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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惜惜】快穿之教你做人》-第4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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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心动,她也没莽撞决定,转身还同乔越商量了一下。乔越帮她整理了大堆的数据,做了综合评估,得出结论这的确是上佳选择。郁夏才把想法告诉辅导员,并最终确定了自己的去处。

        确定了之后,她给家里打了个电话。

        过去这四年时间,永安公社已经解体,郁夏他们生产队改名叫红星四队。四队在七十年代末就考出了好几名大学生,哪怕这些大学生还没出社会,他们带给乡里的变化也是巨大的。

        写信实在太慢,为了方便和大学生们联系,队上头两年就装上电话,又安了广播,谁家学生打电话回来就由广播通知。这不,郁学农在地里施肥,就听到广播里喊他名字:“郁学农,郁家的郁学农,你姑娘郁夏来电话了,赶紧来接,赶紧来接!”

        从外头打电话回来多贵,郁学农听到广播里喊他丢下手里的家伙事就跑,接起电话的时候气都没喘匀。

        郁夏听到她爸在话筒里喘大气就说她了:“爸你慢着点,跑这么急做什么?”

        郁爸就挠挠头,又拿搭在脖子上的汗巾子擦了擦脸,问说:“闺女你打电话回来为啥事?”

        “爸,我不是跟着就要毕业,辅导员前头找我谈了,说分配工作的事,上头把我分配去头几年我实习那医院,我同意了。”

        “我地里刨食的,不懂这个,你看行就行!爸都支持你!”郁爸最放心就是郁夏,他闺女哪怕条件再差也能把日子过好了,是本事人。当爸的前头还有点挫败,后来就想明白了,他都这岁数管好自己不给闺女添麻烦就够了。乡下种着粮食,万一要是闺女在外头遇上啥事,回来也能吃饱饭,当爸的没出息,可也是个后盾。

        郁夏将电话线在指头上饶了绕,说:“前头几年我不是在校学习就是进医院学习,回家的次数太少,爸你怨我不?”

        “你们年轻人在外打拼多不容易,一两年不回来没啥,爸咋会怨你?就是想你得很。你奶也是,你那照片,她隔天就拿出来看看,看过心里才踏实。”

        郁爸还说现在政策好,家里种的粮食足足的,收回来堆成小山一样高,老太太没停过养猪,家里有鸡有鸭也不缺蛋吃,这种日子放在几年前真是想也不敢想。

        她爸在那头闲话家常,郁夏就听着,听他说完才问:“爸,你上京来好不好?阿毛不是跟着就要参加高考,他这几年学得踏实,应该能录上这边的学校,爸你跟着上京来,咱们一起过日子。”

        “……可咱家里还有地。”

        “地给别人种着,爸你辛苦那么多年,我这儿毕业了,分配工作了,能挣钱了,您也闲下来享享福。”

        上京市过好日子,郁爸心里想,可他顾虑多。老爷子老太太咋办?家里的地就不种了?不种地他还能干啥呢?他过去这不是纯粹给闺女添乱吗?

        郁爸一口答应不下,郁夏也不是逼他来的,就说:“爸我这几年存了点钱,分配工作之后跟着就要买房,房子是单位建的职工楼,价钱便宜,到时候您上京来就能住上楼房。还有我爷我奶,来常住没问题,要是感觉城里拘束,在这头住一段时间,再回乡住一段时间,想待哪头待哪头。”

        郁爸起先吓了一跳,过去这几年,闺女回家来的次数的确不多,可家里每年还是能收到她寄回来的东西。

        二老冬天都穿上羽绒服了,还给家里添置了不少东西。寄回家的包裹里头一般会有独立的一份,信上说让郁毛毛拿去给郁妈。里头钱是没有的,就是衣服或者营养品。

        她这些开销就不小,咋还存上钱买房子了?

        郁爸缓了一缓,说:“买房子好,买了房子你在那头就有个家,比住宿舍安心。”

        “爸你不在,我爷我奶也不在,这哪能是家?爸……我这房买来就是给您住的,我结婚之前跟您住,结了婚不得搬去阿越那头?阿越有房有存款,您别替他操心。”

        这么说,闺女把方方面面都想到了:“可你爸只会种地,你爸要是不种地了,那不是拖累你?”

