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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吧去吧。”
暮奶奶赶人道,看着葡萄心底好受了很多,不过等晚上能下床走动几步时发现了外边一盘子葡萄摘下后剩的葡萄枝,一打听才知道老爷子不但买了那一串,还另外买了三四串给一屋子人吃,立即心那个痛哦,什么柔情蜜意都没了。
如今葡萄不对季,这进口葡萄一斤也得个七八块!
一口闷气就这么憋在心头,找起暮爷爷碎碎念了一阵,惹的暮爷爷一烦就踢翻了桌子出门去了,本以为出去散散步一会就会回来,谁想大晚上的都没回来,典型的离家出走!
暮以静深深的同情爷爷——
那屋呢,暮爷爷一往外走,暮奶奶就急了又后悔,喊来四个儿子当面哼哼的一副要病的样子,暮爸爸见不得母亲这样子,老实的提出自己去找老父亲回来,这大晚上要出什么事就不好了。
暮妈妈听罢没说什么,只叫丈夫把小闺女和大儿子带着一起去……
在外头绕了一大圈的找,最后发现暮爷爷正闷坐在一颗老槐树下抽闷烟,见到了二儿子过来,表情依旧闷的慌。
暮爸爸不懂安慰人,只憋出一句,“爸,你跟我回去吧。”
暮爷爷继续抽闷烟。
暮以森机灵的凑上前去,“爷爷,你晚上没吃饭呢,肚子饿不饿啊,我给你带了个包子出来,你看……”将手里白色袋子装的肉包子贡献出来。
暮以静也凑过去,“爷爷,你别生气啊,昨天分到的葡萄我还没吃呢,我给你吃,你跟我们回去吧,晚上黑黑的,我怕。”
孙子孙女左一句哄右一句哄的,暮爷爷看着面前俩张和老二有几分相似,但个性却全然不似的脸,长叹了声气,道,“老二你是个有福气的。”
暮爸爸呵呵一声笑,一脑袋问号,爸说的是什么呢?不过他也看出老父亲脾气有松动了,忙趁机连哄带拽的将人带回了家去。
回到家,暮奶奶坐在凳子上,看到老伴回来了心一喜可又不敢说什么,静的厉害——
还是暮大伯问着老父亲吃了没,又叫妻子去热饭拿过来。
暮三叔瞧老父亲情绪不对,便开了口道,“妈你也真是的,不就几串葡萄嘛,值几个钱,正好大家在我就分享个好消息给你们,和沈工头要做的那项目我明天中午就过去签字,沈兄现在在准备机器什么的,等元宵过后就挑个好日子正式开工了。”
暮爷爷一听,终于有了反应的看向三儿子。
暮奶奶就没那么淡定了,惊喜无比,“真的?你怎么不早说!”
暮三叔抽了口烟的说,“这不是合同还没签下来吗,谁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变数,我本来想等明天签下来后再告诉你们的。”话虽然是这么说,可他眼底却尽是自信,显然不会有什么变数的。
暮三婶显然是知道的,这会抚着肚子面露骄傲,被大伯母问了几句,很低调谦虚的说,“这不是老三不让我说嘛,也不是我故意要隐瞒的。”
——
好几天没加更了,过意不去——等我吃完再写一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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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暮爷爷一晚上来终于开了口,“老三你是个有出息的,跟着沈工头好好干,以后看看能不能跟人家一样进城去买栋房子住,有什么好的,也别忘了你几个兄弟。”
暮三叔说爸你放心,我铁定记得的。
暮以静窝在爸爸怀里听着大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却猛的想起了一个事,三叔签了项目之后还需要拉投资,因为投资的越发,对他来说收益就越多。
三叔是个人精,懂得算这笔帐,可是这笔投资是越多越好,暮奶奶拿出的数目有限,所以三叔边找几个兄弟和两个姐妹——
暮爸爸也是在其中——
当年为了帮助三叔,不惜借钱,然而后来这笔钱是还上了,却也吵了一架。
这辈子,她肯定会想办法不让爸爸出去借钱给三叔,但是还有那五千块呢——怎么样让爸爸妈妈不要把五千块放入投资里去又不会叫爸爸觉得有所亏欠兄弟而内疚。
啊,好烦——
她仰头去看爸爸,结果却只看到个下巴。
暮爸爸呢感觉到女儿的目光,低头问,“怎么了?苦瓜着一张脸。”
暮妈妈放下手工瞅了一眼,捏捏女儿无精打采的脸蛋:“怕是要睡了吧,来,给我,我抱她进去睡。”
被抱到了小床上挨着软呼呼的枕头——
暮以静心说,人家愁着呢,怎么睡得着,可是不到半个小时后,暮妈妈再关注女儿,就见她反身脸颊挨着枕头睡得跟小猪似的了。
次日她睁开眼发现自己呼呼睡到大天亮时呆了一呆,耳边就听得外头声音有些吵,摸索着下床走出去看,暮三叔正好要拉暮爸爸往沈工头家去的,他虽然懂得字但不耐烦读书,没有暮爸爸学识高,所以指望着他帮着看合同一二。
谁想刚要出门时,郑三姨那边就急匆匆的来人了,说是三姨丈出事故了,还进了医院。
暮奶奶直念佛语,大过年的进医院可不是什么好事,相反很晦气。
人家出事了你还在这念佛语嫌晦气,暮爷爷忍不住警告的递过去一眼,然后叫暮爸爸赶紧跟儿媳妇去看看,至于暮三叔这,他也想好了,“你老六叔家的都是识字的,我和你走一躺,拜托人家和你走一躺。”
暮三叔大喜……
二哥虽然识字却不专业,但那老六家可就是专业的了!
