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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渡眉梢一动:“那以后府里的银子你来管好不好?”
江瑜珠还处在震惊里,完全没注意他说什么,周渡不愿意错过这个机会,还抓着她想套她的话。
两人戳在门口拉拉扯扯,一时倒也顾不上旁人,完全没注意街角处,有人正远远看着他们,那人一身灰扑扑的斗篷,带着兜帽,帽子宽大,遮住了她大半张脸,却没能遮住她眼底的愤恨。
“那是不是江瑜珠?是不是?!她竟然还没死……周渡竟然找到她了?凭什么?凭什么?!什么杀手,都是废物,都是废物!收了我那么多银子,竟然连个女人都杀不……”
她声音逐渐失控,尖利的叫喊很快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不少人都朝她看过来,九文一惊,连忙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半拖半拽的将她拉进了巷子里:“主子,慎言,今时不同往日,咱们可不能再招人眼了。”
白郁宁被迫闭了嘴,眼睛却仍旧死死瞪着珍宝斋里的两个人,眼底的愤恨慢慢染上了疯狂。
她现在跟过街老鼠一样,连脸都不敢露,从堂堂公主,直接跌进了泥潭,过得生不如死……他们两个却在大庭广之下,不知羞耻的卿卿我我……
该死!该死!!该死!!!
她眼底猩红,因为过于剧烈的仇恨甚至有些控制不住的发抖。
不能放过他们,绝对不能放过他们!
她要让这两个人后悔曾经欺辱自己,要让他们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她狠狠盯着珍宝斋里的人,恨不得手里现在就有把刀,她要狠狠划了江瑜珠的脸,让她再也不能勾引男人!
周渡忽然毫无预兆的扭头朝这边看过来,白郁宁心里一凸,下意识蹲在了地上,躲开了对方的目光。
可对方却仿佛并不是随便一看,虽然没瞧见她,视线却仍旧在这周围逡巡,眼睛里带着犀利和警惕,像极了巡视领地的凶兽。
江瑜珠垂眼看他:“怎么了?”
周渡皱着眉摇了摇头:“不知道为什么,刚才有种被窥视的感觉……云水,你去那条巷子里看一眼,仔细一些,任何蛛丝马迹都不要放过。”
云水不敢怠慢,应了一声连忙去了,回来的时候脸色很沉凝:“爷,没有什么东西。”
周渡又看了一眼那个巷子,难道是自己想多了?
他轻轻敲了敲自己的大腿,侧头看了一眼寒江,寒江这些日子一直在他身边跟着,凉京城发生了什么事都了如指掌,知道他这是不放心,想让自己去查查,连忙答应了一声:“奴才等会就去查。”
周渡这才将事情放下,抬手抓住了江瑜珠的手:“去别的地方逛逛吧。”
江瑜珠立刻摇头:“不行,我们回去。”
只一个地方就花了这么多银子,要是再去别的地方……长公主回来怕不是要去找她算账。
周渡还想劝她,可最后还是拗不过,只好带着一群人打道回府。
等车队不见了影子,粮店外头堆着的一堆杂物后头,才冒出来两个影子。
九文怕白郁宁冲动,一直紧紧抓着她的胳膊:“主子,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等您拿回了公主的尊荣,捏死那【创建和谐家园】就跟捏死个蚂蚁一样,咱们现在还是赶紧去猎场吧?再不去就来不及了。”
白郁宁咬了咬牙才将目光收回来:“好,这些就先记着,我们走。”
他们赶着天黑看不清楚人的时候混进了外城,猎场仍旧在凉京,只是离着皇宫并不近,车马要走上半个时辰。
两人不敢引人注目,自然也没有车马可以代步,只能咬着牙一步步的走,山路难行,天色又黑,等他们到约定地方的时候,白郁宁只觉得脚底生疼。
等待的人却并没有半点怜香惜玉:“怎么来的这么晚?再迟一会儿我就得轮值了,到时候你们就等着被当成刺客死在这儿吧。”
白郁宁咬紧了嘴唇没吭声,九文连忙上前赔笑,将一定银子塞进对方手里:“劳您担待,路上实在是难走。”
对方掂量了一下重量,随即面露嫌弃,可还是塞进了怀里:“行了,赶紧进去吧,直着走有个山洞,你们要的东西都在那里头……好心劝你们一句,夜深了,别到处乱走,不然会丢命的。”
白郁宁仍旧没有开口,九文感激的谢了两声,拉着白郁宁去找那人说的山洞,等走远了一些,白郁宁一把挥开九文的手:“他是个什么东西,也敢在我面前颐指气使?!你做奴才上瘾是吗?对着他卑躬屈膝做什么?”
