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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亲那天你们都在,你告诉我在我身边的,什么时候是宋云彩,什么时候是宋云烟?难道跟我过日子的是云彩,跟我行房的是云烟?我怎么,我怎么就就分辨不出来呢?!”
明月锋利的眸子看向宋云烟:“宋云彩除了成亲那天出来过,其他时间都是你……”明月指着她,“一直就只有你宋云烟。”
明月:“你之所以要灭我的口是因为,你以为在澡房的时候,我看到了你身上的蜘蛛疤痕,如果现在就把蜘蛛元魄取出,你身上必然会有块红色的蜘蛛疤痕,当时我却以为只是红绸的影子而已。”
“如果不是因为这件事情,你不会再一个宋云烟出来帮你顶罪,安安心心地以宋云彩的身份嫁给李慕白。但你的计划被我打破了,所以故意了一场双生新娘的场面,让毒蜘蛛把你们劫走,再让真的宋云彩代替你死。”
“只是你没想到,已经被你折磨得奄奄一息的妹妹,居然在红蜘蛛发狂的最后关头救了你,你没有任何感激与悔恨,又顺势理所当然的变成那个奄奄一息的宋云彩。”
“你不会写字,所以以遗书为借口说丧失阅读与书写能力。你也不会织云彩锦,更不会宋云彩特殊的染色能力,所以你与红蜘蛛达成契约,他帮你织云彩锦但前提是你要把宋云彩送给他。”
“最初几个月你不能织锦不能出门,其实都是在与毒蜘蛛共生,我不知道宋云彩为什么能染出五彩绚烂的丝线,但她身上必然有种灵气,宋云彩火化之后的那个夜晚,我在后院看到了满园花开,当然那一院子的花等待的不是我……”
只是,她始终也没能等到要最后灿烂一次给他看的人。
赵明月说着看向李慕白,突然明白那一场秋雨春花确实是悲悲切切,无奈凋落。
“那些花大概是因为蜘蛛精用云彩的身体繁殖,小蜘蛛死后鲜血融入泥土里,才有了最后的绽放。宋云彩死后云彩锦的颜色也黯淡了,这也是你始料未及的,所以你见到失色的云彩锦也慌了神。”“
“而我还要烧你的云彩锦,必然会发现你的锦是用蛛丝织成的,临京城里最近穿了你的锦的都枯竭而亡,而是因为你必须要吸收人的精力来维系自己的力量。不然你再跟李慕白行房,李慕白就有可能会死。”
李慕白闻言,瘫软跪坐在了地面上,狠狠盯着绿色法阵里的人,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但一滴眼泪也挤不出来。
嘴巴动了好几次都发不出声,最后一字一句咬牙低声问:“她说的,都是真的吗?那个才是云彩?我一把火点了的才是我的云彩?宋云烟,你如此蛇蝎心肠,我宁愿你从来没救过我,我宁愿那日死在鹿儿山里。”
“呃咳咳咳……”
宋云彩闻言猛然咳了几声,接着一滩黑血吐出来,还夹着粘稠的血块,血块动了动爬出一只五彩的小蜘蛛,那蜘蛛一出现立刻被法阵之中一道闪电劈中,瞬间焦黑成一团。
宋云彩张口笑着,满嘴的黑血,笑着哭着眼睛也流出了黑色的血液,七窍流着黑血喋血说着:“没错,我是宋云烟,我是毒如蛇蝎的宋云烟……”
蜘蛛的元魄离开她身体之后,她的面容也发生了一些变化,跟原来的宋云彩依旧很相似,但现在仔细辨认还是有所不同,再相近的双生子不过也就**分相似。
李慕白此时倒抽了一口气,指着她说:“宋,宋云烟!”
“对,一直都是我,蜘蛛精吸收云彩的灵气之后就寄宿我的身体,我自然也就有了宋云彩的灵气,模样也跟她一模一样了。再凭我的聪明轻易就把你骗得团团转,李慕白你如何敢说你全心全意喜欢我妹妹呢?”
“我救了你李慕白的命,我宁愿自己挨饿养大的妹妹宋云彩,你们两个居然同事背叛我,我如何能放过你们?但上天赐给了我一个极好的复仇机会。”
“我不会织云彩锦,但蜘蛛问我宋云彩的血液能让百花齐放,做成极致的染料,它说那是仙气。我不知道那是不是仙气,但那丫头小时候救过一只狐狸,那狐狸给了她一颗七彩莲子,她吃了之后就有了让四季花开的能力,我们没钱买染料,没想她用那些花染的颜色更好看……”
宋云彩在说着她的罪行,明月却因为听到某个词背部顿时一激灵,她看向了楚子晏。
七彩莲子?
