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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完一边带着林克向办公室走，一边说：“听说汉娜现在好多了。”

  　　“是的。她受到了惊吓，一开始晚上会做恶梦，而且一直不开心。不过这几天好多了。晚上也不再做噩梦。”

  　　“小孩子容易受惊吓，不过只要多关心她，也容易将不好的事忘掉。”

  　　他们来到办公室后，弗洛林热好咖啡倒了两杯之后，说：“你来得正好。本来有个好消息想着等结果证实后才跟你和杰西说的。”

  　　林克精神一振：“什么好消息？”

  　　“我们的实验有了一些新的进展！也许明年就可以投放市场了。”

  　　他等这边实验室出成果已经等好久了：“是哪方面的成果？”

  　　“是农作物高产研究方面的。”弗洛林说到工作方面的事，笑得合不拢嘴，看来这个成果对他们的实验进展不是一般的重要。“上一次你投入了大笔资金，我们从招募到了一位出色的俄罗斯生物学家。他提出一个实验方法，将植物疑似高产基因段进行肢解，然后利用转基因技术将肢解出来的基因片段移植到光合细菌上。那样可以提高实验的效率实验周期。”

  　　“你们成功了？”

  　　“是的，至少前期得到了我们想要的结果。现在我们已经找到了玉米、大豆和小麦三种主要农作物的疑似目标基因。并且进行了分析。我们已经在温棚中进行植株实验。按照我们之前的实验结果表明，控制植物产量的，是一种控制物质物质转化效率的基因段。在同样的营养物质条件下，我们找到了能多转化10到15二氧化碳的菌株。如果这个效率也能体现在农作物身上，那至少能粮食10的粮食产量。”

  　　他顿了一下，补充说：“不过这只是乐观的估计。最终结果，还要等实验结束后才能确定。”这也是他为什么之前没有和林克和杰西卡说这事的原因。

  　　“那确实是值得庆祝的事。”农业发展到现阶段，能提高10的产量，绝对是轰动世界的发明。林克也不一定要求真的能达到那个增幅。只要能达到5，他就有把握将这样的良种推广出去，并且成为他长远事业规划的基石。

  　　不过他也有担忧，问：“俄罗斯的科学家？会不会有问题？”

  　　弗洛林笑了笑说：“他是【创建和谐家园】人，对俄罗斯联邦非常仇视！还有他在美国已经生活将近十年时间了。”

  　　林克听了，说：“那就好！”

  　　他转而又问：“僵尸真菌和病毒的研究还是没进展？”

  　　“虽然还没找到我们想要的结果。但是农作物的实验让我们受到启发。之前我们最多只能分离出数种不同基因的菌株。但是现在我们可以不用去培育我们需要的实验对象，直接将各种被肢解的基因片段移植到实验菌株内部。一次可以同时进行几百组对照实验。效率是之前的上百倍。我想我们很快就能得到我们想要的结果。”

  　　“如果僵尸真菌的分裂次数也是由基因控制的。那么它们会不会在分裂过程中产生突变，再次变得无法控制？”

  　　林克对这个可能保持担忧。日后他要卖那东西，一旦造成严重的环境灾难，整个世界都会控告他。

  　　“控制细菌分裂次数的，是基因链中的端粒体。很多细胞的端粒体会自动修复。或者新分裂出来的端粒体恢复长度。所以细菌分裂可以无限次分裂下去。我们要找的就是控制这个端粒体复原的基因。我们认为，这属于生物体的核心基因之一，自然情况变异的可能性很低。而且在限制分裂次数的情况下，它们变异的可能性也会进一步下降。”

  　　那是生物工程的实验，林克也不太懂。他既然提出了担心，剩下的事就是科学家做的了。

  　　而且贝尼汉斯公司是有限责任公司，就算出了问题。这家公司的责任赔完之后，该破产就破产。只要他没有涉及商业犯罪。出了环境问题，公司的管理人员是不需要为此承担法律责任的。

