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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完转身就走,等出了院子才回头看了一眼,见江瑜珠还站在门口,就抬手挥了挥,对方这才退回去,然后轻轻合上了门。
“爷?”
云水催促的喊了一声,周渡回神抬腿不轻不重的踢了他一脚:“现在倒是能好好说话了?刚才你甩脸子给谁看?”
云水十分憋屈:“奴才已经尽力了。”
“尽力?你这就叫尽力了?你就不能和寒江学学?”
云水嘁了一声:“寒江那是馋人家的丫头,奴才又不馋,奴才心里只有爷。”
周渡嫌弃的看他一眼,忽然想起来:“她身边不是多了个秀水吗?你试试。”
云水一噎:“爷,您不能为了留下江姨娘,就乱点鸳鸯谱啊,那秀水是越国人,奴才可扛不住。”
“没出息。”
“爷,您这就有点不讲道理了。”
“不讲道理?”周渡冷笑了一声,“我若是不讲道理,直接给你们指婚了,青藤还能连个丫头都舍不得?你说秀水哪不好?她的名字里也有个水字,和你多相配?”
“……反正奴才不干。”
为了避免他再提起这茬,云水连忙说起了正经事:“说起青藤殿下,奴才想起来了,刚才收到了驿馆送来的信,说安宁公主果然如您所说,给青藤殿下送信说要见面,他今天去了一趟青莲庵。”
周渡眉眼微微一沉,却没说话。
云水忍不住叹了口气:“这安宁公主还真是不太安分,都去了尼姑庵,竟然还要见外男。”
周渡仍旧没开口,白郁宁的确不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人,只是他绝对不会再让她有机会出来的。
第295章 这就是皇家的公主
白郁宁刚换了衣裳回到禅房,甚至没来得及躺在床上装病,房门就被推开了,主持无渡出现在门口,目光严厉的看着她:“静安,你在干什么?今天的午课为什么没有去?”
白郁宁心口乱跳,脸上却强装镇定:“我病了,先前告过假了。”
无渡皱着眉头上下打量她,片刻后眼底露出嘲讽来:“你那点小心思还想骗我?你们这些所谓的金枝玉叶我见多了,每个来的时候,心里都不安分,都想着要跑……”
她抬脚走进来,绕着屋子走了一圈,虽然没发现任何可疑的痕迹,脸色却仍旧十分凶悍:“……可没有一个能跑得掉,你知道为什么吗?”
白郁宁面不改色:“和我说这些做什么?我不想知道。”
“不想知道?我看你还是知道的好,这青莲庵下头,有金羽卫镇守,下去了不该下去的人,就会被就地格杀。”
她眼底嘲讽越发浓重:“往好听了说,你们是金枝玉叶来祈福,可真相如何,你们都明白,皇室的弃子罢了,要是死在这山脚下,甚至连个名头都没有。”
白郁宁被她说的心底发冷,因为她很清楚,无渡说的是实话。
“我真的只是病了……”
无渡手里拂尘一甩:“我不管这些,只知道你没去做午课就该受罚。”
白郁宁不自觉睁大了眼睛:“你怎么不讲道理?”
无渡冷笑了一声:“在这青莲庵里,没有人配和我讲道理,带走!”
外头立刻进来两个年轻的姑子,一左一右将白郁宁架起来,硬生生拖到了青莲庵大殿里去了。
白郁宁有些恼怒,一路上拼命挣扎:“你们放开我……我是皇室公主,你们这是以下犯上!”
两个姑子都笑起来:“说的好像谁不是一样,在这青莲庵里,最不值钱的就是公主!”
白郁宁一愣,她知道这青莲庵里不少皇室公主,可没想到这两个整天跟在无渡身边为虎作伥的人也是。
“你们堂堂公主……怎么能听她一个老虔婆的话?”
两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个抬手,狠狠给了白郁宁一个巴掌:“你骂谁呢?”
白郁宁被打的偏过头去,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人:“你敢打我?”
