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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眼扫过萧铎,顾玉青不再与他多废话,徐徐说道:“我的要求不高,只要殿下答应我一件事就好。”
萧铎沉着脸冷声说道:“何事?”又一次被顾玉青用这样的方式威胁,他却毫无招架之力,萧铎一颗心铮铮发疼。
“我要进端王爷的书房。”顾玉青敛了笑容,说的霸道。
萧铎顿时大骇,震惊的看向顾玉青,“你说什么!你知不知道,端王府的书房外有死士暗中把守,岂是说进就能进去的!”
上一次他递给皇上的有关端王爷叛国通敌的罪证被那该死的阉人又还回给端王爷的时候,他为了潜入端王府的书房再将那罪证偷出来,足足损失了十八个高手,其中还有五个是天阙子弟。
结果,人是损失了,可连书房的门都没有摸到。
顾玉青特别坦然的说道:“就是因为难进,所以我才威胁你啊!不过殿下也不算损失,届时殿下与我一同进入,说不定殿下的收获比我都大呢!”
你……
萧铎觉得自己真的要一口气提不上来,一头栽倒过去了。
就在萧铎胸中怒气横飞血气乱撞的时候,顾玉青款款起身,幽幽说道:“我给殿下五日时间,五日后殿下务必要与我一同出现在端王府的书房,不然是个什么结果,殿下想必清楚,我就不再多言。”
说着,顾玉青扫了一眼地上的狼藉,细眉微动,说道:“既然饭菜都到了地上,我也就不多留了,殿下若是兴致高,再点一桌就是,这点帐我还是付得起。”
说罢,也不再理会她身后萧铎究竟是个什么脸色,转身带着吉祥离开。
听着那渐渐消失在走廊尽头的脚步声,萧铎猛地发出一声如兽般的嘶吼,起身扬手,将面前圆桌掀翻在地,发出巨大的轰隆声。
顾玉青刚刚下至二楼,忽闻此声,嘴角微扬,下楼的步子越发轻快。
离了八珍阁,顾玉青坐上马车后依旧是让马车绕着鼓楼大街一圈,从德清楼的后门进入,款步行至三楼雅间,推门便看到室内成侧妃眉头蹙成一坨,正转头朝她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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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到骨子里的人,就算是奄奄一息濒临死亡,可喘息间也透着旁人无法相较的媚。
成侧妃便是这样的女子。
房门被合上,吉祥守在门外,如意则立在顾玉青身后,替她斟上一杯热茶。
和萧铎说了那么些话,加上天气炎热,顾玉青还真有些渴了,端起茶盏便是一口喝尽。
只是她这些举动落到成侧妃眼中,却又是另一番意味,她只觉得顾玉青只是在与她谈条件前故作的前奏气势。
轻咳一声,成侧妃主动说道:“顾大小姐方才何意?”
顾玉青搁下茶盏,抬眸去看成侧妃,笑道:“从一介小小农女一跃成为端王府最受宠爱的侧妃,就连端王妃对你也是忌惮有加,成侧妃当真聪慧过人。”
成侧妃浅笑,妩媚的眼中流转着缕缕情愫,“顾大小姐高言了。我就是再聪慧,也猜不透顾大小姐今日一举意欲为何,阿禾为什么能来见我?”
顾玉青嗤的一笑,“她不是已经告诉你原因了吗?”
成侧妃道:“顾大小姐何必绕弯子,以你的手段,若非当真不让她来,她那点小聪明又岂能真的奏效,她出的了门见得上我,还不都是你默许了的。我只想知道,你的目的是什么。”
顾玉青淡然一笑,眼底依旧是惯有的清冽,没有回答成侧妃的问题,却是问道:“顾玉禾见到你这一脸的伤痕,想必是问都没有多问一句吧。”
顾玉青一句话,仿佛一句魔咒,刚刚还气势十足的成侧妃顿时面上以看得见的速度惨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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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玉青瞧着,知道自己是猜对了,心中略略一个叹息。
顾玉禾的脾性,纵是对上她嫡亲的母亲,也不过如此,永远的以自我为中心,永远的自私寡淡。
这一点,倒真是像足端王爷!
觑一眼成侧妃倏忽素白的脸,顾玉青说道:“看来我说对了。”
成侧妃面上悲戚猛地止住,转瞬收敛,取而代之的是同方才一样的沉静,只不过这份沉静,太过苍白,“我可以把顾大小姐这状似关切的询问当成是挑拨吗?”
顾玉青无所谓的一笑,“随意!左就我也不是真的关心你。她关不关心你,横竖是你自己心里难过,与我何干!”
