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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诗诗只顾埋着头,无不用力地搓洗着身体,脸色麻木,也不知她就这么搓洗了多久,每一下都倾尽力气,仿佛是要恨不得搓去一层皮一般!
对与他的问话,她恍若未闻一般,似是没有听见。
这个女人,分明是在和他置气了。
对他,心分明是冷透了。
慕雅哲面色阴沉地俯身,拨开那层泡沫,却随之目光一凛。
只见泡沫掩盖下的身体,原本如玉般白皙无暇的肌肤,此刻竟满是一片刺目的殷红。
她却仿佛不知痛似的,仍旧不停地搓洗着,有些尤其柔嫩的地方,在她大力的搓洗之下,竟冒出缕缕血丝!
该死!
她这是在做什么!
这么用力的搓干什么?她不痛的么?
她的肌肤该死的柔嫩,平日里,他轻轻一掐,都能掐出一道红痕,好久都不见消散!
连他都舍不得这么蹂躏她的肌肤,她都是在做什么?
虐待自己么?
借此,来【创建和谐家园】他?报复他?
慕雅哲心口一痛,心疼极了,猛地就欲上前夺下她手中的浴巾。
他大怒:“你疯了吗?!”
云诗诗却倏然一闪,随即神情清冷地转过眸来望着他,扯了扯唇,牵起冰冷的弧度。“我又做错了什么?”
慕雅哲皱着眉头,却见她猛地将沾着泡沫的浴巾甩在了他的身上。
飞溅的泡沫,溅在他紧绷阴沉的脸上。
云诗诗瞪着他的眼中随即血丝晕染:“你不是要我洗干净么!?我做错什么了吗?我知道你嫌我身子脏,你在洗,我已经在拼命的洗了!”
“你弄清楚!”慕雅哲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低斥道:“我没让你这么虐待自己!”
云诗诗却森森地一笑,“我没有虐待自己,只是我不这么洗,怎么洗得干净?”
她的话,一句比一句激怒人。
他警告她,不要试图激怒她。
可他呢?说的每一句,又何尝不是在激怒她?刺痛她?羞辱她?
她嫌弃他被慕婉柔碰过的每一处地方,他会洗干净吗?
云诗诗又揉了些沐浴乳,原本满满一瓶的沐浴乳,此刻早已空空如也,他既然要她洗干净,她自然是要把自己弄得干干净净的。
慕雅哲蹙了眉心,被她激得满心怒火,此刻,却不得不隐忍着,拿起浴巾,要为她擦拭身体。
云诗诗却狠狠地推他:“别碰我!”
慕雅哲脸色一沉,却见她眼神发狠地瞪着他,扫在他身上的每一寸目光都充斥着嫌恶:“你别碰我!”
“……”
“你嫌我被人碰过,脏了,我还嫌你被别的女人,碰过,脏了!”
云诗诗一把将他手中的浴巾夺过,冷冷地嘲弄道,“麻烦你在碰我之前,也先把你的身体洗干净,你也洁癖,我何尝没有洁癖!?”
“你什么意思!?”慕雅哲脸上的愠怒,此刻已毫无掩饰。
“没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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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脸色也同样不给他好看,还以颜色。
慕雅哲随之冷了脸色,长臂一伸,便将她肩膀扳了过来:“说。你刚才那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没别的意思,就是嫌你脏!”云诗诗瞪着他,语调冰冷,“我还没洗完,请你出去!”
“不说?”
云诗诗仍旧自顾自地搓洗着自己的身体,将他的话视同空气一般。
男人终究是失了耐心,一把将她擒在怀里,将水池里的泡沫都放干净,打开花洒,开始为她擦洗身体。
云诗诗推他,挣扎间,水溅了他一身!
