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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莽!你长脑子是用来做什么的!若是一刀毙了他能万事大吉,本王何须要等到今日!他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那是皇上的儿子,堂堂皇子,他若死了,要牵扯出多少事情来!”端王爷愤然说道。
更何况,他现在都不知道萧铎究竟是何时翻进他的书房的,有了上一次的教训,想必此次,他定是会将那些书信亲自递到皇上手中。
而此时……皇上可能也早就看过了吧,就算今日不看,明日,最晚明日,他也必会目睹。
思绪及此,端王爷鹰眼微眯,迸出一道精光。
无论是他私通南越朝廷的密函,还是他洗杀祁【创建和谐家园】苏家满门的档案,都足矣将他置之死地。
更何况,萧铎还抱走了那些有关赤南侯府的卷宗。
这些年,端王爷一直有个无法改掉的恶习,便是喜欢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独点一盏孤灯,坐在书案前,浓墨重彩将他做过的所有自我感觉甚是得意之事一一记录下来。
血洗祁【创建和谐家园】苏家,偷梁换柱赤南侯府,这两件事,他心中尤为得意,记录也更是仔细,恨不得将这其中一言一语都详细写下。
明知如此是冒着丧命的风险,可一向自负的他,就是不愿停下这种近乎偏执的喜好,独享其中。
眼下,这曾经让他振奋欣喜的嗜好,却要成了夺他性命的飞刀。
心中一个长又沉的叹息,端王爷跌身坐在身后椅中,眼底风云渐变,如涛似浪。
与其每次都费尽心机心惊胆战的去应付皇上随时可能爆发的威怒,还不如所幸趁着这个机会,来个一了百了!
那件计划多年的事,只怕是要提前实施了。
好在,他还有最后一张王牌!
眼底浮上一抹阴狠毒恶的笑意,端王爷怒不可遏的心绪在这抹笑意中,渐渐平复,回归宁静。
甚至,一如往常。
几个暗卫瞧着,心下越发不踏实,不自觉,各自将头埋得更低,尽量缩小存在感。
谁知道,这是不是狂风暴雨前的最后一丝宁静呢!
端王爷却是几乎用心平气和的语气吩咐道:“那两批人活不见影死不见尸,那么些人,个个身怀武功,总不能就这么凭空消失了!你们再带人去找找,尤其是那片树林附近,我只给你们三日时间,是死是活,都要给我一个结果。”说着,端王爷眼中幽寒的光泽一闪,道:“算是戴罪立功。”
几人闻言,顿时面上带了不可思议的狂喜之色!
这就算是……戴罪立功?
他们负责守护端王爷书房安全,却被同一人连闯两次……这样的罪过,他们早就做好准备,不掉脑袋就算完事大安!
却不成想,端王爷竟是让他们用这样的方式戴罪立功……这简直……
直到离开书房,那些人都觉得这种劫后余生的兴奋感太不真实。
待暗卫离开,端王爷的心腹当即垂首上前一步,恭敬道:“王爷可是有何吩咐?”
“去将我们的人,全部招来。”溺在宽大的椅子中,端王爷目光凝着外面灿灿艳阳,说道。
心腹得令,转身立刻而去。
端王爷几番眯了眼睛,像是做出什么重大决定一般,紧握的拳头倏地松开,起身朝端王妃室内走去。
端王妃正吃味端王爷带了成侧妃去西山泡温泉,见端王爷来,也不起身行礼,仿佛不见一般,兀自对镜描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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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铜镜,端王爷扫了一眼镜中那张已经有细纹爬上的面容,心中波澜不兴。
“你们下去吧。”声音如往常一样,低沉中带着一家之主特有的威严,将端王妃跟前伺候的几个婢子遣走。
那几个婢子皆是端王妃出阁时从娘家跟来的陪嫁,纵然端王爷是一家之主,可到底她们心中,端王妃是排在端王爷前面的。
闻言,不落痕迹的朝端王妃瞧过去。
纵是心中不满端王爷带了成侧妃去西山,可几十年的夫妻,同床共枕数载,仅一个眼神,她便瞧得出,端王爷怕是有什么要紧事要说。
想及此,她心中的那些醋意顿时减了一半。
再宠爱成侧妃又怎么样,说到底,有了大事,还不是要和她这个正室来商量。
这就是妻妾之别。
妾,不过是个哄爷们儿高兴地玩意儿罢了,她这妻,才是真正和王爷并肩齐驱风雨共济的唯一人。
端王妃略不可见的朝自己那几个丫鬟点头示意,待她们徐徐离开,端王妃隔着铜镜瞧端王爷,说道:“怎么了?”眉眼微动。
端王爷叹一口气,刚刚还温润的面色,在室内只余她二人时,倏地凝重了许多,说道:“昨夜又有人闯进了我的书房。”
一个又字,说的咬牙切齿。
深知端王爷许多机密卷宗信函都是藏在书房之中,端王妃闻言顿时转头直直朝端王爷看过去,端庄的面上裂出慌乱,“可是丢了什么要紧的东西?”