顾玉青话说的直接,成侧妃似乎一时间还适应不了她这说话方式,才从容了的面色,又是一僵。
顾玉青冷笑,道:“你们偷梁换柱,用顾玉禾换走了我嫡亲的弟弟,怎么,难不成你还真以为我会关心你?说句难听的,瞧着你们受伤难过,我只会高兴。顾玉禾对你面上手上的伤视而不见,你定是心痛如绞吧。”
顾玉青嗤笑一声,“也是,亲生女儿这样对自己,任谁心里也不好过。”
成侧妃捏着帕子的手一阵抖,可她到底是强行的让自己冷静下来。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奇怪,分明是柔弱至极的女子,却偏偏有着比男人都要强的承受力。
“顾大小姐还是没有告诉我,你让阿禾来见我,到底为何。”成侧妃柔柔的声音中带了些许清冽,这份冷意,与她妩媚至极的面容倒是不太相称。
顾玉青笑道:“你没有资格问我任何问题,还是不要自取其辱的好。”
顾玉青话说的难听,成侧妃却并没有恼,反倒是在脸上露出一丝不可捉摸的笑意,“那顾大小姐又将我从八珍阁邀到德清楼,想必还有事情要吩咐,不妨说说看。”
顾玉青凝视着面前这个可以将自己的情绪收放自如的女子,忽的觉得,从前,她低估了成侧妃,不由打起稍稍有些懈怠的精神,说道:“我弟弟在哪?”
成侧妃闻言,掩嘴一笑,“顾大小姐真会开玩笑,阿禾还在你手上,你以为我会告诉你你弟弟在哪?这可是我能保住阿禾性命的唯一筹码。我不求你放了阿禾,毕竟,纵然你放她离开,她也无家可归,只求你能让她在赤南侯府安然待到出阁。”
顾玉青冷眼直直看着成侧妃,“你的意思,是要让我再等四年了?”
成侧妃面上带着一种势在必得的笑意,说道:“相较一生而言,四年,也不算太长,不是吗?”
说着,她甚至气定神闲般端起手边茶盏,缓缓送至嘴边。
可就在她正要抿嘴喝茶的一瞬,顾玉青冷幽幽的声音响起,“我倒是等的,只怕你的女儿等不得。”
成侧妃手一顿,明知不该受她这蛊惑之言的引诱,可到底不自觉的朝顾玉青看过去。
“这四年来,我有大把的时间细细的折磨她,听说人被折磨的久了,容易患上失心疯,也不知是真是假。”
成侧妃端着茶杯的手一颤,立刻有茶水飞溅而出,滚热的液体散落手背,顿时一片通红。
她却顾不上这份疼,一双媚眼直直朝射向顾玉青,“你敢!”说的咬牙切齿。
顾玉青仿佛是被她这突然而至的怒意惹笑一般,扯嘴笑道:“我当然敢,不信试试看,说不定我还能把她送上端王爷嫡子的床榻上。”
成侧妃顿时浑身一个冷颤,“你……”纤纤素手指了顾玉青,抖着嘴皮说道:“他们是兄妹!”
顾玉青冷笑一声,“所以呢?”
成侧妃面似惊蝉,直直瞪着顾玉青,仿佛她面前坐着的不是一个十三岁的貌似娇花的女子,而是从阴间走出的鬼魅。
片刻后,她苍白的面上缓出一丝血色,摇头笑道:“你不敢!你若是敢动阿禾分毫,我必让你弟弟生不如死。”她说的极是狠厉,面上的伤疤也因着她这份恼怒而狰狞。
顾玉青双手一摊,说道:“你不会。”
成侧妃冷笑,“我不会?顾大小姐还真是自信!我为何不会!”
顾玉青眼睛一瞬不瞬盯着成侧妃,一字一顿徐徐说道:“因为你根本就不知道我弟弟在哪。”
成侧妃的瞳孔登时一缩,随即又是一片镇定,“我当然知道。”
顾玉青摇头,“你若是当真知道,先前我说我要折磨顾玉禾四年的时候,你就不会惊慌失措到那般。滚热的水珠落在手上,那份疼我是体会过的,可你眼皮都不眨,足以见得,你根本不知道我弟弟在哪,你没有任何可以要挟我的依仗,不过是用大话在这里吓唬我罢了。”
随着顾玉青的声音渐起,成侧妃僵硬的面容一寸寸坍塌。
“你以为你能唬的住我,好让我善待你的女儿,是吗?”说着,顾玉青深深看了成侧妃一眼,嘲讽一笑,说道:“别做梦了,我能不能善待她,全看你是否能让我满意,与其在这里绞尽脑汁的和我磨牙,你倒不如把你的价值亮给我看看,毕竟有价值的人才有资格谈条件。”
成侧妃惊恐的看着顾玉青,喃喃道:“你什么要求?”
顾玉青却是不紧不慢,细细品了一口茶,盯着茶面漂浮的茶叶打转舒展,片刻后,才说道:“我的要求你自然会知道,你且说说,你能给我什么。要知道,你能给的和我想你要的,是两码事。”
成侧妃身子一颤,略略思忖一瞬,说道:“我可以将我这些年所有的私房银两全部给你。”
顾玉青闻言顿时大笑,“你觉得我像是缺钱的?成侧妃还是不要开玩笑了,把你刚刚唬我的那份精明用在这里不好吗!”