  　　美国的法律就是那么规定的。

  　　比如蒙叁度在明知道有毒的情况下，将污水排放到引用水源。造成两万余人受害。结果受害者只能控告蒙叁度公司，要求赔偿几亿美元为这两万人建立医疗保障体系。美国政府却不会因此那么多受害者，而【创建和谐家园】那些管理者。受害者也无法【创建和谐家园】。因为【创建和谐家园】没有受理的依据。

  　　所以，就算贝尼汉斯公司的产品造成什么危害，最多就是公司被告，输了赔钱，如果赔到破产了，公司倒闭算数。至于他之前赚的钱，早已经落袋平安。谁也不能强迫他将钱掏出来填补公司的窟窿。

  　　现在想想，在美国做资本家其实还是很幸福的。

  　　同时，他对那些正在培植的农作物植株也很关心：“如果那些农作物通过基因移植，会不会产生什么不好的变化？”

  　　“理论上不会。因为那本来就是以同类基因段为样本，对一些碱基对排列进行了调整。那虽然是人为干预的变化，但完全符合自然选择的规律。所以不会让农场品产生不好的影响。”

  　　“但是如何保证农民不自留种子？”农民自留种子，对于良种供应商来说，是一个非常大的打击，那意味着企业只能做一次生意。

  　　弗洛林皱眉说：“如果要解决这个问题。我们也许可以通过杂交的方式，杂交产生的子一代可以保证性状，而子二代有就有可能产生性状分离。”他顿了顿，又说。“或许我们还有其它方法可以预防。但是如果你想要保证公司的利益。也许我们还需要更多的时间做实验。”

  　　就算是要更多的时间，林克也没有办法。只能接受。

  　　他点头说：“在没有解决这个问题之前，那些种子绝对不能流出去。”

  　　他想了一下，说：“公司的实验室，保安似乎还不够严密。我会跟杰西商量，加强对实验室的保安工作。”

  　　“只要不影响我们的工作，我没问题！”弗洛林也明白，有时候商业竞争是不择手段的。什么商业间谍之类的很正常，收买竞争对手的人拿到对方的核心技术，也不是没有。

  　　林克点头说：“我们当然会注意这个问题。但是，我希望实验室内部也制定一些预防方案。”

  　　“我会做的。”弗洛林眉头紧锁。他最烦的就是做这些管理的工作，但又知道不做不行。

  　　林克也只是顺道过来看看而已。得知他一直等着的实验有了重大的突破，心情自然大好。他笑着说：“如果那些农作物的实验结果能达到预期。我会建议杰西卡给实验室的工作人员一笔奖金。你有没有意见？”

  　　弗洛林也是公司的股东，又是实验室的负责人，就算是要奖励，林克也不能直接越过他。他知道物质【创建和谐家园】很重要，而且他是个实验狂人，对金钱这个东西不是很看重。他点头说：“确实应该给一些激励。”

  　　林克又和他谈二十来分钟，然后就离开了实验室去机场。他准备去汉斯农场看看。

  第二七八章 只是商业

  　　林克花了两天时间在内达华州的几个农场转了一圈。其实主要也就是汉斯农场，那里的事最多，酿酒、钻井、风电机组的安装，还有其他一些土建工程。另外两个农场，就是灌溉系统的铺设，他去看过没什么问题就返回了华州。

  　　他回到莫拉庄园时，正好遇到杰西卡下班回来。汉娜也从她的车上下来，张开双手朝他飞跑过来。

  　　林克将她抱起来亲了两口，问杰西卡：“你带她去玩了？”

  　　杰西卡摇头说：“我只是带她去福克斯。让她和小朋友们玩。”她揉了揉汉娜的脑袋，说。“我听丽莎说，你离开之后，她白天在家都在画画。”

  　　林克一听，觉得那确实不好。一个还在成长的孩子，不能过于专注某一样东西。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

  　　且不说汉娜年纪还小，长时间画画对她身体影响如何。那样对她性格的成长也会有很大的影响。她如果一直沉迷于画画，以后她就会和其他小孩子玩不来。那对她的心理成长不利。

  　　他点点头，说：“我们先回去。”他抱着汉娜一边往城堡走，一边对她说。“汉娜，你很喜欢画画，对吗？”