动作猛烈,头上珠翠相撞,发出一阵清脆叮当声,为这本就凝重的话题,凭添几分沉郁。
“该丢的,都丢了。”端王爷嘴角扯了一个苦笑,端起手边端王妃喝过的半盏热茶,胡乱喝了一口。
纵是他妾室众多,素日除了初一十五,一般寻常也并不歇在端王妃屋里,可无论何时,只要他心中烦闷,却只有在她这里,焦躁的心里才觉得踏实。
“与南越的那些……”端王妃心中大惊,呼的就站起身来,几步走到端王爷面前,骇然说道,一颗心跳的快要从嗓子眼蹦出来。
端王爷眼中浮动着一层寒霜,点头,“丢了,不仅那些信函丢了,这一次,就连当年祁【创建和谐家园】苏家那件案子的卷宗,也丢了,还有……”正欲说偷梁换柱赤南侯府嫡子的卷宗也丢了,忽的记起,这件事端王妃并不知晓,便用一声叹息迅速打断后话。
好在端王妃早就被端王爷一席话惊得面色灰白,根本没有注意他那似有若无的异样。
“我早就说,让你不要再写那些笔记记录,让你把那些信函都烧了,那些东西,留着迟早是个祸害,你偏不听。”情急之下,端王妃眼泪滚落,手里一方帕子绞成麻绳,正说着,脑中忽的一闪,想起昨夜之事,道:“昨儿夜里萧煜来过,该不会是他做下的吧?”
端王爷心中疑惑窦起,一个精光闪过,朝端王妃扫过去,“他来做什么?何时来的?”声音突然拔高。
端王妃就把昨夜萧煜造访之事一五一十细细告诉端王爷,“……扯着我不断地念叨浩儿,什么话他都说的出来,难怪人说他是混世魔王。”
端王爷听着,心中的疑惑却是愈渐褪去,“慕容浩是个什么货色,你我心里又不是不知情,董家是他外家,知道董雪若和慕容家订了亲,他的脾气,不找你来闹,反倒是不正常。”
“王爷的意思,不是他?”
端王爷摇头,“在书房的盆栽上,找到一缕丝线,是合欢锦。”
听闻合欢锦三个字,端王妃眉头拧了一瞬,白着脸惊呼道:“竟又是萧铎!”说完这句,端王妃恼恨的睃了端王爷一眼,“上次书房遭窃,我就告诉你,你的那些暗卫中,兴许早就有人背叛你了,你只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如今怎么样,同一个人,竟是连闯你的书房两次。”
“那些人跟了我十几年,要叛变早叛变了,绝对不会是他们!”端王爷一口打断端王妃的话,所得斩钉截铁。
那些死士,端王爷用了几十年的心血培养,对他们的感情,就如同对自己身上的某一种器官。
虽然他们犯错,他可以毫不动情的任意责罚,甚至仗杀,可若有人说他们会背叛他,端王爷却是心中容不得。
端王妃知他素日对那些暗卫的感情,摇头叹息一声,在端王爷对侧坐下,隔着一张小方桌,说道:“那萧铎一连闯入两次,每次都避开你的暗卫死士,难道你就一点不怀疑?”
