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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三章 摆明立场
无奈之下,徐成意只好强撑着,拖着两条发软的腿,犹如踩在云端雾里,一步一步出了门。
刚才在御花园发生的事情太过骇人,徐成意是无论如何也不愿去御花园了,特意跟身后的两个宫女交代了一声:“我要随便走走,你们都别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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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宫女对视一眼,皆是应了。反正她也知道怕了,也翻不出淑太妃的手心儿里去。
那个粗使小宫女听了,只垂着头,出了慈宁宫,站在道旁等着,等看到了徐成意的身影,就招了招手,不紧不慢地走着。
徐成意看见她如此做派,也只得跟了上去。
徐成意这些天闲着就在宫里到处转悠,在她心底,这是她以后要直上青云的地方,自然要早早熟悉,索性如今后宫中也没什么正经主子,除了皇帝和淑太妃,也不怕冲撞什么人。
可这小宫女走的这个方向,这条路,她还真没来过。
每每到了慈宁宫东侧的这个路口,秋燕和冬雪两人就阻拦她。
此时没人拦她,她只跟着小宫女走着,直到走到了一处华美幽静的宫门前,才停下了脚步。
小宫女回过身,一言不发地行了个礼,转瞬间就不见了人影,只留她一个人在宫门前。
宫门华美,四周却幽静异常,没有来往的宫女太监,也没有侍卫巡视,安静的有些吓人。
徐成意抬头看去,那朱漆大门上房,黑底金字的牌匾上清楚分明三个大字:上阳宫!
上阳宫!
徐成意心里一惊,顿时想起来这是什么地方!
这是先帝那个打入冷宫暴毙的乔皇后生前所住的宫殿!
这就是上阳宫啊!
无数往事涌上心头,徐成意怔怔地看着那三个高贵中正的大字,心头的惊惧忽然散去了不少。
上阳宫,曾经是一国皇后的宫殿,也是徐成欢幼时熟稔如家的地方!
有多少次,她看着从宫中回来的徐成欢,心里的羡慕嫉妒如同浸了毒的刀子,折磨得她日夜不得安枕!
记得年幼时,她也曾经把徐成欢当成自己的好妹妹,跑去问她宫里好不好玩,要她带自己进宫。可是徐成欢是怎么说的呢?
“二姐,母亲说过,宫中之事,在外不可言,至于进宫之事,没有皇后宣召,我不能私自带人进宫。”
才几岁的孩子,说起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倒是一本正经,分明就是不想带她进宫,怕她在皇后和太子面前分了她的宠!
一年年,皇宫几乎成了徐成欢的半个家,后来她知道,徐成欢进宫常常待在皇后的上阳宫中,那时候也才七八岁的她,最向往的地方就是上阳宫。
她也想把皇宫当自己家一样来去,也想在皇后和太子面前露脸,也想成为京城贵女欣羡的人,也想活在无限风光里!
可是徐成欢这个嫡女,却一直死死压着她,她从无出头之日!
可是如今,不一样了!
徐成意转过身背对着那处她曾经做梦都想踏进去的宫门,看着宫门前郁郁葱葱的花木,脸上是踌躇满志的笑意!
往日里压在心底的屈辱和美梦,被上阳宫重新勾了起来,汹涌而来,冲淡了今日所有的惧意!
乔皇后算什么,已经化成灰了,徐成欢又算什么,已经化作野鬼了!
如今站在这皇宫中的人,是她徐成意!如今被满京城的贵女羡慕嫉妒的人,也是她徐成意!
她既然进了宫,就不能再出去!她有亲姑姑的支持,还有詹士春做后盾,她绝不会就此退缩!
那两个小宫女,竟敢勾引皇帝,死了活该!
徐成意的狠厉眼神落在飘然而来的老道士眼里,不由得有些鄙夷。
毫无根基,却没有自知之明……呵呵,这真是一颗好棋!
“徐二小姐近些日子,在宫中可还安好?”
