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虢州府城带人前来援助的,正是白炳雄正经的上司章千总。
“白把总,辛苦了,这可是个天大的功绩!”
章千总拍着白炳雄的肩,激动不已。
千岩山的这窝土匪,做下的恶事远比刘千刀那样的土匪要多,手中武器精良,也是远非刘千刀那样的土匪可比,往前数,剿这千岩山的土匪不是一次两次了,次次死伤惨重,却一无所获。
守备大人下了这个剿匪的差事,虽然朝廷承诺的封赏十分丰厚,陕州和虢州却好长一段时间都没人接,他也是发愁的很,此时白炳雄解决了这桩大难题,眼见着就要高升为从三品的定远将军了,于情于理,他此时都要和白炳雄打好关系。
“功绩且不论,但愿朝廷,莫要辜负了这些为国捐躯的兄弟。”
白炳雄看着那一辆辆牛车上再也不会醒来的下属,即使是见惯了沙场上的生死,依旧是心中难受得很。
章千总愣了一下,也收起了笑容,安慰道:“那是,凡是战死或是伤残的兄弟,朝廷必定不会亏待,这事儿你放心!这桩事情干的好,就要陕州那些缩头乌龟好好看看,咱们虢州的兵,才是大齐的栋梁!你也别心里放不下,既然披上了战甲,迟早都有这一天,即便是你我,指不定什么时候也就躺下了!这次你带了两千人,只阵亡了几十个兄弟,这已经是大获全胜了!”
这千岩山的土匪窝,原本是陕州境内的官司,偏偏这千岩山离陕州府城长安比离虢州远多了,这边界上的事儿最不好理论,陕州那些兵,这几年没有个像样的人领着,也是一盘散沙,守备大人就说了,能者多劳,陕州的剿匪也多是虢州这边去,虢州的兵,倒是真真实实护着陕州东边的老百姓。
收拾残局,打扫战场这些事,有后面赶来的这些援兵去做,白炳雄就先带着伤残的下属先行。
章千总送白炳雄这一支人马离开,却忽然看见白炳雄后面的一匹马上,居然还有个女子!
“这是,这是怎么回事儿?白把总,这不是被土匪掳来的吧?”
那女子看上去年纪还小,但骑在马上,却镇定自若,自有一番风姿,怎么看也都不像是被土匪惊吓的模样。
白炳雄回身过去看着跟在他身后勒马慢慢走的女儿,神色间有了些笑意。
“这是我的女儿,她是来帮忙的,那些被巨石压住的兄弟,都是她救出来的——那些被土匪祸害的妇人,我早已命人送去当地衙门,让他们妥善安置了。”
章千总差点惊掉了下巴:“真是令千金搬走的那些巨石?!白把总真是,真是虎父无犬女啊!”
白炳雄神色间都是骄傲的与有荣焉,毫不客气地点头:“是,欢娘的力气,远非常人可比!”
又寒暄了几句,章千总勒住了马,目送白炳雄和他的兵马打马飞驰离去。
望着那白家千金单薄的身影,章千总还是觉得这事儿跟做梦一样,白炳雄这个疯傻的女儿的名声,他是听说过的,没想到居然真的是力大无穷!
白家倒也是奇了怪了,儿子手无缚鸡之力,女儿倒是如此彪悍!
可惜啊,是个女孩子家,要是个男儿,那又是一名悍将!
章千总连道几声可惜,转头忙活去了。
何七勒着马,控制着座下马匹的快慢,跟在白成欢身边与她并驾齐驱,瞟了她好几眼,终于是忍不住开口道:“走到前边村子里,我想办法给你再找辆牛车来,你坐上去吧,一夜没睡,想必你也困了。”
白成欢摇头,脑子里却不住地浮现出何七一直傻里傻气跟在她身后张开双臂像只老母鸡一样护着她的滑稽样子——其实那些巨石要真是砸下来,何七的相护都是徒劳,只是徒增一个被砸死的人而已。
但是这份好心,她是心领的。
“不必这么麻烦,回去的路也没有多远,我只是一夜没睡而已,你们这些天都没有睡过吧?”