九文这些日子跟着她本就吃够了苦头,做这种事也是冒着丢命的风险,心态本就很紧绷了,可白郁宁这种时候竟然还要不分场合的闹脾气。
他火气顿时上来了,很想讥讽她两句,问问她是不是还把自己当成公主,忘了自己现在是什么身份。
可话就在嘴边,一扭头却看见她满脸脏兮兮的,走路也一瘸一拐的,浑身上下都透着狼狈,火气不知不觉就顿住了,曾经骄傲的公主沦落到这个地步,心里大概的确很难受。
算了,和她计较什么……
他叹了口气:“主子,现在吃得苦都是为了以后,忍一忍吧,只要明天的事情成了,咱们的好日子就来了。”
他其实更想去江南过寻常人的日子,可这么久过去,白家人也没来凉京,他怎么看怎么觉得是不管白郁宁了。
但这话心里清楚就好,不必说出来了。
第346章 猎物上钩了
白郁宁大概也意识到自己眼下没了发脾气的资格,很快闭了嘴,安静的跟在九文身后往前走,他们找了许久才发现那个山洞。
里头放着个包袱,包袱里头是干净的白衣和一些干粮清水,却并不多,大约只够他们吃这一顿的。
九文不由皱眉:“这人也太小气了,既然准备了,为什么不能多放一些?”
他说着话,还是将干粮分成两半,将大的给了白郁宁:“主子吃一点吧,攒足了力气,成败就看明天了。”
白郁宁随手接过来塞进了嘴里,却只觉干涩难咽,可这种时候也只能忍着了。
她皱着脸用力吞咽了下去,嗓子干拉拉的疼起来。
九文连忙递了水壶给她,她却只敢小小的喝一口,她这幅样子,身上还出了汗,总不能就这么换套衣裳就去,这些清水不止要用来喝,还得匀出来一些清洗一下身上。
可这些水太少了,紧巴巴的也不知道够不够,她也对那人产生了不满。
那人说他叫百里英,是青藤的侍卫,将他们带下山后就安置在了一座小宅子里,留了些散碎银两就没再露面,说的是她们现在身份尴尬,青藤不好和她见面。
她们便真的没再见过青藤,更别说越国那位打算和亲,来挑选新娘的另一位越国皇子。
白郁宁心里也嘀咕过,可当时她没有别的办法,就算心里打鼓也只能说服自己继续相信对方,好在百里英在围猎前一天来见了她,说要离开几天,等回来了就会带她离开凉京。
她立刻就意识到是到了秋围的日子,她逃下山就是为了这个机会,可是猎场不是那么容易进去的,稍有不慎,还会把自己搭进去,毕竟她现在不止不是公主,还是青莲庵私逃的姑子。
百里英似乎也知道带她进猎场很难,下意识就拒绝了,可她以情动人,说自己只是想偷偷见父皇一面,见了就走。
对方大概被她感动了,最后还是没能禁住她的哀求,答应了她。
至于这些衣裳食水,也是她撒了个谎才要来的。
她抿了抿嘴唇,一抬眼见九文也被那干粮噎的直瞪眼,犹豫片刻还是把水递了过去:“少喝点,不够用。”
九文没吭声,倒是的确没多喝,大概也知道他们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不管过得多苦,都得为了明天的事继续忍着。
夜色越来越深,外头起了风,山里本就寒凉,这风一来,越发让人忍不住哆嗦,白郁宁和九文紧紧挨在一起,静静听着外头的动静,不多时嘈杂的脚步声响起,是巡逻的侍卫经过了。
两人屏气凝神,大气都不敢出,等人走了,才敢探出头来,远远的看一眼灯火通明的营帐。
那里,不管是皇室众人还是寻常的官员将军,都舒舒服服的睡在床榻上,饿了有美食,渴了有热茶,就算是梳洗,也有人会及时送上热水。
哪里会像她这样。
她狠狠一咬牙,等她爬起来,这些人……呵。
她抬手搭在腰带上,却没解开,而是借着模糊的月色看了眼九文:“你背过身去,不许偷看。”
九文有些无语:“奴才是个阉人,再说还这么黑。”
“让你转过去你就转过去。”
九文没再吭声,但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动静,白郁宁看不太清楚,只能瞧见一个隐约的轮廓,完全分不清正脸还是后背。
但这奴才的未来还要靠自己,应该不敢骗她。
她说服了自己,没在继续浪费时间,咬着牙解开了衣裳,可山里实在是太冷了,那水也是凉的,她虽然努力克制,可还是被冻得不停哆嗦,甚至连牙齿都在抖。
她狠狠哆嗦了一下,冷的几乎想哭。
后背却忽然一暖,她一愣,随即就反应过来是九文贴了上来:“奴才没回头,主子动作快点吧,容易着凉。”
虽然自己是被占了便宜,可白郁宁一瞬间心里还是有些感激九文,她已经太久没有被关心过了。
她运气怎么就这么差,遇见的都是混账。
她压下心里的酸楚,咬着牙将身体擦洗干净,水壶里还留了一点水,她犹豫了一下才递给九文:“你还渴不渴?”
