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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惜惜】你是人间荒唐一场》-第1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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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没有。”

          他问:“所以呢。”

          我说:“我愿意去祠堂领罚两天。”

          周管家似乎也闻讯赶了过来,他看到我和周妈全都跪在地下,便对穆镜迟说:“先生……”有些欲言又止,过了会儿,才说:“如今老婆子年纪越大,人也越发糊涂,请您原谅她这些过失,下次,下次我一定会严格管制她的行为,绝不会让她再犯。”

          周管家是穆家最老的人,他到底在穆家待了多久没人知道,我只听人说,从穆镜迟的父亲那辈开始,他就在穆宅,他是除了穆镜迟以外,敢肆无忌惮训斥我的人。

          在整个穆家几乎没人不敢听他的话,如今周管家亲自来求情,穆镜迟自然给了他面子说:“你们夫妻两在穆家几乎待了大半辈子,既然老周你都开口了,我自然不会在多言,只是。”他目光凉凉扫在我和周妈身上说:“下不为例。”

          周妈紧绷的身子,终于软了下来,老周也松了一口气说:“多谢先生愿意给老周这个面子。”

          穆镜迟对身后候着的佣人吩咐:“扶周妈下去。”

          佣人哎了声,便走了过来,同周管家把周妈从地下扶了起来,周妈年纪大了,双脚不好,跪了这一会儿,便有些踉踉跄跄,她朝穆镜迟行了一礼,抹着老泪,声音哽咽说:“老奴,多谢先生。”

          周管家知道穆镜迟还有事没处理完,便拉着周妈出了书房,剩我一个人继续跪在那儿。

          穆镜迟看向我,将手上茶杯丢在桌上,冷笑说:“继续给我跪着。”

          他说完,便不再书房停留,去了卧室休息。

          书房内留了两个佣人在那看守我,这一次是实打实的跪,再也掺不了半点假。

          我也不敢再甩花样,这次一直跪到了第二天早上,天外大亮,穆镜迟从房间出来后,周妈正好端着早餐上来,她见我跪在地下,这次不敢再多说什么,小心翼翼把早餐放在桌上后,便轻声询问:“先生,小姐的早餐……”

          穆镜迟知道她要问什么,接过仆人递过的热毛巾,说:“让她继续跪。”

          周妈眼里闪过丝失落,便只能不忍的说:“好。”

          他擦拭完手,便将毛巾扔在了盆内,他并未用早餐,只是如往常一般处理桌上的工作,王淑仪不在了,所以书房是周管家伺候。

          之后整个书房都没有人说话,只听见偶尔的纸张翻动声,那份冒着热气的早餐,已经蒸发掉它所有的热度,变得冰冷无比。

          我双腿已经麻木不堪,失去了所有知觉。

          一直到下午,周妈又上来问午餐是否在楼上用,穆镜迟这才停下手上的笔,看了眼时间,才对周妈说:“送楼上。”

          周妈:“哎。”了一声,过了一会儿,又问:“那小姐的?”

          他又再次低头处理手上公事,没有说话。

          周妈知道穆镜迟是什么意思,眼里的失落越发重了,便又悄悄退了出去。

          没多久饭菜便被端了上来,穆镜迟同样没有碰,一直处理着手上的事情,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正在一旁磨墨的周管家,小声提醒了句:“先生,该用餐了。”

          穆镜迟才说了句:“端给她,她她跪着吃完。”

          周管家愣了一秒,这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便回了声是,将桌上还温着的饭菜端上朝我走来,我确实饿到不行,从今天早上到现在,人又饿又困。

          周管家把饭菜放在我面前后,我也那么矫情,拿起筷子便狼吞虎咽的吃着,周管家见我饿成这样,便无奈的摇了摇头,又朝穆镜迟走去,轻声询问:“那我再让下人去给您备份?”

          穆镜迟翻着文件说:“不用。”

          周管家皱眉说:“可是您都两顿未……”

          穆镜迟抬眸不悦的瞧了他一眼,说了两个字:“啰嗦。”

          周管家也不好再继续说下去,只能又安静侯在一旁。

          等把饭菜吃完后,碟子内我还剩了些粥,便小心翼翼问:“你要不要喝?”