所有的官兵,包括白炳雄,都是满眼的红血丝,何七一双长眉下的凤眼,也是通红如血。
何七又看向白成欢握着缰绳的手:“不妨事,我们都是男人,顶得住,你一个女孩子家——你看看的手,这个样子怎么能骑马?”
白成欢力气大没错,可到底是养在深闺的女儿家,一双白皙细嫩的手就算是每天练剑,也没留下多少痕迹,反倒是今天搬了那么多的巨石,早就被粗砺的岩石表面擦破了皮,此时鲜血淋漓,拿了衣襟上撕下来的布条草草地裹着,可是那布条上斑驳的血迹,还是让何七隐隐地觉得,那一定非常疼。
可是白成欢一句呼痛或是抱怨的话都没有。
他的堂妹表妹们,别说受这样重的伤,就算是绣花被针扎一下,都会又是掉眼泪,又是上药地折腾一阵子。
白成欢手心细嫩的皮肉已经全破了,一碰就是钻心地疼的,可是想想那些或许会伤残,但好歹能保住命的兵士们,她又觉得不疼了。
“你们受伤都能骑马,我这点小伤,又算得了什么?”
何七自身武艺娴熟,可脸上身上,也是血迹斑斑,往日俊朗的眉眼都平添了一股肃杀之气,可见曾经发生在这里的那场恶斗,是多么残酷。
五月的风,都是暖和的,隐隐带着夏日的气息,两骑并肩疾驰在山林间,白成欢迎着风提高了声音:“你什么时候从河东回来的,为什么不给何丛梅送消息?”
(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章 误会了什么
“那天早上去的河东,晚上就回来了!原本白大人不让我来的,可是,我既然从军,如何能做个逃兵?原本是想去告诉五哥的,但是没能来得及!”
何七大声回答着,耳边风声呼呼刮过,身畔的女子转头露出一个带着戏谑的笑容:“古有周处,今有何七,你这是弃恶从善了吗?”
何七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她这是说他从前像周处一样为祸乡里,如今才改过自新做好人?
可是一晃神却又被她的笑容晃花了眼睛。
她是这样坚强的女子,为了这些跟她从没见过的人奔赴险境也无惧无畏,只要她开心,反正他脸皮厚,随她调侃就是。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我自然是改过自新了!”
何七也笑嘻嘻地回答,那天清晨在白家后院因为他的唐突引起的那场不愉快,也水过无痕,不再存在何七的心里,时时不自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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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其实,是一个心底单纯的好孩子,只是年少恣意,赤子之心。
一路回了虢州,白炳雄带着部下回了军营,原先白家的老兵也跟着去照顾伤兵了,何七就自告奋勇先送白成欢回家。
白家大门外,何丛棠停下了脚步。
“不要进来歇息一下吗?”白成欢下了马,笑盈盈地问道。
何七望着一身女装,一手执马缰,一手执长剑,腰上还别着根乌溜溜长马鞭的白成欢,有些不好意思地抹了抹脸上的脏污。
“不了,这个样子,不妥……你好生歇息,我这就回去向白大人复命。”
白成欢闻言也不勉强:“也好。”
说完扭头去敲门,抬手抬到一半,却又转头一笑:
“何公子,昨天我去五公子那里打听你的消息,好像,你有一个姓薛的表妹在找你,你要不要回家看看?”
明明白成欢的笑容是明朗的,可是何七却总觉得其中有几分暧昧的意味。
姓薛的表妹,那除了薛兰芝,还能有谁?
薛兰芝找他,他又不想见她!
“我跟她……”
何七觉得白成欢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想要分辨上几句,却又觉得要是真说他和薛兰芝没什么关系,这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呢!
“我跟她,是嫡亲的姨表兄妹,一直拿她当亲妹妹待的……”何七无奈地拱了拱手:“多谢你告知!”
白成欢用一种“你知我知,大家都知道”的眼神深深地看了何七一眼,一脸明悟地转头去敲门。
何七觉得哪里不对,刚想说点什么,白家的大门就开了,门房的王小五抬眼一看,立刻就扑了出来,扯开嗓子如同见了失散多年的亲人:“我的大小姐啊,您终于平安回来了!”