能做成染料?
是不是就是七色莲?
这么说,七色莲是真的存在?
所以那鬼面人会出现在宋宅,也是因为知道宋云彩身上有七色莲?但如今已经没有了,所以才又让她给他找来?
第81章 银川驿馆之谜
但当初她问鬼面人什么是七色莲的时候,那家伙居然一句话都没说,万一她没发现宋云烟的诡计离开了谷阳村,那她去哪儿找七色莲的线索?
想到这里不免又觉得自己有一种不幸中的万幸。
宋云烟将她自己的罪行一一说来,到了如今已经没有保留的余地。
赵明月说得对,到之前为止她还想假装自己就是宋云彩,是因为她想把宋云烟留在为救妹妹死去的形象之中,这样至少在李慕白的心里她没有那么卑劣。
只是纸始终包不住火,红得发黑的血流了满面,宋云彩的面容从狰狞到麻木,她通过浑浊的视线再看一眼李慕白,幽幽地说道:“我真的很疼爱过云彩,我也真的愿意为她苦过自己,在遇见你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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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彩已经死了……
那天他亲手用火把点燃了那堆柴火,又亲手把那冰凉的骨灰装入坛中。
他说他对云彩情有独钟,可这几个月一直留在他身边的都是宋云烟,他却毫无察觉,还沉溺其中。呵呵呵,多么讽刺的情有独钟啊。
“我……还算是个男人吗?还算是个人吗?”李慕白跨出高高的门槛。
楚子晏给蒙律使了一个眼色,蒙律便跟了上去。
李慕白已经离开。
但宋云烟却似乎看不见也察觉不到,一直盯着李慕白原来所在的地方,黑色的血不断从她七窍之中流出,她嘴里一边喃喃念着:
“我疼爱过你的,云彩妹妹……妹妹……”
已经分辨不出是懊悔还是羞愧,她的喉间不断发出血液咕咕的声音,身体也逐渐萎缩瘫软,最后变成了软软的一团丝线与肉团混杂的一堆东西。
房间内恶臭扑鼻,是一种**糜烂的气息,明月给了楚子晏一块手帕,扶着他从室内走了出去。
秋风瑟瑟,宋宅还挂着之前一盏盏宋云彩与李慕白成亲时的大红灯笼,一个个大囍字红艳艳,宅邸之内一切依旧井井有条,格外喜庆的颜色,但却带着死亡与绝望的静谧阴森。
鹿儿山下有一对双生姐妹,妹妹手巧织的一手云彩锦,姐姐聪慧的一手好生意,生活上苦尽甘来,可却走上了感情的不归路。
问世间情为何物?
李慕白拒绝与楚子晏回金陵,楚子晏也没强求,哀大莫过心死,一个人要是没了心,又如何留得下他?楚子晏吩咐给小禄丰厚的报酬让他照顾李慕白。他的访友一程就如此遗憾地结束了。
明月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如果不是因为有她给的信函,或许楚子晏也不会见到这么凄惨的一幕。
楚子晏却没再提关于李慕白的事情,也不愿意回金陵,而是同明月一起去了无月岛。
无月岛从南州往北至少得走上好几天,而且越是往北越是寒冷,楚子晏的身体倒也争气,并没有病倒,但看着他弱不禁风的模样,明月心里还是总会内疚。
因为他在跟着颠簸,明月都不好意思抱怨马车太慢,道路太不平整。
两人一起乘坐在马车内,看他有些疲乏的模样,明月挺起身板说道:“殿下要不就靠在我肩膀上睡一觉?”
楚子晏偏头看他瘦小的肩膀微微一笑,就在明月以为他会嫌弃的时候,楚子晏侧了侧身就靠了下来,靠了几下他低声说:“明月要快点长大,到时候我靠着也能舒服些。”
赵明月下意识地将肩膀挺得更直了,心里想,这具身体就算再能忍辱负重,也长不到他能靠着舒服的体格吧?
马车继续颠簸了一会儿,楚子晏闭着眼睛又说:“明月,这么靠不舒服。”
但却没有要离开她肩膀的意思。
“那要不然我把座位让一让你躺着睡一会儿?”