九文吞了下口水,最后却还是摇了摇头:“主子喝吧。”
白郁宁也的确渴,仰头就灌了进去,她将自己的旧衣服铺在地上,小心翼翼的没有弄脏这身新换的白衣,蜷缩着身体躺了下去:“你放心,等我以后拿到我该有的一切,一定不会亏待你的。”
九文好像笑了一声:“主子快睡吧,天快亮了,奴才就在这里守着,时辰到了就喊你。”
白郁宁没再开口,闭上眼睛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等被九文喊起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快要亮了。
“主子,咱们得先去踩踩点,好让您藏起来。”
白郁宁应了一声,揉着眼睛爬了起来,却觉得头有些疼,大概是昨天真的着凉了。
可现在别说只是得了风寒,就是缺胳膊断腿,她也得去。
两人偷偷摸摸的沿着猎场的方向走过去,按照百里英告诉她们的消息,皇帝这天会走最中间那条路,但后面会怎么跑说不准。
而越国皇子们会和一群权贵子弟走左边,姜国则会和一些武将走右侧。
两人偷偷到了左边那条路,此时还没到狩猎开始的时候,但已经有士兵检查过了场地,还驱赶了一些猎物到这附近来。
他们不敢出声,但隐约看见有和百里英穿着一样服制的人来巡视,这的确就是越国皇子们会走的那条线。
虽然不能钓到青藤很可惜,可既然都是越国皇子,想必对方的脾性不会差到哪里去,能得到她这样出类拔萃的女子,一定会珍惜的。
不多时,一声号角声响起,两人精神一震。
“主子,开始了。”
白郁宁自然知道:“你回去吧,在山洞里等我,等我这里完了事我就去找你。”
九文看了她一眼,很快身影就消失了。
等他彻底不见了影子,白郁宁才从怀里掏出个荷包来,将一枚丸药倒出来,盯着看了两眼,随即心一横塞进了嘴里。
那东西是她买到的秘药,能将男人勾的魂不守舍,她必须要保证对方去找她,所以这些手段就算卑鄙,也不能不用。
若是江瑜珠在这里,一定能一眼认出来,那药丸是她也存着,还打算用在周渡身上的与君绶,只是周渡没给她用的机会,可现在白郁宁却要为了一个根本不认识的男人来冒这个险。
号角声再次响起,一群人催着马匹开始在林子里横冲直撞,白郁宁远远看见有人冲了过来便跌跌撞撞的跑了起来。
她没有穿鞋子,昨天走路磨起来的血泡早就破了,这一路过来零零星星落下了不少血迹。
对方立刻被吸引,很快驱马追了过来,将她堵在了一棵树下:“女人?你为什么会在这种地方?你跑什么?”
白郁宁惊慌的抬头看过去,她满脸孱弱无辜,身上又伤痕累累,极容易勾起男人的保护欲,对方的神情果然在看见她脸的时候慢慢变了:“你是谁?”
白郁宁低下头:“我是大昌的公主。”
男人跳下马来,一把将她抱了起来:“那正好,我是来挑选和亲新娘的,就选你了。”
第347章 皇家兄妹
长公主捻着棋子迟迟没能落下,皇帝看了两眼:“别挣扎了,反正也是输。”
长公主有些不高兴,扭头看了眼外头:“怎么那么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