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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袋仍旧套了下来,周渡将他拖到尸体堆里,原本打算就这么走人,却又忽然想起来了什么,最后还是将麻袋扯了下来,连带着胡沁的衣裳,和一众下人的衣裳,临走前还将行凶用的刀塞进了他手里。
虽然所有人都知道胡沁没那个本事能杀这么多人,可流言这种事,从来都不讲证据,这一幕明天被旁人看见了,想必会传出许多故事,胡家有段时间别想堂堂正正的出门了。
周渡回了侯府,刚换了一身黑衣,外头就传来了脚步声,他一顿,翻身上了床榻。
长公主推开寒江的手:“本宫要看自己的儿子,还要问你同意不成?”
寒江笑得脸有些发僵:“殿下,奴才怎么敢有这个意思,这不是爷他身上有伤,血渍呼啦的,怕吓着您吗?”
长公主哼了一声:“真把本宫当成深闺里的妇人了?当初帮着皇上夺位的时候,本宫可是提着刀杀过人的!滚开!”
寒江正犹豫,屋子里头就传来了周渡的咳声:“请母亲进来吧。”
寒江松了口气,连忙让开了路。
长公主这才抬脚进去,瞧见周渡好好的靠在床榻上,不由冷笑:“做什么去了,还得背着母亲?难道本宫还能坏你的事不成?”
周渡无奈一笑:“儿子怎么敢?总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事情,说出来也是污了母亲的耳朵……寒江是听了我的话才拦母亲,母亲莫要怪他。”
长公主抬了抬下巴:“别撑着了,母亲看看你的伤……他是你的奴才,合该听你的话,若是因此便要罚他,本宫成什么了?”
周渡侧了侧身体,反倒将后背挡的更严实了些:“谢母亲……只是些皮肉伤罢了,母亲不必挂心。”
长公主微微沉默,片刻后有些沉郁的叹了口气:“让我看一眼,也好安心。”
周渡勉强自己露出个笑来:“的确不碍事……眼下有件事想请母亲帮忙。”
终究是不肯给她看,长公主叹了口气,也没再勉强。
“无非是家里那些废物,”她眼底露出厌恶来,“放心,本宫已经下了帖子,明日谁不来,本宫挨个去家里请。”
“有劳母亲了。”
他总是如此客气,听的长公主心里烦躁,看那些闹出乱子的人就越发厌恶:“眼下太子生死不知,便是明知道他是另有图谋,也不该在这时候站队……简直是活腻歪了!”
倒是一猜就猜到了周炎做了什么。
“母亲果然睿智。”
“夺位不过就是那么回事,有什么不好猜的。”
周渡便没再开口,只是脸色并不好看,长公主一叹:“歇着吧,母亲明日再来看你……有什么事就告诉母亲,什么不能替你办?非要拖着这样的身体到处跑?”
周渡点点头:“儿子记下了。”
第260章 原来他伤的很厉害
第二天周家一众亲眷来探望周渡,将周家闹得沸沸扬扬的时候,凉京城也十分热闹。
前几天才出了皇室公主被土匪玷污的事儿,今天就又出了御史令公子和一群下人在街头【创建和谐家园】的消息。
不止【创建和谐家园】,还因为下人不从而大开杀戒。
皇帝勃然大怒,将胡沁下狱,命刑部严查,也夺了御史令的官,要他回去好好治家,什么时候治好了,什么时候再回朝。
可御史令已经年近花甲,还能活多久呢?怕是等不到回朝的那一天了。
因此不少人都猜皇帝是在借题发挥,因为就在前几天,御史令告状导致了周侯挨罚。
消息传到春风楼的时候,江瑜珠正按照习惯靠在窗户上晒太阳,她没有主动打听,是底下跑来围观她的恩客说的,一个个倒是说的绘声绘色,仿佛亲眼看见了当时的场景一样。
“反正这胡言就是太狂,以前想弹劾谁就弹劾谁,这次可算是踢到了铁板上,周侯是谁?那可是皇上唯一的亲外甥,以往的恩宠那是闹着玩的?皇子都比不上。”
“谁说不是,竟然还说胡沁是周侯打的,人现在还躺在床上呢,满周家的人都去了,说是连床都下不来,就这都能被赖上……”
……
一群人七嘴八舌的讨论的热烈,江瑜珠却一怔,周渡伤的起不来床?
那昨天早上自己看见的那个,是幻觉不成?
果然是做样子给人看的。
可胡言的下场还是让她心头一凉,看来程旭安的话真的是半分夸张都没有,想借言官的手对付周家,是不太可行的,而且有了胡言的前车之鉴,恐怕暂时也没人敢对周家下手了。
她叹了口气,果然是只能从周渡下手,那条路她不愿意走,也不得不走了。
秀水忽然进来:“姑娘,殿下来了。”
她嘴里的殿下,自然只有青藤一个人。
江瑜珠点点头:“快请进来,上茶。”
秀水连忙去了,对方却是一副行色匆匆的样子:“不用上茶了,我路过这里就上来看看,不多呆马上就走。”
“什么事这么着急?”
江瑜珠有些诧异,她很少见青藤这副样子,这个人大多数时候都十分懒散,仿佛从来都没什么正经事要做。
青藤耸耸肩:“倒也不算着急,这不是听说我那表哥伤了吗,想去看看,青冉那丫头又找我,说在宫里呆的不痛快,要赶紧找个人嫁了。”
他说着话朝江瑜珠凑近了一步,江瑜珠下意识退开,青藤顿时有些受伤:“我到底比周渡差哪了?!我都没想碰你,就靠近一下都不行?”