那姑子反手又是一巴掌:“打你又如何?别以为在宫里呆了两天就不一样了,到了这里,就夹起尾巴老老实实的做人吧。”
两人将她扔进了大殿,无渡这才走进来:“你侍奉佛祖不诚,就在这里反省吧,你们两个盯着她……”
她眼底寒光一闪,给两个年轻尼姑递了个眼色,才慢悠悠补充道:“她是受罚,务必不能懈怠,听明白了吗?”
两个姑子连忙应了一声,看着白郁宁的目光亮的有些瘆人。
白郁宁不自觉站起来:“你们想干什么?”
两人上前将她强行压跪在地上:“听不懂人话吗?让你受罚,好好跪着!”
白郁宁挣脱不开,只能跪了下去,可心里并不服气,默默的发着狠,要是有一天她出去了,一定要这些人好看……
念头没落下,后背骤然一疼,竟然是一个尼姑拿着拂尘在抽她的后背,她打小没受过这种苦,顿时惨叫出来。
“叫的这么惨干什么?我们还没用力呢。”
“就是,当着面都敢骂师太,你以后的日子可舒服着呢,这只能算是开胃小菜。”
说着话,又是一拂尘落下,白郁宁承受不住的往地面跌去,可这没能引起身后两人的怜悯,拂尘反倒一下接一下,密密麻麻的抽打了下来。
“别打了,别打了……”
她疼出了眼泪,蜷缩起身体来试图躲避,慌乱中躲进了供桌底下,不肯再出去。
两个年轻姑子也不着急:“我要是你,就出来老老实实的受着,让师太出了气,以后的日子也能好过许多。”
白郁宁咬着牙,哆哆嗦嗦的抱着伤痕累累的身体,眼泪不争气的淌了下来,可恨意却在心里不停积聚,她一定要出去,一定要让这三个人,生不如死!
然而她念头刚落下,外头的两个尼姑就语带嘲讽的开了口:“她现在心里一定发着狠想要弄死咱们。”
白郁宁一惊,她们怎么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像是再次猜到了她在想什么,另一个尼姑冷笑一声开了口:“都是这么过来的,谁不知道谁?”
“还没认清现实,以为公主多了不起呢。”
“就是,无渡师太当初还差点做了太后呢。”
白郁宁听的一愣,无渡师太差点做了太后?她难道是……
供桌的布帘忽然被掀开,一只手趁她不备,硬生生把她拽了出去:“就知道你在听我们说话,好奇她是谁?”
两人将她堵在角落里:“没什么不好告诉你的,无渡师太是先皇的贵妃,当初为了扶自己的儿子上位,下毒谋害还是皇子的皇上,却被长公主识破……”
谋害皇子?那不是死罪吗?
她震惊的看过去,就只见另一人冷笑了一声:“是死罪啊,可皇上为了仁德的名声没有杀她,而是关到了这里来,让她受尽折磨,谁都以为她会死,结果她硬是活到了现在,还做了主持,但对皇帝的恨他却是一点没少,可她碰不到皇上,就只能拿我们这些皇帝的女儿撒气,我们当初来的时候,也是被她好一顿收拾,而你……”
她幸灾乐祸的笑起来:“听说你当初救驾有功?还差点成为长公主的儿媳?”
白郁宁脸色惨白,她不敢置信的看着两个人:“你们真的也是公主?”
两个尼姑对视一眼,笑得很是嘲讽:“骗你干什么?我当初的封号是德宁,她是顺宁,但现在都只知道我们叫静德和静顺。”
“你们……来这里多久了?”
“少说也得五年了,别乱动!”