慕雅哲怎么会容许她胡闹,于是将她重重地压在浴缸里,一只手臂几乎将她的两只手腕紧紧钳制,如此一来,她就彻底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水很快漫了下去,再次换了一缸温水,慕雅哲耐心地替她擦拭着身体。
云诗诗挣不过他,索性也放弃挣扎,任凭他将她身上的泡沫全都擦拭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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倔强得像是负伤的小兽。
像是狠狠地压抑自己,与世隔绝。
然而她却不想想,此刻,究竟是谁翻云覆雨的天下。
她的无动于衷,令他不悦。
慕雅哲捏住她的下颚,问她:“在生气?”
云诗诗紧抿唇,不说话,不理会他,任凭他重复几遍,也视若无睹,全然当他是空气一般。
她不理他?
慕雅哲嘲弄一笑,他倒是要看看,她究竟能耐得住多久?
云诗诗紧闭着眼,却忽然察觉到身体某一处传来异样的感触,眸光一惊,身子瑟缩了一下。
他却并不容她的逃避,轻而易举地将她掌控在自己怀里。
云诗诗恼羞成怒地瞪着他,眼中殷红晕染一片。
慕雅哲便这么将她压在身下,单是一只手臂压住她肩膀,就好似被钉住一般,两个人之间的体力悬殊,她根本无法与他抗争。
她便这么直直地瞪着他,望着他一手褪去身上的衬衣,身子沉沉地压了下来,薄唇封住了她紧抿的嘴,即便她如何躲闪,他却有的是制服她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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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凭温水将两个人的身子浸没。
慕雅哲抵着她的唇,肆无忌惮地,狠狠地要着她。
起初,她还拼命忍耐,死死地咬着压根,即便他要的狠了,她也不曾发出一声闷哼。
可慕雅哲摆明存了心地折磨她。
她再也抑制不住体内暗涌的情/潮,失声浅/吟不止,沉浮其中。
“慕雅哲……”她失声唤他的名字,作着最后薄弱的抵抗。
伸手去推他肩膀,他却一手擒住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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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的,动作也不再莽撞,而是渐渐重覆温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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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她走出浴房,偌大的卧室里,此刻便是他主宰的天下。
彻夜的颠鸾倒凤,不记得有多久没碰过她,惦念得紧,身子一直压抑着。
神志迷离之际,云诗诗已不记得,他究竟要了她多少次。
然而他的霸道,却在情事上,再一次彰显无遗。
他吻着她的眉心,她的唇,她的锁骨:“这里,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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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狠地占有她,慕雅哲发狠地要着她:“这里,也只能属于我。”
仿佛是要在她身上刻下他的名字,他的气息,他的烙印。
“云诗诗,你全身上下每一寸地方,都是我的!”
云诗诗忽然失控地哭着控诉:“那你呢,你属于我吗?”
慕雅哲动作一滞,不解地望着身下忽然泪如雨下的女人。
“你这里属于我吗?”她抚上他的唇。
“你这里也是我的吗?”她抚上他的胸膛。
“你这些话,是不是对慕婉柔说过呢?”
“你是不是也吻着她的唇,像要我一样要她?”
“我是你的,那慕婉柔呢?”
……
他在嫉妒,她又何尝不在嫉妒?
他嫉妒得要发狂,她何尝不是嫉妒得要发狂?
明明就不是对等,他凭什么要求她完完整整得属于他?
……
黎明时分。
慕雅哲进了浴房冲了一把澡,披着一件浴袍,缓步地走到了窗前,面无表情地点了一根烟,随着火机点燃的声音,一股烟丝燃烧的醇香在房间里漫溢了开来。
他站在落地窗前。
一缕纯浓的烟雾自唇瓣间倾吐弥散。
透过那窗面的倒影,床上的人儿,身子无助得蜷缩成一团,正是沉睡。
走到床前,坐在床畔,他低头望向她睡颜,即便是沉睡间,她那秀气的眉心却仍旧紧蹙着,一头墨色青丝散乱在枕畔,衬着白皙的皮肤,不可思议的美。
要了她几次,许是要的太狠了,以至于她的脸上,透着疲惫的气息。
慕雅哲伸出手,撩起她一缕青丝,垂落眼帘,轻嗅她发间的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