        “前头我不能挣钱的时候,您拼命干活挣工分养活咱一家,现在你闺女读出来了,分配了好工作,能让您过好日子了,这是孝敬,不是拖累。就像前头我们姐弟啥忙帮不上,张嘴等吃饭,您把我们当过拖累?”

        ……

        真是咋说都说不过,郁爸才想起来这是在打电话呢,就问她还有啥事,没事就挂了。

        “闺女你一个人在京市好好照顾自己,你说那事,爸回去和你爷奶商量商量。”

        挂断之后,队上的干部还问他郁夏打电话来说啥,是不是要接他享福去?

        郁学农咧开嘴笑:“她说工作已经分配下来了,就是在前头学习那个医院,还说这几年存了点钱,跟着想在京市买房,让郁毛毛考那边的学校,还催我过去。”

        哎哟,这可真是羡慕死人了!

        “那你咋没一口答应?还啰哩吧嗦半天!你闺女要接你去享福,那可是京市,咱们国家的首都!”

        “就是,要是我闺女有这能耐,我跟着就去,立马去!我这辈子最远也就去过市里,还没见过京市长啥样。”

        郁爸先前还笑呵呵的,听到这话就成了苦瓜脸。

        “京市好是好,不花钱啊?留在乡里我还能种地,每年地里出产这些很够吃,到城里能干啥?只会拖累她。”

        刚才只顾着羡慕了,没深想,郁学农这么一说,也是啊。

        “那你要是不去,多久才能见她一回?郁夏这样,以后就是京市人了吧?那医院过年也不休息,她能抽出时间回来?”

        郁学农也舍不得,叹一口气跟着就要回地里去,想着把肥施完了再同二老商量商量。他也想和闺女待一块儿,可不能现在就去,想着还是把郁毛毛供出来,等郁毛毛也分配工作了,当爸的再歇下来享福。

        郁夏这通电话给郁爸的影响不大,他就是为闺女高兴,高兴过后该种庄稼还是得种庄稼。可队上却炸开了锅,都说没想到郁夏本事这么大,读书这几年就攒够了钱,毕业不仅分配了好工作,都能在京市买房了,还说要接她爸去享清福……

        “你说她妈是不是傻?早先非要折腾,折腾得同郁学农离了婚,要说郁学农也挺厚道,把家里的东西全留给她,自个儿拿上衣服和口粮走的。她有房有地日子是还能过,唯独一点她不是郁家人了,郁家的好日子还能沾上?”

        “沾不上了!顶多就是每年给她寄点东西回来,等她岁数大了干不了活给生活费,别的不要想。”

        “早先不是说郁夏负责郁爸,郁春管她,还出什么生活费?”

        “说是这么说,可你想想郁春是什么德行,能指望上她?”

        这么说也是,几个闲磕牙的齐刷刷点头。

        回头她岁数大了估计还是郁夏和郁毛毛一块而出生活费,不过到时候这两姐弟不知道多大出息,也不会心疼这个生活费。

        郁春啊,早年看着就是懒一点馋一点,也就是从国家宣布恢复高考时起,她就一天一个样,到现在都不敢认了。

        她做了个引线,直接点燃了郁爸郁妈的矛盾,最后走到离婚。偏她无知无觉,养好烫伤还不放弃说要再去出摊,气得高猛把她那摊子转手卖了,回了些钱,这个钱高猛拿去还了丈母娘,结果没过多久还是让郁春给哄了回去。

        卖摊子这个事让高猛和郁春闹翻了天,高家人肯定是帮高猛的,早先没出离婚那个事,看在郁夏的份上,这一家子努力在包容她。得知郁春惦记郁夏给她妈的孝敬钱,并最终导致亲家公亲家母分开,陈素芳真是气死了。

        等郁春再一次宣传她那套,平素圆滑做人的陈素芳指着她就是一通臭骂。还撂下话来,要么安生过日子,要么滚蛋。

        “你和猛子结婚之后我就说别想东想西,怀个孩子才是正经事,咱家不缺你吃不缺你穿,就怕你掂不清自己的斤两非要学人家折腾!人家折腾出钱了,你折腾出什么?折腾得你爸妈离婚!还折腾出一身伤来!现在好了伤疤忘了疼是不是?”

