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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拽住他身边的王淑仪,反手便给了她一巴掌,这一巴掌直接把她打到了地下。
王淑仪捂着脸。
穆镜迟转过身看向我,冷着脸,之前笑消失得无影无踪。
周妈想去扶王淑仪。
我指着地下的王淑仪说:“原来你们之间竟然——”
穆镜迟说了两个字:“出去。”
我冷笑说:“出去?”
周妈拉着我,在王淑仪刚站稳之时,我反手又给了她一巴掌!这一巴掌打在王淑仪脸上,她又甩了下去,连她衣服都打散了出来,她的胸部那一点朱砂红若隐若现在那里,我看了穆镜迟一眼,又看了王淑仪一眼。
我瞬间退了好几步,我有点不相信说:“你们、你们竟然、”
我话没说出来,穆镜迟忽然甩了我一巴掌,他说了两个字:“放肆!”
王淑仪立马掩着衣服站了起来,手忙脚乱将衣服系好。
我捂着脸站在那里,一时看了看王淑仪,一是又看了穆镜迟,我说了两个字:“恶心。”
恶心,是的。
我冲回了自己房间,周妈追着走了出来,她想说什么,我一把将门给甩上,把她关在了门外。
我全身都在发抖,我抖得不行,我没想到王淑仪竟然,竟然会……扮成我……
我发疯了一样砸着屋内的东西,周妈在外面急得团团转转,她在门外大叫着说:“小姐,您有什么话出来说啊!”
可是我没有回答她,只是发泄着,把穆镜迟曾经送给我的项链宝石,还有各种小玩意,一一砸在地下。
没多久,我听见穆镜迟在门外对周妈说:“让她砸,尽管砸,是我太过纵容她了!”
听到他的声音,我抱起一个古董花瓶便朝门上狠狠砸了过去,我说:“穆镜迟,你恶心!你就是个衣冠禽兽!”
我接着,又搬了个花瓶砸了过去。
等一声巨响后,忽然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我听见穆镜迟站在门口冷笑了一声,很快,他的脚步便消失在了门口。
我整个人跌坐在了地下。
第二天,周妈来了我房间,她端着早餐进来,见我竟然穿着睡衣蜷缩在床头,她立马冲了过来,问:“小姐,您这是一夜未睡吗?”
我看着周妈,没有说话。
周妈抚摸着我的脸说:“您真是的,为什么要这样折磨自己,这种事情您怎么就想不明白呢?”她抚摸着我头发说:“您姐姐去世后,先生便再也未娶过,这几年因为一直顾忌着您的感受,先生也从未想过再娶,可是他终究是个男人,身边不可能没有女人。”
我刚想说什么,可是话到嘴边我又咽了下去,周妈是不知道这其中的缘故的,可是我不想把这么恶心的事情说给她听,便只是沉默。
周妈叹了口气说:“您不该这么任性的。”
我说:“周妈你也认为是我错了吗?”
周妈虽然没有说话,可很明显是认同我这句话的。
我觉得有些好笑,我说:“我不介意他找任何女人,可唯独不能是她,她恶心,她就会使一些下三滥的手段勾引他。”
周妈说:“这样的话你可不能说,什么下三滥?您年纪轻轻的,可要注意分寸。”
我说:“她恶心,还有那个穆镜迟!”
我刚说完。
房门便被人推开,穆镜迟站在门口问:“你说谁恶心?”
我扭头看过去,一看到是他,我便朝浴室躲,他在后面呵斥了句:“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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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妈没想到穆镜迟竟然在这个时候进来,她脸上一慌,便赶忙笑着说:“小姐刚才说胃里有点恶心,大约是早上没有进食的缘故。”
穆镜迟笑着说:“嗯,吩咐下人去准备吧。”
周妈见穆镜迟竟然和颜悦色,大约是微微松了一口气,没敢停留,便迅速出了门,去楼下给我备早餐,离开的时候,还轻轻将门给带关了。
房间里只剩下我和穆镜迟,他在我身后站了一会儿,便靠近我问:“气消了吗?”
我将脸别向一旁,不看他。
他却倾着身,笑眯眯看向我:“闹了一晚上,应该了饿了吧?”他停顿了下,又说“我让厨房煮了你最爱的海鲜粥,陪我下去用点?”
他刚想来碰我的手,我反手便将他手用力一甩,然后退了十几步说:“你别碰我!”
接着,我没有看他脸色,转身冲进了浴室,把门用力一撞,他被我关在了外面。
我觉得还不够,又把浴室门打了个反锁。
浴室门是雾面玻璃的,穆镜迟的影子透过玻璃黑压压投射在浴室的地面,正好被我踩在脚下。
他动了两下,我以为他会走,可谁知道他耐心显得好极了,他站在门口说:“就算和我闹脾气,也应该用完餐再和我闹,出来。”
我冷笑说:“你恶心,你走开,我不想看到任何人。”
他沉默了一会儿,依旧没有生气,声音也依旧出奇的温和,他说:“我让周妈把早餐端上来?”
我见他还不走,抓起洗手台上的化妆品和洗漱用瓶,便往玻璃门砸了上去,我歇斯底里说:“你走啊!你给我走!我不想看到你!”
那门是玻璃的,很快便被东西碰撞出一条一条裂痕,可是却没有碎。
我喘着气,我狠命的喘着气,在这狭小的空间内,我大哭了出来,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就是觉得憋屈的很。
我蹲在了地下,抱着自己,穆镜迟一直没有走,他的影子仍旧被我踩在了脚下,但是他也没有再开口说话。
很快,周妈便把早餐端了上来,问穆镜迟放在哪里。
穆镜迟答了句:“放在桌上,盯着她用完后,再告诉我。”
周妈答了句:“好的。”
穆镜迟被我踩在脚下的影子终于晃了晃,他从浴室门口离开了,不过在他离开这间房间之前,他又对周妈说:“别让她把脚割破了,把地下碎片打扫干净。”
周妈又答了句:“好的,先生。”
终于,穆镜迟出了门,外面寂静了许久,又有一抹影子投射了进来,周妈在门外小声询问:“小姐,咱们先用餐吧?”
