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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便闪出来道人影,像是老鼠一样跐溜就钻到了对面的房间。
关上门,林宛白将拖鞋放在床边,掀开被子爬到上面。
脖子刚挨到枕头,霍长渊的手臂就伸过来,带了一丝的不耐,“怎么这么久!”
“外婆刚刚睡下”
林宛白讷讷解释,身上的束缚眨眼没了大半。
霍长渊直接蒙高了被,俯卧撑的在她上方,“别浪费时间了!”
林宛白温顺的闭上眼睛,黑暗中,所有的感官就越发的清晰,他灼烫的呼吸像是一种难以抵抗的罂粟般惹得她阵阵发痒。
和昨晚一样,很快都是床架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当第二个铝箔包撕开时,外面的方厅里忽然传来了动静,被子下的两人俱都一僵,所有动作停下来屏息。
是外婆起夜的脚步声,不过很快,又逐渐的消失了。
隔天早上吃饭,和昨天前天都一样的面疙瘩汤,气氛却略显尴尬。
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只剩下筷子和碗相碰的声音。
林宛白羞窘的始终低垂着头,甚至不敢跟外婆对视,虽说老人曾在医院里也见到过她满锁骨的红痕,但是这样被撞破还是很难为情
一碗面疙瘩吃完,外婆放下手里的瓷碗。
“小白。”似是清了下嗓子才开口。
“啊!”林宛白浑身一凛。
外婆顿了顿,稍微也有些不自然,“我岁数大了睡得早,今晚你和小霍挤一挤吧!”
“噢”林宛白声音低像蚊子一样。
朝霍长渊看去,发现他的俊脸也似乎有些红。
在乡下的生活节奏很缓慢,可终究也有结束的时候。
因为回去有霍长渊在,不用再坐汽车和火车折腾,最后定在下午返回冰城。
上午时林宛白提前将东西收拾好,有手机响,她摸了摸口袋,不是自己的,是放在方厅桌上的智能机亮着屏幕。
她过去看了眼,是霍长渊的。
上面只显示了一个字,林宛白没敢动。
等霍长渊从厕所出来时,她忙告诉,“你手机响了!”
霍长渊拿起来看了眼,眉头微拧,又重新关了屏幕。
“呃,你不回个电话吗?”林宛白见状,不禁继续说,“刚刚好像是你爸打来的,没准有什么重要的事呢”
“以后我的事少管!”霍长渊蓦地沉喝。
“噢”林宛白低声。
似乎这么多天里邻居来往的太多,像是参观动物园一样,都把他当成自己的男朋友,以至于她都开始有些错觉了,现在突然被打回了原形,才意识到是自己逾越了。
霍长渊拿着手机大步走出房间,背身站在院子里。
阳光拉长他的身影,却没有半点温度。
隐隐约约的,通话的声音飘过来,字里行间都透着寒凉,“呵,找我回去做什么?家里现在不是早就多了一个儿子在献殷勤”
林宛白听得不是很清楚,想来应该也就是常见的豪门问题。
只是这次她不敢再插嘴多说,默默的做自己该做的事情。
回去的路上,因为时间久,外婆坐在后面很快就睡着了,林宛白望着沿途掠过的高速路,很宽阔的视野,心里却一直闷闷的。
等路虎停在医院时,夕阳正一寸寸短掉。
霍长渊并没有跟着下车,说了句还有事就离开了。
安顿好了外婆,刚吃完晚饭,林宛白的手机震动起来,她很迅速的从包里翻出来,当看到显示“燕风”两个字时,心里面竟然隐隐涌起一丝失落来。
“小宛,回来了?”
“嗯”
之前燕风有打过电话,告诉过说她小长假要回乡下住几天。
线路那边忽然传来一阵咳嗽声,“咳咳!”
“燕风哥,你生病了?”林宛白连忙问。
“没事,就是有点发烧,没有大碍”
未等燕风将话说完,手机就被人给抢走了,然后便是萧云峥的声音,“林宛白,你别听风哥的,怎么没事呢,都快烧成肺炎了!我刚刚才送走私人医生!”
“这么严重!”林宛白担忧的皱眉。
“可不!我家里今天有事必须到场,留风哥自己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啊!你方便不,能不能过来照顾一下?”萧云峥在电话里问她。
林宛白犹豫了下,回答,“好,你把地址发给我吧。”
挂了电话没两秒钟,就进来一条短消息。
林宛白跟外婆说了声,就匆匆打了辆车过去。
地址是一栋白领公寓楼,在门卫处登记,上电梯出来,萧云峥已经等在了门口。
进门换了拖鞋,林宛白边跟着往里面走边询问,“燕风哥他怎么样?”
