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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水笑起来,拉着青藤就走,青藤有些无语:“我堂堂皇子来看你家主子,你竟然把我往外头撵?”
“殿下大人大量别和奴才计较,这不是正忙着吗……您下回来奴才一定好好招待……走吧走吧。”
青藤嘁了一声,倒是没再纠缠,出门就走了。
云水扒着门框偷偷往里面看了一眼,见两人气氛祥和,没敢打扰,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远远看见寒江走过连忙追了上去,迫不及待想分享自己的心情,对方却理都不理他。
“寒江?你小子聋了啊?”
他小跑几步追了上去,一把抓住了对方的胳膊:“干什么去啊,这么着急?”
寒江怀里抱着个布包,听见云水问话不由自主摸了两下,傻乎乎的笑起来:“彩雀新给我做了双鞋,让我回去试试呢。”
云水睁圆了眼睛,只觉得牙根痒痒:“你还能更没出息点吗?一双鞋有什么好高兴的?”
寒江瞥他一眼:“嫉妒。”
云水一噎,越看他怀里的布包越觉得碍眼,干脆一伸手抢了过来:“我让你得瑟!”
他抢过来就跑,寒江连忙去追,半路上被被彩雀拦住了:“你跑什么?我刚才听说姨娘来了,是不是真的?”
寒江顿时将云水忘在了脑后:“刚才是云水伺候的,我没注意,但他看起来的确挺高兴的,应该是真的。”
彩雀一喜,抬脚就往主院去,寒江连忙拦住她:“爷也在呢,还是不要去打扰吧?”
彩雀抿了抿嘴唇,大概很纠结,可纠结过后,还是忍不住想去见一见江瑜珠:“我偷偷看一眼,就一眼,不出声。”
都这么说了,寒江也不好再拦着,跟着她一路去了主院,路上又想起来自己那双被抢走的布鞋。
云水的脚和他一样大小,那小子又嫉妒心上头,鞋子肯定是要不回来了,可自己的没有了也很不甘心。
他搓了搓手指,脸上露出讨好来:“彩雀啊,我那鞋刚才被抢走了……”
彩雀敷衍的应了一声,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前面的路,显然完全没听见寒江说了什么。
寒江有些无奈:“我是说……我最近挺缺鞋子穿的,你看爷又不用丫头伺候,你在主院也没有旁的事情做……”
彩雀脚步猛地一顿:“你说得对!”
寒江心里一高兴,又怕她累着:“做两双就行了,也别做太多,仔细手疼……”
彩雀眼睛亮亮的打断了他的话:“你说我闲着也是闲着,给姨娘做几身衣裳多好啊,虽然越国的衣裳也好看,但姨娘还是穿咱们大昌的衣裳更合适……她穿红色真好看啊。”
寒江一噎,满脸的一言难尽,谁和你提衣裳了?
“彩雀,我不是说这个,衣裳的事不急……”
彩雀瞪他一眼:“谁说不急?这都入秋了,要是再不做就来不及了,姨娘要是着了凉,你能负责呀?”
她一凶,寒江下意识的闭了嘴,满脸都写着无奈,可又不太敢开口,等彩雀扭回头去继续往前走了,才又跟上去,可怜兮兮道:“那我那鞋……”
“你月例银子那么多,还买不起鞋子?”
“……买得起。”
彩雀忍不住看他,满脸都写着你有钱买鞋子为什么还要来烦我?
寒江有点委屈:“姨娘她真不缺衣裳穿……”
“你又知道了?”