          周管家一瞧,残羹剩饭的,当即便说:“厨房温着呢,倒时候让仆人送上新鲜的来便是。”

          他既然如此说了,那我也不好说什么,便放下了筷子,有佣人上前来收拾碗筷,正要离开时,穆镜迟放下手上笔,淡声说了句:“拿过来吧。”

          佣人立马停下来,有些不知所措看向周管家,周管家便再次说了句:“拿上来吧。”佣人才明白过来,把我剩下的粥轻轻端在了书桌上。

          穆镜迟随手将那半碗粥拿了起来,然后就着我用过的勺子,缓慢食用。

          他用餐向来斯文,反倒是我狼吞虎咽的,没有半分文雅可言,他将半碗粥用完后,便用手帕拭了拭唇,对我说:“饱了吗?”

          比昨天晚上温和了不少,我以为他终于不生气了,脸上染着喜色,立马回了句:“饱了。”

          谁知道下一秒他又句:“既然饱了,就继续好好跪着。”

          连正在倒茶的周管家,在听到穆镜迟这句话,手都有些不稳的抖动了两下,茶都倒歪了出来。

          我脸上的喜色便不上不下卡在那儿,好半晌,我只能低头说:“是。”

          本来之前膝盖虽然麻,可还能支撑,一到下午我就有些摇摇欲坠,膝盖骨上一股难以言喻的尖锐疼痛直钻心底。

          我满头大汗,尽量维持着身子不让自己摔倒,可是稳了好久,在我没意识下,身体便往后倒,还是奉茶的佣人从身边经过,唤了句:“小姐!”用手接住我,我才发现身体在往后倾。

          那佣人扶着跪不稳的我后,第一时间便侧眸去看穆镜迟,可这小小的插曲,并未引起他的注意,他依旧继续着手上的公事。

          后来好几次,我摔在地下后,都没有佣人再来扶我,我趴在地下,咬着牙,又一点点撑起自己身子,继续在那跪着。

          终于,天色落了下去,我不知道摔了多少次,又起来多少次,当我再一次摔下去后,终于没了力气爬起来。

          我趴在地下,艰难的蠕动着,本能的意识仍旧在支撑身体起来,可是当膝盖碰到地那一刻,钻心的疼痛直达心底,我叫了出来。

          刚想弯曲着身体去抱住自己膝盖,一双手便扣住了手,等我要睁开眼去看时,身体便被人抱了起来。

          他抱着我直接朝房间走了去,我迷迷糊糊的瞧着他,瞧着他那张脸,开始用手推着胸口,我想说话,可是一开口,发出的全都是疼痛【创建和谐家园】声。

          他揭开被子把我放下了他床上,刚要来揭我裙子,查看我膝盖上的伤,我便开始发疯了一样踹着他说:“你走开!我不让你碰我!你走开!”

          可是他根本不理我,强制性的握住我脚环,控制住我整个下身,将我裙子揭到膝盖的位置,他才看到我膝盖上的伤,我瞬间就哭了出来。

          我脚动弹不得,只能随手抓起床上的枕头朝他砸了过去说:“不是你让我跪的吗?现在又在这假好心,你走开,你给我走开啊!”

          他却并不理我,压制住我的腿,从仆人手上接过递来的膏药,便替我擦着,我发疯了一样又哭又叫,不断枕头砸着他,让他走开别碰我,可是他控制住我下半身,很迅速的替我涂擦着。

          等药全都上好后,仆人不敢多停留,悄悄从房间内退了出去。

          我趴在被子早就哭得泣不成声,也不理他,只是哭着,声音都哭得嘶哑。

          他拦腰将我从被子上抱了起来,我又想推开他,可谁知道还没推开,他就一把钳住了我手,将我整个人抱在了怀里。

          我推他不成了,便抓着他衣服,扯着他头发,歇斯底里发泄着自己的脾气,他只是抱着我,稳稳的抱着我,好半晌,他才说:“我又何尝好受过,你难受不同样也是在折磨我吗?”他扣住我脑袋:“可是,你为什么就是不听话点,为什么不乖些,每次都逼我这样对你,我惩罚的不是你,是我自己。”

          我抓着他衣服,哭到精疲力尽说:“是你要这样对我,明明是你,你要把我嫁给别人,你罚我跪着,把我变成了瘸子,你现在怪我,你还怪我。”

          我趴在他肩上,已经没有了一点力气,只是哭着,可刚才哭得太过激烈,身体直抽搭着。

          他大手握住我脑袋,低头在我额角一下一下吻着说:“是我错,都是我的错,我不该罚你,不该让你跪这么久,不该让你和我倔,是我不该。”他低声哄着:“不哭了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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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轻叹息了声说:“我该拿你怎么办。”

          太累了,昨晚一宿没睡,刚才又和他哭闹了那么一场,我蜷缩在他胸口,竟然就这样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再次醒来,竟然是被屋外的敲门声吵醒的,我睁开眼一看,人依旧在穆镜迟的床上,他的怀里,他手上正翻着一卷书。

          外面周妈问:“先生,是否要备餐?”