        “我当初是猪油蒙了心才觉得你虽然方方面面都不出挑,可也不错。”

        “现在看来,我就是从一个队的好闺女里头挑了个最次的给猛子,我悔死了!”

        陈素芳说完就摔门进屋去了,郁春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跟着就收了两件衣裳回娘家去。

        这个娘家自然不是郁大伯家,而是郁妈那边,本来她是想等男人低头,结果高猛压根不搭理她,还照着高红红说的技术为家里忙里忙外去。承包池塘啊,弄鱼苗啊,反正就天天扑在塘子那头。郁春跟她妈住了两天,她习惯了火砖房,搬回泥胚房真是哪儿都不痛快,郁妈要下地,经常晚回来,很少能准时吃上热饭,哪怕吃上,伙食也比婆家那头差太多了。郁春在娘家待了十天半个月,实在受不了,又夹着尾巴回高家去了。

        因为是她主动回去,难免气短,回去之后也清静了几天,心想弄鱼塘也行吧,养鱼养出钱了高猛总该奔城里,这路子虽然慢点,她眼下也没别的办法。

        结果呢,高家真是铁了心扎根在乡下,鱼养了一茬又一茬,她问挣了多少钱婆婆不说,钱也过不了她的手,饭有她一口,可吃饭也不安生,整天就问你咋还没怀上,咋还没动静。

        郁春想过好日子,想手里捏着大把的钱要怎么花怎么花,她忍耐这么久就是想等高家有钱了给她和高猛出一笔启动资金。虽然说晚了几年,现在还是八十年代,生意好做得很。

        一等二等没等到高猛开口,她忍不住,终于把心里话问了出来:“你准备啥时候进城里打拼?”

        高猛这两年沉淀下来不少,他皱了皱眉:“家里亏着你了?前头吃的教训还不够?你还要折腾?”

        啥?

        照这个说法,他压根没有进城的心思?

        那咋行?

        要是不弄个生意出来,家里养鱼挣再多也不是她的,她就只有那一口饭吃!高家这伙食是越来越不错,桌上总能见着肉,要吃鱼去塘子里捞就行,这不是郁春要的。

        郁春是想飞出农村,去繁华的大城市享受她的人生。闷头在农村挣钱,钱还全进了婆婆腰包,要买个啥都得摊开来说,这日子不难过?

        好不容易消停两年,两口子又吵翻了,郁春在家里翻箱倒柜,看那架势是不找着钱不罢休,她要拿上钱进城。高猛拦都拦不住她,胳膊上抓出好几个血道子。

        这一次闹腾的结果是陈素芳再也忍不了这倒霉媳妇,说让高猛跟她离婚,还要去找郁妈问问,是怎么教的闺女。

        假如说刚回来的时候郁春还有点理智,从想好要勾搭前妹夫,并实实在在走上这条路以后,她就越来越偏激。是什么促成的?是她的执念,是攀比和不平衡,是天生的猪脑子和暴脾气。太相信上辈子的经验,就没想想哪怕行情再好的时候一样有赔得倾家荡产的,不是谁都能做生意。

        未来并非一成不变,你每一个选择都会让它偏离原先的轨道,一切都将变得不同。

        重生回来踏踏实实的要过好日子真的不难,要一夜暴富成就豪门也真的不容易。

        陈素芳彻底没了耐心,郁春对这个婆婆也忍到头了,她还想扑上去同陈素芳掐架,陈素芳天天干农活的,那反应比郁春快多了,跟着一让,她就一个踉跄,接着摔了个大马趴。

        还不仅只是摔一下,这么些年好不容易怀上的孩儿就这么没了。

        郁春人在医院,郁妈守着她抹眼泪,求她别折腾了,高家哪儿不好?他家日子这么红火你为啥就不知足?!

