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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的,早知道老子刚才就该继续干下去,那么滑溜溜的皮子……”
白郁宁脸色惨白,这个男人要是在这里说出这种话,这么多人听见了……
不等她想象出最糟糕的情况来,眼前就银光一闪,周渡直接砍了那人的头。
白郁宁一直以为,周渡后来提都没提这件事,还在知道她身份,又看过她裸背之后,愿意娶她,是根本没明白当时大当家话里的意思,可现在,他却问自己,是不是忘了当初自己是怎么被救得。
他都知道,他知道当时在那间屋子里发生了什么……
白郁宁脸色苍白如纸,她看着周渡,半晌没能说出话来,也没能将他和当初救了自己的人重合在一起。
可他们明明是同一个人,为什么会这样……
“周渡……”
她努力试图装傻,事情已经过去了那么久,她只要不承认,不会有人知道的,她是公主,又不是江瑜珠那种低贱的人,怎么可能因为几句谣言,就毁了……
她不会落得和江瑜珠那般下场的,她那么厌恶对方,羞辱对方……所以绝对不能和她一个下场!
她情不自禁的摇头:“我就是被你在路上救下的,我当初什么都没发生……”
周渡神情平静的诡异,他安静的等白郁宁为自己狡辩完,才轻轻一扯嘴角:“当年的土匪,还没死绝。”
白郁宁如遭雷击,隐在袖子里的手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
可她不知道周渡也并不好过,他从没想过会拿这种事情来胁迫一个女人,太卑鄙了……他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可眼下,什么都比不上江瑜珠的安危。
他抬脚一步步朝白郁宁靠近,对方仿佛察觉到了威胁,竟不自觉地后退,周渡适时停下,他压低了声音,这种事他并不希望有多余的人听见:“告诉我江瑜珠在哪里,我会替你处理干净那些土匪,以后便是我再提,也没有人证,届时你大可以求皇上治我的罪。”
他诚意十足,白郁宁却浑身一颤,然后许久都没开口。
她被抓住了死穴,却仍旧不愿意认输,只能用沉默来维持体面。
周渡却没有耐性和她玩这些,多耽误一刻,江瑜珠就要多受一刻的苦。
“不要心存侥幸,皇室公主那么多,可却并不是全都出嫁了,你知不知道剩下的人在哪里?”
白郁宁被问的愣住了,她从没思考过这个问题,的确如此,皇室成年的公主少说也有十七八个,可她竟然并没有听见办喜事的消息……
这么多人,怎么都该有两个指了人家才对……
周渡体贴的解答了她的困惑:“她们在为国祈福。”
白郁宁一时没听懂,为国祈福?这和成婚有什么关系?
她眼底露出不解来,却只看见周渡眼底露出了几分嘲讽:“在青莲庵。”
白郁宁瞳孔一缩,皇室的公主,竟然在尼姑庵……
她知道皇室的公主不值钱,可却不知道如此不值钱……
若是她之前被碰过的消息传出去,还有谁会要她?别说嫁在凉京,连外嫁都会成为奢望,皇帝一定会借此机会,将她送去庵堂,让她一辈子都出不来。
不,她不能过那种日子……
大约是她的反应太过激烈,周渡察觉到了她的想法,语气缓和下来:“告诉我江瑜珠在哪里,我会给你找一个好人家。”
白郁宁难堪的闭上眼睛,周渡啊周渡,你还真是狠……
既然如此……她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所有情绪都退了下去,只剩了一片漠然。
是你先如此绝情的,就怪不得我了。
“人被送到豫州去了。”
周渡猜到了她会就范,可这个答案还是让他一愣:“什么?豫州?这怎么可能……”
“就是那里,如果她死在那边,尸体根本不会引起注意。”
虽然理由牵强,可也不是说不通,周渡心存怀疑,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他转身冒雨而去。
白郁宁虚脱般坐在了地上,眼睛却还看着周渡的背影,走吧,赶紧去,豫州现在就是一片死地,如果你回不来,就没人能再威胁我了……
到时候,我就算嫁给一个灵位,也绝不会后退。
第225章 我要去豫州
周渡匆匆回了侯府,刚进门就看见了寒江。
对方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正坐在门口发呆,听见了他的脚步声也没动弹,直到周渡咳了一声他才猛地回神。
“爷?”
周渡抬了抬下巴:“去收拾东西,我要去豫州一趟。”
寒江下意识的答应了一声,抬脚就要进去准备,随后才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去豫州?”
眼下豫州的情况谁都不知道,可只看凉京这边的大雨,就能猜到那边有多糟糕,这种时候去豫州?
“爷,怎么忽然想起来要去豫州?那边可是有什么差事?不然奴才跑一趟吧,那里现在肯定不太平。”
周渡摇头:“安宁说,她的人把江瑜珠带去了豫州,我得去看看。”
寒江眼神古怪起来,他张了张嘴,很想说这话听起来就像是在胡扯,可不等他开口,周渡先叹了口气:“我也知道这可能是在骗我,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寒江不放心:“可是如果人不在……”
“自然要两手准备,此行我自己去,你们留在凉京,给我仔仔细细的找,这些日子城里行人稀少,若是有人出城必定十分显眼,一个一个给我仔细盘查。”
“是,从昨天开始咱们的人就守在城门口了,一旦有消息,肯定立刻来报。”
周渡没再多言,去了小书房提笔写了封信,他离京这些日子,不管是手里的差事,还是府里的事务,都要有人接手照料才行。
信写完,还要再写折子,他身上挂着朝廷的差事,虽然皇上以心疼他的名义让他在府里好生休养,可他也不能就真的什么都不管不顾。
他这边正忙碌,慈安堂那边得了信,知道他回来了,连忙让人来请,想问问他进了一趟宫,可有什么收获。
周渡换了衣裳才往慈安堂去,心里琢磨着待会要怎么说,但他这一走,还说不准什么时候能回来,瞒是瞒不住的,要看怎么说才行。
母子俩一照面,长公主就察觉周渡脸色不好,也是,一宿没睡,也没吃喝,又在宫里淋了那么久的雨,自然是要憔悴一些的。
可周渡不提,长公主也不可能知道,因而只是问了一句便切入了正题:“安宁怎么说?她可认了?”
