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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渡说者无心,话说出口也没再多想,下了地走到灯台前:“可收拾好了?我熄灯了。”
江瑜珠没有回应,周渡困惑的看了她一眼,这才发现她僵坐在床榻上,脸色很不好看,他一愣:“你怎么了?”
话一出口,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说了什么,可不过是事实而已,自己也并没有在意这件事。
可江瑜珠现在的样子,显然并不是这么想的。
周渡不知道她原来这么忌讳过往,那府里的人拿这个嘲讽她的时候,她什么心情?
他心里莫名憋闷起来:“……江瑜珠,你……”
江瑜珠这才回过神来,白着脸摇了摇头:“没,没事了。”
她往床里挪了挪,又撩开被子蒙住头,周渡怔了怔,恍然醒悟,原来江瑜珠那么多次蒙住头,都是因为不开心。
可他不知道怎么去劝慰她,尤其是因为一件本来就是事实的事情,犹豫片刻,他还是吹灭了灯,抬脚回了床榻。
江瑜珠安安静静的躺着,听不见太大的呼吸声,但周渡直觉她没睡着,或许不出声只是不太想和自己说话。
不知道为什么,他也有些睡不着,明明好些天都没挨到舒服的床榻了,可困意始终没能涌上来,只要一闭上眼睛,看见的就是江瑜珠刚才的样子。
周渡心里叹了口气,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扯开了江瑜珠的被子:“别这么睡。”
江瑜珠倒是没再装睡,闷闷的哦了一声。
周渡鬼使神差的抬手,揉了揉江瑜珠的头:“别想那么多……”
第123章 又有刺杀1
两人一夜无话,第二天却都醒的早,周渡如今伤势好的差不多,就想下去练剑,然而一动,江瑜珠就睁开了眼睛。
“爷要起了吗?”
她说着就要撩被子,看起来也不打算睡了。
周渡压住她的手:“时间还早,你再睡会吧。”
江瑜珠摇了摇头:“醒了,我伺候爷更衣。”
她其实就算躺着,也睡不着了,因为周渡昨天那句无心之言,她做了一宿混乱的梦,虽然具体情形记不清楚了,但总之不会是什么好梦,让她现在的心跳还有些乱。
这种时候与其躺着,倒不如起来做点别的。
周渡看了她一眼,见她真的没有睡意也没再勉强,自顾自去洗漱,等擦干净脸的时候,江瑜珠已经找出了他的常服,拿过来给他换上了。
以往这种事,大都是要自己开口,她才肯做,今天倒是难得的勤快,可周渡心里却说不上愉悦,反而莫名的沉凝。
这些日子,他见识了江瑜珠很多面,他不知道这个女人,原来这么能吃苦,原来也不是那么爱打扮,原来也有难受的时候……
但她好像从来也没说过,周渡回想起来,甚至不记得江瑜珠什么时候是高兴的……
她那张嘴,果然是该说的时候,从来都不说话。
就比如现在,从醒来开始,她就一直没提昨天的事,忽然哑巴了似的沉默着给他理了理衣衫,然后凑过来给他系腰带。
周渡垂眼看着她,觉得这个姿势像极了投怀送抱,可他一眼看过去,却只能瞧见江瑜珠黑漆漆的发顶,这又让他心里的那一点旖旎消了。
“你再睡会吧。”
末了,他只说了这么一句,就抬脚出了门,路过镜子的时候,他看见了那只红玉发钗,不知道江瑜珠今天会不会戴。
他收回视线,抬脚去了后院,刚练完一遭,太医就听见了动静,追出来查看他的伤口:“侯爷真是太胡闹了,伤口还没长好,怎么能舞刀弄枪?”
周渡不以为意:“差不多了,不用这么小心。”
刘太宁知道没办法说服他,只能一个劲摇头:“胡闹,胡闹……”
大概是他嗓门太大,没多久,白郁宁就被惊动了,推开窗户看下来,然后眉头一蹙:“周大哥在做什么?”
周渡理了理被汗湿的长衫,随手取过外袍披上:“不过是活动一下筋骨,不必在意。”
白郁宁的脸色仍旧不太好看:“身体为上,周大哥不可大意,江姨娘竟然也不拦着你?她竟如此不上心。”
小桃也从窗户里探出头来:“公主,你怎么能指望她?”
周渡眼神微微一沉:“我早上出门的时候没告诉她要去做什么。”
而且江瑜珠若是真的对他不上心,昨天也不会允许他做那种事,毕竟她可是一直想要个孩子的,而这里,也不会像侯府一样,有人给她送避子汤。
楼上白郁宁叹了口气:“就算你不说,她也该问的……太医,周大哥的伤怎么样?”
刘太宁拱了拱手:“回公主的话,倒是无碍,但还是小心为上。”
“正是这么个道理,周大哥,可不能胡闹了。”
周渡没了继续的心情,随口敷衍道:“这就回去了。”
白郁宁仍旧站在窗前看着他,周渡心里觉得没意思,收剑入鞘,丢给了不远处的金羽卫。
等他抬脚从后门进大堂的时候,隐约还听见楼上那主仆二人在说话。
小桃:“公主,侯爷可真听你的话。”
白郁宁:“我的话是为了他好,自然是该听的。”
周渡心里啧了一声,抬脚上了楼,屋子里仍旧静悄悄的,难道江瑜珠又睡了个回笼觉?