而且过后都是建筑行业的难免有接触,正好取取经!
暮妈妈就赶紧的换身衣服要去三妹那边,暮以静见状立即扑过去抱住妈妈的大腿,那大眼睛眨巴眨巴的将人看着。
大过年的进医院不是什么好事,以妈妈的个性十之【创建和谐家园】会将她留在家里。
可她想跟着去……
“妈妈,我要去看表弟。”
医院不是什么好地方,这大过年的,小孩子灵气足要是沾上点什么就不好了,于是暮妈妈严肃的将脸一板正要说不行,暮以静立即很识趣的放弃抱妈妈大腿,转而去找爸爸。
暮爸爸二话不说将闺女抱起来,催促妻子,“好了吗?快走吧,哦对了,带点钱没。”
——
久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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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妈妈看着无辜的赖在丈夫怀里装死的女儿,无奈的将小人精自觉自发伶来的平安符给系上,对于重要的人来说,有些事宁可信有也不可信无,“三姨可能心情不好,你一会去可不能吵闹。”
“我不吵,我安慰三姨。”暮以静表现的巨乖巧,就怕妈妈一个反悔把自己丢家里。
到了医院正要照着熟人的信息去病房看,就被告之病人已经出院回去了,暮爸爸有点蒙,这才说要住院怎么又出院了?
暮以静倒是觉得这是好事,因为三姨和三姨丈不是省钱的性子,能够出院了就说明没什么事:“爸爸,是不是伤得不重,所以三姨丈就回家了呀。”
“对,淑吟,我们去你三妹家里看看。”
于是又匆匆的离开,到了郑三姨家时,果不其然的人回来了,只是到门口的时候就听到郑三姨正在发火儿,而且火气还不小,“这么【创建和谐家园】的人你居然还救他,看看他们一家子干的什么事,你伤成这样探病都没有还索要精神损失费来了!”
郑三姨丈被骂的连连苦笑,道,“这不是看在他跟了我多年吗?”
郑三姨呵的一声笑:“是啊,他跟了你多年,结果就这么把你坑了。”一句话把丈夫后边的话堵死了,颇为忧郁的抹了把脸,可比起损失的钱,他更关心妻子,好声好气的道,“你别生气了,看你气坏了身体多不值当啊,我心疼。”
“少甜言蜜语的,怕我心疼你就不该受这伤!”
“三姨……”暮以静从门口探出个小小的脑袋来,清脆的声音一下化解了屋内火爆的气氛。
三姨丈见着她就跟见小救星一样的忙招手,“以静啊,就你自己一个人吗?”
