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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儿替我把糕点端了出来说:“恐怕以后的日子不会太平。”
碧玉说:“咱们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呗。”
我笑着放下杯子,起身抱着她们说:“好啦,我的好姐姐们,今天晚上这样的日子最适合玩牌,咱们今天要不要来一点不一样的?”
碧玉和翠红一听,本来还义愤填膺,瞬间作鸟兽逃走说:“小姐要玩就自己玩,总之我是再也不和您玩了。”
然后我又看向青儿,青儿一脸恍然大悟说:“啊,我还有事情要做,就先不陪小姐。”
接着便从我手下挣脱,立马进了房间内。
我无聊的在屋内转了一圈,便只能坐下,自己翻着牌玩。
之后那几天,我便在袁家不咸不淡的过着,还算安逸,自从那次之后,袁太太倒也似乎不来找我麻烦了。
我每天待在屋子内除了吃就是睡,如果不用见到袁家夫妇,和以前在穆宅也没什么差别。
可这样的日子终究是奢望,因为没多久袁霖便出了院,在袁霖出院前的一天,青儿无比惶恐,好几次跑来问我,袁霖会不会对我进行报复。
其实对我报复,我倒还不怕,毕竟再怎么样他也不敢杀了我。
所以我安慰着青儿说,让她放宽心,绝对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青儿虽是听我如此说,可那天晚上还是一晚上都没睡着,她是真的被袁霖给吓怕了,毕竟军人出身的袁霖,对于我们这些养在深闺的女人来说,确实粗鲁得可怕了些。
第二天早上,袁成军似乎是想要缓和我和袁霖之间的关系,便将我喊去了客厅,陪他们一起吃饭,袁霖这次住院后瘦了不少,但体魄依旧未变,坐在袁夫人身边,面无表情夹着桌上的菜。
我走了过去后,便朝袁成军和袁太太请了一个安,袁太太不冷不热的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袁成军倒是嘘寒问暖了一句:“这段时日在袁家可有习惯不少?”
我对袁成军淡笑着说:“已经习惯得差不多了。”
袁成军有点欣慰的说:“那就好,你要是有什么想要的,或者缺了什么,尽管和你娘说。”
我说:“谢谢爹。”
袁成军便让我入了座,我坐在了袁霖身边。
这个时候袁太太对我说了句:“清野,既然霖儿难得回家了,不给他夹点菜?”
袁成军似乎也不反对,又对袁霖说:“你先给清野夹,夫妻间是相互的,爹和娘希望你们今后相互友爱。”
袁霖这次倒是温顺的很,他从碗内夹了一小块肉放在我碗内,笑着说:“那天对你太粗鲁了,我和你道歉。”
不知道为什么,袁霖脸上那一抹笑,却并不让人觉得友善,甚至带着一丝莫名的阴冷。
我无端想打个寒颤,不过过了一会儿,我也往他碗内夹了些菜说:“那天我也有错,太过冲动了,伤了你,请原谅我。”
袁霖假兮兮说了句:“没事,都是误会,希望我们两个人今后能好好相处。”
我也假兮兮回笑着说:“当然,这也是我希望的。”
袁夫人见我们如此,本来还有些不欢喜的脸,瞬间便也柔和了不少,她特地对我说:“清野,我也不是一个不讲道理的人,别人尊重我,我也尊重他,只要你和袁霖能够好好相处,我这个做娘的,自然也不会为难你。”
她朝我举起一杯酒说:“前几天是娘不对,娘和你道歉。”
这是我没有料到的,我没想到袁太太竟然会如此主动,我有好半晌没动,袁霖见我不动,便问:“怎么?你不接受我娘的道歉?”
袁太太话都说到这份上来了,不接受那就是我没道理了,我自然也端起桌上的酒杯对袁太太说:“娘不用我和说道歉,本来就是我的不对,这杯酒我先干为敬。”
我说完,还没等袁太太反应,便一口将杯内的酒喝了下去。
袁太太大笑着说:“既然如此,我们一家人也算是和解了?”