寒江仰头看天,是,他不知道,他什么都不知道,想和彩雀要点东西,怎么就这么难……
他悠悠叹了口气,主院已经近在眼前,彩雀扒着窗户往里头看了两眼,倒果然是没有惊动里头的人,真的只是看了看就算了,可就算这样,等她走回来的时候,眼圈还是红了。
“姨娘她都瘦了……要是肯让我去照顾她,哪能这么瘦。”
寒江摸摸她的头,心里对江瑜珠这个决定倒是很赞同,那地方的坏男人实在是太多了。
“姨娘也是为你好,她心里亲近你,惦记着你,才不肯让你去……你要是真这么想她,就劝着她留下来啊,爷眼下对姨娘这么用心,要是她留下来,以后的日子肯定只会是越来越好的。”
彩雀瞬间动心了,她自然是想江瑜珠留下的,只是不知道能不能说服她。
比起那个……她一拉寒江的胳膊:“咱们去逛街吧。”
寒江眼睛一亮:“那感情好,牡丹新出了胭脂,苏记也做了糕点,这个时候去划划船也挺好……”
彩雀一呆:“可我只想去布庄,库房里有没有大红的料子也不知道,我想去看看,多买几匹回来好给姨娘做衣裳。”
寒江:“……”
总感觉江姨娘一回来,这丫头眼里就再也看不见自己了,可面对那双殷切的眼睛,他还是得强颜欢笑。
“我也是这么想的。”
他回来就要把鞋子抢回来,就算云水已经穿了,也得扒下来!
第262章 你得学学苦肉计
周渡不知不觉睡了过去,不只是因为伤的缘故,还有疲惫,昨天长公主走了之后,他便着手处理周炎闯下的烂摊子,直至天亮才得了空,可随即周家其他房里的人就来了,他不得不应付了一通。
不久前人才被长公主全都带到了慈安堂去,他也终于空闲了下来,现在江瑜珠就在他身边,气氛又静谧,疲惫便有些不受控制,眼睛一合上就有些睁不开。
等他终于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江瑜珠也不见了影子。
周渡轻轻吐了口气,心里有点失望,可总体来说,还是高兴居多,不管怎么样,江瑜珠肯来看他,就是意外之喜。
只是被打成这样,还要让她看见,属实有些丢人。
但云水浑然不觉他的心情,见他醒了,笑嘻嘻的凑了过来:“爷?睡醒了?”
周渡不轻不重的嗯了一声,仍旧伏在床上没动弹,云水越凑越近,最后面对面蹲在了他面前:“爷。”
周渡有些嫌弃:“靠这么近做什么?东西都给母亲送过去了?”
云水摸了摸鼻子,被迫后退了一步:“这奴才哪敢怠慢,早就送过去了,不过奴才来不是为了这事……爷,您看看寒江和彩雀,眨巴眼的功夫,就要把人娶回去了,您就没看明白点什么?”
周渡微微一怔,寒江和彩雀的事的确是进展顺利,但是这和他有什么关系?
“他来提一句,我自然会为他指婚,要看明白什么?”
云水叹了口气:“爷唉,这女人都心软,您说您都伤成这样了,当着江姨娘的面,还逞什么强?您要是喊两声疼,江姨娘她还能舍得走?”
周渡一怔,似乎没想到这茬,但随即就摇了摇头,面露鄙夷:“堂堂七尺男儿,一点皮肉伤就喊疼,不够丢人的。”
云水一噎,顿时有些悻悻,声音都小了:“那……您到底疼不疼啊?”
周渡微微沉默,疼还是疼的,但是不能说。
云水大概也猜到了,毕竟自家主子的脾气,伺候这么多年总要了解几分的。
“您真是……”
就嘴硬吧,反正最后吃亏的还是你。
他恨铁不成钢,但又不敢说,只能摇着头走了,周渡却忽然喊了他一声:“让寒江过来,有事吩咐他。”
云水瘪瘪嘴:“您有事还是吩咐奴才吧,他跟彩雀那丫头出去了,说是要挑点布料给江姨娘做秋裳。”
周渡一愣,心里忽然被戳了一下,是啊,江瑜珠虽然还不肯住进侯府来,但她用的东西,可以先换成侯府的,让旁人一看就知道,她是有主的。
他立刻撑着床榻坐了起来:“去拿钥匙,开我的私库看看。”
这一折腾,天就彻底黑了,周渡回了屋子,透过窗户看外头有些亮眼的星星,心思有些飘,手不自觉摸到了枕头底下,很快便取出来一条还没绣完的帕子,那上头,是半个虎头。
周渡手抬起来,掌心碰了下帕子,丝绸素来娇贵,被他粗粝的掌心一碰,顿时发出了刺耳的摩擦声。
他连忙挪开了手,愣了半晌才换成手背,轻轻蹭了蹭。
孩子……
他长长的吐了口气,靠在床头有些出神,江瑜珠是不是快原谅他了呢?