“我爸爸妈妈也来了,姨丈你受伤了吗?伤的重吗?”暮以静说,迈过小门槛走到床前将三姨丈上上下下的看了一遍,最终看到了大腿拇指那里包着厚厚的一层纱布。
“没事,就一点小伤而已。”三姨丈笑说。
“是啊,小伤!”郑三姨同样在笑,“砖头从六楼直接砸上腿,医生说再稍微厉害点,没躺个三四月是别想走路了。”
三姨丈苦笑。
暮以静观观三姨,再观观姨丈,最后拍拍他手的,风轻云淡的说“三姨丈,三姨这是关心你呢,每次爸爸是冷饭的时候妈妈都心疼的要生气的。”
“……”
郑三姨丈一听,可不就是这样……
顿时心底的苦闷散去了好多。
郑三姨被戳中心事,心底的积累的郁气也像个气球一样被戳的,破了。
落在后边的暮妈妈和三妹的婆婆寒暄完也走了进来,道,“妹夫没事吧?站门口都能听见你们在争吵。”
“没争吵。”暮以静一本正经的对妈妈说“是三姨在心疼三姨丈受伤了呢。”
“对,三妹是在心疼我呢,你别生气了,等我腿好了到时候像以前一样载你出去兜兜风。”郑三姨丈连忙的哄道。
郑三姨心底的脾气一下消了大半,没好气的瞪他一眼说我自己会骑,拿出椅子叫大姐和姐夫坐,自己出去冲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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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妈妈跟着去帮忙了,留下暮爸爸看着松了口气的妹夫擦着额头的汗,想到自己被媳妇儿训斥的样子,心底顿时有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恩,不过自家媳妇脾气好很多:“到底怎么回事?大过年的怎么就闹这出了?我和你大姐到医院去,医院却说你们出院了。”
“也就伤了这腿而已,看了医生上了药包了伤口,回头定时再去医院换药就是了,哪里用住什么院。”郑三姨丈说着,以静看到他习惯性的拿来烟想抽一口解解心底的郁闷,不禁提醒,“三姨回来看到要生气的。”他立即停了手。
暮爸爸见他不抽了,自然也不会抽,一起放远些了去,问道,“究竟怎么回事,大过年的怎么就受了这么严重的伤。”
“唉。”
三姨丈长叹了声气,表情郁郁,“姐夫,先前我不是跟你提起过包活自己独做吗?”
暮爸爸点点头,惊讶的问,“已经开始了?这么快。”他还以为最起码得年后呢。
“对方虽然是熟人,不过说到底建房子这种事可大可小,所以就让我带着人先去试做几日看看,我就去了,谁想出了点意外……”说起这意外,他眉头微蹙,因为本来不该发生的,想着脾气就上来的骂道“那混小子为了图方便,将安全网给拆了结果作业时不小心从六层楼上坠下去,索性他知道抓着架子停在二楼,手骨折了但性命没大碍,可他掉下来的时候手里拿着砖头,哈哈,说来幸亏我运气好,恰恰退了一步,不然这砖头砸的就是我脑袋不是脚了。”
暮以静光是听都几乎可以想像到当时的危险吓出一身冷汗,也就三姨丈还能笑出来,怪道三姨会发火。
暮爸爸也是唏嘘不已,不过他也是帮着家里建过房子的,知道建筑这行业有多么的危险,“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什么后福啊。”郑三姨丈罢罢手,面有几分沮丧,“姐夫,这工程怕是做不下去了。”
“为什么?”暮爸爸不解的问。
那头,郑三姨正在给暮妈妈气愤的说着,“本来我听到从六楼摔到二楼,只是手骨折了但好歹性命没事,也担心的很,看完了你妹夫就赶着去探望了一下,谁知道那家人直接的朝我们张口要了一万块钱,他们怎么不去抢劫呢!”
这太过分了,暮妈妈暗暗吃惊,“你们给了?”
“一万块当然不可能,但不管怎么说对方也是在工作中受了伤的,又跟着你妹夫干了多年,所以那医药费我们给付了,总共小几千,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
“我先前想自己单干,所以家里的钱都拿给我做了投资,只余了这么一笔钱放着做家用,现在赔了出去,还跟别人借了一些,那工程我自然没办法继续干下去了得把钱拿回来,不然一家子就得喝西北风去,也许是我没这命吧……还是老老实实的给人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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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以静却暗暗可惜,她依旧相信三姨丈如果出来单干,肯定能干得很好,却没想撞上了这么一出,上辈子是不是也有类似的事?所以才导致三姨丈单干一直拖到十几年后?
回家的路上,暮爸爸将她往空中小幅度的抛起,见没逗乐女儿有些稀奇的,想尽办法的逗她,一面的跟妻子说话,“阿泊是个性子稳重的人,说是先暂时放弃掉,继续给人干活,单干的事放以后再说,不过看得出来,他还是挺不甘心的。”
“他是怕三妹担心受怕,毕竟有风险。”暮妈妈却是看得明白的,微皱眉“别看三妹性子看起来很坚强,不过是坚强在外表罢了,出事的时候指不定多怕,只是忍着而已。”
“爸爸……”安静了一路的暮以静忽的开口。
“怎么了?”暮爸爸见闺女总算开口说话了,赶紧问,差点以为成小哑巴了呢。
“三姨丈缺钱,我们借钱给他好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