楚子晏微微睁开眼睛,从她肩膀上滑下来躺在了她的腿上。车子挺宽敞,但楚子晏个子修长,一头又坐了明月,他的腿弯起才能躺在椅子上,头就枕在赵明月的腿上。
调整了一下姿势,才说道:“这样舒服多了。”
明月看着腿上的人,很多时候她是没有自己是个小少年的自觉,心里还是已经成年的赵明月,所以很多时候看着楚子晏还会心生怜惜,觉得该保护他。
车轱辘滚过路面的坑洼晃荡了一下,赵明月下意识地就伸手抱住了楚子晏的身体,省得他从座位上滚下去,待车子平稳她捞起一张貂绒毯子该再了他身上。
楚子晏眼睛都懒得睁开,嘴角微微卷起笑意,随后还真有些睡了过去。
马车继续在官道之上行驶,蒙律偏头看了一眼路边的石墩,上边写着“银川”二字。到了银川离无月岛便已经不远。
马车踏入银川界内,马车前头的蒙律摸了摸鼻子,慢慢仰起头看向灰蒙蒙的高空,果然见几片小小的雪花打着转慢慢飘落。
下雪了。
蒙律回头掀开车帘刚想开口,见到车内楚子晏睡在明月的膝头,而明月也偏头靠着睡着了,蒙律沉默地又放下帘子继续前行。
估摸过了半个多时辰,天色也逐渐暗了下来,雪也下得越发大起来,路边的草甸子与矮树丛上都挂了一层灰白色的雪霜,远方迷雾一般的林子外有一座房屋,屋子前边挂着一串四颗的红灯笼。
每个灯笼上写着一个字,连成一条是“银川驿馆”四个字。
寒风吹过灯笼晃动。
蒙律询问:“公子,前方有个驿馆,我们今晚就在此休息,明日再前往无月岛如何?”
车内的楚子晏应了一声“好”,马车便往驿馆驶去,明月掀开帘子跟蒙律一起坐在了车头,一看周围惊讶道:“下雪了。”
“刚进银川就下,这会儿地面都有些白了。”
“难怪这么冻。”明月哈着手,口中白雾团团。
他们路径的道路旁有两辆马车,三匹骏马。高头大马上的人都穿着大斗篷,迎着风雪表情肃然而又警惕地看着明月一行人。
两辆马车,一辆门窗紧闭毫无动静,自然是不知道里边有人没有,有几个人。
另外一辆马车稍微停在后方,在明月他们路过时,车窗忽而被掀开,露出一张漂亮的小男孩脸蛋,明月只来得及看到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小男孩儿便被抱入了车内,窗帘也被另一只手给合上。
车内传来小男孩天真的话语:“我看着是人呐,怎么会是鬼……”
最后的话也被捂住支吾了一下就没有下文。
明月看向蒙律:“难道他们说你长得像鬼?”
“去。”蒙律不理明月的调侃,驾着车子继续前行。
到了驿馆门口停下来,正准备下马,倪往出现了:“这个驿馆不能入住。”
此时能听见从驿馆之内传来婴儿的哭声,蒙律问:“难道有不干净的东西?”
倪往点头。
蒙律又说:“这些东西你都不能清除?”
夜十在后边说道:“我们倒是没所谓,但这么不干净的地方,你打算让你主子住这儿?”
蒙律想了想,点头,驾着马车继续前进。
大概过了十来分钟。
路边又看到两辆马车,三匹骏马,马上的三人依旧不动声色看着他们,此时已经看不清他们的表情,天色太暗了,但能断定这些人就是刚才他们见到的。
蒙律脖子动了动,觉得有些不对劲,驾着马车继续前行。
前方一座屋子,屋子前挂着四颗灯笼上边正写着“银川驿馆”。
蒙律眨巴眼睛沉声说:“怎么的又转回来了?”
倪往也拧起眉头,对蒙律说:“我来试试。”
倪往用黄符引路,他们驾着车子跟着黄符又走了十分钟,却还是绕了回来。
倪往面色凝重,手一收,黄符回到了她手中:“不行,出不去。”
方才那三匹马中的一个人上前,其余两人跟在他身后。前边那人骑着马靠近了一些,将罩在头上的斗篷往后揭开。
是一个不过十七八岁的女子,模样娇丽。
她对蒙律与倪往抱拳说了一句:“看姑娘方才使用了引道符,想必也是阴阳师吧?”
也?
倪往只是淡淡看着她,并没接话。
那女孩子又说:“我是岳山派门下的阴阳师,叫傅若水,这两位是我的师兄,我们也是进了银川之后碰到了这鬼打墙,凭我们三人联力也没能打开这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