“给你打完电话后,又迷糊的睡了!医生来给打了退烧针,说是后半夜退烧的话就没事。”萧云峥推开卧室门。
林宛白看过去,果然燕风闭着眼睛躺在床上,脸上是高烧病人才有的红。
萧云峥指了指旁边的药瓶,叮嘱她,“记得等风哥醒来以后给他吃药,医生说白色的一片,黄色的两片。”
“我知道了!”林宛白点头。
“那我走了啊!”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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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风躺在床上,鬓角因为高烧都有些汗湿,即便很虚弱五官也看起来很严肃,只有她知道他一旦笑起来是多么的暖。
林宛白走过去俯身,将两边的被子掖了掖,收回手时被人抓住。
第090章,像是被烫到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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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0章,像是被烫到了一样
林宛白看过去,见燕风缓缓睁开了眼睛。
似乎是生着病的缘故,视线辨别了几秒才开口,“小宛,你来了?”
“嗯。”林宛白点点头,连忙问他,“燕风哥,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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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宛白知道他这样说是不想自己担心,眉间不禁拧出了个小疙瘩。
“傻丫头,别担心,真的没事儿!”燕风见状,笑容更深了些,嗓音有些哑,“我这么多年的兵不是白当的,明天早上起来就什么病都没有了!怎么样,回乡下住的几天还好?”
“嗯”林宛白轻声。
低头的视线里,她的手还被燕风握着,已经有了微微的汗湿。
眼前不由自主的,浮现出霍长渊刚毅的轮廓
像是被烫到了一样,林宛白猛地抽回自己的手,借由着起身的动作来掩饰自己的异样,“燕风哥,你喝点水吧!”
手上的触感消失,燕风眼底闪过一丝落寞,只是很快,稍纵即逝。
林宛白扶着他坐起来,按照萧云峥临走时嘱咐的,将药片依次给他吃了。
“燕风哥,你现在身体虚弱再多睡一会儿吧!”她重新扶着他躺下,将枕头放平,“我在这里守着你,有什么事情你就喊我,等后半夜你退烧了,我再到客房里睡。”
说完,林宛白拿起空杯子准备再倒一杯。
“小宛”燕风在她后面喊。
“嗯?”林宛白回头。
看到燕风一瞬不瞬的望着自己,不知是不是发烧的缘故,里面的神色有很深的纠结和挣扎,“其实我很想问你一年前为什么没有出现在机场,没有跟我去美国。可同时我又很庆幸”
“我比你大十二岁。”
“又是结过婚的,还带了个儿子,而你还是这样好的年纪,我怎么忍心啊!”
林宛白双手攥起来,“燕风哥,我”
张了张嘴,却忽然之间发现自己不知该说什么。
这一年的时间并不长,却也不短,发生了些不可逆转的事情。
燕风等了半晌,也没有见她出声,自失的笑了笑,“你看好端端的我提这个做什么,药劲上来了,我先睡了。”
第二天早上,林宛白离开时燕风还没有醒。
她在厨房里熬了一锅粥,给他留了张字条让他醒来以后喝。
匆匆忙忙的赶上公车,好在没有迟到,林宛白气喘吁吁的到公司打完卡,从包里摸出手机吓了一跳,上面好几痛未接电话,而且都是来自同一个人。
昨晚她怕打扰到燕风休息,将手机的震动也改为了静音
正犹豫着要不要拨回去时,电话又打进来了。
林宛白忙不迭的接起,线路那边的霍长渊立即沉声:“昨晚给你打电话怎么没接?”
“睡着了”她咽了咽。
忽然想到曾经被戳破过的经验,又紧张问,“你来我家了?”
“没。”霍长渊道。
听到他否认,林宛白松了口气。
霍长渊似乎也在公司里,旁边有下属过来恭敬的让他给文件签字的声音,然后丢给了她一句,“下班我接你,一起买菜回去吃。”
林宛白挂了电话,心有余悸。
一整天满满的工作,早会结束没多久,燕风给她发了条信息说粥都吃了,还特意发了张空锅的照片过来,她回了句让他好好养病,就又专心投入工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