想要退缩了,就算是我让你觉得不爽了不至于就要拿这种话开玩笑吧?我的感情是那么廉价不堪一击的东西吗?!”

        山下的嘈杂似乎在一瞬间小了一点,随后视野的亮度提升了——烤肉店的障子门忽然被拉开,没有人出来,但是声音听得很清楚。

        “哎呀,肉已经烤上了,再不来吃的话说不定就要糊了——”

        夏油杰拖长了声音,在空荡的地方被风传送得很远。

        障子门又关上了。

        烤肉店偏僻,客流也仅仅是附近生活的居民,宽敞的山路上投下了两个寂静的影子,这是一场无声的较量,但不同的是无论谁赢都是输,就像在压着白纸的复写纸上写字,尖锐的笔锋会同时在两张纸上都留下难以擦拭的痕迹。

        “……对不起。”她说。

        “我道歉,我并没有那种本意,”妹妹生硬的口吻里有几分颤抖,她还要就事论事,“只在这一点上,我忽略了你的想法,但是也情有可原。”

        他几乎要气笑了,嘲讽地说:“你还挺能给自己找道理。”

        “我想好好说的,可是,我没办法保持太久的理智,你不能要求我再面对你可能讨厌我这件事上还那么礼貌。”

        真是奇怪啊,明明最先生气的人是她,但是看见他红着眼拳头紧握克制的模样,并没有感到多开心。

        “如果我做得到在你面前那样冷静——”

        妹妹舒了一口气,轻声说:“大概会开心很多。”

        五条悟紧咬着牙关:“……我给你带来了痛苦,是吗?”

        没有,但严格说起来也算是有。她摇了摇头说:“这句话应当反过来,如果没有遇见我,悟应该不会像现在这样吧——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被动地尝试那些本来不用体验的糟糕情绪,对你的大脑来说不是一件很负累的事么?”

        “……”

        “分明是独立的个体,可是脑袋里的想法不是自己的了,很可怕是吧,不管是做什么事都会忍不住去考虑顾及‘如果这样做对方会怎么想’,”她很平静地陈述,“最强本来可以不用这么委屈地承受这种约束啊,就算只是一点点也好,没必要纡尊降贵勉强自己去适应普世框架,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根本就不需要在意别人会怎么想——可以做很自由的五条悟。”

        “我根本不在乎——”

        “但我在乎!”

        他的胸膛以一种很大的幅度起伏着,不确定是否在生气,但里面的碰撞很激荡,她看回去,纯粹的目光似乎具有强烈的穿透性,能刺透漆黑的墨镜,融入他的眼睛里:“我在乎你怎么想,我在乎你在我身边的时候是怎样的情绪——你开心的时候我也开心,你开心我不开心的时候我也开心,你不开心的时候我也没办法坦然笑出来,……说实话,这种感觉糟糕透了。”她说着说着慢了下来,眼泪夺眶而出,有些随意地用袖子在脸上乱擦了几下,“我本来很开心的,可是你那么不开心,好像是因为我——骗我说不是也没用,我知道是。”

        五条悟沉默了一会儿,单手取下墨镜,甚至有些粗-暴地塞进口袋里,似乎只是单纯为了掩饰自己的无措。

        妹妹:“我让你难过这件事,比你的难过影响到我这件事要更令我难过。”

        “一直挣扎着承受双倍痛苦,我已经受够了。”

        妹妹一口气说完,心里面突然有些畏怯起来,又有些伤心的难堪,不等他回答就有些匆忙地走了几步,试图快点离开,反正该说的话都已经说完了,也没有什么再留下来的必要。

        但没能走得脱,手腕被拉住,好像一片轻飘飘的羽毛,被风带着轻轻一转,眨眼落入了天空的怀抱。

        “说完这种话就想走,”他咬牙切齿地说,“玩弄我的感情也太渣了吧。”

        坚硬的臂膀简直像是过山车的安全压杠,牢牢地锁着她,妹妹挣扎了几下,但是是无效的反应,就像是什么奇怪的报复,越挣扎就越紧。

        “放!开!”

        “我脸上写着傻子吗?”他说,“放开你就会跑了。”

        “那不是很好吗,你也可以自由了。”

        “一点也不好。”他强行把下巴支在她的头顶,胸膛紧贴着她的脸震动着,“如果你走了,我可能确实没有那么多烦恼,但是,也不会再有那么多开心了啊。”

        如果痛苦是双倍的话,那么快乐也是同样。

        胸前原本还在动来动去的黑色脑袋停止了摩擦。五条悟有些试探地伸出手,轻轻地顺着头发摸了一下。

        [会被对方喜怒哀乐影响的人,也不止她一个啊。]

        一场还没有来得及打响的战争就此偃旗息鼓。妹妹安静的让他抱了一会儿,“那么确实是因为我了。”

        “只是一点无聊的小事。”

        “那交换秘密怎么样?”她仰起头,“立下束缚,你问我,不管是什么我都回答,但反过来也一样,你也要回答我的所有问题。”

        绝佳的机会。

        只需要答应就能获得想要的情报,但是不行,他知道她也许会问什么,有关过去的五条悟——但那连同她的真名已经埋葬在了过去,如果重见天日,代价也许是她。

        没想到他也有害怕付出代价的一天。

        他顿住:“……我已经够了解你了,不需要知道。”

        两人好像达成了一种妥协,毕竟爱不是赢了谁,而是赢得谁。尽管中间有着不容忽视的阻碍,他还是选择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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