她问的是我,我自然笑着答:“是清野不懂事,还请娘和爹,以及……”我看了袁霖一眼说:“还有袁霖,以后多多指教。”
袁太太松了一口气,当即便招呼外面的仆人,无比欢喜说:“小喜小雀儿,快将二爷的东西放入少奶奶房中。”
我还没明白过来这是怎么一回事,袁太太握住我手说:“娘啊,最希望的事情,就是盼望着你和霖儿能够替家里早添孙儿,爹和娘也年迈了,没什么多余的盼头,你可明白娘的苦心?”
这次没想到,坐在我身边的袁霖,最先笑着说:“娘,你放心吧,我们明白的。”
袁太太见袁霖今日如此配合,欣慰的笑了笑说:“都懂事了。”
可唯独一旁的袁成军却不发一言,好半晌才皱眉说:“霖儿跟清野合房的事,再等等。”
袁太太没想到袁成军竟然会出言阻扰,当即便提高音量问:“你说什么?为什么还要再等等?”
袁成军说:“镜迟亲自打来电话和我说过,清野从小胆子小,年纪也还小,需要适应。”
袁太太据理力争的说:“可是清野现在是我们家的媳妇,同房的事,不是迟早的吗?她还要适应到几时?”
袁成军有点烦了,微大声对袁太太说:“你不是也说是迟早的事吗?急什么?”
袁太太有点生气了,她说:“老爷,凭什么这种事情还要由穆家来决定,清野来我们家,不和霖儿同房这算什么道理?”
袁霖这个时候冷笑一声说:“爹,娘说的也不无道理,我和清野既然是夫妻,同房睡不是很应该吗?”
我冷冷的看向袁霖,他却并不看我,又继续对袁成军说:“爹,您就放心吧,这次我和清野再也不会闹了。”
袁成军却在一旁依旧坚持说:“好了,都别再说了,袁霖你身子还没好透,医生说让你修养,清野也没照顾过人,暂时先在隔壁客房歇息着,其余事情倒时候再说。”
袁太太变了脸,语气略阴阳怪气:“自然,老爷说什么就是什么。”
袁霖倒也不再说话,他似笑非笑看了我一眼,便又替我夹了些菜说:“多吃点。”
我在心里冷笑了两声,回:“你也是。”
我和袁霖同房的事,便被袁成军就这拦下来了,不过回去后,我浑身都在发抖,很明显袁霖现在是知道我在害怕什么,所以他为了报复我,用软刀子来【创建和谐家园】的痛处。
可我竟然却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我说袁太太今天怎么就那么客气,原来是铺路给我走,知道我不吃硬,专给我软的吃。
青儿跟着我回来,也急死了,她问我该怎么办,虽然同房的事情被袁成军给拦了下来,可这拦想必也最多不过一个多月,日子久了,那些该完成的事,还是要完成的。
不过青儿虽然担忧,过了一会儿又说:“您既然和袁霖结了婚,同房的事自然是早晚的,无论怎么逃都逃不掉。”
我不说话,这个时候仆人来了房间,说我家里来了电话。
我知道是穆镜迟打来了,可我却并没有去接,而是让仆人说:“就说我很好,不必挂念。”
那仆人看了我一眼,便也不再多言,从我们口离开了。
青儿有些不解问:“小姐,为何不接先生电话?”
我说:“接了有什么用?接了他就能够把我从这地方捞出去?”
青儿被我的话噎住了,不敢再多说什么。
好在除了那天饭桌上,袁霖故意和我作对,其余时间我们基本上很难碰上,他不来找我,我也不去找他,我们两个人就这样互不干扰的过了一个月。
一个月后,最先忍不住的人是袁太太,她再一次在桌上提关于同房的事,说是袁霖现在住的这间屋子,潮湿又阴凉,问几时能够搬回主屋。
袁成军听后,不知道是没有理会到袁太太的话,还是怎样,又说:“既然潮湿,那就换间屋子,阴凉的话,能有北关阴凉吗?”
他瞧了袁霖一眼说:“一个大男人,这点苦都受不了?”
袁太太说:“哎,不是,老爷,您是不知道,霖……”
话未说完,袁成军又打断说:“好好吃会饭不行?饭桌上都没个停歇。”
不知道这句话戳中袁太太哪里了,袁太太竟然哭着说:“这是嫌我烦了?好啊,既然嫌我烦,那我不说便是。”
袁太太将手上的筷子往桌上一放,起身就走。
袁成军似乎烦的很,也没有追,又对袁霖说:“吃饭吧,吃完就去练兵。”
袁霖有点惧怕袁成军,便说了句:“是。”
这顿饭吃完后,袁成军明显也没什么心情吃了,早早回了房,剩下我和袁霖。
袁霖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说:“怎么,都嫁给我了,还想守身如玉不成?”