她见我没有回答,又说了句:“先生已经走了。”
我这才从双腿间缓缓抬起头,过了差不多五分钟,我把门给打开了,周妈在外面站着,仆人们在外面收拾着昨晚我砸掉的东西。
周妈把我从浴室内牵了出来,我坐在了床上,周妈将海鲜粥端了起来,用勺子搅拌了几下,她舀了一勺,然后吹了吹,递到我唇边说:“小姐吃吧。”
我刚想张口含住,可是一张嘴,发出来的全是哭声,我说:“周妈……”
周妈瞧见我这样,赶忙将我抱在了怀里,她拍着我后背说:“哎呦,我可怜的小姐,别哭,别哭,有什么事情可以和周妈说,会哭坏身子的。”
我说:“穆镜迟就是个禽兽。”
周妈说:“我知道,我知道。”
我强调说:“你根本就不知道。”我语无伦次说:“他、他道貌岸然,他伪君子!”
我用尽了所有我知道的形容词来形容他,可是那种恶心感却还是没有办法完全宣之于口。
周妈以为我不谙世事,刚接触男女之事才会觉得这么恶心,虽然我没有经历过那种事情,可是也知道那是怎么一回事,只是让我无法接受的是,穆镜迟竟然对我有这么肮脏的想法,真是恶心……
周妈见我半天都说不出话来,便偷偷挨在我耳边笑着说:“男女之事,小姐现在还小,所以不明白,等结婚了,自然就知晓其中的奥妙,倒时候您就会明白是人之常情,您啊,太把先生想得好了,先生是个男人,有这方面的需求是正常,要是没这需求那才不正常呢。”
我没想到周妈竟然还和我说这样的话,我受了【创建和谐家园】,激动的捂住耳朵说:“我不听!我不听!我一辈子都不要做那种脏死人的事情,一辈子都不要!”
周妈瞧我这副激动的模样,笑声越来越大。
我又把周妈赶了出去,把门用力一关,然后用被子蒙住了自己。
一直到下午,我睡得昏昏沉沉时,外面有仆人在敲门声。
我有气无力的问了句:“谁啊。”
仆人说:“小姐,乔太太打来电话,说请您过去打牌。”
我从被子抬起了头,看了一眼门口,便迅速拉开了门,仆人正站在门口。
我问:“电话挂了吗?”
仆人说:“还没。”
我说:“你去替我回句,说我等会儿就来。”
仆人说了声:“是。”便缓缓从我门前退离了。
仆人一走,我便迅速回房换着衣服,当我看到胸口那颗朱砂痣时,我恼怒的衣服往床上狠狠一摔,在那站了一会儿,我又抓起衣服迅速穿了起来,出房间朝着楼下去了去。
穆镜迟正在楼下看报纸,见我下来了,便看向我问:“要出门?”
我不理她,抓过仆人递过来的钱包就走,穆镜迟又看了仆人一眼,仆人立马明白,很快上楼拿了件厚外套披在我身上,我知道是穆镜迟示意的,我将衣服从肩上狠狠一抓,然后扔在地下说:“我【创建和谐家园】!”
便迅速上了车,没再理他们,司机带着我快速离开了穆家。
到达袁家,依旧是玩牌,牌桌上那些太太们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竟然开起了荤段子,我都闷不做声听着。
乔太太见我许久都没说话,便夹着烟笑着睨向我问:“陆小姐,可听得懂我们说的话?”
我闷不吭声,丢着牌,又努力自作镇定说:“有什么听不懂的,男女之事不就是男盗女娼的苟且吗?”
这话把袁太太给听笑了,立马拍打了下乔太太的手说:“哎呀,要死的,你怎么跟小孩子,说起这等事了。”
乔太太掩着红唇笑着说:“还是小孩啊?没多久就要成你家媳妇儿呢,这不提前教教?别到时候新婚之夜,就光盖着被子要做什么都不知道。”
这些太太们,说起这样的事,脸不红心不跳的,就跟议论着今天吃什么菜一样正常。
袁太太当即笑着说:“你说得倒也是,清野从小没有妈妈,这等事情估计还真没人教过他,她姐夫又是个男人,更加不可能去教她这些。”袁太太瞧向我问:“清野,你可知道我们说的是哪方面吗?”
我有些心烦意乱,乱扔着牌说:“好端端的,说这些干什么,安心打牌不好吗?”
乔太太瞧我脸色,便知道我是真的不知道,她忽然挨在我耳边说:“男女之事啊,可不是男盗女娼,那可是通往极乐世界的通道,你要是不知道,等晚上,我带你去瞧瞧。”
她说的暧昧又撩人,我尽量克制住自己的情绪,抓着牌,自作镇定的说:“我晚上没空,有事儿呢。”
便扔了个八条,对面的乌太太翘首以盼许久了,当即把牌一摊说了个:“胡。”字,接着乌太太笑得不行说:“陆小姐你今儿个不行啊,都快成炮手了。”
乔太太夹着烟,提着牌说:“上回赢回家的,今儿个自然要掏出来,这回可没人帮她了。”
袁太太喝了一口茶,看了我一眼说:“慢慢打,不急的。”
打到中途,乔太太说去外面抽根烟,正好又是休息时间,她走了没多久,我说:“去趟洗手间。”
乌太太说:“你们两人倒是同步的很。”
乔太太笑着回身问:“要来抽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