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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方向感不差,但夜晚光线太暗,她一时也不是很确定自己走到了哪儿,正要去看一看星空分辨了方位,这个时候看到一个丫鬟慌慌张张跑着,几乎就撞明月身上。
乍一看到明月,那丫头尖叫一声,吓得倒在地上。
赵明月将她扶起来:“你没事吧?”
“有,有鬼。”
“什么?”
“冷宫里的容妃娘娘,这一段时间一直说一到晚上就有人掐她的脖子,大家都说她疯了,果然今晚,她,她今晚**了……”
把自己给烧了?
“奴婢现在要去告诉赵总管,可是……可是腿软得走不了路。”
照明月将她扶起来:“你先缓一缓,等会儿再过去吧。”
那婢女一直在颤抖,好一会儿才鼓起勇气又继续去找人了。
虽然这种【创建和谐家园】的方式还挺残忍,但明月也没怎么放在心上,毕竟生命无常,有生必然有熄,她是一个阴阳师并不掌管人的死活,只是在纠正误入歧途的亡魂或灵物。
皇宫里并没有因为一个冷宫里的妃子**而有动静,原本就是被打入冷宫的妃子,现在连安葬的程序都省了,直接将烧焦的尸体丢到乱葬岗。
夜晚一如既往的来,一如既往的走。
明月起了个早,把昨晚饿的肚子喂饱。
她其实没有那么拧,脾气过了也没什么大事,而且她现在还不能真正的放任楚子晏不管,所以昨晚夜游回来,看到楚子熙在吃药,她还上前打了招呼。但楚子晏直接将她无视,吃了药又回房间睡去了。
叼着最后一个包子出来,迎面而来是早起的楚子晏,明月立刻把包子从嘴里吐出来,上前打招呼:“晏王早安。”
楚子晏斜睨她一眼,不理。赵明月现在知道,小员工跟老板打招呼,老板不理是怎样的心情了,但她一点也不生气,谁让她有求于人?
“晏王殿下,早上起来挺凉的,殿下应该多穿件衣裳。”
看她点头哈腰的谄媚,楚子晏斜睨她淡淡说道:“你没尊严与脾气吗?”
恨不得把他大切八块算不算是脾气?可今时不同往日她得看人脸色过日子了:“我们这些做小的的,尊严跟脾气在主子们面前轻如鸿毛!”
“轻如鸿毛?你昨日一个下午躲房间里不是跟本王【创建和谐家园】?”
他觉得她在【创建和谐家园】吗?根本不对,她只是怕自己见到他会想揍他。明月很狗腿地说道:“不能,明月那样是怕殿下见到明月会生气,明月难受就算了,可殿下气坏了身子明月可得心疼了。”
“油腔滑调,那现在本王见到你还是气坏了,你是不是该继续闭门思过?”
她一个女孩子都不计较了,他能别闹了吗?明月讪讪一笑,厚颜【创建和谐家园】又说:“也不能,不见面怎么能求殿下原谅?晏王殿下,就不生明月的气了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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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儿端着早饭进来,赵明月从她手上接过早饭:“我来。”
柳儿没有阻止她,但也跟着进来说道:“殿下,奴婢听说太子殿下染了风寒病倒了,殿下要多穿些衣裳。”
楚子熙病倒了?明月心里哼哼,就该让他多病几日,杀杀他的恶心。
楚子晏喝着小粥,说道:“既然太子病了,本王不方便登门,柳儿送些人参过去,就当是本王去见了。”
“是。”
病人根本就不敢让楚子晏去探病,因为他去了,只会把人探坏了。
太子原本体格强健,性格乖张,**倜傥,小病偶尔,大病根本就没有,但如今突如其来的风寒让他连皇室中秋的夜宴都没能来参加。
这是赵明月送楚子晏去赴宴,来到禄坤宫外边碰到楚子睿他说的。楚子晏听闻此言,反应一如既往的平淡,毕竟伤病对他而言已经再麻木不过。
几人正在谈论,正好楚皇帝的车辇到了,一行人在广场之内恭敬行礼。楚皇帝赵明月见过,来到皇宫第二天,楚子晏一早就去朝阳宫请安了,顺便也把赵明月给带了过去。因为皇上要亲眼看看所谓的“天命福曌”,然后明月领回来很多的赏赐。
不过这是皇家的夜宴,赵明月也不能随同进去,但她也不能离开楚子晏太远,所以就在院中等候。
禄坤宫传来丝竹管弦的声音,夜宴已经开始。
据说中秋夜宴流程虽没有除夕那么繁琐隆重,但程序不少,先是皇室团圆饭,然后就是歌舞会演,再来会移步到凌云塔赏月,猜灯谜对对联。
估计是得闹到大半夜。
而她要在这儿守到大半夜,禄坤宫除了侍卫与来往不断上菜的宫女,没有其他人。
赵明月溜达了半个小时,实在是无聊了,她避开正门前方的广场,走到一侧的凉亭内。依旧是八角凉亭,跟落叶亭构造相似,这里的每个凉亭别院都有名称,而这个凉亭叫“福禄亭”。
赵明月坐在凉亭边的长椅,背靠着红色的柱子,看着一轮圆月升起来。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
只是这个明月是否跟她在二十一世纪见到的是同一个?如果是,这个中秋算不算也是她的生日?如果是她的生日,会不会勾起亲朋好友的记忆?
