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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的脑袋在这一刻转的非常快,她不打算给对方说完这句话的机会,用暴力阻止当然是天方夜谭,加速领便当,可是只凭语言的话,刚才她已经说过谎,对方可能不会再信服。
身体比意识更快的做出了反应,妹妹选择了相信自己的直觉,她伸出手毫不犹豫地抱住了他,哪怕感受到了两人中间无形阻隔的屏障也没有松开手。
紧紧的,用力的。
他没有动,就那样任她抱着,沉默的犹如树桩。
妹妹试图用脑袋蹭蹭他,执着地坚持一会儿,终于感受到那道无形的屏障消失了,她重心不稳,一头扎进了他怀里。
危机终于解除。
她紧绷着的神经很快放松下来,紧跟着身体也有点发软,差点站不住,但他伸手揽住了她的腰。
“对不起,”他轻声说,“……刚才是不是吓到你了?”
妹妹在他怀里没有说话。
五条悟伸手摸了一下她的头发,“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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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揪住他的衣服:“我的裙子……”
他有点意外:“裙子?”
绯红色的裙子仔细看确实能发现上面沾染上了星点污渍,大概是刚才不小心沾上了血雾。
“弄脏了。”她有点伤心地说。
系统自带的裙子呢,还挺漂亮的,现在上面都沾上了奇奇怪怪的东西,看样子是不能再穿了。
这条裙子么。
五条悟简短地说:“再去买一条就是了。”
妹妹吸了吸鼻子,点点头。
“怎么了?”他有些粗鲁地擦过她脸上的泪痕,“哭得这么厉害。”
他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好可怜哦,眼睛都红了。”
嘴上是这么说,但总感觉他听上去似乎在遗憾什么。
妹妹眨了眨眼睛。
人就是这样,一个人的时候受点伤,受点挫折痛也就痛了,流点血也没什么事,可是一旦有人问,有人关心,眼睛就忍不住泛酸。
五条悟不该问。
他一问,妹妹就想起了刚才和咒灵的生死追逐,一下子就超级委屈了,本来眼泪都流的差不多,现在又有点想流泪的冲动。
“好可怕,”她抽抽噎噎地说,“为什么高专里会有这么多恐怖的鬼啊?居然还有贞子。”
五条悟:“……这里可是咒术高专,培养一点对战专用的咒灵也很正常吧。”
谁知道她的运气会那么不好,愣是在错误的路上越走越远,直到彻底迷失方向。
而且,他提醒:“其实你也——”是啊。
但这件事多多少少令他有点不愉,于是闭上了嘴,不过妹妹已经很自然地接了下去,“那当然不一样。”
五条悟:“怎么说?”
她一边抽泣一边指出:“它们长得那么丑……”
五条悟无语地说:“所以你就是怕长得丑的咒灵。”
妹妹偷偷在他身上蹭掉眼泪,理直气壮地说:“长得好看的当然不怕了。”她特别心酸,“吓唬我就算了,还以多欺少,好过分……”
随手就把咒灵团灭掉的五条悟:“这样啊,谁叫你那么弱呢?”
她本来还哭的一耸一耸的身体忽然僵住了,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了什么,抬起头看见对方微笑着又重复了一遍,“好弱啊,这样没用的东西就算扎堆,难道不也是随随便便就解决掉了吗?”
