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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七想忍住的,想像从前那样当作什么都没发生,一个人黯然走开的,可是,他再也忍不下去了!
“母亲,我也是您的儿子,也是您怀胎十月生下来的,纵然我的出生让您受了不少罪,可为什么,您非要这样对我?!您打我骂我也好,我都不在意,可您为什么这样对我?”
他早就想问了,从懂事起就一直想问!可是从前在他身边的奶嬷嬷总会告诉他,不要去惹夫人不开心,时日久了,夫人会慢慢对他好的!
可直到现在,他等到了什么?只等来了母亲的绝情绝意!
“呵,你问我为什么?你去问你父亲啊,看他怎么告诉你!我就是不喜欢你,不想看见你,你去投军也好,去胡闹也好,甚至是,死了也好,就是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何大夫人站起身,直直对何七说道,眼中的恨意和轻蔑再也不加任何掩饰!
“从你出现在我面前那一刻起,我就不想看见你,这么多年,我忍着没有掐死你,都是好的,如果你以后再出现在我面前,那我无论做出什么事,都不要怪我!”
这是母亲吗?这明明就是仇人!可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何七看着面前这张狰狞扭曲的脸,委屈,心酸,还有无尽的不解,在胸口尽数翻涌,几乎要把他炸开!
为什么,到底为什么啊?
他再也待不下去了,霍然转身,大步跑了出去,死死忍着眼里的滚热,没有让自己像个女人一样哭出声来!
何七一刻也没有多停留,直奔何家的马厩,牵出自己的那匹大黑马,就要出去。
“七少爷,您脸上的伤,处理了没有,家里有金疮药,要不要带上一些?”
李管事被何大夫人的吩咐搅得心神不宁,眼见着七少爷平安无事地出来了,赶忙跟上来看看,却看见七少爷满脸的伤,想来是在军中弄上的。
何七牵着马缰的手抖了抖,是啊,一个家里的管事都知道问问他的伤,可他顶着这满脸明晃晃的伤口去母亲面前,一句关切都没有得到,得到的只是打碎了他所有美梦的无情驱逐!
何丛棠,你就是个天生没有亲缘的人,你的亲生母亲恨不得你去死!
他怀疑过的,他问过的,所有人都说他是何大夫人怀胎十月亲生的!
而这一刻,他多么希望自己不是,这样或许还不会如此伤心!
他没有再停留片刻,出了何家的门,回头深深地看了一眼,终于对这个家,彻底死心。
从此就走吧,这个他待了十七年的家,除了老太爷,还有什么值得留恋呢?
罢了,等到他功成名就,再回来见太爷吧!
何七扬鞭催马,风一般地离开了何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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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大夫人走进来,却只看了一眼,丝毫没有意外。
“这药力倒是不错,十几年了还这么强劲,难得……好了,双喜,把你们大小姐带回去吧,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心中有数,不然,就算你人在薛家,我也一样能取你性命。”
双喜立刻低头称是。
就冲着大小姐这么利索就被帕子上的【创建和谐家园】放倒这件事,她就丝毫不怀疑何大夫人能有手段要了她的命!
等到这对主仆出门去,何大夫人才回头冲樊嬷嬷露出一个略带遗憾的笑容:“既然那个孽子没有非分之想,那我就放过他一次,我的双手,没必要被他的脏血染上……反正以后人在军营,刀剑无眼,生死,最容易不过,嬷嬷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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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出嫁的时候,压箱底的药那么多,毒死个把人真是不费什么力气,不过夫人懂得不要亲自动手,那就是最好不过了。
天大地大,何处为家呢?
还是从何家到军营的那段路,归去与来时,已经是两重天。
何七抬头,望向东北的方向,京城,那一年的京城,那个人对他说,去西北,去宁州,去找……
那个在他面前被官兵乱刀砍死,看起来很奇怪的人,到底是想让他去找谁,或者说找什么呢?
明明那人话没说完就已经死透了,可是,那句话却像是在他心底种下了心魔,总也忘不了。
进了军营,就听身边的人在乱糟糟地议论。
“西北那边终于有战事了,听说胡人又开始作怪了,要调兵过去,你去不去?”
“不去不去,离家太远!你说这话小心点,可别让大人听见了揍你!”