趁着说话的功夫,两人将白郁宁绑起来,强迫她跪在佛像前:“你最好老实点,要是再不乖乖跪着,可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叫静德的尼姑凑到她耳边,语气阴恻恻的:“青莲庵里死个把人,可没人会计较。”
白郁宁不敢再吭声,如果这两个人说的是真的,那她以后的日子可想而知。
可她不能就这么死在这里。
想起今天青藤对她的态度,她紧紧咬着牙,她一定会抓住这根救命稻草,离开这里的,那些伤害过她的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青莲庵这三个【创建和谐家园】,还有江瑜珠,周渡……
第296章 你是周家人
周渡低头理了理衣裳,见没有何处不妥,才抬手隔着门板行了个礼:“儿子来给母亲请安。”
屋子里立刻响起脚步声,不多时孙嬷嬷从里头打开了门:“爷来了?快进来,殿下可是等了很久了。”
周渡直起腰来,透过门打开的缝隙,看见了端坐在罗汉床上的长公主,他手指微微一蜷:“是我不孝。”
“爷这话说的,何至于,快进来。”
周渡这才抬脚进了屋子,却仍旧朝长公主又行了个礼:“母亲。”
长公主变换了一下姿势,目光落在周渡脸上,一天过去,巴掌印还在,只是周渡这两日风吹日晒的不如以往白皙,才衬得那红肿并不明显。
“起来吧,刚轮值回来?”
周渡这才直起腰:“怕见母亲失了礼数,沐浴更衣后又来的。”
长公主一噎,见母亲还怕失了礼数?
她没好气的瞪着周渡:“本宫还以为你是记恨本宫那一巴掌,不愿意过来呢。”
周渡一愣,有些惊愕的抬头看过去:“母亲何出此言?”
长公主自觉失言,她的确因为那一巴掌,心里有些疙瘩,只是当时人那么多,周渡又素来鲜少顶撞她,冷不丁瞧见那副不阴不阳的态度,又是为了个女人,实在是没忍住。
不过周渡这样子,倒的确是没放在心上的,大约也也觉得自己那一巴掌挨得并不冤枉。
她叹了口气:“没什么,给你留了汤,喝一点吧。”
周渡便没再多言,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孙嬷嬷连忙凑过去给他盛汤,顺带替母子两人缓和有些沉凝的气氛:“爷是长公主身上掉下来的肉,她哪能不疼你?先前气急动了手,回来后心里便一直惦记着,多少年没下厨的人了,今天特意给爷炖了汤。”
周渡抬眼朝长公主看过去:“多谢母亲。”
原本听着孙嬷嬷说那些话,长公主便有些不自在,眼下周渡又要谢她,便让她的不自在里多了几分烦躁:“有什么好谢的?谁家母亲替儿子做些事情还要谢?”
周渡便闭了嘴,只当长公主眼下的不悦还是因为自己守城门的事,说起来先前对方的指责也并不只是气话,他的确是给周家丢了人。
他端着碗的手一紧,碗里的汤有些喝不进去了,可毕竟是长公主亲手熬的,总不能这么剩下。
他还是喝了进去,等放下了碗才站起来:“母亲先前教训的是,儿子会尽快解决的。”
长公主一怔,一时没反应过来他说的教训是什么,愣了片刻才想起来是自己那句气话,顿时有些难受,下意识要张嘴解释,可却又反应过来,周渡说要解决。
她眼睛不由一亮:“你改主意了?”
周渡没开口,但看神情却是半分长公主想要的放弃都没有。
长公主叹了口气,她就知道不该对这个儿子抱有什么希望,可心里却仍旧有些恼怒:“你不肯改主意又要怎么解决?”
周渡却也不说,只含糊了一句:“母亲放心就是,儿子自有法子。”
长公主眉心突突直跳,莫名就想起来周渡去豫州的时候,兵部下的调令,她连忙摆手:“你且慢着,你说的必定不会是什么好主意,本宫也不强求你真的放弃江瑜珠,可娶她为妻难如登天,你心知肚明,何必如此为难自己?退一步对大家都好。”
周渡垂下眼睛没有说话,他的确知道,可知道了就什么都不做了吗?他怎么和江瑜珠交代?怎么和自己交代?
只是他这个说法,长公主也不会接受,所以连口舌都不必浪费,他缓缓的吐了口气,又朝长公主行了一礼:“夜深了,母亲歇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