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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子晏的目光停留在了包装袋上的文字上:“这是哪国的文字,如此简化?”
明月垂着脑袋,她为什么要想要跟他分享菠萝包?问题那么多,早知道就直接把包装给丢了。
“应该是某个国家吧,不过我确定这东西是能吃,我吃过。”
明月说着还拆一个吃起来:“你要不喜欢,就吃客栈准备的早点吧。”
楚子晏修长如玉的手指,模仿着赵明月将包装袋撕开,斯文地咬了一口面包,眼神微微不同:“比包子膨化。”他仔细咀嚼了下,“刚吃有些绵绵的,然后有些韧劲再融化开,很香甜,好吃。”
明月看了他半晌,不用评价地这么实在吧?看他确实很诚恳,不知怎么的,心情很低落的她居然有点开心,看他嘴角沾着菠萝包上的面包屑,她下意识把他拿下来,送入自己口中。
也许是因为小时候妈妈给她喂食也会这样,她不知不觉就学上了,而且完全没有自觉或觉得不妥当。
楚子晏却愣了好一会儿,眼睛慢慢变亮,他慢慢地把面包送入口中,很大口地咬了一口,然后叫道:“明月。”
“嗯?”明月正在倒水,随口应了一声。
“你看我。”
她抬眼看过去,他挑眉微微抬起下巴把脸展示给明月。
“看完了。”明月放下水壶,拿起杯子喝水,水有些烫她胡噜了吹了几下。
楚子晏自己努力垂眸看了一下自己的脸,没沾上吗?他咽下口中的面包,又快速地咬了一口,恨不得把他那花瓣一样的脸都挤包装袋里,就盼着能沾上一块面包屑。
“明月,再看我。”
怎么今早老是让她看他?又看了他一下:“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楚子晏颓然,这就叫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他也认了:“没,就是……这叫什么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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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楚子晏仔细地吃着,随后说了一句,“菠萝包,有喜悦的味道。”
赵明月嘴角一抽,少年,你的评价好抽象。
“你喜欢就好。”
只是她吃出来的是乡愁啊,而且,这保质期才三天,连珍藏都不能。夜十啊夜十,就算你是个吃货,也该拿一瓶我家乡的酒来,这样我还可以把家乡的味道珍藏,且越藏越香。
所有人都发现夜十不见了,但没人再提起他,楚子晏就昨晚说了一句,他没让人杀夜十之后就再也没说起关于夜十的只字片语。
就连她说起夜十带来的面包,他也若无其事的吃着。
他不提,他的手下更不不会提。
赵明月也在想,或许,她也终归与夜十分道扬镳了,又在想,当时如果她选择夜十会怎样?这样回去的几率是不是就大了一点?
又或者她选择了夜十,他俩会不会被楚子晏的手下给做掉了,夜十的潜力到底多大她是没能看明白,但她完全不是楚子晏那些手下的对手。
而且她现在是楚子晏的替命人,她也不能轻易就丢下他不管。
再说了,寻找太阴灵犀难,但夜十经历了无数次的心魔试炼,按他所说结果不是迷失就是战死在心魔里,能回去的几率也微乎其微。
都挺艰难,她还是安心呆在楚子晏身边吧。
就这样,用过早饭,明月与楚子晏上了马车,继续去寻李慕白,这个时候,已经是农历九月初八,还有几天就是李慕白成亲的日子。