  　　“恩啊，我喜欢画画！”如果问汉娜为什么喜欢，她肯定说不出来，但问她喜不喜欢，她却是很清楚。

  　　林克听她说的很干脆，而且话里很是高兴，想来这丫头确实喜欢。不过她再喜欢，他也不能让她一直画。他笑着说：“可是汉娜现在还小，不能一直画画。”

  　　汉娜瞪大眼睛，满脸的不解，说：“可是，我很喜欢！非常，非常喜欢！”

  　　林克想着怎么和一个两岁的小孩才能说明白，为什么不让她一直画画。走进客厅，杰西卡就笑着说：“我去换衣服。”

  　　汉娜等了好一会，都没等到林克的回答。她急了，扭着身子说：“爹地，为什么，我不能画画？”

  　　林克抱着她在沙发坐下，笑着说：“爹地不是不让汉娜画画，只是不想汉娜一直画。”

  　　“可是，我想一直画！”

  　　林克也养了一年孩子了，知道对孩子想做的事不能完全用命令的方式禁止。虽然和一个两岁的孩子讲道理很难，但他必须要尝试一下。

  　　他笑着拿起汉娜的小手在自己手掌摊开，说：“汉娜看你的手。是不是很小！”

  　　汉娜看了一下自己的手和爹地的手比较，点头说：“我的手，比爹地的手，小好多！”

  　　林克尽量放慢语速说：“对，那是因为汉娜还小，所以手也很小。汉娜要长大，汉娜的手也要长大。如果汉娜一直用你的小手画画，你的手会很累很累。它会不愿意长大。”

  　　“真的吗？”汉娜听说手会长不大，她瞪大眼睛盯着自己的手。“那，我不能画画了吗？”

  　　“当然不是，汉娜每天都可以画画，但是不能不停地画。汉娜应该让你的手玩一会，你的手快乐了，它就会和汉娜一起长大。也会和汉娜一样，喜欢画画！”

  　　汉娜看着他，眼睛眨啊眨的，问：“那我三岁，可以画画吗？四岁也可以吗？”

  　　林克愣了一下，笑着说：“当然可以。只要汉娜喜欢，汉娜长大了也可以画画！”原来这丫头将他说的“一直”，理解成以后长大了不能画画。

  　　汉娜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抱着林克吧唧的亲了一口，拍手说：“以后，我每天都和手玩，一起长大。还要它和我一样，喜欢画画！”

  　　“汉娜说得对。所以，以后汉娜每天只画两个小时，下午一个小时，晚上一个小时。好不好？”

  　　“好！”汉娜点着小脑袋。也不知道她明不明白什么叫做一个小时。

  　　不过林克会让她明白的：“那一天有二十四个小时，汉娜晚上睡觉要八个小时。中午要睡一个小时。两个小时画画。可是还剩下好多个小时，汉娜打算做什么？”

  　　汉娜数数还只会数到十，林克说的数字，她掰手指数不出来。她皱巴着眉头，摇头说：“不知道！”

  　　“那爹地和汉娜一起做给时间表，以后汉娜就按照时间表画画，玩耍。好不好？”

  　　“好！”汉娜对听不懂的事，通常都会说好。

  　　杰西卡换了居家衣服出来，看两父女说的开心，不由笑着坐在他们身边问：“你们在说什么呢？”

  　　林克将打算给汉娜的日常作息做一个时间表的事说了。

  　　杰西卡很赞同，说：“汉娜比同龄的孩子都聪明，也懂事。虽然我觉得她很有画画的天分。但这个时候让她健康成长比培养她的天分更重要。”

  　　林克有些奇怪，问：“汉娜虽然比同龄人画得好一些，但要说天分，现在恐怕还看不出来吧。”