周渡想起白郁宁当时的样子来,心里有些不安,可说到底只是一个弱女子,他压下心里的异样,将她当时的话告诉了长公主,正斟酌着想提一提去豫州的事,就见长公主目光犀利的看了过来:“你想去豫州?”
周渡一顿,却没有迟疑,他点点头:“万一真的在那里……”
“荒谬!”
长公主呵斥了一句:“周渡,你是猪油蒙了心,为了个女人,什么都不管不顾了是吗?”
周渡心里叹了口气,他就知道会是这样:“母亲,她是我的人,她出了事我理应去找她,这是我的责任。”
长公主呵了一声,也知道和周渡争吵没有意义,她干脆道:“不许去。”
周渡抿紧了嘴唇没吭声,但显然不是默认的意思。
长公主狠狠拍了下桌子:“来人,给我把府门封了!”
她目光狠厉的看着周渡:“你今天除非是从我的尸体上踩过去,否则休想出府门一步!”
周渡叹了口气,靠在椅子上没有开口,孙嬷嬷见两人又吵了起来,知道自己劝不动,也没往跟前凑,却忍不住叹气。
为了个女人,这可真是……
可看周渡的反应,好像对封府门的事并不是很生气,大约心里对去豫州的事也没那么坚定。
她这么想着,心里一松,喊了几个孔武有力的下人去将府门上锁,可没想到下人还没等走到门前,外头就响起了敲门声,孙嬷嬷一愣:“谁啊?”
外头响起一道陌生的声音:“兵部调令到。”
孙嬷嬷一愣,吏部的调令?怎么这时候发过来?
可这是朝廷的事,她不敢怠慢,连忙开门将人迎了进来。
外头那人似乎认识孙嬷嬷,见到她先问了好,而后才提起正经事:“太子殿下前往豫州救灾,户部调集了钱粮,已经运送了一批过去,眼下第二批就要启程,可惜人手不足,尚书大人将侯爷暂时调往户部帮衬,请周侯来接一下调令。”
孙嬷嬷愣住,押送钱粮去豫州,这么危险的差事,怎么能落在他们家侯爷的身上……不行,这差事不能接。
她使了个眼色给小丫头,让她去通风报信,好让周渡装病什么都,躲过这一劫,可小丫头前脚跑了,她后脚就想起来了周渡刚才在慈安堂的淡定,顿时心里恍然。
怪不得他不吵不闹,原来是早就做了安排。
这个孩子真是……
她脸色发苦,心里又气恼又担心,还得强撑着笑脸和来人说话,可长公主并没有她最后一样顾虑,等他们到慈安堂的时候,就发现大门紧闭,下人们全被撵了出来。
之前跑过来的小丫头朝孙嬷嬷递了个眼色,显然是长公主得到了消息,勃然大怒了。
隔着厚重的木门,里头长公主脸色果然有些狰狞,她狠狠摔了个杯子:“你真是能耐了,为了去豫州,连调令都敢让人下!”
“母亲,我既在六部任职,自然要听从调命……”
“胡扯,你这样的身份,若是不经你的同意,六部谁敢擅自做主?”
周渡就闭了嘴,事实如此。
可长公主的气恼却不只是源于周渡的擅作主张,更在于他的不管不顾。
她捂着心口坐在椅子上:“你知不知道周家眼下已经是富贵的极点,再不能更进一步了……”
这话说的周渡心里一颤,他之所以走六部的调令而不是去求皇上下旨,就是因为顾忌这个。
他是堂堂忠勇侯,却只在兵部担了一个四品的闲职,不为旁的,只是避嫌二字。
如同长公主所言,周家已极尽富贵,他闲散一辈子就好,若是当真用心去做差事,立了功,皇上赏无可赏,就只能封官。
已富贵极致,再位极人臣……杀身之祸不远了。
周渡缓缓吐了口气:“母亲放心,儿子都明白,此去绝不会出头,只要找到人立刻回来。”
长公主失望的闭上眼睛:“你还是要去?”
周渡沉默,他不能不去。
第226章 这个侯爷有点拼
豫州大雨,整个大昌都氤氲在水汽里,可边塞却仍旧干燥,只是天连着阴沉了十多天,也压得人有些透不过气来。
可比起那几乎裹在身上的潮湿来说,感觉到底是舒服了许多,青藤畅快的喊了一声,随即扭头看向身后的马车里,里头安安静静的,半分动静也无,他小心翼翼的凑近了些,正想透过车窗的缝隙往里头看一眼,车窗就毫无预兆的开了。
他连忙后退,险些被车窗碰到自己俊美的脸,可身上却没有一丝心虚,倒是十分自然而然的打了个招呼:“正要和你说这里没雨,可以出来透透气。”
马车里的人摇了摇头,却没开口,目光迅速从他身上掠过,然后扫向周围陌生的环境和人。
这里,就是边境,再往前走,就不是大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