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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渡一顿,他不是这个意思,可要解释,又有些说不出口。
江瑜珠抬脚走过来:“爷可要沐浴更衣?我喊人送热水上来。”
周渡点了点头,一向冷静的脑袋难得的竟然有些乱,这时候,江瑜珠离开也好。
夜色已经深了,镇子本就不算多繁华,到了晚上自然安静,再加上这客栈里住的都是贵人,也没有人敢喧哗吵闹,就趁的周遭越发静谧,以至于楼下江瑜珠和店小二说话的声音都很清楚。
但没多久,就又多了个人。
“瑜珠……你穿的这是……我送你的你怎么【创建和谐家园】?今天你们的大昌公主都穿了。”
是青藤,周渡不自觉走到了门边,抬手推开了一条小缝,恰好听见这句话,脸色不由一黑,青藤送的那衣裳,露了那么大一片肉,像什么样子?
他是绝不可能让江瑜珠穿成那副样子出门的。
青藤冷不丁打了个喷嚏,不由抬手揉了揉鼻子,纳闷道:“好像有人在骂我。”
江瑜珠微笑:“这些日子天气变化的厉害,也说不定是着了凉,太医也在,殿下还是去看看吧。”
青藤摆了摆手:“不用麻烦,你别看我是皇子,可也是打小练武的,身强体壮。”
他撸起袖子给江瑜珠看自己的肌肉,然后拍了拍:“你看,结实吧?”
江瑜珠觉得他这副样子有点孩子气,像谁家刚刚懂事的少年郎,虽然行为颇有些幼稚,却也很给面子的点了点头:“殿下真厉害。”
青藤高兴起来,举着胳膊凑近了些:“来来来,给你摸。”
江瑜珠犹豫了一下,这好像不太好……
但这些日子相处下来,她觉得青藤对自己,似乎并不是男人对女人的那种态度,反倒像是兄弟朋友,自然而坦荡,虽然偶尔说话不着调,可并无恶意。
自己或许并没有必要计较太多。
她动了动手指,刚要伸过去,就听楼上传来周渡的声音:“江瑜珠,来给我找件衣裳。”
江瑜珠动作一顿,蠢蠢欲动的手立刻又缩了回去,然后朝青藤行了个礼:“殿下,我先上去了。”
青藤失望的放下胳膊,朝她挥了挥手:“那明天见吧……对了,以后见我别这么多礼数,也别殿下殿下的了,太生分。”
江瑜珠答应了一声,心里却没当真,身份有别,她可不想因为一句话,就被人抓住错处。
但周渡还在楼上等着,她也不好再耽搁时间和青藤解释,只好匆匆抬脚上了楼。
周渡正大爷似的坐在床榻上,看着脸色不太好,这也不奇怪,他在自己面前,鲜少有好脸色的时候,因而江瑜珠只当没看见,去拆周渡的行李。
粗粗一数,竟然有好几个箱子,有些是寒江翡烟他们来的时候,捎带来的,也有些是白郁宁找他们的时候带去的,看着十分繁杂。
江瑜珠一个个打开看,想找周渡的常服出来,好给他换,然而她找着找着,身边就多了个人,她还当是周渡等急了,连忙道:“马上就找到了。”
周渡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音调有些高:“你就没瞧见我在生气?”
江瑜珠被问的一愣:“我,我看见了……”
周渡声音不自觉又大了一些:“看见了还问都不问一句?”
谁家的女人这么不关心自家的男人?
“你还有心思在这里收拾衣裳?!”
江瑜珠:“……爷,是你让我找衣裳的。”
话虽然这么说,可这种时候,难道不该先问问他为什么生气吗?
周渡被噎了一下,隐约觉得自己有些无理取闹,可这么看着江瑜珠,心里却又莫名的有股火。
他哼了一声,松开江瑜珠又坐回了床边,江瑜珠犹豫了一下,悄悄走远了一些,然而周渡还是察觉到了,眼神嗖的就射了过来:“你干什么?”
江瑜珠讪讪一笑:“没……”
“我都看见了。”
江瑜珠叹了口气:“我就是躲远了一点点。”
不在这时候上赶着惹眼,是江瑜珠唯一能做的了,但现在看起来,这招好像不太好用,因为周渡的脸色看起来更难看了。
江瑜珠有些愁苦,现在要怎么办?
好在店小二在外头敲门了:“客官,小人来送热水。”
江瑜珠松了口气,来的真是太是时候了,她连忙去开了门:“多谢,放在那吧。”
小二进来后,江瑜珠才看见后头还跟着提着热水的寒江和云水:“江姨娘。”
江瑜珠连忙让开路:“辛苦了。”
两人都没说话,云水是一向话少,寒江则是还记着当初马车上周渡的阴阳怪气,不敢多说。
他们都不说话,小二更不敢开口,毕竟先前才看见周渡收拾翡烟时候的冷酷无情,很怕自己说错话得罪了人。
因而虽然人多,可却十分安静,动作也很迅速,很快屋子里又只剩了他们两个人。
江瑜珠瞄了眼周渡仍旧不太好的脸色,借着关门的档口叹了口气,然后才露出笑容来:“爷,沐浴吧,我给你擦背。”
周渡没开口,却站了起来,一边脱衣裳一边朝浴桶走过去,等到跟前的时候,上半身已经坦坦荡荡的了。
江瑜珠看着一地的衣裳,正要弯腰去捡,就见周渡拦在了她面前,她走一步,对方就走一步,始终堵在她面前,一幅要找茬的样子。
“……爷?”