生离死别的背后,她在某个空间里思念着远方的故土与故人。
以前没想过这么年轻就与大家道别,甚至她都还没来得及跟大家道别,一下子就抽离了,她超度过无数的亡灵,她自己的灵魂却远走他乡,无家可归。
“戍鼓断人行,边秋一雁声;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有弟皆分散,无家问生死;寄书长不达,况乃未休兵。”
这是杜甫的《夜月忆舍弟》,虽然跟诗圣杜甫的处境不完全一样,但却破也感同身受呢。
第37章 月圆夜少年成双
明月又曲起腿,将头埋在膝盖之上看月亮,寂寞孤独原来是这般滋味儿,人生一去不复返啊,离开才会思念的那才叫故人与故乡。
触景生情吧,赵明月忽而有些红了眼眶。
她以为自己挺能的,面对的亡魂多了对生死看得很平淡,她都有些记不住自己上一次哭是什么时候,生死无惧,奈何思念难挡,孤独与彷徨那么陌生。
明月吸了一下鼻子,自嘲的又叹了一口气:“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
“你这又是在无病**?”
“……”赵明月回头看着楚子晏朝她徐徐走来,之前自己陷入的孤独彷徨被逮了个正,有些茫然无措地站起来,“晏王殿下。”
即便背着月光,他也能看到她眼里不同以往的水光,他视而不见走到了凉亭的边缘,看着一轮放佛触手可及的圆月。
明月深呼吸,调整了一下情绪,热情高涨地询问:“殿下怎么就出来了?晚宴还没结束吧?”
“身体不适,就出来了。”他回头看她方才的失落不复存在,垂眸看了她好一会儿,“你好像长高了。”
“嗯?”
“衣裳似乎短了一些。”
明月低头看自己衣袍的下摆,没怎么看出来:“有吗?”
“当然,本王还能看错。”说完他又恍然大悟看着她的眼睛,“就说怎么衣裳会突然短了,你是不是长大一岁了?”
赵明月看了他好一会儿,鄙视了他一眼然后笑了:“你直接祝我生日快乐不行吗?”说完她才觉得自己好像又没大没小了,“抱歉,明月又无礼了。”
“既然今天你是寿星,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
“……”她能相信他这种翻脸比翻书还快的人说的话吗?
楚子晏看她怀疑地看着自己,伸出手来:“给,礼物。”
在他手心里有一块圆圆的白色玉佩,被月光一照发出月光白的光芒,像极了天上了圆月。
“明月。”
“嗯?”
“不是叫你,是这块玉像明月,它会随着月亮的圆缺同步圆缺,今晚是满月你看到的是整块玉佩都在发光,到了玄月时它只有一部分会发光。”
“这么神奇?”明月还有些不敢接,“这礼物太贵重了。”
“明月。”
“……”
“我现在在叫你。”
“噢。”
“我有一个明月就够了,这个给你你,刚好。”
一秒,两秒,三秒。
赵明月无比诧异看着楚子晏,刚刚他说什么?他有一个明月就够了。她居然有些莫名的紧张起来:
“几,几个意思?”
这句话似乎总听到她说。楚子晏向后指了一下天上那****月亮。
“我说的是天上的明月。”
我擦,害她紧张兮兮,跟被表白了似的!
楚子晏微微低头查看她的表情,挑眉问:“赵明月,你想到哪儿去了?”
“我能想到哪儿去?!”赵明月立刻将他手中的玉佩抢一般拿过来,拽在手心里,“拿到了,你这会儿反悔也没用,这玉佩我的了。”
楚子晏这会儿没有再跟她抬杠,转身举头望月,嘴角卷着一层淡淡的笑意,沾染了月光显得格外温柔。
明月站到他身旁,心情突然好转了很多,紧握着手中的玉佩顺着他的目光看天上月,然后笑着调侃:“殿下,天上那个真的是你的明月?”
“嗯,我的。”
“你说是你的,那你拿下来呀。”
给她点颜色还真就是开起染坊来了,楚子晏将看月亮的目光慢慢调回,笼罩在了赵明月身上,静静地看着她,若有所指。
原本只是像调侃他的明月觉得气氛又好像被他这深深的一眼瞧得不大对劲,支吾了两声,说道:“别说就是我。”
“我的明月……”他故意停顿了一会儿。赵明月目光闪烁,盈盈动人,楚子晏嘴角一勾笑道:“在你眼睛里。”
这人太会吊别人胃口了,赵明月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心情慢慢放松下来,两人之前的摩擦似乎也不算什么,她笑着说。
“殿下如果愿意,必然是个泡妞高手。”
“泡妞高手是什么意思?”
“……”明月挑眉笑不敢说了,然后又想,“今天我是寿星说什么都可以对吧,那我就告诉你,泡妞高手就是很会哄女孩子说情话的男生……男子。”
“泡……妞……”楚子晏浅浅笑了笑,“推敲一下确实挺形象,但你又不是妞。”
“谁知道你会不会是楚子熙啊。”说完两人目光交汇,赵明月连忙补充了一句,“我只是说着玩的。”
“在康宁苑里的丫鬟柳儿是太子的人。”楚子晏徐徐解释了一句。
明月想了一会儿,了然:“所以你那天你把我狠狠骂一顿是做给柳儿看的。”
楚子晏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算是默认了。
“本王儿时有个伴读,他来了一段时间后,总是一边流着鼻血一边陪我读书,是个温暖的人,原本有大好前景……不过因为跟我走得太近,最后他的父亲被太子揭发重罪入狱,他们一家也被逐出帝都,一晃五六年过去。”
第一次听楚子晏说起关于他自己的故事,赵明月有些意外,但又有一些了然,或许有人不喜欢倾诉,但有时候身处某些意境就有了倾诉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