知道端王爷对他那些暗卫情非寻常,端王妃语气变了不那么咄咄尖利。
她声音柔和下来,端王爷涨红的面色也略略舒缓,阴鸷的眼底涌上一抹阴狠,“已经吩咐下去查了,想来不日就会有结果,吃里扒外的东西,我迟早让他知道背叛我的下场!”说的咬牙切齿。
端王妃松了一口气。
以端王爷的手段,不查则已,查就一定能查出那个内奸。
只是,气虽松了一口,可心却依旧焦躁的悬着,“眼下怎么办?萧铎那里,有了上一次的教训,怕是已经秉承皇上了。”
端王爷阴着脸,说道:“一时半刻,皇上不宣,我们便还是安全的,毕竟还有母后在那里。”
端王妃蹙眉点头,却是丝毫不觉得踏实,一颗心惶惶不安。
通敌叛国,到底不是寻常的罪名。
端王爷吸了口气,身子坐直,朝端王妃一侧倾斜过去,压低了声音说道:“那件事,我们要提前了。”
端王妃闻言,顿时捏着茶盏的手一抖,心口猛地一缩,朝端王爷看过去,“您是说……”
端王爷点头,“闹出这样的事,就算是母后庇护,可皇上那里,到底我们被动,还不如索性来个一了百了,省的每日忧心不安。”
端王妃将手中茶盏徐徐搁下,深吸一口气,面容紧绷,沉默半晌,说道:“王爷有几分把握?”
端王爷嘴角扯了笑意,“原本只有五分,可眼下,南越使臣即将如今,便又多了三成。”
端王妃摇头,不安道:“南越使臣入京,怎么也要十天半个月的时间,怕只怕皇上容不得我们那样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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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王爷眼中飞过如鹰的狠厉,“南越使臣来的慢,是因为他们游山玩水走走停停,若是我传信过去,只怕他们快马加鞭,明儿天黑之前就能到。”
说着,端王爷阴测测的补充一句,“哪有不馋肉的野狗!”
端王妃目光闪闪,红唇紧抿成一条殷红的细线,端庄的脸上带了与她气质极为相符的棱角,慕容家特有的狠绝在她身上,表现的尤为突出。
“王爷可是要我做什么?”终是在良久的沉默过后,端王妃转头朝端王爷看过去,眼中方才浓的化不开的焦躁不安已经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笃定,一种对夫君无条件相信的笃定。
端王爷不禁动情,拉了端王妃的手,在她依旧细腻【创建和谐家园】的手背,落下滚烫一吻,说道:“南越使臣觐见,皇上必要安排歌舞宴席,届时京中官员以及家眷都会出席,到时候,你只按着我们先前早就商量过的那法子行事便可。”
闻言,端王妃一颗心顿时如被火钳钳住一般,铮铮直疼,却是咬牙忍住,蓄了满眼滚泪,朝端王爷看去,“王爷决定了?”被端王爷握住的手,手指冰凉沁骨,不住地打颤。
许是因为害怕,许是因为心慌,或许,又是因为旁的什么。
可无论是什么,她那凝聚了她一切心情的手都被端王爷一双大手紧紧握住。
声音一瞬间嘶哑,端王爷眼底荧光浮动,深吸一口气,徐徐吐出,说道:“事已至此,箭在弦上,已是不得不为。若是我们迟疑,陷入万劫不复的便是整个端王府,想想我们的孩子,想想一旦事成所能达到的莫高荣耀……”
端王妃将手从端王爷的手掌抽出,轻抚他的嘴唇,颤抖道:“王爷无须再说,我都明白,不会坏了王爷大事的。”
正说话,窗棂被人轻叩三下,端王爷心腹的声音在外想起,“王爷,人都到齐了。”声音不高不低,不急不躁,与往日并无异样。
端王妃忙道:“你快去吧,我这里,你不必担心,什么时候动手,你只需告知我一声就是,只是几个孩子……”
端王妃本想说,要不将几个孩子且先送到南越国避一避,万一他们失败,可话说到一半,却又咽了下去。
端王爷心下惦记着和幕僚议事,匆匆起身,反手拍了拍端王妃的手背,转身离开,没有看到她眉宇间那抹忧色。
待端王爷走后,端王妃怔怔凝着方才端王爷做过的那椅子,愣愣出神。
她不怕死,可她怕连累几个孩子。
只是,方才纵是她提了,端王爷也绝不会同意的。
他的性子……她实在是太过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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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几个孩子收拾一下,下午送他们出去玩,许久没出京城了。”端王妃含了与寻常一样的笑意吩咐,只是眼底,是莫大的悲恸,“你陪他们一起去吧,路上有你照应,我也踏实。”
一颗慈母心,被紧紧揪起,如有烙铁划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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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王妃含笑摇头,嗔怪的瞥她一眼,“能有什么事,不要乱想,快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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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她出去,端王妃纵是紧紧咬着嘴唇,也没有憋住那蓄满眼眶的泪。
希望他们快马加鞭,在他们举事前,能平安到达南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