詹士春满是皱纹的脸笑起来有些让人恶心,从第一眼看到这个老道士开始,徐成意心中就是这么想的。
可此时她不得不忍着这份恶心笑道:“还算安好,多谢詹大人。”
“呵呵,徐二小姐还记得詹某……我还以为,徐二小姐如今,只认得亲姑姑了呢。”
詹士春垂目笑道。
徐成意的脸色一僵,他什么意思,怕她投靠了自己的亲姑姑?
真是可笑!
“詹大人,您对我的帮助,我铭记在心,但是淑太妃是我亲姑姑,她对我的慈爱之心,我也不好过分拒绝,那样,显得太过无情无义了吧……”
“那是你的事情。”詹士春不耐烦地打断了她的辩解:“你只需要记得,我既然能带你进宫,也能把你送出去,能让你直上青云,就能让你跌入泥潭!你若是一心跟着你的好姑姑,决意攀附,那从今往后,你的事情,我绝不再插手!”
“不,我没有!成意自然还是一切听从詹大人!”
徐成意有些慌了,急忙摆明立场。
詹士春如今是皇帝面前的红人,远非姑姑淑太妃的手段可比,若真要二选一来结成同盟,那想也不用想,她只能选择詹士春!
詹士春无所谓地睨了她一眼:“这个我并不勉强你,但若是有朝一日,你被你的姑姑送到皇帝面前,落得和今日那两个小宫女一样的下场,我并不会保你。”
“你知道?你几次三番告诉我皇上的行踪,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个?”徐成意心中悚然。
“不然你以为人人都能知道皇帝的行踪?”詹士春的皱纹里满是嘲讽。
徐成意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个在正午的阳光下都让人感觉可怖的老道:“那,那两个小宫女,也是你……”
居然也是他透出去的消息?!
詹士春仰头看着上阳宫的大门,笑道:“自然。如果不让徐二小姐你知道轻重利害,那只会害了你。徐二小姐可是害怕了?”
徐成意生生止住了自己倒退的脚步。
“不,我没有害怕……她们犯了错,死不足惜……”
“很好,既然二小姐不怕,我就放心了……但愿徐二小姐与詹某,可以各偿所愿。”
想要的效果已经达到,詹士春也不再废话,转身就要离去。
“你,你到底是想要【创建和谐家园】什么?”
徐成意却在他身后嘶声问道。
这老道把她带进宫,处处帮她,却又处处警告她,她知道自己要什么,却从不知这个老道要什么!
“你只要荣华富贵就好,何必多问。”
詹士春不再回头,道袍飘飘而去。
他要什么呢,他自己都不知道……这世上,还有能属于他的东西?
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四章 亲爹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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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氏族长白金烈看着白伯雄送到他面前的重礼,眉心拧成了一个川字。
“老大,你如实跟我说,既然是冯家要结这门亲,为何非要把莲花改到老三名下去?”
白伯雄满脸是笑:“三叔,这冯家原本说得是老三家的欢娘,可是找人算了算呢,这欢娘和那冯家公子八字不合,眼看着这门富贵亲事要没了,老太太觉得可惜,这才出了这么个主意……这事儿老三也是答应了的,只要改了族谱,那莲花就是老三的亲女儿,莲花就是欢娘,这都没妨碍的!如今这庚帖都换了,聘书也写了,冯家那边说了,再有一个月孝元皇后的孝期就该过了,到时候虽然不禁婚嫁了,不过为着冯家和老三都是官身,先不摆席面,先把人抬过去,随后补上……您看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这族谱不紧赶着改了才是麻烦呢,三叔您就高抬贵手,成全了咱们白氏的这场富贵吧!这可是为着全族都好的事儿!”
白金烈有些沉吟:“吏部侍郎冯智才——此人跟咱们白家毫无交集,他的官位和家族,都非等闲,何苦要千里迢迢来求娶咱们白家的女儿?更何况,听了你说的这些,我怎么听着,像是要冲喜的苗头?伯雄,莲花虽然是女儿家,嫁出去是别人家的人,但也是我们白家的骨肉,要是嫁过去落得个没了下场也不好,这事情,你可打听清楚了?”