我低头吃着碗内的饭说:“想必二爷也并不想碰我这样的女人吧,何必为了让我不痛快,也让自己不痛快呢。”
他一把钳住了我下巴,我端碗的动作一顿,袁霖嘴角满是邪笑说:“不,我哪里是让你不痛快,我是让我们都痛快,毕竟你可是我的妻子,别占着这个茅坑还不拉屎。”
我冷笑的把他手给拨开说:“二爷若是想让我腾茅厕,我也是可以腾的,或者让我去替你把婠婠姑娘收进来,你觉得可好?”
袁霖忽然将我手上的碗往地下一打,他指着我说:“陆清野,你调查我?”
我手上那碗饭被他打地下后,便倒了一地,【创建和谐家园】脆放下手上的筷子对他说:“我为什么要调查你?你袁二爷为那婠婠姑娘,在仙乐阁一掷千金这样的事迹,连我屋内的丫鬟都清楚,何况是我呢?”
他冷笑说:“让你替我收她,你配吗?”
说完,他起身便从餐桌前离去。
我也无所谓笑了笑,然后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口喝掉。
我用完餐回去后,穆府的佣人又来了一趟,送了许多新鲜玩意儿在我桌上,那些玩意儿都是洋玩意,可把青儿跟翠红她们看馋了眼,自从我不接听穆镜迟电话,也不打电话回穆家后,他便经常差人送来这些东西。
我看了两眼,便全都抛给了青儿她们去玩。
可是谁知道才下午,正当我趴在床上昏昏欲睡之时,青儿慌里慌张的跑了进来,差点还绊倒在我床边。
我揉着眉头问:“什么事情这么慌张?”
青儿快速将我床上的衣服拿了起来,替我穿着说:“小姐,先生来了,来袁家了!”
我听青儿这样说,当即便把她替我穿好的衣服,往床上一扔说:“他来了关我什么事。”便继续趴了下去。
青儿见状,便又来拉我说:“我的好小姐,先生来袁家明显是为了看您的,您怎的不起来瞧瞧。”
我将恼人的青儿往一旁推开说:“不去,别打扰我休息。”
之后便用被子将自己紧裹住,我来这里后,不是吃就是睡,还活生生把自己睡胖了不少。
青儿见状,站在床边也只得叹气,她转身跑出了房去,不知道如此匆忙,是为了何事,我又再次将自己裹紧了些,继续半睡半醒着,渐渐的,竟然又沉沉睡了过去。
等再次醒来时,我从被子内挣扎出一只手,叫唤了两声:“青儿,青儿。”
似乎是有人走近了,我脸趴在枕头里,闭着眼睛懒懒的说:“衣服。”
接着便有人递了件衣服过来,我缩在被子内开始脱着身上的睡衣,之后又把恼人的内衣给解了下来,愤怒的扔到床下说:“劳什子东西,勒的我痛死了,青儿,给我拿过件宽松的。”
可是站在床边的青儿却没有动,我又等了一会儿,拍着被子又有气无力的说:“青儿,你听到没有啊。”
这个时候,我上方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青儿去前厅了,你要的东西放在哪,告诉我,我替你拿。”
我猛然睁开眼,穆镜迟,就站在我床边!
我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而起,第一反应就是用被子紧裹住此时光溜溜的自己,警惕的看向他。
他却站在我床边,抿唇笑着问:“醒了?”
我又看向那条被我扔在地下的白色内衣,我脸红的几乎要滴血,不断在心里问自己,我刚才干什么了?他怎么进来的?为什么没有人告!诉!我!
他见我一直缩在床上不动,又问:“怎么了?”接着他将我内衣从地下捡了起来,无奈的叹了口气:“这爱乱东西的毛病什么时候能够改改。”
接着他放在了我床上,在他转身的时候,我立马把那内衣扯进了被子内藏好。
他站在我柜子旁边问:“放在哪一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