这时间也算得刚刚好,没有富余。
即便是九月上旬,折算大概是公历十月份的季节,临京谷阳村依旧山清水秀,这儿的稻谷种植两季,如今秋种的水稻已经绿苗成荫,覆盖一块一块的稻田。阳光照耀下,稻田平整新绿,让人看着神清气爽。
山坡也被绿色植物覆盖,有大片的棉花,更多的是桑田。
绿油油的桑田之间零星站着些许背着背篓的蚕农在采桑,日晒三四杆的时候刚好,桑叶上的露水被蒸发叶中又含有比较富足的水分,最适合给桑蚕喂食。
田地之中作物茂盛,土地干净,可见这儿的土地肥沃,百姓勤劳,所以会富足被称为小京城并不奇怪。
从谷阳镇出去再马车半个小时,终于来到了谷阳村。
谷阳村的住房大多都是陈旧却扎实的老宅,住户并不集中,或三五相邻或一二并拢,有的更是独门独户,四周被田地环绕。
这里的每户都会单独建造一个养蚕房。
大概因为蚕吐出的丝线很贵重,所以蚕虫其实也非常娇贵,要有适宜的温度,湿度,还要求空气质量要特别好,如果附近有污染或特殊的【创建和谐家园】性气味,蚕虫很容易发病,死亡。
不过这个世界这个年代,没有现代的高科技,可有着现代没有的新鲜空气,明月想,这儿大概不会有因为污染无法养蚕的事情,除非是瓷窑或砖窑离得太近。
她来这儿最大的收获就是清新空气,蓝天白云。就b市如今的雾霾,那如同燃烧着东西的空气气味,别说养蚕养人都够呛。
鹿儿山几乎是在谷阳村的尽头,山脚几株大树参天,仿佛是这座山的门神,穿过了古树进去没多远,就能看见山脚下坐落三间宅院。
第一间是宋家的宅院,门庭还很光鲜,似乎刚建没有多久,宅院都打理得讲究,很干净整洁。不过可能是家里刚有人过世,所以总觉得门庭冷清了一些。当然,这也可能仅仅是因为之前听说了这事,才有先入为主的错觉。
第二间屋子离本宅挺远,所在的地势也低矮一些,没有宋宅那么繁琐的设计,但面积比较大,房屋坚固围墙高筑,站在宋宅还能远远看见大院内的几处景色,最夺目的该是院里垂挂着彩色的绸缎与布匹。那是宋家的织绣坊。
另一间在小半山腰更远的地方,那是宋家的蚕房,蚕房四面都是桑树,从远处看几乎掩在绿树之中。
宋家两姐妹一起打拼了五年,创造了这样的一个景象,原本该是励志与幸福的结局,只可惜姐姐宋云烟没那个福分,那么聪明的女孩在妙龄香消玉殒,可惜了,可惜。
楚子晏也没提前给李慕白回信,说会来参加他的婚礼,所以此时他们已经到了门口,可宋宅关门闭户没有人迎接。
赵明月扶着楚子晏下马车。
红色的大门前有几个台阶,楚子晏站在台阶之下,明月走到门前,提起门上狮子的衔环敲了敲,过了好一会儿门从里边打开,走出一位不过十来岁的男仆,看了明月一眼,又看门外站着的人与马车,询问道:“
“请问你们有何事?”
明月说:“我家公子是应李慕白先生的邀请前来拜访。”
小厮闻言笑了起来:“李先生如今在学堂教书,还没回到府上……诶,真巧,先生回来了。”
第53章 儿时伴读李慕白
明月顺着小厮的视线,看到一辆马车从方才明月他们经过的路途回来。
车夫看到门前已经停了十分豪华的马车,没走太近就把车子停下了并对车内的人说:“先生,府上似乎来了一位贵客。”
车内的人过了一会儿回答道:“大概是小姐的顾客吧。”府上总会来一些织绣坊的客人或来寻找云彩锦的人。
车夫说道:“门口只有小禄,不见二小姐,先生要下去看看吗?”
车内的人又有些有气无力地说:“府上的生意我也不懂,还是让二小姐自己做主。”
小禄却跑了过去,对车上的人说:“李先生,前方来了一位说是来赴先生之约的贵人。”
车上的人似乎没提不起什么兴趣,沉声问:“找我的?”