白伯雄愣了一下,是呢,一般人家三书六礼走一遍,都得一两年打算,这冯家有些太急了……他最近一直喜得发涨的头脑清醒了那么片刻,但是很快就抛开了。
莲花都这个岁数了,也耽误不起,再说了……
他咬咬牙,就算是冲喜,这也是多少人家求不得的好事呢!
要真是冲喜,万一冲好了,那莲花就是冯家的大功臣!白家怎么着也能得个天大的好处!
要是真那么倒霉,嫁过去那冯公子就死了,大不了莲花就为那冯公子守上一辈子——那样可就是冯家亏欠了白家,那白家能捞到的好处说不定更多!
这么一想,白伯雄最后一丝顾虑也没了,拍着胸脯说道:“三叔您只管放心,冯侍郎的胞弟不是在咱们虢州做同知吗,和三弟交情好,才要结的这门亲,再说了,侄儿也是莲花的亲爹,定然不会让莲花吃亏,咱们先把眼下这件事情解决了,后面的,侄儿再跟冯家商量!”
白金烈虽然心中有些不安,但他到底也不能越过人家父母非要去插手人家女儿的亲事,想来想去,这事儿要是成了,白家也能得个好亲家,到最后,也还是同意过两天就回去主持该族谱的事情。
白伯雄得了族长允诺,只觉得遍体畅意,浑身轻快,出了族长住的宅子,就要往虢州府城最热闹的大街上的倚红楼去。
但是他身后的两儿子却拦住了他:“爹,咱们事儿办完了,该回去了,娘和妹妹,还在家里等消息呢!”
白伯雄看了看自己两个虎视眈眈的儿子,顿时没了兴致,恨恨地在心里骂了两声,跟着儿子骑了骡子回家。
都是家里那个悍妇妒妇,非要让儿子跟着他,合着是看守呢!
白伯雄这人,本性好色,偏偏娶了白大太太这个凶悍的老婆,家里原本的通房什么的,都早早被打发了,小妾什么的,也别想,只能手头有了私房钱就偷摸着去倚红楼逍遥逍遥,为了怕白大太太发现,连县里的万花楼都不敢去。
不过逛妓院这种事儿,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白大太太娘家亲戚多,白伯雄多去了几回这事儿也就被她听到了风声。
如今但凡白伯雄来府城,她就让俩儿子跟着,就看他白伯雄有没有那个脸面带着儿子一起嫖!
白伯雄一路心气儿不顺,进了门也没个好脸色,正等得心焦的白大太太和白莲花迎出来,立刻就心里一咯噔。
“怎么回事儿,族长没同意?”
白大太太最担心族长再要横插一杠,那可就麻烦了,毕竟族长家女孩多的是!
白伯雄气哼哼地瞪了她一眼,黑着脸不说话。
白大太太一拍大腿,觉得自己真相了:“这个老东西,他想用哪个小蹄子抢我们莲花的亲事?”
白莲花这也面无血色,脸倒是比往常白了几分:“爹爹,这,这,女儿和冯家已经定了亲了啊!”
白伯雄这才惊愕地看着这母女俩:“你们说什么呢?族长那是什么人,能看得上咱们这门亲事?以为人人都跟你们似的!”
“他过两天就回来办这事儿。”
白大太太这才放下心来:“那你拉着张脸给谁看?”
“给谁看?你说呢?我说团哥儿和圆哥儿也是成了家的人了,这把年纪了还我走哪儿跟哪儿,干什么呢是!”
白伯雄把桌子拍得啪啪响,愤怒不已。
白大太太嗤地一声冷笑:“年纪再大也是你儿子,这不是让他们跟着你出门多学学为人处事,知道个眉眼高低吗?不做亏心事,你害怕什么?”
“泼妇,真是泼妇,这家里真是没我立足的地方了,一天到晚像是防贼似的,我这就走,且让你们乐着!”
女儿就在眼前,却被自己婆娘这般挤兑,白伯雄脸皮再厚也挂不住了,恼羞成怒地吼了几声就拂袖而去。