“且,听见就听见了呗,咱们这些大头兵,没仗打,上哪儿攒军功去?”
何七站在他们身后,浑身一震,天意,这就是天意吧?
他跟父亲闹翻,被母亲驱逐,西北就来调兵,这是让他如母亲的愿,战死沙场的天意吧?
心灰意冷的少年走了过去,对着那个站在人群中间的伍长说道:“我去,我要去西北。”
去找吧,就当是了结七年前在京城的那场劫难,种下的因果。
不然,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虢州府城,章千总拉着一长串被俘的土匪,眉飞色舞地跟知府大人讲述白炳雄手下的兵如何悍勇,白家曾经的疯女如今多么厉害。
“那可真是虎父无犬女啊,那力气,那气势……”
没等他说完,也没等知府发话,下首坐着的冯同知就跳了起来:“章大人你没撒谎吧?白炳雄的女儿怎么可能还在虢州?”(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六章 发现乌龙事
章千总的脸色当下就不好看了:“冯大人,虽然您是文官,有事没事在我们这些大老粗身上找找场子我不跟您计较,可您怎么能明晃晃说我撒谎呢?”
说完转头去看着知府大人:“文大人,您看看冯大人说这话,我章士德有必要撒这种谎?白炳雄这些年为咱们虢州民众的安宁立下了汗马功劳,如今人家又拼出了这么大的功绩,冯大人却在这里质疑,这可真太让人寒心了!”
虢州官场也和大齐其他地方的官场没什么大的区别,文武官员自成两派,互相倾轧十分普遍。
章千总这话说得十足委屈,借着冯智尧的一句话,使劲儿地在知府面前上眼药,显见是要把往日的憋屈气趁机给出了。
这冯智尧,仗着出身冯家了不起啊,可是他章士德也不是吃素的,京中也有人!
冯智尧没想到自己不过说了一句,这厮居然就能说上十句!可偏偏白家的事情关联着他,他不得不过问。
当下也不再遮掩,立刻起身跟知府大人讲明事端情由:“文大人,下官并非要质疑白炳雄的功绩,只是,前几日,下官的侄子和那白家长女刚刚,刚刚……订了亲,白家长女已经去京城了,怎么可能还在虢州?”
冯智尧到底没敢说自家在孝元皇后孝期办婚事儿。
冯家和白家结亲,这事儿虽然在虢州府城没有大肆张扬,可是知府是知道那么一点风声的,想了想便也疑惑道:“章千总可看真切了,真是那白家女?”
章千总胸脯拍得啪啪响:“我章士德敢以性命担保,我看得真真切切!再说了,就算大人不相信下官所说,那当时在场的兵将们呢?总不能都是瞎子看不见吧?那些被巨石压伤的兵士呢?若是没有白家女,又是谁能救得出来呢?反正咱们整个虢州,我是没听说过还有第二个人有这等力气的!”
文知府听了,也点头称是,这白炳雄的功绩,那是大家都眼看着,铁板钉钉的事儿,假不了,朝廷许诺的从三品定远将军是跑不了了,再说这白家女,孝义感天,助父立功,若是呈报上去,这也是他治下的一桩佳话,他为官的政绩啊!
且不说文知府如何盘算,只说冯智尧,听了章千总的话,额头直冒汗,竟是一刻也坐不得了,当即起身寻了个借口告辞出来,黑着脸直奔回家。
王氏正和女儿冯锦娘在看新采买的夏衫料子,看到丈夫忽然回来,还一回来就进了内室,心情顿时好了起来,就打起笑脸迎了上去。
只是没等她说话,冯智尧劈头就道:“我问你,那日去往京城的,到底是不是白欢娘?”
王氏被问懵了,这事儿不是都办成了吗,怎么还纠缠个没完了?
心中不快,嘴上也没了好气,甩了甩手里的帕子:“老爷这是什么意思?不是白欢娘还能是旁人不成?”
“你确定,你是亲眼看着那白欢娘上的轿子,去的京城?”
冯智尧紧紧盯着王氏。
王氏不耐烦起来:“我没亲眼见着,可是白欢娘就那么一个,白家吃了豹子胆敢随意换人?”