等她将把对自己的恨放下,那自己就能告诉她了吧,告诉她,自己很喜欢那个孩子,很想让那个孩子走的比自己远,过的比自己好……
这一天,侯府并不清净,被拘在慈安堂里的人,个个都想着要走,只是被长公主的威严镇住了,不敢乱动,却忍不住不停发牢骚。
长公主冷冷笑了一声:“不是一个个的都巴不得将这侯府据为己有吗?怎么现在让你们住两天都不愿意了?”
周二叔忍不住开口:“殿下,可不能乱说,渡儿是大哥的孩子,理应继承侯府,我们这些做叔叔的,疼爱他还来不及,哪里会有这种心思。”
其余人纷纷附和,长公主却也只是冷笑。
这些人是忘了当初老侯爷一死,他们是怎么争先恐后中伤周渡的了,这个说他不详,那个说他无能。
若不是她出身高贵,性子刚烈,哪里能镇得住这些人?
现在倒是把话说的好听了。
“你们的心思,本宫心知肚明,废话就不必提了,总之本宫不开口,你们谁都别想走。”
周二叔脸色一变,扭头看了眼周炎,抬了抬下巴示意他说点什么,周炎心里畏惧长公主,可想着自己眼下今非昔比,也还是鼓起了勇气:“大伯母,话不是这么说的,大哥没了差事,可我们都有啊,你这样……”
“这话说的,好像你这样的草包真的能做成什么差事一样。”
长公主的嘲讽丝毫不加掩饰,周炎被堵得脸色涨红,周二叔周二婶顿时忍不住了,插起腰来气势汹汹的瞪过去:“长公主,你即便是长辈也不能这么说他啊,他可是你的亲侄子,你这叫不慈……”
“碰”的一下巨响,是长公主拍了下桌子,突兀而巨大的动静立刻将两人吓得一哆嗦,长公主目光扫过这不安分的一家人,狠狠啐了一口:“亲侄子?渡儿便不是你们的亲侄子了?本宫不慈?你们自己做的那叫人事?!”
她腾的站了起来,疾走两步,将二房夫妇吓得连连后退。
“本宫没打杀了你们,你们就该去给周家列祖列宗烧高香了!一群忘恩负义的东西!”
正厅里顿时鸦雀无声。
虽然在坐都是周家长辈,可并没有族老,即便长公主破口大骂,也没人敢还嘴。
周炎心里有鬼,更是被吓得躲在了双亲身后。
周二叔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手上用了狠劲才将他从身后拽出来:“废物,你躲什么?她还能吃了你?!”
周炎哭丧着脸,头都不敢抬。
长公主忽然拍了拍巴掌,周炎一抖,还以为对方是要打他耳刮子,脖子又缩了缩。
周二叔气恼的一跺脚,其他亲眷却看着他们笑起来,笑得一家子脸色都十分难看。
然而长公主喊得却是孙嬷嬷,对方很快就端着一个托盘走了出来,上面厚厚一摞纸,她将纸张撒在众人面前:“不是好奇本宫将你们拘在此处一天是做什么吗?那就好好看看,这上面写的,可是你们自己做的。”
第263章 长公主威武
周家众人面面相觑,周炎最先按捺不住捡了一张起来,上码头写的却是他爹养外室的事。
周二婶脸色大变,看着周二叔的目光仿佛要杀人一样:“你个杀千刀的,竟然在外头做这么龌龊的事?你还要脸不要脸了?!”
被妻子当众责骂,周二叔脸上挂不住,顿时有些恼怒:“男人养个外室怎么了?!”
“你那是外室,还是财神爷?旁人养女人要花钱,你倒好,每年都从女人手里拿钱……你给了陈家什么条件?”
这个陈家,便是太子妃的那个陈家,先前在龙船上,江瑜珠还见过对方,对方也曾领着女儿在大街上堵过周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