江瑜珠有些尴尬,她没再惦记周渡了,只是身在青楼,对旁人的靠近难免会有些警惕:“我不是这个意思……殿下刚才要说什么?”
青藤叹了口气:“就是想问问你,胡沁那小子出事是不是你做的。虽然人被关进了刑部,但没几天肯定就放出来了,人不可能是他杀的,你要是露了什么马脚,我就赶紧给你处理一下。”
想起胡沁的草包样子,江瑜珠倒是对他没杀人的事没有怀疑,但——
“你为什么会怀疑我?”
“就是随口一问,不是就好,胡言那老头,心眼贼小。”
他摆摆手:“我走了啊。”
他说完真的转身就走,江瑜珠下意识喊住他:“殿下。”
“嗯?”
江瑜珠一顿,虽然明知道眼下除了亲近周渡没有别的办法,可开口的时候她仍旧觉得艰难,她心里一叹,抬手掐了自己一把,强逼着自己开了口:“能不能,带我去侯府?”
青藤有些震惊的看了过来,眼里带着几分惊讶和酸意:“听说他受伤就忍不住想去看了?你怎么从来都不关心我?”
江瑜珠有些无奈,总觉得青藤这酸劲有些古怪,完全让她联想不到男女之情上去,反倒有些可爱,因而看过去的目光略带了几分包容。
青藤挠了挠头:“你别这么看我,看的我感觉怪怪的,觉得自己像个孩子一样……不闹你了,想去就去吧,反正侯府现在乱着,多个人也不起眼。”
如果是以往江瑜珠肯定是要小心些不让旁人瞧见的,可她这回去,并不是真的关心周渡伤的怎么样——毕竟她已经确定那伤应该不碍事,所以这次去侯府,只是为了吊着周渡,行动自然就没必要遮掩,最好是越多人看见越好。
只是那太过刻意,还是顺其自然吧,反正总少不了好事的人。
江瑜珠戴了一顶兜帽遮住了脸,乘着软轿跟在青藤身后进了侯府,这还是她第一次走侯府的正门,忍不住多看了那朱红的大门一眼,可其实也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但当初不被允许从这里进入的心情,却并不会因为眼下的平静而消散,那分无法说出口的屈辱会一直盘旋在她记忆里。
“怎么了?为什么不走了?”
青藤察觉江瑜珠没跟上,回头朝他看过来,江瑜珠连忙抬脚追了上去:“没什么,走吧。”
青藤摆了摆手,将管家打发了下去:“侯府我来多少回了,不用你引路,我自己去……周侯那里人多不多?”
管家叹了口气,看起来很是愁苦:“说是要静养,二老爷三老爷他们都在慈安堂呢。”
没有旁人啊,倒是省事不少。
青藤挥了挥手:“你去吧。”
等人走了,他才看着江瑜珠:“这下倒是没人打扰你们小别胜新婚了。”
语气里满是调侃,哪里还有一点吃醋的意思。
江瑜珠自在了不少:“多谢殿下。”
“你们大昌人这点不招人喜欢,总要谢来谢去,哪有那么多好谢的,快走吧。”
主院果然如管家所说没有人在,但竟然连丫头都没看见,两人进去的时候,只有云水听见脚步声探出头来看了一眼,随即有些惊喜起来:“江……阿江姑娘来了?!爷,阿江姑娘来看你了。”
青藤啧了一声:“我这么大个人,你就没瞧见?”
云水讪讪一笑:“这不是没顾得上吗?给殿下请安……”
说话间两人已经进了屋子,周渡正在穿衣裳,青藤连忙摆手:“别乱动了,这种时候可别管礼数了,我看看你的伤。”
周渡看了眼江瑜珠:“没什么好看的。”
青藤不听他这一套,伸手将他刚披上的衣裳扯了下来扔到了一旁:“又不是姑娘家有什么不能看的?”
周渡想阻止却已经晚了,经过两夜发酵,已经彻底肿胀起来显得越发凄惨的后背被迫露在了两人面前。
江瑜珠一愣,这伤口……
不是做戏吗?怎么会伤的这么厉害?
第261章 寒江很委屈
她不自觉伸手想去碰一碰周渡身上的伤,却被对方抓住了手。
“都是血,别碰了。”
他用指腹轻轻摩挲了一下江瑜珠的手,原本是想摸一摸她掌心当初留下的伤痕的,结果一垂眼,却看见了一朵鲜艳的牡丹。
“这是……”
江瑜珠将手抽回来:“伤口会留疤,索性就纹了朵牡丹。”
周渡沉默下去,半晌才道:“抱歉。”
江瑜珠没说话,说到底,当初没有没有人逼她周渡做什么,是她自己愿意,怪不了旁人。
就如同眼下,她不愿意再为周渡做什么,也没人能怪她。
“你伤的很厉害,快躺下吧。”
周渡又看了她一眼才点点头,云水连忙凑过来帮忙:“爷小心,伤的可厉害呢……”
仿佛周渡已经生活不能自理了一样。
周渡有些无语:“我自己可以。”
云水连忙朝他挤眼睛,这种时候逞什么强?
但周渡没看明白,一伸手就将他推开了,然后因为动作过大牵扯到了伤口,又把自己疼出了一身冷汗。
江瑜珠连忙按住他:“你别乱动。”
周渡这次倒是乖顺了,趴在床上没再动弹,云水拿了药粉过来:“刚好要给爷上药,奴才们笨手笨脚的,每回上药都把爷折腾的不轻,阿江姑娘既然来了,就请帮个忙。”
江瑜珠犹豫了一下才接过来:“好吧。”
云水笑起来,拉着青藤就走,青藤有些无语:“我堂堂皇子来看你家主子,你竟然把我往外头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