冯智尧咬着牙根,到底是没忍住,出口斥道:“蠢妇,蠢妇!就会坏事儿!这么大的事儿,居然没亲眼盯着!那白欢娘如今还在虢州,昨晚上还帮着白炳雄跑了一趟陕州剿匪,你倒是说说,那个去了京城的,又是谁?”
“什么?这不可能!”王氏惊叫道:“怎么可能,咱们换的庚帖就是白欢娘,写的清清楚楚,大名白莲花,小字欢娘,父白炳雄,母江州李氏,白炳雄也只这一个女儿,他能拿谁换?”
王氏话音才落,一边目睹父母争吵的冯锦娘就惊呼一声,捂住了嘴没让自己尖叫下去。
“娘亲,那白欢娘,大名不是白莲花,她说过,她大名是白成欢!什么白莲花,白莲花是谁啊!”
王氏和冯智尧转头看着女儿,齐齐懵住,白成欢?那白欢娘大名是白成欢?
“好啊,白家这是骗婚,老爷,这是白家骗婚,咱们不能就这么算了!”
愣怔了那么一瞬间,王氏不等冯智尧斥责,先声夺人,立刻叫了出来。
冯智尧脸色黑透了,完了,送去京城的那是个假货,这要如何向大哥交代?
难以置信,慌张,全都化成了滔天的怒意,冯智尧带着人即刻出门:“我这就向白炳雄讨个说法,无论如何,也要把那白欢娘弄去京城!”
抛下王氏和冯锦娘在家惴惴不安,想到这次办砸了事情,要惹恼京城的本家,心中直发慌,把那该死的白家人狠狠地咒骂了一遍又一遍,一心只指望着老爷去弘农县,把那胆大妄为的白欢娘抓起来,送到京城去,好弥补了这桩乌龙事。
冯智尧气冲冲地带着家仆直奔白家,到了白家门口的时候,已经过了晌午。
一行人又饿又渴,直把白家的门拍得震天响。
王小五气冲冲地来开门,刚露了个头就被冯家一个四十岁上下的管事兜头给了一巴掌!
“去,叫你们家主子出来!”
那管事狗仗人势,凶神恶煞地说道。
王小五这些日子做这个门房,半点油水没捞到,上门砸场子的倒是见得多了,当下“哐当”一声关了门,捂着脸就杀气腾腾地去找刚进门的白炳雄了。
“老爷,门外来了些强盗,砸咱们家的门,上来就把小的给打了,您可要为小的做主啊!您看看小的这脸!”
到了白炳雄面前,王小五可不遮着掩着了,把他那开了果子铺一般青青紫紫的脸抻着脖子让白炳雄和李氏看。
白炳雄立刻就暴跳起来:“强盗?老子就是专门打强盗的,走,今儿老子倒要看看谁敢这么砸我白家的门!”
李氏也是个爆炭的性子,当下也是火冒三丈,冷笑道:“真是找死也不挑个好时候,老娘正满肚子火气没地方发呢!走!”
从白炳雄进了门,李氏就心头包着一包火,既生气白炳雄这么不顾命地跑去陕州剿匪,又心疼他身上深深浅浅的伤口,忙着让他梳洗吃饭,还没顾得上跟他算账,谁在这个时候上门挑事儿,可就是现成送上门的出气筒!
王小五看着老爷太太比门外那人还凶的气势,心中大快,看看,老爷和太太真是两口子!管那些人是谁呢,好死不死地这时候上门,不是等着被揍吗?
真是的,还真以为白家没人了呢,是个阿猫阿狗就能上门欺负?再厉害,就把大小姐放出来!
(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七章 大欢和小欢
冯智尧坐在轿子里看着手下的管事出师大捷,先赏了白家那门房一个耳光,心头大畅,就好像是自己亲手赏了白炳雄一个耳光一样!
只是这个耳光引发出来的后果,是他没想到的。
白炳雄黑着脸开了门,大马金刀地往门口一站,手一挥,身后那些跟来的兵士就立刻站了两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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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就那个穿绿色绸衫的!”王小五这会儿底气可足了。
“嗯,哪只手?”
“右手!”
“怎么,你们想干什么?”那管事看着这群凶神恶煞的兵士,有些紧张,但是也没太害怕,反正有老爷在,看这群武夫能怎么样!
可是还没等那管事想完,就听白炳雄一声令下:“去给我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