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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一转身走了,不多时就选了几个精悍干练的好手,换了【创建和谐家园】,偷偷从侯府后门出去了。
寒江没有多呆,回身折返,半路上遇见云水捧着周礼往主院去,两人便走在了一起:“御史令那糟老头子,办什么祈福会,分明就是想趁机要钱。”
寒江跟着叹了口气:“话虽然这么说,可能怎么办?既然说是为了太子祈福,谁敢不去?那不是摆明了说不希望太子平安回来?”
云水啧了一声,又忍不住想骂人:“真是倒霉催的,爷还病着呢……”
那日周渡睡下,第二日久久没有起身,寒江按捺不住闯进去看了一眼,才发现人是发热了。
请了太医来看,只说是积劳成疾,要静养,所以这些日子一直吊着汤药,好不容易昨天有了些精神气,今天就得被迫去凑这种热闹。
两人发着牢骚进了主院,周渡正在换衣裳,寒江连忙上前搭了把手:“时辰还早呢,要不再歇歇吧。”
“反正闲来无事,早去也好。”
云水趁机开了盒子,给周渡看自己挑的礼物:“爷,您过目。”
两个盒子,一个里头是祈福用的表纸香烛,另一个是纯金的香炉,前者掩人耳目,后者堵人口舌。
周渡点点头:“无功无过就好。”
他抬手拦住寒江往他腰间系玉佩的动作:“既然是祈福,还是素净些好。”
寒江只好停手,小心翼翼的将玉佩放了回去:“这可是长公主那边找出来的好料子,才雕刻好了送过来,那些边角料也都是好东西,爷能不能赏给奴才?镶在簪子上也挺好看……唉?爷?怎么走了?等等奴才啊。”
他顿时顾不得这玉佩多珍贵,随手放下抬脚就追,好在前面两个人走的并不快,他很快就追上了。
“爷,走慢些,风寒还没好呢。”
周渡皱了皱眉,心里觉得寒江实在是很啰嗦,可张了张嘴刚要让他消停些,咳嗽就先溢了出来,他只能作罢。
也是因为这咳嗽,两个奴才死活不肯让他骑马,所以今天只能坐马车,此时车夫已经驾着马车等在了门口。
只是奇怪的是,马凳竟然已经放下了。
云水一愣:“今天这车夫挺有眼力见儿啊……”
话音没落,车窗就被打开,周炎的头从车窗里探了出来:“大哥,要去御史令府?快上车,咱们兄弟一起,还好刚才没让车夫走。”
主仆三人一时都没言语,这周炎话里的意思,竟还是周渡乘马车,是沾了他的光?
这可是侯府的马车!
寒江脸色有些黑:“爷,奴才这就去另外备车。”
周渡摇了摇头,目光冷冷清清的看着周炎:“下来。”
周炎没听清,便是听清了也没想到他眼下一点官职都没有,还敢在自己面前嚣张,故而仍旧坐在马车里:“大哥你说什么?”
“你经书可抄好了?”
“哦,那个啊,不着急,侍郎大人对我很是看重,经书迟交几天想必他也不会在意。”
寒江嘴角一抽,这傻二爷,现在还没弄明白那经书是谁让他抄的,竟然就敢来他们面前嚣张。
“差事没做完,就敢去御史令府,你是想让朝中的御史都参你个渎职之罪?”
周炎一噎,似乎没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
“不至于吧……”
周渡哂了一声,旁的倒是没说,只用目光冷冷淡淡的看着他。
周炎被他看的头皮发麻,虽然有了野心,也在江瑜珠面前夸了海口,可每每面对周渡,他心里仍旧莫名打怵。
因而犹豫片刻,他还是不情不愿的下了车:“我这要是不去,大哥你连个官职都没有,要是被人欺负了可怎么办?”
他试图用这句话提醒周渡,以后对自己还是要客气些,可周渡完全没理会他,见他下来便抬脚上了车,寒江立刻将马凳收了起来,车夫马鞭一甩,马车踢踢踏踏的就走了。
“唉,你……”
他的话被淹没在了马蹄溅起的尘土里。
云水咧嘴一乐:“这二爷怕是不知道在心里怎么骂咱们呢。”
寒江叹气:“也就这点能耐了,不过他虽然去不了,但二老爷夫妇应该会去,这次听说还邀请了不少女眷,由御史令夫人招待,先前也给长公主送了帖子。”
周渡靠在车厢上闭目养神,听见最后一句话才睁开眼睛:“自然会有女眷,那是太子,少不得要娶几个公主郡主的。”
“爷原来知道这事啊?”
云水有些意外,这阵子周渡一直卧床静养,为了让他能静心,这些庞杂消息,他们都没拿去烦他。
周渡反应十分平淡:“不难猜。”
云水立时便觉得自己有些大惊小怪,在周渡面前丢了人。
好在并没有人有心思嘲笑他,因为寒江立刻就联想到了之前周渡吩咐自己做的事情,难道白郁宁可能会去?
不不不,看自家爷这副样子,应该是一定会去才对。
可她一个深宫里的公主,和太子都没见几面,又没出嫁,来凑这种热闹做什么?