周渡抬了抬下巴,确认江瑜珠该看的都看见了,这才抬脚进了浴桶,泡在热水里叹了口气。
他也好些日子没有沐浴了,但顾忌着伤口,上半身还是只能擦洗。
江瑜珠收拾好周渡丢的满地都是的衣裳,挽着袖子走了过来,刚要去水里捞布巾给周渡擦洗,就被他抓住了手腕,然后掰开她手掌看了一眼,手心仍旧红肿一片,痂结的很厚,看起来还要很久才能好。
“……不用你。”
第122章 长不长
周渡坚持不用江瑜珠,江瑜珠也不好上赶着,只好坐回了床上,倒是隐约琢磨出来一点,周渡刚才为什么生气。
大约是自己在大堂吃饭的时候,对白郁宁的态度太敷衍,当着白郁宁的面他又不好发作,只好憋着回来,见了自己再开口。
气的连澡都不让自己给他洗……
可我又不稀罕。
江瑜珠抿了抿嘴唇,翻倒在床榻上,倒是很想先睡,可之前睡得太久,现在竟没有多少困意,她只好闭目养神,可眼前一黑,周渡那边的动静就清晰了起来。
她能清楚的听见男人撩起水花的声音,布巾摩擦在皮肤上的声音,以及对方因为用力而时重时轻的呼吸声。
听的人莫名的不自在,江瑜珠翻了个身,仍旧有些尴尬,这种感觉,倒还不如去给周渡擦背呢。
她撩起被子蒙住头,正要逼自己睡觉,被子就被人扯开了,周渡裹着一身水汽低头看她:“天气已经暖和了,盖这么多干什么?”
江瑜珠只好坐起来,正打算下地找布巾给他擦头发,就被周渡推到在了床上,她一愣:“爷?”
她这才看见周渡连衣裳都没穿,洗完澡就这么坦荡荡的走了过来,她脸霍的一红:“你,你怎么……”
周渡抬手扯下床帐子:“穿了还得脱,麻烦。”
他头慢慢低下来,江瑜珠忽然想起太医的嘱咐,连忙抵住他的胸膛:“不行,太医说养伤期间,不能做这些事。”
想起在村子里的那一晚,江瑜珠就有些后悔,周渡那时候伤地那么厉害,自己竟然也没想着要拦他。
可话说回来,她其实也不太敢拦,万一周渡一气之下走了呢?
至于眼下……
周渡啧了一声,有些不痛快:“这老头……”
虽然消了念头,可他还是没从江瑜珠身上下去,就这么垂眼看着她,江瑜珠被他看的头皮发麻,还以为他要不管医嘱,自顾自胡闹。
然而周渡毕竟不是那么放浪的人,到底也没再进一步动作,只是抓住了她的手,带着她往下一探。
江瑜珠被烫了一下,忙不迭要缩回手,手腕却被周渡抓的很紧,不许她挪开。
江瑜珠既窘迫又尴尬,都说了不能做这种事,再说了,周渡不是这么贪欢的人,今天这是抽了什么风?
她想不明白,也挣脱不开周渡的手,只好无奈的看着他:“爷……”
周渡的脸色倒是比之前好看了许多,他压低声音开口:“长不长?”
江瑜珠被问的一愣,这叫什么话?
她脸色通红,觉得周渡大约是疯了,竟然会问这种问题……他以往都是不说话的。
虽然感觉有些沉闷,但比起现在这种让人窒息的问题来说,还是闭嘴更好一点,江瑜珠很想叹气。
见她迟迟不开口,周渡忍不住催了一句:“快说。”
江瑜珠无语的看着周渡,很想摸摸他的额头,这该不会是发烧了吧?
毕竟以往那么多回,也没见他在意过这个问题,再说,一般男人问这个,不都是大不大吗?
为什么周渡问的是长不长?
她有些茫然,周渡哼了一声:“你好好摸摸,我的不止粗,还长。”
粗,长?
江瑜珠觉得这两个字眼有些耳熟,她回想了一下,却又没什么痕迹,直到身上的周渡冷笑了一声:“拿青藤和我比?嗯?”
青藤?
江瑜珠恍然,总算想起来了为什么那两个字眼那么耳熟,原来是路上捉鱼的时候说的。
但那不是比鱼吗?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子?
江瑜珠哭笑不得,总算意识到周渡这是再玩笑,伸手轻轻推了他一把:“爷别闹了,快睡吧,明天不是还得赶路吗?”
周渡顺着她的力道躺倒在床榻上:“不着急,反正眼下青州的乱子已经平了,我们去青州和直接回京城都是一样的。”
虽然话说的正经,可他的手却仍旧没松开,江瑜珠轻轻拽了拽,也没能挣脱:“爷……”
周渡侧着身看她:“问了你一堆问题,一个也没答上来,还想我这么放了你?”
这就有点无理取闹了,江瑜珠抿了抿嘴唇,知道他就是想要一句夸奖,可这话太羞耻,她有些开不了口。
周渡催促的捏了捏她的手腕,江瑜珠憋得脸涨红:“……长。”
周渡这才松开手,但对江瑜珠的吞吞吐吐很不满意:“这种事你应该很快就能得出结论来才对,又不是没见过别人的。”
江瑜珠浑身一僵,脸色霍的白了下去。
她其实没有见过别人的……因为长得好,百花阁不舍得轻易将她卖出去,就一直留着,靠卖艺赚钱,直到她遇见了周渡……
但可惜,周渡似乎根本没想过,她进侯府的时候,其实是清清白白的……
周渡说者无心,话说出口也没再多想,下了地走到灯台前:“可收拾好了?我熄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