白成欢往一边躲了一步,一点都没被自己家这咋咋呼呼的下人吓到,脚步轻移,裙裾微动,镇定自若地走了进去。
何七却是被王小五这一嚎,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想起那个貌如娇花,人人称赞的表妹,何七心头一阵烦躁。
薛兰芝不知道是吃错了什么药,有事没事总是跟他寻衅滋事,为了这个,原本就不喜欢他的母亲,对他更是冷淡。
他实在是烦透了这个表妹,这会儿得知她要找他,何七暗暗下定决心,这段时间,不管谁说什么,都不能再回家去了。
趁着王小五欢天喜地进去禀报,何七悄然上马,离开了白家门前。
白成欢进了门,王小五的嚎叫声早就惊动了一大片人,李氏闻声就冲了出来,一看见从前院走进来的那抹青色身影,一夜的惊惧担忧,全都化作了眼泪,唰唰地就掉了下来。
“欢娘!”
“娘亲,我回来了,爹爹也平安无事,大家都回来了,您,可以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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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扑上去紧紧地抱住了白成欢。
白成欢被李氏紧紧地抱在怀里,明明是有无穷的力气,却一动也不想动。
“娘亲,别怕,我都回来了……”
“欢娘,你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了,以后,再也不许离开娘亲半步!”
李氏语无伦次地说着。
不管这个女儿是谁,她都不许她离开!
白祥欢站在下人中间,看着哭得唏哩哗啦的母亲,还有一脸温和笑意的妹妹,心中大石也终于落了下来。
“欢娘,你这手是怎么了?”
到底是做了十几年当家主母的人,李氏很快意识到自己失态了,擦了擦眼泪,开始上上下下打量女儿,很快就看到了女儿手上包裹的那些布条。
很快,白家上下又忙活开了,给大小姐请大夫的,包扎的,提洗澡水的,还有忙着下厨做饭的。
厨房的钱婆子也挥舞着擀面杖就要烙饼:“大小姐最喜欢吃我做的大饼!”
一边擀面条的张嫂却是嗤地一声笑开了:“胡说,大小姐最不喜欢吃大饼了,你赶紧的,去把水烧上!”
嘱咐完钱婆子,就出了厨房的门,扬声喊道:“柳婆子,来把厨房的泔水桶倒了!”
厨房不远处的杂物房有人应了一声,不多时,就出来一个丫头,往厨房这边来提泔水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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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她原本就身小力薄,又只用一只手,一个晃荡,那满满一桶的泔水就泼了半桶出来在厨房的地上,原本飘着饭菜香味儿的厨房,立刻就溲味儿弥漫,比茅厕好不了多少!
张嫂直被熏得端面条的手一抖,差点慢慢一篦子的面条掉地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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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得,一指头就戳到了那小丫头头上:“你这作死的丫头,打量这自己还是大小姐的贴身丫鬟呢,这么身娇肉贵,一点小事都干不好!”
那丫头被戳得连连倒退几步,站在厨房脏兮兮的地上,捏着鼻子的手放了下来,两只手提着被泔水泼了个透湿的裙子,满鼻子都是自己身上的溲味儿,忽然就“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委屈的哭声惊动了躲懒的柳婆子,柳婆子几步并作一步地跑过来,一看这满地的糟污,劈手就是一巴掌:“作死的小蹄子,还不赶紧收拾!”
从前像朵花一样水润润的迎春,成了如今整日里跟脏污打交道的邋遢小丫头,趴在地上擦着青砖,心里真是恨极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一章 【创建和谐家园】的孽子
明明当初是大小姐先看上她,把她要到身边的,可为什么就因为一点小小的错处就这样作践她?
迎春一边哭,一边恨,怎么都想不通这个道理。
她在大小姐身边,哪里不好了,为什么何七犯下的过错,要算到她身上?摇蕙为什么一点事情都没有,还是风风光光待在她身边?
迎春完全记不起来自己拼命往摇蕙身上扣黑锅时的嘴脸,只记得从前的风光和如今的落魄。
张嫂满心气地看着柳婆子和迎春擦地,提了把扇火的蒲扇拼命地扇着,想要驱一驱这厨房里的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