他心里有些茫然,刚要丢开这个问题不再去想,脑子里却忽地灵光一闪明白了过来。
夫人们凑在一起会说什么?
自然是儿女亲事,白郁宁这是确定了无法嫁入侯府,所以特意去命妇们跟前露脸,好为以后做打算的。
第247章 给你做肉盾
马车晃晃悠悠在御史令家的胡府门口停下,周渡刚打开车门,便瞧见一顶软轿走了过来,一左一右还跟着两个男人,那两个人他还都认识。
他心里一惊,江瑜珠怎么来了这种地方?
他忙不迭从马车上跳了下来,软轿也停了,轿帘撩开,果然是江瑜珠,只是对方并没有看见他,正含笑和旁人说话。
周渡脚步一顿,一时有些拿不准该不该过去。
难得瞧见她开心,可等会看见自己……
不等他纠结出结果来,门房就已经高喊了一声忠勇侯府到,张府少主人立刻迎了出来:“周侯到了,快请进,快请快请。”
眼下人多,他也不好声张,只能顺势点点头,抬脚进了胡家,目光却一直落在江瑜珠身上。
不多时程旭安和邓耀祖一前一后跟在江瑜珠身边也进来了,她脸色已经淡了下来,眉宇间的笑意彻底散了。
周渡心里一叹,还是抬脚走了过去,反正都看见了,不凑过去说两句话就有些亏了。
“我有些话要和阿江姑娘说。”
他开门见山,两位纨绔对视一眼。
程旭安:“您请便,我在远处等一等。”
邓耀祖鄙夷的看了程旭安一眼,刚才和他打的欢,现在就怂了?呸,闹心的玩意儿,让人瞧不起。
他挺起胸膛,眼底露出了天不怕地不怕的霸气来:“周侯,凡事讲究先来后到,我们一路护送过来,你截胡不地道吧?”
周渡脸一沉,声音又低又厉:“闪开。”
“……好嘞。”
江瑜珠:“……”
她抬眼看着周渡:“你又想做什么?”
周渡犹豫片刻,抓着她的手,将她拉到了一旁的假山后头:“你怎么来了这种地方?”
这话听起来,活像是在问,你这种身份,怎么有资格进来这种贵人的府邸?
江瑜珠低头笑了一声:“觉得我不配?”
周渡一噎,声音又低沉了一些:“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待会这里会出点乱子,不太安全……我让人送你去后院,和夫人们呆在一起。”
后院?
“你以为我不知道白郁宁也在?送上门让她羞辱?”
“都是命妇,她不敢放肆……”他看着江瑜珠眼底的抗拒,有些无奈,“当真不想去就算了,待会若是乱起来,来我身边。”
江瑜珠不置可否,扭开头不肯理他。
周渡搓了搓手指,还是没能忍住,捧着她的脸,让她正眼看着自己:“不是恨我吗?让我给你做肉盾,嗯?”
江瑜珠忍不住皱眉,倒不是因为周渡这话说的腻歪,而是——
“你这手上什么东西,这么扎人……”
她不客气的将周渡的手掰了下来,翻开掌心扫了一眼,随即一顿,这是一双手?
她记忆里的周渡,大巴掌虽然因为自小习武,所以有些茧子,摸到人脸上身上有些粗糙,可并不算难受,总体仍旧是平滑的。
可现在她眼前的这双手,却满是坑坑洼洼的伤口,有些地方已经成了红褐色的疤,可大部分,却还结着黑色的厚厚的血痂。
一眼看过去,偌大一个掌心,竟没有一处好地方。
她翻开另一只手掌,是如出一辙的伤痕累累,她不由一愣:“这……怎么回事?”
周渡眼睛稍微亮了一些,却没有开口,这点小伤不值得拿出来说嘴,也怕江瑜珠觉得他娇气。
因而他只是将伤口收进手心里,用细腻平滑的手背轻轻蹭了一下江瑜珠刚才被他摸得有些发红的脸:“都是小事……待会要是乱起来,别怕。”
江瑜珠原本只是随口一问,他不说,她便没有再好奇,却并不受用周渡眼下保护者的姿态。
“不劳周侯费心。”
她敷衍一句,丢开周渡的手,转身朝程邓二人走去。
两人正在吵架。
“……你就是怂,一句话没说就闪开,我都替你们永宁伯府觉得丢人。”
“你那么厉害你别躲开啊,老子这是识时务懂吗?都和你个棒槌似的,不看看眼前是谁就往跟前冲……”
“你说谁棒槌?!”
“谁接茬就是说谁!”
“靠,小爷今天就好好教训教训你,让你知道谁才是棒槌!”
“哎呀,我真是好害怕呀……也不知道每次都是谁教训谁……”
明明都是达官显贵,怎么能丝毫不知道什么叫丢人,随时随地都能撸着袖子打起来,江瑜珠叹了口气,正要开口阻止,身后就传来一声威严的咳嗽。
正恨不得把袖子撸到肩膀的两人齐齐一顿,程旭安嘁了一声:“这么多人呢,老子不和你计较。”
“呸,是小爷不爱搭理你,放你一马。”
周渡近前两步:“这里也没有旁人,别胡闹了,送她进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