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她好想反驳,可是他说的也确实都是事实。
[我真的好废柴哦。]
妹妹悲从中来,更加伤心了。
不仅如此,由于痛处被精准地戳中,她完全沉浸在了悲伤的情绪中哭得更加不能自拔,还不停地打嗝。五条悟一开始还能以欣赏的态度观看少女落泪的绝美场景,偶尔还加以点评,但十分钟以后,五条悟的游刃有余终于破碎。
他有些笨拙地轻轻拍着她的背,努力安慰哄人。
[糟糕,好像有点麻烦了。]
他实在不太擅长处理这种情况,有些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于是命令:“不要再哭了。”
有用就见鬼了,对方根本不理他。
现在的情况完全倒了个个,五条悟宁肯去祓除特级咒灵也不想继续在这里焦头烂额。
实在没办法,他只好干脆一把将她抱起来,回到宿舍,动作利落地从冰箱里翻出酸奶,插好吸管直接塞到她嘴里,妹妹的情绪被迫中断,下意识吸了一口。
“……”哇,草莓味好喝。
他们的口味意外的还挺像。
妹妹吃完东西之后已经差不多冷静了下来,回顾了一下今天晚上的行动,终于意识到了一件事。
她不小心闯进去的是高专的咒灵圈养基地,当时在情绪失控下……好像对环境进行了一点破坏。
“我,我应该没有造成什么损失吧?”她抱着侥幸心理,虽然动静闹得是有那么点点大,不过最多弄倒了几棵树,应该也算不上什么特别恶劣的影响。
五条悟说:“也没什么损失。”
妹妹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就听见他继续说:“也就是几棵上百万的楠木和杉树而已,加在一起都没超过一个亿。”
语气相当的轻描淡写。
妹妹:“……”
封建大家庭里出来的大少爷果然视金钱如粪土,她捂着心颤抖。
可我完完全全是个无产阶级呢。
五条悟挑挑眉:“你该不会是在想如何还债吧?”
妹妹咬牙:“我,我会还上的。”
大不了游戏变成打工人模拟器嘛。
他嗤笑了一声:“你现在连喝酸奶的钱都是我的,拿什么来还?”
“以身代还嘛。”她说。
五条悟:“……”
妹妹看见他奇怪的眼神,连忙环抱住了自己的胳膊,警惕地说:“我的意思是说,帮你做事抵债啦!”
才不是把自己卖给对方。妹妹脸红了红,扯起被子把浑身盖住,假装自己已经睡着了。
办公室内。
夜蛾正道难得没有制作咒骸。
“悟,”他看着眼前依旧没个正形的白发少年,“不要再任性了。”
在他面前的五条悟只是无可无不可地应了一声,似乎根本就没把他的话当成一回事,“我可是很正经的。”
夜蛾正道拍桌:“那你养的那个咒灵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本来以为他只是因为好奇而养了一只咒灵,对咒术师来说也算不上什么值得关注的大事,但是这段时间从他的表现来看,他明显对这只咒灵产生了不该有的想法——并不是那些给咒灵大量花钱买东西的举动,而是因为它陷入险境而咒力失控祓除了高专所有咒灵。
区别对待的本身就是在意。
错误应该在开端的时候就被及时遏制住。
中年男人闭上眼睛,沉声说:“如果你动不了手的话,就让我来吧。”
“即便是老师你说这种话,”他说,“果然还是很恼火啊。”
夜蛾正道没有生气,伸手把桌上那本咒术绪论推了过去:“悟,入学的第一课,你还记得是什么吗?”
“咒灵的本身是由负面-情绪构成,生来就是人类的敌对面。”五条悟很平淡地背了出来,“我知道她是什么。”
想逃到哪里去呢,那个时候他问她,她嘴上没有说,但心里却给出了答案。
[要去找小白。]
几年前。
她临死前说:“小白,不要回来。”
他最终没能赶得上最后一面。
也许她一直记着这件事情,死后也没有办法得以超脱。
她不知道,自己想要找的人其实就站在面前。
回到现在。
夜蛾正道不解:“你知道是什么?”
五条悟简短地说:“是执念。”
“既然如此,”夜蛾正道思索了会儿,“那就帮她达成愿望。”
五条悟的声音变得冷淡了许多:“不要。”
那样她就会消失掉吧。
夜蛾正道没有说话。
他隐隐已经明白了什么。
“作为老师我只能提出建议,不会干涉你们的选择。如果你已经决定好了,那么我也尊重你的决定,”他说,“但是,你知道我也很讨厌这种但是,但我不得不说。”
如果只是普通的咒术师也就算了,但偏偏不是。
生来就立于咒术顶端的神子,一举一动都有无数人盯着,每个细小的行为都会被无限放大。
他还是很无所谓的态度。“我知道。”
白发少年压低了声音,“……我已经对她下了诅咒,不管什么时候都可以准确掌握她的动向,绝不会让事情有失控的可能。”
“除非我死,诅咒是不会失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