成侧妃顿时面红耳赤,贝齿咬唇,柳眉紧蹙,拧着帕子说道:“你既是不要银钱,那便是看重我在端王府侧妃的身份,你想让我从端王爷那里拿到什么吗?”
顾玉青扬手击掌,连拍三声,笑道:“不愧是成侧妃,果然好心智,那你都能拿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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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出的话得到肯定,成侧妃却没有半分愉悦或者松懈的感觉,反倒是一颗心越发沉坠坠的,像是挂了秤砣在上面。
从端王爷那里拿东西……顾玉青想要的,必定都是极其难得到的,否则她也不会这样大张旗鼓的威胁自己了。
蹙眉凝视,片刻过后,成侧妃素白着一张俏脸,说道:“我若真能拿到你要的东西,你就肯善待阿禾直至她出阁?”
顾玉青嘴角浅笑,摇头说道:“你没有资格提条件。”眼底是如碧的澄澈,如夏花秋水。
成侧妃本就没有血色的面上,一白再白,一双眼睛不甘的瞪着顾玉青,在顾玉青不屑一顾的神色里,心中仿佛有什么她一直小心翼翼维护的东西,倏忽间轰的倾塌。
一瞬过后,她一直坚挺的脊背几不可见的一松,整个人像是垮掉一样,眼中原本熠熠生辉的光泽不见,只留一片灰蒙蒙。
她几乎放弃了一切抵抗。
看着这样的成侧妃,顾玉青心中也并不十分开心,只是唏嘘感叹,这世间,母爱的力量竟是这样强大,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看不见的东西,却能将一个人摧毁或者捆缚。
这一刻,她想到了自己的母亲,想到了她慈爱的目光,以及她的一夜暴毙和她腹中两个月的胎儿。
那一夜,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清冽眼底渐渐涌上一层雾气,就在这层雾气还未凝滞的时候,成侧妃略带嘶哑的声音低声响起,顾玉青从自己的心思中重新走出,端端朝成侧妃看过去。
“我可以帮你拿到端王爷手中京卫营的兵符。”一番思忖百般较量,思来想去,成侧妃觉得,这是她能拿得到的最为贵重的东西了。
京卫营,顾名思义,他的作用便是保卫京都,维护京都治安。
多年来,端王爷一直扮演着忠厚老实勤勤恳恳的形象,并且这一形象深入皇上的心,故而将这重要性仅次于禁军的京卫营交到了端王爷手上。
这支部队与其他不同,他们认符不认人,纵是端王爷统领京卫营已经数载,可每每调动,也需亮出兵符,无兵符,莫说是调动,就算是让他们挪一挪位置都休想,除了皇上本人,任谁也不行。
顾玉青闻言,一直沉若秋水的眼底忽的泛起一丝亮光,她倒是没有想到,成侧妃有这样的本事。
看来,当真是小瞧了她。
“你果真拿得到那兵符?”敛了面上一闪而过的激动地神色,顾玉青声音依旧是素日惯有的冷冽,似乎这样重要的东西,并不能激起她心中分毫涟漪一般。
成侧妃听音不禁失望,苦笑点头说道:“拿得到。只不过,顾大小姐似乎想要的并不是这个。”
顾玉青莞尔一笑,“是不是又有何妨,多多益善毕竟是好事。”
成侧妃顿时……她冒着生命危险去拿的东西,在顾玉青眼中,原来只是多多益善,成侧妃只觉得眼前一黑,心中有口恶血涌了上来。
“你想要的,到底是什么!”几乎是虚弱的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成侧妃有气无力说道。
顾玉青瞧着她一击必垮的样子,也不再过多废话,说道:“今日是十七,我要你二十一那日夜里将端王爷死死绊住在你的院子里,无论外面发生什么要紧的大事,都不许他离开半步,不管你用什么法子。”
成侧妃偏头看向顾玉青,满眼狐疑,“你要干什么。”
顾玉青扬嘴一笑,“不该问的还是不要问的好,免得徒添失望,不是吗。”
成侧妃顿时悻悻,嘴角几番扯动,终究还是一个字没有说出。
想要说的话已经说完,并且还意外收获一枚兵符,顾玉青便不愿再逗留下去,更何况,成侧妃本身也不能离府时间太长。
没有多余的客套,顾玉青直接浅笑起身,目光扫过一桌子珍馐,留下一句,“请自便。”
在她转身之际,成侧妃阴测测的声音忽的在她背后响起,“当初端王爷用我威胁我的母亲,让她拿我新出生的孩子去偷梁换柱,那可是我怀胎十月生下的骨肉,就这样被他拿去做棋子,难道顾大小姐不觉得,我也是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