  　　杰西卡笑着去拿了一幅汉娜的画交给他看。

  　　他看着也没看出有什么显示女儿的绘画天分。最多就是东西画了六七分像。

  　　杰西卡笑着说：“画画，不能只看看画的像不像。”她指着画里的晚霞说。“你看，汉娜已经注意到立体形象了，而且用来明暗来表达。你知道我在五岁的学画画的时候，画出来的东西还只懂得将东西画成平面？”

  　　听她这么说，林克确实发现那朵云虽然只是一团蜡笔的涂鸦，但确实看出了立体感。不过他还是不能确定这真是汉娜心理要表达的：“这会不会是一个偶然？”

  　　“肯定不是。现在汉娜画的画，都表现出对光影明暗的理解！而她才两岁。或许在她六岁的时候，你可以帮她找一个绘画【创建和谐家园】教她。”

  　　自己孩子聪明，最父亲的当然高兴。林克笑着说：“看她自己的兴趣吧。说不定她以后就不喜欢画画了。”

  　　杰西卡点头说：“也是。”现在汉娜还小，天分不代表兴趣。而汉娜日后也不需要成为艺术家什么的。当然如果汉娜想要成为画家，就算她的画无人欣赏，也不用担心会挨穷。

  　　因此杰西卡也认为汉娜的兴趣最重要。

  　　吃完晚饭后，林克和汉娜“商量”怎么安排她的日程表。

  　　首先确定下来的，是两次各一小时的画画时间，下午四点到五点，和晚上八点到九点。

  　　其他时间，林克也明确限定她要做什么。比如早上几个小时，每个小时都是玩耍，玩什么，玩玩具、看图册、看卡通片、出去玩，反正想玩什么由她自己决定。

  　　时间限定也不要求那么严格，一个小时到一个半小时都可以。

  　　制定了日程表之后，林克正好有时间监督她。没几天，汉娜就习惯了这种生活方式。这个日程表只是限制她不要专注一个东西，对她怎么玩耍却没有任何的限制。那也不会让她觉得有太多的不适应。

  　　为了她有更多的东西玩耍，也让她的手指不会因为长时间握笔受损，林克专门买了一些让她活动手指的玩具。比如小小的电子琴，还有漂亮的积木，都是培养她手指敏感度和灵活性的。

  　　他有空就带着她去福克斯找小伙伴玩，请小朋友们一起去电影院看电影——当然，是林克买的电影票。他也顺便可以去看一下奥泽特银行的情况。

  　　总之他出去转了一圈回来，就开始充当奶爸。

  　　如果不认识他的人看到他现在的生活状态，所不定会觉得他就是个吃软饭的。女朋友每天去上班，而他却是每天都无所事事的。

  　　但其实他也是很忙的。只不过他通常是在晚上忙。

  　　每天晚上，他手下的两个团队都会将负责的事通过邮件给他发来简报。

  　　因为林克的承诺，斯纳通似乎是有些疯魔了。为了完成明年的三千万瓶销量，她这段时间都在美国之外飞，希望为蓝湖葡萄酒打开更大的国外市场。

  　　玛莎的团队现在帮他管着几个农场、廉租公寓、西餐厅和几个合作的生意。同时要运行羊驼项目，为他刚买下的那片土地编制改造方案。

  　　玛莎在发邮件汇报工作时免不了埋怨现在他们人手忙不过来了。

  　　林克就回复说：“如果谁忙不过来，可以请助理！”

  　　而林克也有自己亲自管着的事。比如奥泽特农场，就需要他亲自打理。奥泽特农场的工人就超过三百，虽然他放权了，但他要处理的事也不少。

  　　另外，贝尼汉斯公司的事，有时候，杰西卡也会和他商量。

  　　自从得知实验室的效率得到大幅度提高，杰西卡觉得公司很快就有可能进入规模化生产阶段，她最近在考虑将工厂建在什么地方。

  　　她心理有两个选择，一个是将工厂建在加州，好处是人力资源丰富，不过如果各种产品都推广开之后，需要的地皮成本会比较高。另外一个选择，是在福克斯附近，在这里设厂，好处是管理上方便，环境上对生产更适宜。而缺点是人力资源不足。

  　　她拿不定主意，就拿这个问题问林克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