          “备吧。”穆镜迟合上手上那一卷书。

          周妈大约是从房门口退离了,因为门外一阵安静。

          穆镜迟才低眸看向我问:“先吃饭?”

          我眼睛有点肿,还有点蒙,有些看不清楚他脸,我整个往他怀里一钻。

          他低笑出声,等我钻了一会儿后,他拍着我脑袋说:“先梳洗,如何。”

          我在被子内闷着声音说:“那你抱我。”

          接着我便从被子内伸着手,圈住了他腰,手刚要钻入他衣内,他一把扣住我作乱的手:“又胡闹?”

          我说:“手冷。”

          他笑着问:“都塞被子里了,还冷?”

          他放开我手,刚想唤外面的仆人进来给我洗漱,我手又一次如蛇一般钻进他衣服内,双手紧贴着他胸口取暖,他身子不知道是冷的还是异物突然进入,微微一震,他无比快速抓住我的手,这次有点生气了,他满脸严肃说:“把手拿出来。”

          我不敢再继续,只能把手从他胸口抽出来。

          很快仆人进来,他也不再看我,起身离开了房间。

          后来到达楼下,穆镜迟坐在餐桌边说:“等会陪我去趟袁家。”

          他脸色还没缓和,依旧有些不苟言笑,我闷闷不乐说:“去袁家干嘛。”

          他反问:“你说呢。”

          我忽然记起,他要带我去袁家赔礼道歉,我当即放下筷子说:“我不想去。”

          他说:“由不得你。”

          我皱眉看向他。

          他不再理我。

          我冷笑说:“你以为袁家还敢要我吗?现在整个金陵城,谁人不知道我陆清野大白天逛勾栏院,袁家是什么身份,敢要我这个破烂——”

          我话没说完,穆镜迟反手把筷子重重拍在了桌上,周妈在一旁轻轻拉了我一下。

          我冷哼一声,没再说话,拨弄着碗内的饭菜。

          之后我们用完餐,穆镜迟便带着我去袁家登门道谢,我竟然没想到春兰院的头牌还有妈妈竟然也在袁家,亲自和袁太太解释那天的事情。

          那头牌将那天发生的事情,清清楚楚和袁太太描述了一遍,袁太太脸色这才缓和下来,看向一旁的拂着茶的穆镜迟说:“我说,清野不是那种不知分寸的姑娘,如今的报社还真是会胡乱写,那天早上瞧见,差点没把我吓死。”

          穆镜迟笑着说:“清野十几岁就在国外,所以做派比较不顾世俗,她一直听春兰院的子柔琴技出众,故一直想拜访,那天实在未想太多,还请袁太太见谅。”

          袁太太笑着说:“既然事情已经解释清楚,那就无碍。”说到这里,袁太太又瞧向我说:“清野,以后那种地方女孩子家的可不能再去了,你要是喜欢听琴,我可以带你去戏院,听说梨园那边来了个琴娘,弹得是很不错的。”

          穆镜迟看向我说:“还不快谢谢袁太太。”

          我没想到穆镜迟竟然还有这招,我冷笑了一声,未作答。

          袁太太见状,皱眉满是不解的看向他。

          对于我的冷脸,穆镜迟依旧笑得温和有礼说:“今天早上和我闹了点别扭,袁太太勿见怪。”

          袁太太干干笑了两声,端起茶杯喝了口茶。

          回去的路上,春兰院的妈妈还有头牌,便被穆镜迟遣送回了春兰院,整个过程我都未再和他说过一句话,到达家门口,周妈来接我,我未理她,直接上了房间。

          果然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我辛辛苦苦的计划,竟然就被他轻轻一笔这样带过了,显然刚才袁太太对于穆镜迟的解释,是接受的,语气和上次电话内相比,好得不止一点。

          关于退婚这方面,只字未言过,我倒是忘了,袁成军本来看中的就是穆家的财富,他的未来儿媳妇,再如何声名狼藉,对于他来说,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要钱,而穆镜迟能够给他钱,我不过是他们之间相互往来的借口和桥梁而已。

          那一天晚上,我一整晚都未闭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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