“是。”
车上的人这才掀开车帘下了马车。
下车的人穿着一件浅紫色绣着暗纹的衣袍,衣服体面光鲜,裁剪十分合身。男子高且瘦,骨架撑起衣衫更显得华丽。衣裳应该就是出自宋云彩之手。
他下了马车之后往楚子晏的方向看了好一会儿,原本有些精神不振的脸慢慢露出了惊愕的神色,而后忽而一喜疾步跑了过来,看着楚子晏张口要叫,但嘴巴又忽而闭上,眼里有了一丝水光,撩起衣袍跪了下来。
“贵人,真是许久不见,慕白给您请安了。”
小禄与车夫相互看了一眼,也立刻都跪了下来。
楚子晏上前了一步,他这人一向没有与人互动的习惯,所以也并没有扶李慕白或怎么的,只是上前一步,而后缓声说:“起来,不必行礼。”
李慕白这才起身,抬起头看向楚子晏。
赵明月这时候也才看清了他的模样,大概二十三四,五官清秀,十分儒雅的气质,只是脸色微微差了一些,眼下有一层黑眼圈,精神并不是很足,但因为重逢的喜悦让他整个人光亮了许多。
他看着楚子晏说:“公子已经长得这么高了。”
即便重逢楚子晏也不过是淡淡的模样,微笑说:“当然,我现在已是你当初刚来当我伴读的年纪。”
“啊。”李慕白忽而感慨,“是啊,恍如隔世,当年第一次见面我就是公子现在这般年纪,那时候公子才十二岁。”
他感慨完之后,又是一阵喜悦:“小禄,快去泡壶好茶,再招呼厨房弄一些清淡的食物,我要为公子接风洗尘。”
“是!”小禄轻快跑进了屋内。
李慕白引着楚子晏进入府中:“斗胆给公子写信,真没想到公子能过来,见到公子几乎热泪盈眶。”
楚子晏只微微笑着并不言语。
李慕白:“公子也是,就带着这么一些人就出门,怎么也不提前捎封信来,让我好去接应。”
楚子晏这才说道:“慕白还是跟以前一样絮叨。”
李慕白一愣,失笑行礼:“又让小主子厌烦了?”
“我偶尔也想让人絮叨。”说这话的时候,他回头看了一眼稍微走在身后的赵明月。
明月回了一眼,这跟她扯不上什么关系吧?
楚子晏继续缓缓与李慕白说着:“不提前写信其实是担心来不了,我极少出门,还担心到了半路就得抬回去,所以是走走停停,在路上走了五六日才到。”
李慕白闻言更是受**若惊,恭敬地弯下腰:“多谢公子,我在世上已经没有其他亲人,也只有公子能挂念了。”
楚子晏问:“当日,你父亲……“
“当日得公子暗中相助,家父得以从牢狱之中解救出来,但出来没多久在渡河的时候遇难,母亲在流亡之中落下疾病,两年之前也过世了。”
原来楚子晏后来出手救过李慕白的父亲。
只是即便救了又如何,福兮祸所兮,祸兮福所倚。一种米养白种人,一条河边走过千种命运,人生就是如此措手不及。
宋云烟不也如此?
这绿色的庭院,雅致的居所,每一处都温馨清雅的家园,宋云烟却再也不能站在廊檐下立于芳庭中,看花开花落春夏秋冬。
屋内兰花清香,楚子晏与李慕白坐在桌旁,最初见面的热络与惊喜被一股脑儿掏出来之后,陷入了安静与无话的状态。
好在热茶奉上,精致的饭菜一样一样送了上来。
急迫的重逢之喜慢慢地就缓和下来,李慕白也没再一直说个没完,给楚子晏端上茶,神色平复了一些说道。
“公子看起来精神不错。”
“最近是觉得稍微好了一些。”见明月要出去跟蒙律与白羽吃饭,楚子晏叫道,“明月。”
“嗯?”明月走了回来,“公子有何吩咐?”
“有你爱吃的白切鸡,坐下来吃。”
她什么时候爱吃白切鸡了?不过她立即点头应声:“谢谢公子,打扰了李先生。”
李慕白的目光看向明月,笑着说:“这位是?”
“我叫赵明月,是公子的……书童!”既然他是伴读,那她还小就是书童吧。
楚子晏还以为她会说福曌,没想她自己说了一个书童,他嘴角一弯拾起筷子给明月夹了一个鸡腿:“明月今天表现不错,吃鸡腿。”
“……”不是她表现得好不好,是他心情好不好吧?“多谢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