        “春儿啊,这胎没了就算了,回头和你婆婆好生赔个不是,赶明再怀一胎。”

        郁春别过头不理她,郁妈抹一把眼泪,从脚边提起个布口袋,取出两罐营养品:“你看我给你带了啥来,这还是你妹寄回来给我的。”

        这下郁春有反应了,她手一抬将两罐营养品直接扫在地上。

        高猛有话想同郁春说,走到门口就撞见这一幕,他看一眼滚到地上的营养品,沉着脸进屋来。

        “您也别劝了,我和她过不了,我俩在一起就是个错误,互相折磨了这么多年,是时候改正了。”

        “你有你的大志向,你扑腾着想往城里去,我不一样,我只想在家里过安生日子。我不想也绝不会跟你折腾,别的不说了,离婚吧。”

        先前郁妈劝了半天,郁春都没开口,这时她说话了。

        “你要跟我离婚?”

        “行啊,你拿一千块钱来我就跟你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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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就是郁夏毕业这年,高猛和郁春离了。闹成这样双方耐心都彻底耗尽,郁春在高猛身上看不到未来,她不想继续耗下去,还想把握那点先机,为了发大财努把力。

        而高猛累了,真的累了。

        当然郁春也没拿到一千块钱,高家为了送瘟神,最终出了三百块。郁妈接郁春回她那头住,炖汤给她补身体,还让郁春别怕,别担心,说高家不要她没关系,当妈的永远不会不要她。

        “春儿,你以后就跟妈过日子,妈能种地,妈让你吃饱饭!”

        郁妈心里想得很美,觉得经历了这样一场变故,郁春咋也该懂事了,她能懂事就好,以前那些就当吃个教训。

        可她也不想想,要是郁春看得上不受冷不挨饿的普通日子,她咋会和高猛闹翻?

        后来有一天,郁妈下地去了,给她做了饭热在灶间,等她忙完回来没看到空碗,一看锅里,饭菜没动过,她以为郁春还在床上躺着,还想劝她别想以前的事了,打起精神,就发觉屋里没人,她那些衣裳她那三百块钱都不见了。

        郁妈腿一软,撑着爬起来之后她去找了郁学农:“春儿不见了!她不见了!”

        郁春在高家闹的事队上谁不知道?

        郁学农早不当那是自家闺女,他只得一儿一女,儿子叫郁毛毛,闺女叫郁夏。郁春在高家日子再怎么美,姓郁的不会去沾她的光,同样的她惹出祸事,姓郁的也不会替她擦【创建和谐家园】。郁学农不想和前妻多说,他俩哪次不是鸡同鸭讲?他绕开就想回去,又被郁妈一把拽住:“我说春儿不见了,你闺女不见了,你咋不担心?”

        “她是自个儿作的,我挂记谁也不会挂记她。”

        再说她这么大个人能不见?能怎么不见?

        不就是自个儿跑了!

        郁春跑了,去东南沿海寻觅新商机去了,同时离开让她饱受痛苦和折磨的老家农村,去美好的新天地找寻她的未来。走的时候,郁春下了狠心要发大财,等她成了有钱人,再穿一身名牌开着豪车回来,回来打这些愚昧村人的脸。

        郁春是年初跑的,暑假的时候,郁夏回来了。这次乔越又说要跟,她想起当初休了长假回去乔越累死累活的模样,就没同意。

        为这,乔越闹了脾气。

        郁夏赔笑,他就把头别开不去看;郁夏冲她耳朵眼吹起,宝宝宝宝叫他,他捂住不听;郁夏就翻身爬他腿上坐下,亲他脸颊……乔越可委屈,回瞪一眼:“你就是吃定我了。”

        “阿越我在京市陪了你这么久,你让我回去陪陪我爷我奶我爸,我也想劝劝他们,劝他们来我学习工作的地方看一看,住一段时间。”早先说是让她爸来享清福,可郁夏心里门清,她爸如今身强力健的,闲不住。城里人觉得种庄稼辛苦,你要让下地几十年的老农民离开粮食地,十天半个月可能还行,多一阵他能闲出病。

        不种庄稼不踏实,不摸一摸锄头睡不着觉。

        乔越心软了一丢丢,看他有动摇的趋势,郁夏又亲他一口:“还有咱俩的事,也得要我爸他们上京来商量。你别跟着我去S市了,你把咱俩约会的时间用在工作上,等我爸他们过来还得要你陪着四处转一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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