他推门进去,却看见她正靠在窗前看医书,大概内容有些晦涩,她整张脸都是皱着的。
“刘太医已经醒了,若是有不懂的,去问他就是。”
江瑜珠大概是没听见他进来的动静,被这忽然响起来的声音吓的轻轻一抖,连忙抬头看过来:“爷?你回来了?”
周渡嗯了一声,扫了她一眼,却只见她发髻上仍旧光秃秃的,而那只红玉发钗,还被放在铜镜前。
怎么不戴呢?
他有些困惑,还有些说不清楚的期待,僵持了片刻,才轻轻咳了一声:“不是说喜欢吗?怎么不戴?”
江瑜珠没想到他会在意这种小事,至于那发钗……从看见那东西在白郁宁手里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自己不会戴的,不只是今天,以后也不会。
如果可以,她倒是很愿意直接丢了,可毕竟是穷惯了的人,以后留着换银子也好。
只是这话,当着周渡的面,肯定不能说出来。
她只好摇摇头,先扯了个借口敷衍:“我还没梳头。”
周渡没再追问,让江瑜珠松了口气,心里却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毕竟自己又不是白郁宁,身上多点什么,少点什么,周渡一向是不在意的。
可周渡不在意她,她却总能察觉到周渡身上的不一样,就比如现在,他那汗湿了的长衫。
她合上医书站起来,朝周渡走近了两步:“爷身上怎么有汗……可要换衣裳?”
周渡应了一声,随手洗了把脸,才把衣裳换了,却不等系好腰带,外头就响起了敲门声:“侯爷,公主请您过去一趟。”
周渡一顿,可给他系腰带的江瑜珠却像是没听见,一点反应都没有,手仍旧稳稳的给他佩戴好了玉佩。
“好了,爷去吧。”
周渡本就不太想去,江瑜珠又是这幅态度,越发让他不想动弹,他不太客气的看了眼江瑜珠:“我说要去了吗?”
江瑜珠一愣,觉得周渡这态度变得太古怪,刚才他明明没有拒绝,现在却又忽然反口,和白郁宁闹矛盾了,在耍脾气?
她狐疑的看过去:“爷真的不去?”
周渡瞥她一眼:“你这是什么眼神?说了不去就是不去,眼看就要用早饭了,有什么话不能那时候说?”
理虽然是这么个理,但……
周渡忽然抬手把她略有些凌乱的发髻扶了扶:“快去梳头。”
第124章 又有刺杀2
等江瑜珠梳好头的时候,门外的小桃已经走了,不知道是听见了屋子里的话,还是没得到回应,等不及跑了。
但如同周渡所说,楼下没多久就热闹起来,青藤咋咋呼呼的喊他们吃早饭。
白郁宁似乎已经下去了,两人在说话,白郁宁还笑了,听起来相谈甚欢,江瑜珠绾好了头发,忍不住看了眼周渡,见他仍旧靠在床上看书,并没有下去的样子,有点纳闷。
周渡不担心青藤撬墙角?
白郁宁现在可是公主,又没有婚约,越国虽然远,可嫁过去说不定就能做皇后,那可不是一个侯夫人能比的。
而且,青藤的母亲曾经也是大昌的公主,论起亲疏,并不比他们侯府这位长公主差。
江瑜珠这时候才反应过来,原来青藤和白郁宁也算是表兄妹,和周渡的关系是一样的。
她这一想就有些出神,等意识回笼的时候,就瞧见眼前站了个高大的影子,周渡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她跟前来。
“看什么呢,这么出神?”
江瑜珠连忙摇头,扶着桌子站起来:“好像是早饭好了,下去吗?”
周渡点点头,看起来心情倒是不错,大概昨天的事算是完全揭过去了,江瑜珠转身去开门,先一步走了出去,站在门边看着周渡。
周渡却没出去,反倒看着她,又看了眼桌子,江瑜珠还是没戴那只发钗……难道真的不喜欢?
周渡心里啧了一声,女人的心思还真是挺难猜。
他摇了摇头,心里生出一点失望来,却没再说什么,和江瑜珠一起下了楼。
见他一来,白郁宁一边喊人上菜,一边快步迎了过来:“周大哥早上练了许久的剑,伤口有没有难受?”
周渡摇摇头,想告诉白郁宁不必如此谨慎,可话还没出口,他就对上了江瑜珠的目光:“爷这副样子去练剑了?”
周渡忽然像哑了一样,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
白郁宁叹了口气:“江姨娘还是用心些好,周大哥就算再结实,也毕竟只是个人。”
这话说的好像周渡这么不爱惜自己,是江瑜珠撺掇的一样。
浑然忘了当初周渡刚受这么重伤的时候,是谁理直气壮让他守夜的。
江瑜珠在反驳和不理她之间摇摆不定,周渡忽然开了口:“我说过了,我出门的时候没告诉她去做什么。”
他看着白郁宁拧起眉头,觉得刚才这一出,实在是很无理取闹,而且——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不必如此多虑。”
大概是这话听起来有些严厉,白郁宁竟然愣了愣,等她再要开口的时候,青藤走了过来:“你们都堵在这里干什么?饭都好了,还不吃?”
他看着江瑜珠:“你爱不爱吃羊肉?有羊肉汤包。”
江瑜珠张了张嘴唇,话还没出口,周渡的声音先响了起来:“我爱吃。”
他大踏步走了过去,白郁宁嘴边还没来得及出口的话只好咽了下去,快走两步在他身边坐了下来。
江瑜珠只好也跟过去。
青藤紧紧挨在她身边,面露失望:“你怎么还【创建和谐家园】我送的衣服,你看她穿的多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